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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三具尸体，两男一女。经核实他们都是力明的朋友。27岁的男画家罗阳，21岁的刚从美院毕业的女孩付芳，31岁的靠投稿和修改剧本为生的作家成名。
三条人命的案子，综合成一沓调查资料。案发第三天扔在了欧阳成的办公桌上。
欧阳成嘴里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把案件的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哎，对了，不是说有一个幸存者吗，怎么这个卷宗上也没有写这个人现在的情况。”欧阳成抬起头来问道。
“这个啊，别说你了，连咱们局长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听说是被什么研究院弄走了，要调查什么非自然因素。咱们也不懂。”
“净瞎扯淡，什么非自然因素，要是出个案子就是非自然因素，那要咱们警察干吗？”欧阳成有点不屑别的部门参与到案件中来。
“你不知道都传言那个房间里闹鬼啊？”同事咧着嘴笑着说。
“你还真信啊，那咱们别破案了，天天给老祖宗上坟去算了。”欧阳成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整个卷宗翻了一遍。。
“关于力明的资料也就只有这么点？”
“这点还少啊，欧阳队长是想给他写自传啊。”同事开着玩笑。
欧阳成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照着回话的这个警员扔了过去，“你个小兔崽子，没一点正行。”
“队长，你别打傻了我，我可是有非官方的私密文件给你说。”那警员一边捂着脑袋躲开欧阳成扔过来的书，一边神秘的说着。
“什么私密的，搞的跟真的是的。快说。”欧阳成冲他瞪起了眼。
“我媳妇的妹妹，是在他们那个什么非自然研究院专属医院工作的，她跟我说，昨天那个从别墅过去的那个病人醒了，醒了就开始闹，最后打了安定才不闹的。”
“她说的是力明？”欧阳成问道。
“那当然是力明，就运过去那么一个活人。”
“那当时力明还说什么了？”欧阳成急切的问道。
“还说什么咱们也不知道了，安定都打上去了，还能说出话来吗？”
“哦。”欧阳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趟那个医院，去问些情况。”欧阳成冲着那个警员说道。
“哎哟我的队长哟，你可千万别把我告诉你的这个说出去，里面的情况都是保密的，你要是说出来，那我小姨子非得被开除咯。”
“看你那个熊样，你不去我自己去。把地址告诉我。”欧阳成逼着那小警员在纸上写了地址。
他从办公室里出来，背后传来那警员的喊话声，“队长，咱们那可是私密的，可不能说出去，要被处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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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成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幢贴着白色瓷砖的小楼前。
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没有传说中的戒备森严，更像是一个老年干休所，他有点纳闷，难道这里就是什么所谓的非自然研究基地？还保密呢，都没我们小区管的严，没人问话没人理的就进来了。
楼里的装修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子。白色的墙，下面涂着绿色的墙围子。
他尽量装成熟悉这里的样子，径直往里走。
接待室，办公室，，实验室……
“你找谁？”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欧阳成突然站住，他定了口气，转过脸来笑着说。“我找力明，就是前两天刚到你们这里的。”
“什么？”
“我找一个叫力明的病人。”
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欧阳成。
他开始后悔自己穿便装进来了，在这种地方，穿警服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我是办案的，来找一个叫力明的证人，他是一起杀人案的重要线索，我想找他了解点情况。”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那人看了看欧阳成的工作证，又仔细打量着欧阳成。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病人。”
“啊？不会吧，他们……”他想说他们告诉我是这里，但是想起了那个警员嘱咐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欧阳成被拒绝的不知道如何再问。
“那你们这附近有没有类似医院的地方？”
“没有，你找错地方了，你走吧，我们这里是科研单位，不是什么医院，也没有什么病人。”那个男人的目光冷漠而又充满戒备。
“哦，哦，”欧阳成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显然他是不被欢迎的。
那男人一直盯着欧阳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他转进办公室里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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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成吃了一个闭门羹。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真的找错地方了。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什么保密单位。可是找不到力明，案件的突破口就很难找。他突然又想起联系一下力明的父母。
卷宗里有他父母的联系电话。
他打通了力明母亲的电话，刚说明了意思，力明母亲在电话另一头就喊了起来，“我和力明爸爸离婚几十年了，力明是跟着他爸爸的，他现在出事了，你找我，我也不清楚情况啊。”
“那你最近见过力明吗？”欧阳成问道。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力明是判给他爸爸的，离婚后我就没有见过他”
欧阳成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她似乎对自己儿子的事情漠不关心。
他故意大声问道，“那咱们城里面的别墅杀人案受害者里有你儿子，这个你总知道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喂，喂，说话。”欧阳成看对方不说话了，冲着话筒喊道。
“力明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问就去找我的律师吧。”女人语调低沉的说了这句话之后，挂了电话。
这叫怎么一档子事，自己儿子出了事了，问她相关情况她让我去找她律师。欧阳成突然觉得今天真是晦气，怎么办哪件事都这么不顺。他决定先回局里。
他怎么也不会料到，更晦气的事情还在等着他。
局长正在办公室等他。
告诉他一件事，
局里决定放了他的长假，什么时候上班再另行通知。
“可是我手里这个案子还没办完呢？”欧阳成有点不理解。
“案子可以交给别人，你最近就好好休息一下身体，前段时间工作忙，也没有准你假休息，这次刚好是个好机会，到各地去散散心也好。”局长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这莫名其妙的放我假，怎么觉得这么突然啊，有点接受不了。”欧阳成确实有点疑惑。
“有一些话我就给你点一下，你不要钻牛角尖，有些水是不能趟的。”
说完局长走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就是说，今天那个小白楼确实找对地方了。所以？他想不出来为什么他只是去打听了一下就被停职了。这个案子水深？
停职了我也要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他把烟头使劲的捻在了烟灰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