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洛紫竹走在少爷身后,看到我,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一脸的欣喜。
“这里。”我站起身,“洛紫竹少爷,我去冲咖啡。”
“谢谢!”他很礼貌的向前仟仟身。我很认真的冲了两杯咖啡,送到兄弟俩面前。
锦哲使了个眼色,是叫我离开的意思,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好事,我退了下去,轻轻关上门,候在门外的墙角处,这层楼梯把这条界限划开了,那边是鼓舞升平,这里是私密角落。
我一个人蹲坐在楼梯黑暗的一角,我听见他说。
洛紫竹说:“这女孩也是你的心腹。”
徐锦哲答:“嗯!”
他说:“不是一般的受宠阿!”调调里有些嫉妒。
他说:“我喜欢她。”
他说:“你们不配,她靠得住吗。”
他说:“哥,你别绕弯子了,你是不是想打她主意,我告诉你她和别的仆人不一样,不可以利用她。”
像突然的潮涌,呼啦啦的气概。
他说:“小哲,你这么用心干什么?”心里有点伤。
他说:“我说了,我喜欢她。”决绝到了心底的语气。
他说:“哼!喜欢?”满嘴里的玩味。
他说:“我是认真的。”很费力的强调后面两个字眼。
他说:“哼!这可不像我弟弟。”若即若离的慨叹。
他说:“好了。哥哥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会不客气的。”刁钻的威胁。
他说:“是吗!我不相信你会为一个人动心的,你自小就残酷成性。”平静如水。
他说:“哥哥,她对我很重要,我要保护她。”很深的温柔。
他说:“那好吧!伤心了,后悔了,是你自己的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泰然了,释怀了?
他说:“紫君刀!”惊奇的语气。
他说:“哥,还是你知道我需要什么,这样我的红宝石就更强大了。”欣喜的花儿在乱颤呢!
洛紫竹说:“小哲,我走了,阴姬还在那里等我呢!”
徐锦哲说:“好!”
他说,他说,他说,他说,他说,他说。
好多个他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一时间分不清是徐锦哲在说,还是落紫竹在说。
反正,这兄弟两个总是有说不清的心事和秘密。
而只是不想,有一天他们的心事和秘密也会和一个小草般的女孩子有关。
我很速度的躲在门后面,看洛紫竹顺着楼梯走下去,他是个落难的王子,无意中来到这个远离王宫的地方,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孤独,他很想回到自己的宫殿里,过着他王子般众星捧月的日子。
台阶的下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灯火阑珊处只有你孤单一人,我的心也被冰冷的孤单淹没,像进了巨大而又有魔力的冰窟里。
“你出来吧!”
什么,我吗,我还在想他在对谁说话,却对上了锦哲的眼睛,黝黑的像无底洞。
“我……”
我偷听了他们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只好嘟嘟嚷嚷的站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他眼里满是埋怨。
“少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错了。”
“如果是你的话,那我能怎么办呢!没关系。”忧伤与无奈的豁达。
然后,我静静的看着他走了,走下一阶又一阶的楼梯,像徐徐落幕的壮美的夕阳。
我想这两个人还是走过了同一条路。
该走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宽大落地窗外湛蓝的天空一点点的变暗,其实是很喜欢,偏偏就要这样孤单的等待爱的话语,岂不是寂寞,也许就应该冲破那种束缚人的枷锁去自由的爱吧?
楼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的双臂紧紧环抱住我的身体,金色的灯光,精致的壁画,美轮美奂的光的幻影,我的眼睛在灯光里追寻,它在灼烧,心里的希翼像盛夏的小草渴望着甘霖,可是我却找不到你的踪影。
有钱人奢侈的舞池是穷人眼泪填不完的无底的沟壑。我一个人躲在寂寞的角落里。看着那灯光下漂亮如瓷娃娃的女孩们,我就像一只被废弃的旧舞裙.
我慢慢挪步到阳台前,看黑暗的夜空里那一点点的星光,一闪一闪,用力打亮这一处的黯淡,多么可爱,我把头发散下来,对着窗子里模糊透明的影子,把它们像那些漂亮的女孩们一样盘起来,可是怎么弄都瞧不见那种妖娆的美,我揉揉酸疼的手脖子难过起来,只好仰望漫天繁星发呆。
“你在做什么?”我吃了一惊,扭过头来。
锦哲正站在我身后也出神的望着夜空。
“是赏月吗?”
“不,屋里太闷,出来逛逛。”
“那我陪你。”
“嗯!”
我心里发慌,如果他刚才看到我那么费力的驯服自己的头发,是多么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温柔的揉揉我的头,仰着脸说:“你的头发很乱啊!”温柔的微笑像羽毛暖暖的飞,我低下头。
“走,我的女孩,去我的卧室。”
然后,他拉紧我的手,走进那间神秘的房间。
好像除了洛紫竹以外,还没有下人被允许走进过他的卧室,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房间就觉得它整洁而温馨。温柔的淡黄色台灯散发出懒散的光芒,他把我丢在他的床上,我感觉就像坐在棉花堆里一样,到处是绫罗绸缎,床边的桌子上的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父亲,母亲,那个漂亮的男孩就是锦哲,没有洛紫竹。空气里弥漫这温馨的花香,猩红的地毯上散落着女孩用过的化妆品和小饰品,我还发现了高跟鞋的痕迹。
“嗯!那个,有女孩来过啊!”
“哦!是我表妹。”我郁闷的叹了口气。
他笑了,“我叫人把它改成了项链,你看这样行吗?”
我微抬起头,看到他两指间夹着一条细细的链子,是我精心为他挑选的生日礼物,心里像展开了一片海,很安谧的笑了,我轻轻点头。
“那好,以后这东西就和我连在一起了,除非我的心死了,否则它就是我的命。”
“什么?”我隐隐有些不安。
“你怕了,别担心,我会永远守着你身边的,你就是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