萧陌颜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和夜殇一起去黎城,毕竟,他想要的东西也在黎城不是吗?
第二日
一架金碧辉煌的马车停在太女府的门口,只要是不瞎的人就能看见马车上太女府专属的标志,那是奉女皇陛下之命,准备前往黎城治理水患的太女殿下的专属马车,自然有不少百姓前来送行,毕竟只要待在京城就会不断祸害良家妇男的太女殿下要走,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喜事。
大婶甲:“哎呀,太女殿下就要走了,路上可千万平安,别出什么事啊!”
大婶乙:“她婶子,你这是什么话,黎城是在江南,江南的美人一个个的婀娜多姿,你该担心的不该是太女殿下吧。”
大婶丙:“你们关心的都是什么事啊,要我说,自家儿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大婶甲、乙:“还是你说的对啊!”
大婶丙骄傲地昂起了头:“那是。”
身为被女皇陛下派来一路保护太女殿下的禁卫军们,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话,不禁有点同情太女殿下,毕竟身为皇储,不得民心也就算了,这被广大人民群众深深防备着的表现是什么鬼?
萧陌颜先到了太女府门口,此时太女殿下还没有来,萧陌颜因为昨夜一直在想要不要来的问题一直没睡,所以今日眼睛下面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于是周围的人又把话题成功地从太女殿下要走,转变成了萧公子昨夜到底被太女殿下压了几次,是的,不是萧公子有没有被压,而是被压了几次,因为在群众的心中,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子从太女府出来不是脸色苍白,呼吸不畅,一副被欲求不满的太女折腾的不死不活的样子,只不过因为萧公子的身份不比那些其他皇女或大臣送来的身份低微的男宠,所以可能太女殿下折腾得没那么狠。
他们不但这么合理的猜测了,并且也那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了,毕竟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所以这也就直接导致了笔直地站在金碧辉煌的马车旁的禁卫军,从同情太女殿下,转向了同情萧公子,毕竟萧公子的脸色也确实不怎么好。
在可怜的萧公子接受了禁卫军足足一炷香的同情后,太女殿下终于迈着优雅而又缓慢的步子到来了,依旧是那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在夜殇步伐的牵动下泛出鎏金色的光辉。
夜殇在出来之后接受了众人的跪拜,然后转脸就上了她那金碧辉煌的马车,众人不禁产生了疑惑,依照太女殿下的脾气,临走之前,难道不需要再嘱咐一下他们把自家的公子都留好了别嫁人,她回来还是要调戏的吗?记得上一次太女殿下去皇陵拜祭先祖时,走了三天,就是这样要求他们的,但当然也没人听从,毕竟太女殿下也不知道他们家的公子嫁没嫁人,毕竟京城的公子还是不少的。
这样想着,百姓们也觉得可以理解了,因为太女殿下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公子们,当人就不分京城的公子还是黎城的公子了,毕竟太女殿下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调戏的当然也多是京城的公子,偶尔想换换口味,调戏一下江南的公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故而想早些到黎城自然也就无可厚非了。
而至于萧公子的作用,众人们邪恶的想到,自然也就是无聊的路上愉快的消遣了,萧公子显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群众们幻想成了那个样子,当然心思一向纯洁的他也不可能和众人一样想得那么歪,最多也就是觉得他是以太女殿下男侍的身份跟随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小侍而不是路上消遣的娱乐用品。
然而萧公子很快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太女府门口只有一辆马车,就是太女殿下专属的那辆,至于禁卫军们,只有几个官职高一点的骑着马,剩下的人都是步行,难不成让他也像那些粗犷的女子们那样走着去?
这时太女殿下撩开帘子,有些不耐的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
在众人一片果然如此的目光中,萧公子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马车,但依然和太女殿下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夜殇不禁失笑,对马车外的禁卫军说道:“走吧。”
于是乎,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出发了,扬起漫天的尘土,但是让如今围在马车旁的百姓们以及太女府的下人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当太女殿下重新踏上京城的这片土地时,以前的太女殿下已经不复存在,而那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另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路上,太女殿下的专属马车驶过京城的繁华街道,终于在傍晚时分出了城门,而京城内的世家公子们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一夜无梦,这本是个令人愉快的事情,可偏偏此时,一大波刺客即将来袭……
是夜,太女殿下的豪华车队因为夜色已深于是决定入住客栈,当然不是什么荒郊野岭的偏僻黑店,而是禁卫军们为了太女殿下的安全早早派人定下的客栈,房间自然也是最为奢华的。
夜殇此时正悠闲地坐在房间的桌旁,一手执着茶杯,一手放在桌上毫无规律的敲打,显然是一副沉思的样子,似乎在试图从这杂乱无章的响动中寻得几分韵律,忽然,窗外的树枝摇动了一下,在没人发现的暗处,已有十几个杀手潜伏在树上,蓄势待发。
而此时的萧陌颜,正坐在与太女殿下相邻房间的床上,至于为什么他会在太女殿下相邻的房间,这一切当然都是女皇陛下的授意,身为凰玥的太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年近20,府中还没有个一夫二侍的,说出去真是都丢尽了皇家的颜面,正常来说,有点身份的官家女子,从十五岁就开始娶小侍,到了十七八岁,正夫的位子怎么着也定下来了,晚一点的,二十岁也已经有了四五个夫侍,只不过正夫的位子还空着罢了。
可夜殇呢,快二十的人了,府中竟然一个夫侍都没有,空空如也,要是凤鸣和天烨的皇子嫁过来了,发现太女府没有一个夫侍,还要怀疑太女殿下是有什么隐疾,毕竟太女风流的美名还没传到外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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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女皇陛下的安排无非是觉得身为太女,没有个一夫半侍实在是说不过去,哪怕是这个夫或许活不了几个月,但也总比没有好啊。
夜殇的手指敲打不停,突然,停下了,空气中似乎飘来一股杀气,夜殇飞快的后退,几乎同时,一柄月牙形的弯刀落在了夜殇刚刚坐的地方,力度极大,以至于桌椅都被劈成了两半,那柄弯刀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银光,十分锋利。
夜殇不敢放松警惕,密切注视着窗外的动静,同时手摸向床边的利剑,紧接着,三四个黑衣人从窗外翻进来,手中皆持一柄月牙形弯刀,毫不犹豫地向夜殇攻来,夜殇在房间里快速的闪躲,心里也在惊讶原主高深的武功,很快夜殇就发现,她的武功远在这几个刺客之上,从她轻易的闪躲便能看出一二,为了不暴露高深的武功,夜殇便也没有还手。
刺客见夜殇只是不停的闪躲,手中的剑都还没有用便把她们轻易的招架了,心中不服,下手也更加凌冽了起来,夜殇感觉到了几个刺客招式更加狠辣,便也抽剑和他们打了起来,但也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只是在拖延时间,因为禁卫军听见刀剑相向的声音就会来保护她,没必要暴露实力。
两个刺客也不傻,这么半天的打斗也知道了自己不是对手,于是准备抽身离开,这时,禁卫军破门而入,两个刺客飞快地把手中的弯刀飞向禁卫军,自己脱身隐入了夜中,禁卫军见刺客逃脱,赶紧派人去追,一个白天骑马的禁卫军单膝跪地说道:“太女殿下赎罪,属下护卫不及,竟让刺客闯入了太女殿下的房间,险些伤了太女殿下。”
夜殇看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道:“起来吧,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不予追究了,要是有下次,你就去和母皇解释吧。”
女子额上此时已泛起冷汗,连忙道:“谢太女殿下,今后属下一定严加防守。”
夜殇没再看她,她也就很自觉地不给太女殿下增添烦恼了,于是自己退了下去。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萧陌颜自然是也听到了,可他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情况,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太女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身为和太女殿下不清不楚的公子,不会被要求陪葬吧。
事实上是萧陌颜多虑了,以夜殇的武功,放眼天下,对手超不过十个,怎么可能被一场小小的刺杀夺去了生命呢?
吱呀——
萧陌颜的房门被人推开,萧陌颜刚想呵斥为什么不敲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下。
只见太女殿下眼中似乎是闪着名为泪光一样的东西,半个身子都掩在门后,只伸出上半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美人,我被人刺杀了。”
他能说他已经知道了吗,汗!
太女殿下走进来,把门关好,先前的可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邪恶:“所以为了本太女的安全着想,美人你就委屈一下,和本太女挤一挤吧。”
像是丝毫没有看见萧陌颜发黑的脸,太女殿下自顾自的挤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