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娈童。“
在他的黑影越来越暗的时候,洛紫竹捂住了我的耳朵,风凝固在我耳边的声音,清晰的在耳朵里震动。
我紧咬着嘴唇把我的头埋进紫竹的怀里,他轻声说:“没事了。”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紧紧揪住我的衣角跑开了。
在梦里,我听见徐锦哲对我说:“你骗我,骗我。”目光伤心欲绝。
他的眼泪让我好心疼,他会惩罚我的,他绝不会放过伤害他的人的。
我怕了,怕的不敢在碰触他的眼神,不敢再和他相见。
洛紫竹,从此成了我罪孽深重的一个痣。
或许,是有了些关于我的预感,他变了,变得异常沉闷,易怒,整个别墅被一种浓烈的黑色气息笼罩着,谁也不知道小主人怎么了,这些圣德的孩子们只要有谁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就要被徐锦哲骂,只要少爷稍稍有不顺心的地方,一定要叫猎豹揪出来一个仆人,狠命的打他,直到徐锦哲打够了为止。
徐锦哲的别墅刹那间变成了一个魔窟,稍稍不注意就会坠入他的怒火中,受尽皮肉之苦。
卫龙说,我是个幸运的女孩子,只有我,可以让徐锦哲的怒火迅速的平息下去。
我笑笑,心想,徐锦哲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白龙告诉他了?
郁美萱整日陪伴在徐锦哲身边,像安抚着一个淘气的孩子,小主人的暴虐在她的呵护下,慢慢的平息下来,这样,这所别墅又能通透进一丝阳光了。
郁美萱小姐温柔的笑容如春天的第一缕斜阳,温暖了很多人的心。她在徐家的别墅里呆了一段日子,螺旋梯上我时常与她遇见,她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有似无的埋怨。每个静静的夜里,柔美的月光下,安谧的花园里,少爷的头都深深地埋进了小姐的怀里,她甜美的话语如潺潺的流水安抚他受伤的心,如同夏夜里的小美人鱼一般。
“你还要等多久啊!她背叛了你,欺骗了你啊!我尊贵的哥哥。”她幽怨的说。
“我等她说。”一颗破碎的心,能求什么呢!
“锦哲哥,我爱你。”
“萱萱,你不要爱我,我会让你受伤的,找一个爱你的人。”一颗颗晶莹的泪滚下来了,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连成串了。
郁美萱真是个水做的女人,她一定是洛神转世,而我呢,就是修了三世四世的绛珠草也敌不过她一个头发丝的妩媚,徐锦哲是让人心动,而她是让整个人骨头都酥麻的柔媚啊!金童玉女,吕布貂蝉,罗密欧与朱丽叶,所有中外史描写情侣的片段都适合他们。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古今中外的罗列典故时,一个拉长了的带着幽怨气息的声调扬长开来。
“林明雪,你老躲着我干嘛?”
少爷和郁美璇手拉手站在楼梯口。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有啊!”少爷的表情冷漠而忧伤,他放开郁美萱的手,若有所思的走向我,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住了,像有什么东西牵绊住一样。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在黑暗里颓废。
“锦哲哥……”她在他头顶轻轻唤着他,声线里布满忧伤,好美的女孩啊!
徐锦哲用手捂住心口处,淡淡的说:“萱萱,我们走吧!”他缓缓的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沉默和悲哀就让整间屋子都透不过气来。郁美萱紧紧抓住他的手,就像握紧了一个隔世的珍宝。他们在恋爱吗?不久就要公开了吗?
这样的话,我被抛弃了,那我和洛紫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交往了,不必担心受他的压制和报复了。
我高高翘起大拇指,妙哉。
可是那天晚上,在所有人都以为徐锦哲少爷和郁美萱小姐要公开他们地下恋人的身份时,郁小姐却离开了少爷的别墅,众人哗然,这对被公认的金童玉女,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我在客厅碰见了她,我印象中的洛神,那时我正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等洛紫竹的短信,我们现在几乎每晚都要到后花园私会,她走近我,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凝视着我,说:“林小姐,哥哥念你的名字呢!他病了。”
我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谢谢,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服侍他。”
当我抬脚往楼上走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立刻调转方向向门外。
“你去哪里?他在等你啊!”郁美萱也回过头来问我。
“我有事,一会就来。”我急匆匆的闯进了茫茫的黑夜里。
趁着这夜色,穿过幽幽曼妙的大花园,怀着隐秘的想往,耳畔是心脏跳动的节拍。
我的小王子在等我,披着月光般鬼魅的身影,文雅又销魂。我着了魔一般,一天见不到他心都像被火烧一般,满世界都是他的模样。据我的初吻有些日子了,有些怀念。
我梦想着,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等我,白色的西服很扎眼,夜风袭来,我感觉到我的心幸福的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我猛的一扑就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月光下他的肌肤如瓷器般光滑,那双眼睛几乎就和锦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用力感受着他的气息,他冰冷的唇靠近我的嘴角,轻轻地触碰,我幸福的无法呼吸,我回应着他,深深地、狂热的,疯狂的吻了下去,我无法自制,他如磁石吸引着我,那种感觉是从没有过的,整个身心飘飘然沉醉在云端,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就这样陷入爱河中。
那爱人香甜醉人的吻哟!~
可是我不知道我已经被人跟上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主人和郁美萱小姐站在我面前,我像一个欲逃跑的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小雪,你不是要服侍锦哲哥吗?”郁美萱在一旁添油加醋。
空气渐渐紧绷了起来。
我很不容易的挤出一点笑容,我支吾着说:“我,我……去找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心定了下来,自以为自己撒了一个很完美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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