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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愁寐

西京太守房玄龄自认为居相位十多年,自己的长女已为太宗异母之弟李元嘉韩王之妃;现在,他的二男房遗爱,又要尚太宗最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为妻。由此而来,房玄龄深感自己的家族所获得的荣耀,实在是过于显贵了。

房玄龄深知凡事过于圆满,就必易招损之理;故他就频频上表朝廷,请辞相位。但是无奈,他的这一请求,却屡屡遭到太宗的诏书驳回。

房玄龄不干休,自己又亲自入宫面见太宗,请辞相位,可还是没有获得太宗的允许。

相反,太宗为嘉许房玄龄多年来对国、对君所尽的忠诚,反令自己的女儿高阳公主与他的二子房遗爱迅速举行成婚大礼。

可叹天命难违,高阳就这样被送入不归之途。

那一日来迎娶高阳公主的几里队伍,从太极宫通过朱雀大街。然后绕城半周,才回到房府后东侧新建造的公主府。

长安城沿路的道俗民众也莫不踊跃观看,对如此华丽气派的迎亲队伍,对具有当今天下最为显赫的两大门第的这桩联姻,莫不啧啧称赞,叹息不已。

这一日,房府的里里外外更是修饰一新,公主府内更是张灯结彩,香花满处,红毡铺地。

除了高阳贴身侍女有长荷、青瞳、雪妆、楚音之外,还有许多侍女如点胭、小萱等十数人也陪嫁过来。

同时,太宗为表示他这个父亲对高阳公主的特别宠爱之心,他赐给公主的陪嫁珍宝、礼物也是自己其他女儿的数倍。

诸礼应酬完毕,已是月落殿梁,铜漏沉沉了。

公主府大堂上下锦毯铺地,华烛散彩,鲜花满屋。洞房内外更是绣帘重垂,香气氤氲。

这时,几个侍女挑了几对绛沙彩绘牡丹灯笼,来伴内宫管家嬷嬷导引房遗爱去洞房。

房遗爱一进门,不觉一惊。

只见高阳正端坐在一张大紫檀榻上,头上并未盖上如火如幻的红盖头。

房遗爱见高阳的容貌虽然是十分地美丽,但她的神态却端凝如冰。顿令他自惭形秽,不敢平视喘息,呆如泥塑。

房遗爱正自发怔,忽然听高阳问他道:“我且来问你,为什么我父皇与你父大人十年相随,且君臣相得?”

房遗爱再也想不到,自己才踏入洞房的第一步,高阳公主便出此难题,又不知她所问用意为何。

半晌,房遗爱才支吾地说道:“陛下为君,我父为臣。臣事君,臣从君,仍是天经地义的事。”

高阳眸如秋水,摇首道:“这句话就是说差了!我父皇在二十岁时,因与你父大人一见如故,而且志同道合,故方才有你父竭尽心力,知无不为,辅助父皇治理天下。”

还不待房遗爱对高阳这番话悟过神来,又听她道:“我且来问你,寻常人的性情不合,又当如何?”

房遗爱听高阳此一问,不觉又是一怔。

见房遗爱无言作答,高阳又问他道:“倘若你我性情根本就不合,你又当如何?”

房遗爱为讨得高阳欢心,急忙遣词造句,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肯将公主下嫁微臣,微臣及一家对此感恩戴德,还怕来不及,那里敢与公主不合?而且听人人称赞公主,说公主聪慧异常,加上我一向无才无德,故我今后对公主,对公主无论事情大小与好歹,都肯定会是言听计从,怎敢……”

不待房遗爱说完,高阳摇头道:“这些话,就更是说得太差了,如果说者不能按本心说话,听者自不快心。如这等一味的虚假奉承,不止伤及真性情,而且于我,也是不屑一听!”

暂且不用说房遗爱是否能分辨得出高阳现在所说的话,入情理与否,光连听她说了二句“这句话就说得差了!”就足令他十分地心慌汗颜了,更复他言?

见房遗爱窘态,高阳便又说道:“你我的事情,毕竟是父母之命难违。从此,我还你的自由自在,你且做你的事,与我无涉,反之,也是这样的。我们大家彼此就自能相安无事了。今日我累了,请驸马自回房歇息去罢。”

说罢,高阳转身朝里去了。

房遗爱听此语,不觉犹如大赦一般,忙出门去了。

屋外高阳公主的嬷嬷见驸马房遗爱退出来,忙派遣长荷入房伺候高阳。

长荷进来,只见房内银灯烁彩,画烛摇曳。高阳却端坐在内房的红罗帐中,默然无语。

长荷进前一看,只见在那如烟般一般朦胧的红沙罗帐中的高阳,虽然犹如月下芍药一般的高贵美丽,但身影又是那样孤绝忧悒。

长荷看毕,不觉心中一痛,暗思道:“这是人生大喜之日,可叹天底下,又有几人知道我们公主她的苦处?”

想毕,长荷轻声对高阳道:“已快忙碌一天了,请公主且早些安歇罢。”

高阳对长荷叹道:“长荷,你过来,我想给你说一句话。”

长荷忙靠前来。

高阳长叹一声,对长荷说道:“长荷,素常的君臣之道,可以合则留,不合则去。而夫妇?却是终生相对,不合,又能怎样呢?长荷,为什么我的父皇只想成全他的君臣之道,而全不顾及我的意愿,他就这样让胡乱出阁了事?”

说罢,高阳不觉泪光滢然。

长荷听了高阳这一番绝望之言,便立即说道:“公主,不可以这般说的,也不可以这般想的!”

高阳又道:“难道这是天命注定的么?我这一生,就这样彻底地休了?”

长荷忙说道:“公主,来日方长,如何能说这些如此不吉利的话呢?”

高阳不答,只是神色黯然地望着那些烛泪溶溶的彩烛发怔。

此后,长荷再三宽慰了高阳一番,方伏伺她就寝。

只是这一夜里,高阳一直是似梦似醒,心中无奈与茫然交加,而且自己如何也见不到何处是长夜的尽头。

一日,房遗爱的几个朋友见他婚后也烦闷无聊,便邀他到东宫太子承乾那里行乐解愁。

等房遗爱他们一行人到了东宫承乾设宴处,只见设帐开宴处,红烛辉煌,笑语喧哗,觥筹交错。

不久,房遗爱就独自一人,坐在一角低头喝酒。

这时,忽见房遗爱的一个好友,与他一起在门下省共事的,一个叫李长奇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正捧盏过来向他打招呼。

这李长奇现任门下省左卫将军,他的祖父便是高祖李渊的同父异母兄弟,故也能与房遗爱沾亲带故。

李长奇见房遗爱一人在一旁,闷闷不乐地一杯复一杯的饮酒,就道:“房兄新婚燕尔不久,可喜可贺!”

房遗爱忙对李长奇一使眼色,说道:“你且随我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二人搁下手中的酒盏,就漫步走了出来。只见这帐外此时是明月横空,繁星满天。

李长奇看罢,不免赞叹道:“好一轮明月!”他回头一望,只听见远处的帐篷中,胡笳羯鼓,云天响彻;燕姬胡女,舞影蹁跹。

看罢,李长奇不免叹道:“这里还算是长安城么?太子殿下现在也真会享乐,他这月下效仿胡人搭帐设宴,又伴有这样一些胡腔胡调的轻歌曼舞,倒真的好像让人到那了广大无边的西域原上一般。”

房遗爱听了李长奇的话,在旁冷冷一笑道:“黄连树下弹琴!他只怕也是苦中求乐罢了。”

李长奇笑问房遗爱道:“此话怎讲?”

这房遗爱也是酒后胆大,说话也越发不加以遮拦。他回头看定远处的帐篷,说道:“说句心中的大实话罢!在高阳公主所有的兄弟姐妹中,我倒觉得这位承乾殿下最为可怜,从小就患有足疾,一天到晚,他走路都是瘸瘸拐拐的,已经够是可怜的了。偏偏现在的位子,又是朝夕不保,他为什么不趁着今日有酒,今日醉!”

李长奇听罢,大惊,忙对房遗爱道:“禁声!禁声!这样的话,你也胡乱说得?你想掉头不成?”

房遗爱忙道:“我怕又有什么用?故也只好苦中求乐,过一日,就算是一日了。”

李长奇在月光下,只见房遗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大笑道:“你们看看!这竟像是让全天下人都最最羡慕的,陛下的东床所说的话么?要知道,陛下怕高阳公主嫁到你府上受委屈,恨不能将天下一半的财产分与你,还是不知足么?”

房遗爱听了,只是默默地苦笑道:“哪里娶的是一位陛下的娇女过来?分明是请来一个监察我用心读书的女学士罢了。实告诉你,也只怕你不信,那嫁妆里,少说也有几车是书卷!是一无用处的书卷。”

李长奇听罢,忙笑叹地指着远处的帐篷道:“难怪这位太子殿下要为自己的一个最贴心的人取‘称心’二字为名。唉,称心!称心!看来人生在世,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难得有几样称心如意的事!”

说罢,李长奇又对房遗爱笑道:“我还记得这位品貌生得异常出众的公主,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如小时候那样高傲任性?”

房遗爱忙道:“还用说!本人自觉形秽也罢。实告诉你罢,我就只进过那洞房一遭儿,还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落荒而逃。”

李长奇听罢,不觉大笑起来。半晌,他才仰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孤月,点头长叹道:“不要说她家门第是在万人之上,至尊至贵,天下唯一。孤高自洁,本乃是作一个公主的本色。我只是在想,天下有何等样的才貌,方能入得她的眼目?怎样地一味小心曲意奉承,方可称其心意?不入其目,难称其心,休说你自觉配不起公主,便天下的人,也都是作如是之想了。你呀,我的房家兄弟,也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了。你且看,从古至今,又有几个皇室的驸马是当得轻松得意的?当然,话且说转来,娶公主为妻,恐怕也不是房兄的本愿。”

房遗爱听李长奇说罢这一番话后,不觉默默地点头称是。

李长奇忙对房遗爱道:“你且随我进帐来,我自有让你烦忧皆忘的法子。”

不久,房遗爱、李长奇这二人入了帐篷,重新举杯握盏言愁。

他们二人最后是越喝越醉,趁酒酣耳热之际,彼此之间竟无所顾忌,畅所欲言了。

李长奇一面捏着酒盏,一面指着自己,对房遗爱说道:“你以为我的日子就过得十分安乐么?这些年来,在名义上,我们算是皇族,可是我们举家不照样还要在那贫寒窄小的外邑里胡乱飘荡。我虽娶程观华为妻,我的岳丈大人也是官列三公九卿,不可谓不尊,但我也不见得十分舒心,在朝中随便办一点事情,也是处处受到牵制。对了,我妻她好像还曾是公主幼时书院的同窗哩。我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识过?我妻程观华那么一个窈窕佳人,却冷若冰霜,一心只知吃斋念佛。也不知这些女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就是嫌我们少读了几卷书么?少背了几条那些腐儒的话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来几句的,什么‘非礼勿言,非礼勿视’,什么‘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什么‘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之类的。”

房遗爱忙举杯,对李长奇祝贺道:“老兄真是记性十分了得!”

李长奇忙道:“这些话,你要记它作什么?我告诉你,这些统统不过是些无话找话的废话,作茧自缚的愚话罢了。本朝那般寒儒更是气人,不过多读几卷旧书,眼孔中便也看轻了我们这些世家的子弟,以为我们沾了父辈多大的光,真是天知道!鬼知道!”

房遗爱忙道:“理他们作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不过是羡慕我们天生富且贵了罢。也不想想,他们十年寒窗苦读,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长奇听了房遗爱这一番话后,长叹道:“且看你我父辈创江山罢,哪一个不是通过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不过,也真是有些无可奈何,现偏处太平盛世,偏盛文事,本朝的人杰,偏又是多如牛毛。由此,倒显不出我等的丝毫好处来了。陛下文武兼备,英武盖世,自是不必说的。如你老父大人、虞大人等那十八学士,也是个个了不得的。”

房遗爱忙道:“是,是。我老父大人也算得上是百忙之身了。他朝罢归来,还挑灯写书、读书,亏他如何吃得起这般苦?常骂我不学无术。说陛下日理万机,夜间还勤奋读书。我何尝不想好好读书?只是偏偏读不进去罢了。因为这件事,便把我所有的好处一笔勾销了,这让人如何能心平气和?”

李长奇忙举杯一饮而尽,道:“你、我也不可以妄自菲薄,要是房兄的武力骑术不差,怎会成为陛下的东床?”

房遗爱忙笑指李长奇,说道:“我告诉你,这不过是沾了老父一点光儿罢了。”

李长奇听罢,一面命人将酒盏注满,一面笑指房遗爱道:“这一点房兄还聪明,还很是聪明的!既然命中注定了,你为这桩姻缘烦恼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再说,命如风灯,不久长!为什么我们不及时行乐?”

房遗爱看着酒溢满出来的酒盏,翻来覆去只是说:“命如风灯,不久长。”

李长奇笑道:“我这里有一策叫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要想相安无事,对高阳公主所有的事,你只管做到有两点,叫着不管,又不问。对自己呢?则是照旧欢乐!”

李长奇这一席酒后真言,真是说得房遗爱眉间的愁云一时烟消雾散,他忙一弹酒盏,高声大笑道:“好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兄一席谈,胜似那个叫读十年书的俗语了。”

李长奇听了,忙笑道:“我这一说,让你开心就好了。这样罢,我过一段时间,就邀你到我城外的别宅打猎如何?”

房遗爱听了,连声叫好,并说道:“这件事很是合我的心意。眼前,我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来,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可以开心的。”

李长奇笑摇头道:“不然!不然!世间上好玩的事情,到底是多得很呢,就看你肯不肯玩了。比如,我这里就还有一件好东西,可助你开心。”

说罢,李长奇从自己长袖中,掏出一个约有半掌大小的,镶了银边的乌黑色的犀壳龟出来,放置在桌上。

李长奇又将桌前一扣银边的,精美小犀角杯注满香酒,载在小龟的背上。然后,又用一小木条在龟腹下面旋转几下,就将它放在酒案上,不久,就只见这小黑龟,载着那杯香酒摇头晃脑朝前走去。巧的是并没有见它背上酒杯内的香酒溢洒出来丝毫。

李长奇笑说道:“这就叫着神龟献酒。”

房遗爱看罢,放声大笑道:“果然十分有趣!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长奇笑而不答,将那小黑龟背上的小酒盏挪开,又将小黑龟捏起来,只见它腹部朝天,一时,其四肢犹还蹬来蹬去的。

房遗爱看罢,发笑道:“亏它是如何做出来的!这定是那异域工匠的好手段!要不然就是从前朝哪个王侯死人墓里掘出来的一件宝贝了呢。”

李长奇笑道:“话说得都不错!在我那府里,还有几张从异域弄来的奇弓哩,根本不用臂力,只要按一个木钮,对一条粗牛筋转几转,便能将箭上好了,且能射得又远又准。你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

房遗爱听罢李长奇这番话,当下哪里还按捺得住心中的这份好奇?也不顾路远夜黑,竟随李长奇及一帮下人乘车赴李府,去看弓箭去了。

公主府上的人,自然将房遗爱所作所为的那些种种荒唐行径,一一告知了高阳。

高阳听了,不忿不愠,反而吩咐自己的从人,从此绝对不许在她面前提起“驸马房遗爱”五字,还说他的事,与我两不相涉,了然无关。

文夫人、长荷等人看见高阳自第一日起,便拒不接受其父皇安排的这桩姻缘,不免委实替她担忧。但是她们深知,自古姻缘和谐,绝不是靠门第与年貌财富相当而定的,要由夫妇二人性情相适而定,可眼见这二人性情实在是截然不同,故也不能替他们说合。

最后,高阳竟连这房遗爱的一举一动,都难以入眼。她几乎不与房遗爱同行同止,房高二人因此也愈加生疏。

私下里,公主府的从人想高阳乃是太宗的骄娇之女,自幼便饱受书香的熏陶,加上见她素性孤高自傲,目空一切,如何能看得上房遗爱这般品学皆劣的人?况且公主府里这些侍奉高阳的人,她们自己就见惯身旁的人都是英雄或人杰,故她们想,自己公主的夫婿无论如何也不会差到何处去,不想今亲眼见这房遗爱,也确实离她们心目中理想的人物相差得太远了。

这个房遗爱不仅全无其父房玄龄为人那种谨慎精勤之风,他自己不喜读书也罢,还结交一群不学无术贵族世家的朋友,整日只顾闲逛悠游。故公主府的从人见状,几乎个个都暗里替高阳的这桩姻缘叫屈。

幸而当时长安富贵人家都有用异域或外省婢女之风,侍奉高阳的侍女也是这样的。她们有来自江南、高丽、辽东或西域。高阳的这些媪婢都很善解人意,她们个个心慧口慧,时常多方劝慰高阳,她们总能讲一些高阳从未听过或见过之事,如江南韵事、胡边风情等事情来宽慰她。

不过数月,高阳就对房遗爱不抱任何期望。自己就在念佛读书,或与几个闺中好友往来中心灰意懒地度日。

正是:冰炭不同器,日月不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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