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个孩子这边。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冻醒了。冷得受不了爬起来,才发现铭耀也被冻得之发抖却还是没醒来。扯了些报纸给他捂上,他才没再发抖。
我趁着有光的时候打量窗外。
不见楼宇荒凉丛林延绵到不远处的山脚下。窗户楼下正是条深不见底流淌浑浊水的五六米宽江河,修着人工笔直堤岸,如果从窗户跳下就直接入水了。
想要无声无息跳脱。不是没想从窗户逃脱。可是前提先能钻过防盗铁杆,四根一双筷子粗的铁杆间隔成年拳头大空隙。小孩的头根本钻不过去。除非有工具将铁杆除去。
为了能除去铁杆,我将这小小仓库搜寻一遍。
当阳光照入仓库里,打扰床下熟睡的铭耀。他茫然坐起来,环视了最后锁定到坐在他身边的我问:“这里是哪里?我妈妈呢?”
抬头看了一下他,我非常无语。继续低头研究从边边角角搜刮来的看似可用东西。
一支快没墨圆珠笔心,装半瓶子弹珠,粗粗一把十双木质筷子,旧铁杯,一盒剩下三只火柴的火柴盒。
笔芯只让我想到写求救纸。可是墨汁才那么点还不够写几十个字。其他的我想也想不出来。
铭耀见我看着地上东西也跟着呆呆看。
将近中午的时候,有人来了。我赶紧将几样东西藏到纸皮缝里。然而来人只是将门开了条缝,将两块面包一瓶矿泉水扔了进来门就又锁上了。爬起来冲过去慢了一步铭耀只能愤怒锤着门大吼大叫。门后的人也不回应下楼去了。
我慢斯条理拾起面包和水。也不知道我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转身将我抱在怀里的食物给拍飞,还不解恨的用脚踩其中一个面包,直到面包面目全非。我拾起幸免于难的面包和水蹲回原位吃饭。
吃了几口想到绑匪不知道一天几次喂食,便放下剩下面包包好放到衣服里,等饿的时候吃几口解饿。而水也不能喝多,减少排尿,避免尴尬。喝了口水,将矿泉水瓶放到两人躺的中间。
生完起的铭耀看到我怀里咬了一小角廉价面包蔑视下我。坐到离我大概一米处,晒太阳浅眠。
下午的时候铭耀饿得半死。我好心的递面包给他。别看他年纪小却死要面子不接受我的赞助。把小脸傲然撇一边任肚子叫得多响就是不看我。我耸下肩,爱吃不吃。
果然被我猜中了。到了天黑绑匪也不见再拿食物来。铭耀为了解饥饿把水全喝光了,现在陷入另一个穷迫中——尿急。
我也有想用上厕所的借口。借机察看地形。不过如果绑匪不让人出去。那就杯具了。
他叫了半天绑匪就是不给他开门。他只好找有没有瓶子能尿的。啤酒瓶口嫌太小,找了比较大的口里面却是装了半瓶的白酒。他恶劣一笑看来打算就用这个了。
他回头看到我盯着他羞愤吼:“看什么看!给我闭上眼睛。转身过去。”
唉~。我不和他一个小孩子计较,听话转身过去。
半夜两人都被冷得睡不着,连报纸都不顶用了。看到那破旧被套眼前一亮,扯下被套盖到我俩身上。
铭耀发脾气说:“要盖你自己盖。这么脏这么恶心东西。只有你这孤儿才盖。我冷死也不盖。哼。”说完转身背对着我。
我摸摸盖在身上明显有点暖和的被套。也没他说的脏和恶心。有点粗糙纤维被套就破了几个不能补救打洞,也没什么特脏污点,只有很重的霉味。我盖上一角闭眼休神。
以为铭耀真的会因为他拉不下面子的话,而僵持不盖被子。还没过半个小时他就受不了冻,偷偷瞧我有没有睡。不过乌漆抹黑他也看不清我是睁眼还是闭眼睡着。等了会断定我是睡着后小心翼翼扯一角盖在自己身上。嘴里却还嫌恶哼哼,小声咒骂绑匪。不过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词汇也不太新鲜。在他絮絮叨叨中不知觉睡去。
早晨醒来我还是被冻醒。被子全被铭耀傲娇的家伙卷到身上去了。
无奈的我把藏好的东西又拿出来看。然后看到筷子又看铭耀卷成麻花被子。看着窗户防盗铁杆我有注意了。不过现在不是实行计划的时候,要等绑匪没戒心的晚上弄。
中午又是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这次铭耀学乖了,没再造次。学我吃几口剩下晚上吃。我听到人在讲话声便爬门偷听。
“文姐!有事?”青年
“嗯。我要去商场一下。”扁平女音
“商场?你不是昨天辞职了?去干嘛呀?”青年似疑问其实警惕。
“嗯。刚刚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说,商场让我过去一趟。说是商场要我过去拿多出来的工资。”文姐
一扯到血汗钱青年也释怀说:“哦!文姐那你早去早回啊。我们少什么就是不能少工资啊!”
“是啊!我走了。你要看好那俩个小鬼啊。”
“知道!我办事你放心。我还要我那娶老婆分钱哩。”
……
然后是两人打趣对方,幻想有钱后美好生活。
学我趴门偷听的铭耀,听没两句就坐回窗户底下玩我搜刮来的弹珠。
我站在门边看着铭耀小手笑了。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啊!
有了思路做起事来也快了许多。
问了铭耀会不会写字。还有会不会游泳。
在我问他会不会写字。他看我的眼神好比嘲讽好比看鼻涕虫般鄙视。傲娇说:“我已经读两年级。就你三岁小孩还敢问我会不会写字。你能写吗?”
愤然老娘当然会写字,比你还会写。只是不能写。现在身份不容我写。我总不能说我是中专毕业或无师自通。无视。继续问会不会游泳。
这个问题他很爽快回答:“不会。”
先将笔芯里仅剩的墨汁挤到矿泉水瓶盖里,混合了些啤酒瓶底的啤酒。用嘴把制成墨汁吸回笔芯内。把圆珠笔头塞回。在纸皮上画了几下成了。看管中的墨汁也够写几万字了。
铭耀在一边看得直抽嘴角。不过事先我也说了用意他没再发表没假设性废话。
期间我突然尿急。杯具了。最后在铭耀的讥笑下躲到被窝里尿到破铁杯里。结束后丢脸得很。还好为了逃命计划铭耀识趣闭嘴工作。
把放在门口的汽水瓶拿出来甩干里面的水分。将报纸空白边缘撕下来写上:我们被绑架在江边房子二楼里。邹铭耀友友。再放进汽水瓶里。每个汽水瓶里还放上一颗沾有铭耀指纹的弹珠。盖上盖子。
一个撕纸写字一个放纸盖盖子。一个下午时间做了五十个。箱子里的汽水瓶也剩下半箱还不到。不过够我第二个计划。到了晚上从窗户扔下。
叫阿文的绑匪女子来到商场意外拿到多出两个月的工资欢天喜地回去了。却深不知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可是她没直接回去而是到市集里买东西。吓得跟踪她的人以为暴露了。但不放弃跟了。两小时后让人气得牙痒痒的阿文才提着大鱼大肉搭车回老窝了。
而就在她逛街这段时间,休息过后个邹纪桑众人在晚餐前收到一另一个绑匪打来电话。
要张妙姝隔天早晨5点的时候独自一人带着钱,去往高速某某公路。
心惊胆战的张妙姝才刚放下电话,电话就又响起。吓得张妙姝差点跳起来。站在她身边的几位也被她吓一跳。最后邹纪桑淡定接起来,让人失望的是不是绑匪而是刑警们带来非常非常好的消息。
找到藏孩子的窝点了。
让丧气几日的几个人燃起希望一扫黯然。
张禅千吩咐今晚只是暂时观察,等制定好拯救计划。
几个人在客厅里商量一夜的计划。
到了深夜才吃饭。有了希望几人饭也多吃,好迎战明日。
半夜晚埋首在几百米开外的刑警门听到东西掉到水里噗通声。顺着声音捞了几个奇怪汽水瓶。发现里面竟然是求救信。叫上一人带着其他没开的汽水瓶回去报告下。
劳累一天我两吃了点东西,满怀希望躺下睡觉。期望明天醒来就已经在安全庇护下了。今晚有点冷。薄薄被子不够暖和。我正想挨挨挺挺就过去了。铭耀突然翻身将我抱子在怀里。也不说些傲娇的话,沉默闭着眼睛。其实他也不太坏心。这晚我们相偎取暖睡到天亮。
醒来后我两看到依然在原来的地方同时叹了口气。蹉跎到中午过后,开始实行第二计划。
早晨张妙姝和绑匪的交易也不太顺利。一直被路人打断。错过三次后绑匪取消交易话。邹纪桑前夜的计划全都搁浅了。一切待续中。
不过在得知两人聪明的投汽水求救方法都直夸铭耀聪明。就是有点不明白弹珠是干嘛用的。
这些我和铭耀都不知道。现在我们正奋力的工作。
铭耀低着嗓音凶狠狠说“你就不能用力点吗?”
“这样?”
“不够。也不够进去。再进去点。对对对。就是这。”
“嗯~嗯~嗯~啊~啊~……”
“你嗯啥嗯啊!啊个p啊!你没吃饭啊!用点劲。啊!你流血了。”
“干!你行!你来。”
“来就来。不过你流血了怎办。”
“没事。裂开而已。”
“哦!那你抓好了。我动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