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手机里再也存不住那么熟悉的号码了。
好久没有联系洛紫竹了,他总是关机,关机,不停的关机
就有那么一次,终于打通了。充满期待的嘟嘟的声音过后,是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她问:“你找谁?”没问一次,心里都像揉进了一块大冰。
我丢了徐锦哲送我的戒指,也罢了,丢了就丢了吧!只不过老是想着它而已。
我问天空:“谁愿意做一个杀人犯的朋友呢?”
天空说:“我愿意。”
我给葆琼发短信说:“我是个被遗弃的人,连少爷的戒指都丢了。”
她回:“不算什么,找回来就好了。你想想你放哪里了,应该不会丢。谁敢拿它啊!”
也是啊!普天下的人都知道那是徐锦哲大少爷的东西,谁敢偷啊!那不找死呢吗?
(⊙o⊙)
你说,是吧!
我知道你也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翻翻床铺,地板的角落,大厅上的沙发,墙角,桌子底下……
哪儿都没有。
我很沮丧的栽歪在沙发上,我胆子很大。这是徐锦哲和他的小情人私会的地方。我却横躺竖卧的。
其实,我是(ˇ?ˇ)想~
休息一下,继续找的。
可是徐锦哲已经铁青着一张脸,扛着高尔夫球棒站在我面前。
由于我是躺着的,所以我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应该是我的脑袋充血了吧!
⊙﹏⊙b汗
我坐起来,揉揉脑袋。瞅着他,咧嘴笑了。我的指头在膝盖上来回的绕啊绕的。
我说:“嘿嘿!我本来想找东西的。东西丢了。”
还是一张铁青着的脸。活像青铜器,这青铜器开口说话:“什么东西。”
“哦!没什么?”我继续绕手指头,脑袋出汗。
“很重要吗?”
“没有,我只是。呵呵!恩……恩……恩,只是……我……”我口不择言,大脑短路。不过,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由青铜器转为杜鹃花了。
“是这个吗?”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表示我很二。
他举起拳头,徐徐展开来,在我惆怅的眼前。是那枚戒指,华丽的外表散发出神秘的湛蓝色。
“就是它。”我轻轻的说。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想问他:怎么在你这里呢?你偷他干什么呢?咽了一口口水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从他手心拾起戒指,这小玩意凉凉的让人心里很舒服。失而复得的美好是舒服的。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我看着他,摇摇头。
“它叫魔定紫光。”目光里包裹着的神情,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吃的夹心糖果。最先是一层硬的,但有味道的。里面是夹心的、软的。但是更有味道。
这里有两层,一层是怜悯,另一层是迷离。
“哦!很好听的名字呢!”我说,作为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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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夜都在做噩梦、梦到死去的双亲、梦到我的姐姐,梦到薄萧。当然也会梦到《迷梦之约》。每当《迷梦之约》响起就意味着一个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它是魔音。
这一夜我照样做梦,不过做的梦跟那一次都不一样。
梦里人问我:“你是不是偷听到什么?”
我看不到梦里人的脸,只能看到他全身上下大的出奇的衣服。大大帽子扣得脑袋是个空空的漏斗。
我很害怕,于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又问我:“你知道魔定紫光吗?”
我用力的摇摇头。
“那是个魔戒,用来锁住爱人的心的。如果魔定紫光感受到了它的拥有者的心思已经不再制作它的主人身上时。那么事情就糟糕了。它会自动的实施报复,对拥有它的人进行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我惊惧的脊背发冷,瑟缩起来。
“你手上的‘魔定紫光’已经被消除了魔法,成为一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了。“
“那他是怎么被消除魔力的。“
“那是因为魔戒的主人还有一颗十分仁慈的心,才会让自己心爱的公主快乐的飞翔,而不是给她因背叛而承受的伤害。
这个梦,很奇迹的告诉我。我手上的戒指叫做‘魔定紫光’”。
梦醒,被手机铃声吵醒。早晨,空气很好。阳光照得很舒服。我拉开窗帘,伸懒腰。
我掀开滑盖,洛紫竹的短信息跳了起来。我乐得口都合不拢了。这枚戒指真是我的福音啊!
“今天下午4;30在旧情人路口等我。”
我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啊!跳啊!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那么,总会好起来的。
今天天气真是好啊!
天气好倒是真的,因为一条短信心情好也是真的。
这条短信拯救了我,把我从悲观绝望的苦楚中挣扎了出来。
这些都是真的。
而更真实的现实的恐惧不断的蹁跹而至。
我身体发生着变化,例如:小腹会很胀、吃不下饭、想吐、喜欢吃酸的东西、嗜睡……
很难受。
可是我居然还像没事人似的,上学,放学。跟徐锦哲打闹,嬉笑。
我的身体和心理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我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我无处躲藏,任心底的阴霾一点一点的扩大着。自己却死赖着不愿意去医院。
我想有了它,就能牵制住洛紫竹。我和洛紫竹就能更深的联系在一起了。
我对他的迷恋没有丝毫的减少。
我笃定——他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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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不适表现的很明显,这就是传说中的妊娠反应了。我苦笑。
太阳问我:“林明雪,你不怕吗?”
我回答:“怕!怕得要命。怕暴露在世俗的眼光下。因为羞愧而想马上消失,甚至想到过死亡的解脱。”
花儿说:“那就对了,偷偷打掉它吧!它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我自信满满的回答:“不,那女人不是说洛紫竹会娶她吗?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的小王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不会抛弃我的,而这个孩子会将我们两个紧密联系到一起的。我到要看看他会娶谁。”
我就这样对着太阳和花朵起誓,说我的小王子一旦知道了,肯定会来救我的。带我走,朝向太阳最温暖的地方,逃离世俗的眼光。只要我们足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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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病了吗?”葆琼问我。
我正在收拾今天同学们交的作业。感到很恶心,差点吐出来了。
我说:“我感冒了,难受的要死了。”
她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问我:“你那个来了吗?”
我感到这个秘密是实在藏不住了,我实在承受不了了。我感到无比的痛苦,是来自精神上和身体上的。
“老早就不来了。”我苦笑道。
葆琼突然捂住我的嘴巴,窗外飘来栀子花的香气。我们两个人僵持着很别扭的模样。
最近上网查了一下,怀孕的女人的症状好像就是这样的。每每看到网上这些大段大段的段子时,感觉后背好像被人冷不防捅了一刀,丝丝的颤抖着。我站在她身边打了个寒颤。
为了掩饰,我赶紧抱住葆琼说:“不会了,我没事啊!只是感冒而已吗?”说着违心的话。明明自己已经承受不了这个秘密了,却那么怕被别人提起。
葆琼慢慢的拉长声调说:“嗯!你还能瞒多久。对我讲,我会把你吃了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哩!”
我……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漩涡里越陷越深。时间像两条腿的蚂蚁,用尽全力从这个墙角爬往另外一个墙角。就像真的看不到自己触须下面那漫长又阴暗的地面似的。
其实,就算不用你说。我也找到了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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