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爬起来,紫竹还在睡梦中。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有些冷。我替紫竹掖好了被子,在他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吻,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甜蜜蜜的依恋在瓷器一般的肌肤上。像个精美易碎的瓷娃娃。
祝他能有个甜甜的梦,我穿上衣服,我的头痛的厉害,后背发冷,天快黑了,我得快点赶回去,锦哲会着急的,我一个人到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徐家的别墅的,司机打量了我一下,点点头,穿过几条繁华的街,绕过了圣德中学,不远就看到那栋醒目豪华的别墅了。
大厅里闪着灯光,锦哲还没有睡,我料想他身边有是哪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大厅的沙发上果真出现了一对缠绵的身影。
我低着头,怯生生的迈着小碎步从他们身边走过。两人正吻得火热,哪能注意到我。可没想我刚刚走到楼梯口就被锦哲逮了个正着。他静静的注视着我,怀里搂着一个女孩,也睁着大大的眼睛冲我瞧。
他爹里爹气的说道:“回来的真早啊!”嘴里还打着哈哈!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在哪里过夜的?”他问我。斜楞着一双眼睛。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站在楼梯口,等候发落。我谁叫我向来就不会说谎。
“跟我哥哥吗?”他轻轻的问我。
“没有。”我回答。
“恩!都同居了。看来,这里容不下你了。”他翘起了二郎腿,把女孩子推到一边。然后嘴角上扬,不屑的冲我笑着。
“少爷。”我急了,一时语塞。我只是担心他真的把我赶出去,让我失去在圣德读书的机会。
“小雪,你危险了,我已经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对你很够哥们了,有些话我不想多说,怕说出来太难听,你就自己好自为之,注意一下你自己。要是真是闹大了,让我脸上没面子,你们两个人。哼!吃亏的当然是你咯,我不会处置我哥哥的。”他懒洋洋的说着,傲慢的太高的字眼里充满了锐气,我忧心忡忡的听着,心里酸楚起来。
我站在楼梯边,拎着我的破书包,里面还有没做完的作业。我想了想说:“我想去洗个澡。”
可能我有洁癖,也可能那件事情真的格外的脏。我的肚子又痛起来了,痛得我直咬牙,真是丢死人了,我发疯的冲进浴室,水很凉,冲的我一激灵,牙齿开始打颤。
锦哲在门外问:“你怎么了,没事吧!水凉,先放一放再洗。”我在浴室里洗了两个小时,直到感觉到身子不脏了为止。出来时整个人都瘫软了,我躺倒在沙发上,用手抵住腹部。
锦哲送走了女孩。看到我栽歪在那里,就靠了过来。
“肚子疼。”他温柔的问,改掉了刚才的霸道。我的脸刷的就红了。
我紧紧抓住沙发的一角,痛得脸色发白,牙齿打颤,无暇去回应锦哲的话。
半晌,嗯……”我才呻吟了一声,我的头沉沉的,强忍着痛回答:“胃痛。”
他没有回答,只是叫佣人给我沏了一杯热热的红糖水,细心地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到我的嘴里。我感到肚子冰冷的疼痛缓解了。
他关切的盯着我问:“我哥没送你吗?”
我摇摇头,没提防的斜倚在沙发上,他突然横抱起我,我吃了一惊,他抱着我上楼,竟然把我抱到他房间的他的床上。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在你的床上吗?”我吃惊的问道,他一边为我盖好被子一边说:“是啊!我有洁癖,可是你不是别人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吧!”
他拦住了我说:“别,你病了。”
他握了握我的手说:“好烫。”
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些烧,他找来感冒药叫我吃了下去。我觉得浑身发冷,抖动不止,身上肌肉酸痛。
锦哲嗔怪道:“一定是洗澡水凉,你直接就进去冲了。”他起身去把窗帘拉上,说:“这么晚了,他竟然叫你一个人回来。”
我赶紧说:“没有,是我自己不叫他送的。”
他揉揉了我的头发,温柔的说:“我没怪他,睡吧!”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外面有锦哲的声音,“这么晚了,你就让他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知道吗啊?上一次她都被人劫了,就是为了去找你,差点就被人强暴了,你怎么这么狠啊!你知道小雪有多么喜欢你吗?她准备为你付出他的一切啊!哥,不是我不近人情,如果她要在出一点事,我的心就碎了,你明明知道她在我心里的重要,你为什么还这么伤她哪,要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就都别勉强,这样算什么啊!受伤的是小雪啊!”
“行了吧你,你什么时候动过真格的了,你是真喜欢假喜欢,我还看不出来吗?”
“哥,说实在的,我是真喜欢,如果小雪出一点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那行,我今天说的有点重,哥,对不起,我想看她开心,她只有和你在一起才笑的开心。所以,你也别老拿出游戏的态度,就算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让她开心一点行么?”
我听得心酸,没想到锦哲还有这么一份心,真够朋友,我初恋的记忆,人总是说初恋最美好也最伤人,可我的初恋很美好,我也没受伤,那我岂不是幸福的人了。锦哲走了进来说:“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想你啊!”
“想我?”他扒了一瓣桔子送到我嘴里,笑着看着我说:“想我什么啊!”
我兴高采烈的说:“想你对我好啊!”
我说:“既然少爷对我那么好,那紫竹哥是少爷的亲哥哥,他可不可以搬过来和少爷一起住呢,他现在还住在学校的宿舍呢?”
他爱怜揉了揉我的头发,很为难的说:“哥哥以前是在国外住的,现在是因为母亲认为他长大了,也够懂事,所以偷偷接到国内的,能到圣德学习已经很不容易的,要是到这里住,势必引起爸爸怀疑,这样对哥哥对妈妈都不好,所以我认为还是这样比较好,至少我们能在一起接触的。”
“少爷,不行哦!那算了。”
我微微闭上眼睛,这样就不会有眼泪流出来了。
“你还真疼他啊!”他无奈着叹着气说,我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轻轻关上门,屋子里顿时变得空荡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