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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城

大殿内如今已经如同修罗场一般,张嫣简直就是生命的收割者。她所过之处,已经横尸遍地。这些闻香教徒心中,已经将她看做演义中吕布一样的杀神,完全不可力敌。

“快逃啊!”有人高喊着。这时,闻香教徒们已经显出乌合之众的本色,开始本能地慌乱逃散开来。

一个教徒连滚带爬,从大殿门口逃了出去。刚一出门,只听“噗”的一声,被海棠一箭射杀。

赵旺咬着牙,翻滚着正要起身,一把长刀,突然间从后背捅进。

刚刚被他凌辱的秦紫萱,在混乱的现场中暗暗地捡到了她所需要的武器,并在最好的时刻,给了敌人致命一刀。

鲜血从后背猛涌而出。转过身来的赵旺圆睁着双眼,他无法相信。无法相信刚才还在他身下凄厉哭号的女人,仍然能够给他最致命的打击。

赵旺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这个闻香教的总兵,在刚刚取得了一场大胜,自以为即将走向人生巅峰时,死在他刚刚肆意欺凌的女子刀下。

周围的闻香教徒看到首领被杀,士气彻底崩溃。他们争先恐后地向殿外逃去,被接连射杀后,又推搡着向后倒退,在门口挤成一团。

“去保护你姐姐。”张嫣低声对红棉道。说罢,她转身杀入人群最密集处,将剩余闻香教众撕裂分割开,所过之处血肉飞溅,尸横遍地。

原本大殿中,也只有几十个闻香教徒,又被夜袭,被张嫣杀死的就要二三十人,又有几个在门口被射杀,剩下十几个人已经没有反抗之心了,纷纷跪地求饶。

至此,胜负已定。

大殿里一片狼籍,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被凌辱的女子们挣扎哭叫着,受伤的闻香教徒闭气装死。

投降的闻香教徒被张嫣驱赶到殿角,监督着他们互相捆缚起来。红棉帮紫萱穿上衣服,安慰了几句之后,两个人一起开始打扫战场。凡是躺在地上的闻香教徒,一律补上一刀。

海棠见战斗结束,也进到殿里。首先清理了地上的兵器和金银。然后按照张嫣的吩咐,给这些可怜的女子每人发些盘缠和衣服,遣散了她们。

通过拷问这些教徒,张嫣得知赵长春和赵霜灵兄妹已经潜入祥符县,意图盗取福禄丸。从时间推算,估计已经得手。胡冰早已被邪术控制一事,也被这些教徒供述出来。

这时候胡冰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畏缩得躲在墙角。秦紫萱被赵旺凌辱,虽然报了仇,但无法释怀,隐约有自尽的心思。

张嫣先帮着劝了劝秦紫萱,以赵家兄妹还逍遥法外的理由,劝她坚强起来,父亲和自己的仇还等着她去报。

至于胡冰,她某种意义上也是受害者。张嫣现在也没有排除邪法的手段,只能建议安排仆人全天看护。

一行人押着闻香教的俘虏,向县城而去。

昨日赵长春和赵霜灵兄妹按照计划,等到官军出征后,立刻潜入锦衣卫衙门,杀人劫货,将官府缴获的福禄丸全部运走。他们没有出城,躲在城门附近一户闻香教徒家里,伺机而动。

入夜时分,有溃军连夜逃回县城。县里听说王总旗等人战死,官军全军覆没之后,全县官吏都被惊动。

赵家兄妹也得知了消息,他们趁机派遣手下,四处杀人放火。县城内以为闻香教叛逆已经进城,县令等人甚至准备连夜逃往开封府城。

这时,有世袭锦衣百户、生员史可法挺身而出,斥责道:“身为朝廷命官,守土有责,岂可弃城而走?”众官惭愧,无言以对。

史可法召集家丁,举火巡守。他在祥符县很有名气,素受士绅敬仰。城里士绅听闻史可法亲率家丁守城,不少人都带着家丁参与进来。须臾之间,集众数百人。

史可法派遣家丁,各率百人守护城门,然后率领剩余义士沿街巡查。城里人心渐渐安定,赵家兄妹见无隙可乘,只得继续潜伏下来。

等到张嫣等人押着闻香教的俘虏回城时,顿时全县轰动。而史可法的心中,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赵家兄妹躲在人群后面,看着进城的张嫣等人,恨得咬牙切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若不能灭了她们满门,如何让教众敬畏我教?”

当天夜里,赵霜灵立即在屋里作法。她咬破舌尖,连喷三口精血,整个脸变得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她却疯狂的大笑着,充满了复仇的喜悦。

半夜里,胡冰突然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她闭着双眼,静悄悄地下了地,慢慢走到值夜的小丫鬟身边。

那个小丫鬟偷懒打盹,浑然不知死神已经向她露出了微笑。

胡冰突然伸手,紧紧扼住小丫鬟的喉咙。那个小丫鬟颈动脉被用力压住,顿时昏厥了过去,没过多久,彻底咽了气。

胡冰转去后厨,拿个一把厚背的剔骨刀,又向秦家姐妹的房间走去。

秦紫萱昨夜惨遭凌辱,虽然手刃了仇人,但始终难以释怀。在这个时代,女子对贞操看得极重。不但没法嫁人,还会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儿,受此大辱,一般都是自尽的结局。

秦红棉担心姐姐想不开,一整天都陪在紫萱身边。到了晚上,她实在支撑不住了。毕竟奔波厮杀了两天一夜,精力已经耗尽。一挨枕头,就沉沉睡去。

秦紫萱躺在红棉身旁,依旧能够感受到破瓜的痛楚。而她心中之痛,更胜身体十倍。她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却见母亲胡冰手持剔骨刀,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秦紫萱心中一惊,想起母亲曾经中了邪术,至今未解。她连忙推醒妹妹秦红棉,大叫道:“母亲又中邪术了!”

秦红棉睡眼朦胧地醒来,就看到胡冰握着剔骨刀,恶狠狠地向她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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