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雪,你太猖狂了……”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我的眼圈红了,大声的歇斯底里道:“你怎么不说你太过分了呢?我是你的玩偶,你觉得我好玩,我想的是我是你的女仆,你随便撵我走我就走,要我留下我就努力做到让你满意,因为服侍少爷毕竟是我的工作,我只想的是你对我蛮好的,我还想少爷跟那些无赖的纨绔子弟不尽相同,少爷同情女孩子,你也知道嫉恶如仇,有时候也很可爱,所以我把你当做可以说说心事的好朋友看待,可是,我跟那些陪你上床的女孩子不一样,别把我想的那么下贱,我那么用心的把你当做朋友,你却这样对我,每天对我颐指气使也就算了,做事情,做的过分了,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一声,对不起,现在我算看透了,像你这种富家子弟是没法真心的交朋友的。”说着心里伤心透了,转身抓起参加宴会时他叫我穿给他看的裙子,撕烂开来。
边说嘴里边念叨着要回家里的老房子住去,离这里少爷的别墅远点才好。
他气哼哼的喊住我,眼里红点点的血丝冒了出来,“行了,别闹了,我知道了,你现在觉得我恶心了,那你也不用这么对你自己,你很喜欢一个让你感到恶心的人看到你的狼狈样啊!”
听了这话,我止住了眼泪,停下了对裙子的虐待,眼巴巴的看着他,心里越发堵在心口的难过,感觉自己竟有些矫情。
他把一个绣着很可爱笑脸的草莓图案的手绢递到我手里,侧过脸去,说:“如果要觉得恶心,就擦擦嘴,狠狠的擦掉痕迹,直到忘记了这段记忆才好。”
我纳闷了一阵子,木然的拿起手绢,看着干净洁白的模样,想他从来不喜欢带着些女孩子的东西的,我问:“刚买的吗?”却没得到回答,他的脸扭了过去,低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让人不忍心责怪他,我木木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两片颤微微的唇,不知说什么好。
他慢吞吞的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时间,“我问你,如果一个对你很好的男孩子给你很多钱,足够你生活了半辈子的钱,你会跟他走吗,你会跟他走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愤怒消减了好多,我沉默着,心里默许着答案。
不过,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给我作答了。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美丽的容貌,没有显赫的家世,你会迷恋他吗?不会,如果一个男人连一个女孩子单纯的小小的虚荣心都满足不了的话,你会爱他吗,你偌是爱了,就是个大傻瓜,你早晚会后悔,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是爱你的,却从没有想到和你上床要负什么责任的话,你心里会觉得他是爱你的吗,不会,因为你真的是格外的可怜,才被这么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喜欢,你记住,不管你爱谁,你心里有谁,你都要明白,男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一个女人找到一个适合她的男人,就是被给予了生命的延续,而你呢,你是个傻子,你不懂得,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聪明起来呢,才要懂我的心呢?”
我听见他说的苦,感觉整颗心都要吐出来似的,又觉得可笑,却到最后也不敢再说什么,心想原来他还真是个呆子。
不过,他说的我也确实不懂得。
“我会走的,直到你不讨厌我为止,到时候,给我发个短信吧!看到你的短信,我就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扑哧一声笑了,心里有些感动,我把头歪过去,看他侧对着我的脸,红涨的可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像早晨沾染在绿叶上的露水,晶莹的让人伤感,他见我歪斜着脑袋看他,惊了一下,马上背过去。
我说:“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吧!我还没到那么讨厌你的地步。”
他不说话,留给我一个鲜艳的背影,“哦!”如释重负。
这世间万物皆是充满利益的欲念,人类是这世界上所有欲念的起始点,罪孽洗点了星空,赌场里白花花的银子的哭声,赌注了欲念的黑洞,所有污秽的漩涡都被利益和金钱主宰,连带着那世间最纯最真的情意也纸醉金迷,甘心在脏污里繁衍,金钱,利益,权力是这世间万恶的毒瘤,他扼杀了所有的美好,玷污了孩子的眼眸,让梦虚化殆尽。
不是我逼问你,我只是恨你为何不能早一点的懂得,好了却了我这份对你的心意,只是你不懂,让我的心也不觉满溢着爱的罪孽。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心口被烙下了一块什么似的,我摸摸嘴唇,那份炽热还能感受的到,他的唇很软很香,我觉得我手里触摸到的双唇仿佛不是我的,而是别人丢弃到我脸上一般,早上洗脸时,我拼命的擦洗它,吃饭时,锦哲的餐具一直在他空荡荡的椅子前放置着,我揉揉嘴唇,那种陌生的感觉真是让人生厌。
我皱皱眉头,扒啦了几口饭,擦了擦嘴,穿上外衣,带上校牌,拎起背包,跑着跳着下了楼梯。
“呀!小雪,你要步行了。”卫龙站在路口处,转着脚踝看着我闷笑。
我问:“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跟那家伙吵架了?”他睁大眼睛望着我。
“没。”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是他哪根筋出鞘了?一早上就告诉我让你找伴自己去学校。”卫龙搔着头发,狠命的思考。
“哎呀!不好,估计是你得罪他了。”他大叫一声,指着我惊恐的喊道。
我背包往上提提,心里觉得无趣,从他身边绕过去,走了。
徐锦哲有时候古怪的很呢!以前没发现他是这么爱害羞的人呢!在别墅的大客厅里,那么个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他都敢公然和那些富家小姐做,客厅的沙发见证了多少“不朽”的爱情啊!
他占我便宜,我还没怎么样呢!他到先不好意思见人了,我想的生气,顺脚飞起一颗石头,大路上穿着圣德校服的男生女生都一个劲儿的回头张望着我,议论纷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想,她们可爱又可敬的白马王子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