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背后,往往就是隐藏着阴森莫测的阴谋诡计。
宴会未完,便传来上官雨瑶溺水的消息,熙城立即携同皇后和几位妃嫔一同前往云翎宫。
到了云翎宫,见佑明王在外等候,心下疑惑不已。但亦没有询问,疾步走入宫房。上官雨瑶还未醒来,太医说并无大碍,服药后片刻便会苏醒。
熙城留下上官凝仪和一些宫人照顾上官雨瑶,他眉头深锁地来到云翎宫正殿,命人寻来伺候的宫人查问此事,得知上官雨瑶溺水之时,只有忆香一人在旁伺候。便压着怒气,对忆香问道:“告诉朕,愉嫔为何溺水。”
忆香怯怯地回道:“启禀皇上,奴婢亦不知道,当时奴婢见天气有些寒凉,便去拿披风了,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小主溺水。是奴婢伺候不周,望皇上恕罪。”
熙城顿时怒不可遏的,把手中茶杯狠狠地往地上摔,殿中众人皆是惶恐。皇后见状,上前柔声劝道:“皇上切勿动怒,臣妾听闻是佑明王当时在场救了愉嫔,佑明王可能会知晓此事,皇上大可宣他进殿查问。”
熙城听了,便命佑明王进殿细问,佑明王把实情告之。熙城得知是有人存心迫害,更是愤怒,命人彻查此事,务必要找出刺杀上官雨瑶的人。他屏退所有人后,独自留下,坐在上官雨瑶床边照看。
良久,上官雨瑶醒了过来。见她弱容恹恹,面色惨白,心中更是不忍。她刚想说话,便轻咳了起来,熙城慢慢地把她扶起,轻轻地为她扫背。
熙城轻叹道:“是朕让你受苦了,这几日,政务繁忙,没有空来探望你。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你相见。”
上官雨瑶闻言大感欣喜,转而看着熙城问道:“那皇上,这几天都在忙于处理国事吗。”
熙城轻吻了她的额头,假意嗔道:“怪不得刚才宴会上,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身影,原来是怪责朕,没有来找你,你的醋意还真大。”
上官雨瑶睡在熙城的胸膛上撒娇道:“臣妾岂敢怪皇上,臣妾只是怕皇上,把臣妾给忘了。”
“朕又怎么会忘了你呢。”熙城细语道,如同春风般和煦温柔。
夜晚,他们相拥入眠,欣喜温热之间,杂带了几分怨恨和惆怅。
次日响午,宫中传出一个消息,昨夜刺杀愉嫔的刺客,已经畏罪自杀,死前供出幕后主使者,是箫美人。
上官雨瑶倚窗,闻着幽幽花香,以求平静心神,她屏退所有宫人,向芷若问道:“箫美人,又是何等人物,为何会牵连此事。”
芷若盈盈答道:“回禀小主,箫美人是在小主进宫前不久,被皇上宠幸过的。有一段时日,亦颇得皇上欢心。可自新的秀女进宫之后,皇上有了新宠,箫美人就被冷落了。”
上官雨瑶冷笑道:“此人与我素未谋面,突然找人来刺杀我,难道皇上不觉得事情蹊跷吗?
“宫中的斗争,素来都是无声无息的,即便是皇上亦感到事有蹊跷,但刺客已死,其他更是无从考究。”
上官雨瑶微蹙着黛眉,“此人阴险毒辣,做事干净利落,实在是不简单,难道。。这就真的无从考究了吗?”
芷若迟疑了一下,回道:“依奴婢愚见,箫美人若是被人诬蔑,那大可从与箫美人曾有过节的人身上追查,也许,还会找出些端倪。”
“听你这么说,难道你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你快道来。”
“奴婢哪有这个本事,奴婢亦只是胡乱猜测罢了。奴婢得知,自新一届秀女进宫之后,皇上就只有一夜去过见箫美人。却因当时的端嫔小主感到不适,皇上便放下箫美人不管,前去探望端嫔,之后,皇上也没有再临幸过箫美人了。箫美人心生不忿,曾在御花园与端嫔发生过口角,此事还让很多宫人都看见了。”
“卫雪雁,她自我入宫以来,就一直与我针锋相对,是她,也不足为奇。但我觉得,她喜怒行于色,不像是如此有心计的一个人。”
芷若面露愧色,“其实奴婢还有一事相瞒,还请小主恕罪。”
“有事相瞒?你且道来。”
“奴婢在暴室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名曰如灵的宫人,她体魄虚弱,我曾帮助过她几次。但她后来还是忍受不住,在暴室里面的酷刑劳活,不幸去世。在她临终前,当时只有我一人在旁,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她在未被关入暴室之前,是伺候端嫔的,在储秀宫失火那晚,她曾看见端嫔和一个侍卫在密谈,当这个侍卫在她身旁经过的时候,她闻到有一股很浓烈的硫磺味道。”
“端嫔。。硫磺。。你是说储秀宫失火,是端嫔所为?”
“奴婢也不敢妄断,也许只是巧合,毕竟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你现在才告诉我?”
“奴婢之前不说,是因为小主之前还没有能与之抗衡的权力,只怕牟然告诉小主,会打草惊蛇。而且,奴婢亦觉得端嫔性格莽撞,却是不想如此心思缜密之人。也许,背后另有其人。”
上官雨瑶眼神变得凌厉,“对,也许她不是背后之人,但此事,肯定亦和她脱不了关系。我说过,定会让害死春桃的人血债血偿。”
芷若亦没有回话,心中隐隐掠过一丝不安。她看到上官雨瑶手心那一道淡淡的红印,便去取来一盒药膏道:“小主,还是先让奴婢为您上药吧。刘太医这药还真管用,用了2天,伤口便痊愈了,亦不留一点疤痕。”
上官雨瑶听了,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