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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王秀芝惊讶得张大了嘴。
“那晚我就在你家门外，亲眼看到你和王震走了出去。”
“唉”王秀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我都告诉你们吧。”
“王震下葬那天晚上，我把孩子哄睡了之后，一个人在屋里整理他的遗物。差不多凌晨一点那时候，我忽然听到院子里‘扑通’一声响，我吓了一跳，便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看是什么动静，谁知，竟然在墙根下看到一个死人。我一下子吓得不得了，差点晕了过去。”王秀芝一想起那晚所发生的事，浑身便不住地打哆嗦。
“你是说当时你发现他时，他已经死了？”
“对，我立即就懵了。我还以为是王震的魂回来闹腾了，可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李扁。”
“李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就是一个拾破烂的，附近好几个村的破烂他都拾，所以村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他。”
“那他怎么会死在你家院子里？”
“这我也不清楚呀，我从屋里出来时，他已经死了。”
“他为人怎么样？”
“嗯，不怎么样。他这个人有时爱偷鸡摸狗的，品行不太好。”
“哦，那他与你家有什么矛盾吗？”
“没有，有时我们见他可怜，还把饭店的剩饭剩菜拿给他吃，他对我们也挺感激的。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死在我们家？”
“那你和刘二楞为什么要把他埋了？”
“我是害怕呀，他死在我们家，我一下子也说清楚，我怕引起别人的猜疑，便连夜把刘二楞叫来，让他替我想想办法。他说把人埋到坟地里得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他是死在我们家里的。我一听也就同意了。可谁知，刘二楞当晚竟上吊了。我，我真是遭报应了。”王秀芝后悔莫及。
“李寡妇家在哪儿？”
“出门后向北走，第二个路口，左数第四家就是。”
“对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要问你，你和刘二楞在灵房里偷情那晚，你有没有往王震的棺材里放过一朵红色的康乃馨？”
“康乃馨？没有啊，怎么了？”
“好的，今天我们的谈话，最好不要向别人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放心，我不会对谁说的。”
江山和白若水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从王秀芝家里出来，便直接来到李凤月家。李凤月正独自在家里抹眼泪呢，她听说刘二楞死了，满心悲伤，却又无处倾诉。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赶快拿毛巾擦了擦眼泪，急步走了出来。打开门一看，她不由愣住了，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
“你们是……”
“哦，我们是刘二楞的朋友，想来了解一点事。”
“哦”李凤月一听，脸色一变，随后强作欢颜道：“好，两位请进吧。”
两人随李凤月走了进来，白若水趁江山和李凤月交谈之际，细细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也很干净。突然她的眼神落到床尾的那两件男式衣服上，她的心不禁一动，心想那两件男式衣服可能是刘二楞留下来的吧。
江山望了一眼李凤月，单刀直入道：“你和刘二楞同居有多久了？”
“半年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来找我的。他说他喜欢我，不嫌弃我是一个寡妇。我身边没有男人，也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我，只要他对我好，这就已足够了。”
“这半年来，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时候？”
“没有，他对我很好，在我面前，也很温柔，很少发脾气。”
“他得罪过谁吗？”
“没有吧。他在我眼里，是一个好人。”
“他和王秀芝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那是他的从前，我不在乎他的过去，只要现在他对我好就行了。”
“你知道他现在还和王秀芝有来往吗？”
“那是他和王秀芝之间的事，因缘未了，苦果自食。我不会干惹他做其他的事的，那是他的自由。”
“王震出事那晚，他在哪里？”
“他和我睡在一起。”
“他有没有中间离开过？”
“他上过一次厕所，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
“他醒后，我也醒了。我一直看着表，等他上厕所回来，然后见他睡了，才睡着。”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去哪里都可以。”
“你没有孩子吗？”
“三年前生病死了。”
江山和白若水听到这里，两人也都对李凤月充满了同情。两人正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声慌乱地叫喊。
“不好了，有人落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