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狂舞几剑,却未奏效,只见其狂声怒吼,天空之中顿时显出一轮月牙来,月牙之上一缕缕月光精华盘旋而下,凝聚剑身之上。
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猛然暴涨,那黑影单手举剑,仿若魔神一般的躯体之上,月华轮转,刺眼无比。
黑影大嘴又是一张,却是听不见所说之语,只见得长剑猛然挥下,剑身暴涨,竟是带起一片残影,以开天辟地之势猛然挥下。
这一剑挥下,整个洞窟之中亦是天摇地晃的感觉,几个人盘坐不住,纷纷到底,更是骇然朝虫镜之中望去。
浮空大山微微一散,本又要故技重施,分作两半躲过这一剑,哪知月牙之上嗡的一声,竟是投射出仿若清泉一般的月华照在大山之上。
大山猛的一颤,却是无法分裂,只得一声声的困在原地,那一剑已是跨越数百张距离横空劈来。
蓦然之间,浮空大山又生变化,泥土纷纷化作泥龙翻腾,一株株参天大树亦是足下生脚一般,奔腾起来。
只见无数大树枝干纠缠,树根盘绕,仿佛是化作脊梁一般临空耸立,那蜂涌泥土亦是攀附其上化作血肉,无数黑色蚊虫鸟兽顿时凝成一把黑光流转的巨斧握在生出双臂的巨人手中。
数万里绵延的浮空大山,瞬息之间便是化作一顶天立地的泥土巨人,那本来已是骇人已极的长剑此刻却是显得渺小无比。
泥土巨人挥动手中巨斧,挥舞之间,巨斧晃过之处,竟是雷霆阵阵,到处皆是那撕裂的虚无缝隙。
“当”的一声巨响,藏在洞窟之中的几人骨骼一阵猛烈颤动,双耳之中亦是潺潺浸出鲜血来。
下一刻,长剑与巨斧猛然劈在一处,黑影身躯之上黑色气体猛然一散,倒飞而出。
泥土巨人虽是岿然不动,但其浑身上下无数裂缝猛然炸开,簌簌泥土临空坠落,显然是失了那修复之力。隐约间更是可以看到其中大树所组成的骨骼。手中巨斧也是缺了一块,巨斧之上,潺潺红色、绿色血液喷涌而出,阵阵哀鸣、嘶鸣此起彼伏。
黑影一击不成,借着反震之力,临空又是一个转身,从极远处平举长剑,朝巨人飞去。长剑之上闪起一阵靛蓝光芒,其上更是燃起熊熊火焰,仿若流星一般一击刺出。
未等长剑到百里之内,泥土巨人双手握着巨斧,原地仿若风车一盘团团而转,直把巨斧挥成一片黑光,呜呜之声也是随之响起。
待巨人已经是转得一团模糊,看不清样貌之时,已是凝聚出一股惨烈之意。
长剑近了,相比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视的长剑下一刻便要穿透这巨人身躯之时,巨斧从下至上狠狠撩起,又是一阵巨响发出,巨斧猛然击在长剑剑脊之上。
黑影和巨人相持不下,竟都是一动不动,天地之间这一瞬间猛然沉寂下来,便是连颜色都已失去,仅仅剩余黑白之色,仿若一副水墨画一般,只剩无数电光在其中飞腾。
洞窟之中,组成虫镜的无数小虫,接二连三的传来一阵阵的脆响,而后竟是喷出绿色血液抽搐而死。镜中所展现的画面亦是晃了几晃,几近崩溃。
下一刻,天地之间,一股狂暴的旋风从接触那一点爆发出来,让若刀剑一般,肆意割去。
泥土巨人身躯颇大,却是无法闪躲,旋风及体,泥土所化成的血肉,一团一团化作绞粉四散而去,随之消散的便是树干所组成的躯干,而后大斧之上亦是沟壑丛生,裂缝片片,随着呛的一声,大斧破碎,消散在狂风之中。
这一切仿佛是一参天巨人,积累了无数年的时间消逝之力,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出一般,消散在岁月长河之中。
黑影手中长剑发出一阵龙吟之声,猛然爆出一团靛蓝光团,将黑影笼罩其中,无数旋风连续不断的击打在光团之上,那光团虽是摇摇欲溃,但却是带着那黑影极速远遁,更是在溃散前的一刻,撕破了虚空钻入其中消失不见。
刘修远心中之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达,那长剑却是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竟然是在这狂暴旋风之中全身而退,其神通、其修为怕是已然绝顶!
带得黑影退去,天空之中复又变成云淡风轻之景,一轮皓月在云中起起伏伏,安静无比。仿佛方才那一幕,是幻象一般,根本便是未曾发生。
“咳咳,”一阵咳嗽之声在洞窟内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虫群,那虫群微微一旋,凝聚出聋婆的身形,只不过却是虚弱许多,“他竟是越来越强了。”
“婆婆,你无碍吧,”黄琳仙子也不顾那丑恶形态,几步迈至身边。
“老身自是无事,想我聋婆修为虽未绝顶,亦不会如此脆弱不堪,”聋婆一笑,“来来,今晚已是过去,明日自当无事,且随老身见过几位挚友。”
原地狂风一卷,下一刻,几人出现在一处山谷之中。
刘修远抬眼望去,方才与黑影对敌的三位前辈皆在其中。
“见过几位前辈。”除了傻愣愣还在发呆的张猛,三人皆是躬身一礼。
“有意思,有意思,”那全身尽绿的大汉一把抓过刘修远举过头顶,单手在其身躯之上摸索不断,双眼之中更是透出幽幽绿光。
刘修远虽是心中大惊,却是不敢动弹,这等前辈如此行为,自有其意,再说方才一战,自是知道这前辈修为,凭自己这数载道元,岂是能挣脱。
大汉看得一会,大手一挥,把刘修远临空朝着两个长得一般无二的女子抛去。
其中一女子抢先一步,单手一指,平底顿生一泥土石柱,将刘修远呈大字型卡在其中,双手十指之上仿若春蚕吐丝一般衍生出无数丝线戳在刘修远四肢百骸之上。
只得片刻,那女子单手一挥,石柱顿时消散,一股柔和之力推在刘修远胸口,刘修远身躯一晃,回了原地。
“这小友可是让你等三人大开眼界?”聋婆拢起袖袍,嘿嘿一笑。
“唔,”大汉摸了摸下巴,眉头一皱,“观其魂魄,竟是无前生之人,但却又有其生之轨迹,却无迹可寻,而其身本修人道,却不知如何又是道种尽毁,转修天道。若与第一点相比,这修天道之事也不足为奇。”
“仓木道友却是看走眼一点了吧,”那观察刘修远颇久的女子走出一步,一指遥遥点来。
刘修远只觉气海之中一阵剧痛,玉牌竟是被一股无可抵挡之力强行拔出,悬浮于身前。
“我之功法只寻化生之道,自是不如玲珑仙子这般神妙,”被称呼为仓木道人的大汉竟是一点头道。
“此乃他道型境所吸入之灵物,”另外一女却是迈步而出,单手虚握,竟是抓出一方玉石,玉石之上波光流转,震动不已,显是具有灵性之灵物无疑。
女子单手一抛,那方玉石滴溜溜一转悬浮在玉牌一侧,却是丝毫不敢动弹,更是传出一声声低鸣之音,竟是畏惧已极。
刘修远只觉得玉牌之上传来一阵欢喜之意,心中大惊,暗道不好。
这玉牌突然便是化作一汪玉液,猛的将那玉石裹入其中,化作一团,径直在空中翻滚不已。
其中传来阵阵哀鸣哭泣之声,一道道蓬勃的神识之力在里间炸开,却是被这玉牌一丝不省的尽数吸入。
见得这玉牌如此神奇,场中除了张猛与这刘修远,其他之人皆是目瞪口呆之态。
仿佛是猜中一般,那女子微微一点头,又抛出一把短剑来。
那短剑尤为锋利,剑刃之上,暗蓝之光流转不止,更是透出一股寒冷之意。
一道黄光从女子手指之间射出,凭空捏住那短剑,硬生生的塞入那团玉液之中。
随着那短剑没入,刘修远全身上下顿时如堕冰窖一般,涌起无尽寒意,眉毛、头发之上,银霜片片。
仓木道人咦了一声,大袖一挥,一股盎然春意笼罩刘修远全身之上,顿时一股暖意亦是从心底绽开,看看抵住无穷寒意。
得这春意相助,玉液仿若滚烫锅油一般,翻滚之势愈烈,一股股极为精纯的道元、神识之力化作一条七彩斑斓的彩带从其上延伸而出,传至刘修远眉心之中。
刘修远气海之内猛然一涨,已是肿胀已极。当即也不多言,径直盘腿坐下,吐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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