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半部分补上鸟。
+++++++++++++
那邋遢汉子突然从旁边拐角处冒出来眼神很凶狠看着我们。我和少妇都吃了一惊。但少妇可不单单只是吃惊，而是惊讶中带着恐惧。然后在我还始料未及时，那邋遢汉子就冲了过来。他一靠近身上混杂烟酒汗臭污秽气扑面而来。此时我再次痛恨灵敏的鼻子。快被熏晕，即使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捂住鼻子。但依然有气味老往鼻子里钻。真是受不了那个恶心感觉。在我想从椅子上逃开的时候。
邋遢汉子站到少妇身前一句话也不说先上来就是一巴掌。
在一边的我很清楚地看到。少妇像是早有预料般，却没做什么防备。即使吓得脸色都白了。却仅仅认命闭上眼睛，一副悉听尊便悲哀。而手臂立即就将身边的小女孩给抱在怀里，是一种习惯下意识的动作。然后被重重扇上一个响亮让旁人听了都觉得疼巴掌。力气之大使得少妇整个人随着惯力甩向一边，往地上一摔。
我震惊瞪大眼睛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此时是什么情况。脑袋里的理智随着那一响亮巴掌，全都消散化成一片空白无法回神。
在一边的少年抬头一看见到来人，也吓得不清脸色也十分难看。连最爱的书都无法顾忌一把扔掉。人在邋遢汉子揪少妇衣领的时候飞扑过去，抱住邋遢汉子的腰。惶恐中带着哀求喊着：“爸爸不要。不要打妈妈。不要再打了。”
那邋遢汉子本来就很凶狠脸，一下子更使羞恼，抓住少年背上衣服一拧大手一挥就将纤弱少年给扔出一两米远。那力道也毫无分寸的蛮力，使得少年躺在地上缓和几十秒才晃着脑袋爬起来。
而就在这短短几十秒内，少妇已经挨了邋遢汉子几个巴掌，秀美的脸肿得老高。人卷曲萎缩懦弱颤抖护住身下小女孩子以免遭殃。
行凶邋遢汉子打不找脸就直接对着少妇的背拳脚打踢。嘴里骂骂捏捏：“叫你偷汉子，叫你偷跑，尼马的。老子不把你腿打断，老子跟你姓。老子面子全被你丢光了。尼马的……”
卷缩在地上少妇只是留着泪委屈猛摇头蚊弱说：“我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不要再打了。不啊……”
少年爬起来后地上眼镜都没来得及捡，就跑回少妇身边，抱住少妇的后背代替她挨打。
当然这种热闹丑闻，喜欢看热闹的中国人是不会错过。现在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大圈看着家庭暴力上演。而很不幸在一边的我被围在最里面最前面的一圈里。回神后冷冷看着少年被摔到我面前在爬起来。
当然有施暴坏人就有正义的好人。有几个看不过去的群众上前去阻止。然那个邋遢汉子不领情。正气上头用拳头将几个劝阻的男人给打了。于是那男人的朋友和其他劝阻人员都去围堵汉子。
保护母亲代替挨揍的少年，在挨了几脚，再次被踹到我身前，已经疼得爬不起来。
少妇一边顾忌怀中哭得惨兮兮女孩又要顾忌受伤少年。另外还要担心被人围堵的汉子被人打伤。十分左右为难无助的抱住孩子落泪。像是想通抱着小女孩爬到少年身边梗咽问：“阿隆，有没有怎样？”
挣扎坐起来的少年忍着疼对少妇摇头，故作轻松说：“妈，没事。不疼。”
少妇想安慰几句。但旁边邋遢汉子的惨叫让她心神不宁。便急急对少年说：“那好，那好。你看着妹妹。我去让你爸停下。”少妇将哭得喘不过气得小女孩塞到少年怀里。
“妈。不要去。”少年愁苦着脸哀求。
少妇擦着眼泪安慰道：“没事。”接着无奈说：“我去去。不然他不会消停。”说完人头也不回得走向发狂汉子。一手抱着哭喊妈妈的妹妹，一手来不及抓住母亲衣角。少年失落落泪，接着看向正和人打得欢汉子，那是对父亲充满不满而愤怒，狂躁阴狠眼神。而看着母亲好几次被摔开在站起来跑过去，是那么哀伤怜惜。轻声自言自语问：“妈妈，为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稚嫩声音冷笑着阴沉说：“呵呵，那是因为女人无法对自己人生选择的无奈。”少年猛然震惊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女孩。
女孩表情不同于周边人的同情。那是麻木中带着受伤的神情。少年恍然觉得女孩和他是一样的人。感同身受相同处境的人。或者更其当说是同类。经过受伤而无助难过，对于周围一切憎恨，自己的无力痛恨。
少年嘴微张怔怔看女孩觉得身边喧闹变得寂静。不好预感渐渐渲染住微有惴惴不安缓慢跳动的心脏。听觉和视觉里只剩下，女孩痛苦一手捂着半边脸，渐渐眼神变得疯狂阴冷，对他森冷一笑说：“少年，我帮你挣开束缚，和我一样堕向更深的痛苦中吧。”少年听完这句话，脑中下意识想到：必须阻止她，不然……
然少年什么也没做，看着女孩缓缓举起另一只手臂五指微张接着用力一握。胸腔里的心脏随那一握而猛颤停了一下。
少年听见背后一声巨响。扫视到女孩背后那些人震惊表情。心头不祥预感瞬间放大。机械回过头去。
看到此生最难忘的一幕，也正如女孩所说堕入更深的痛苦人生。这成了少年伴随一生地伤痛。
少年曾经觉得叹为观止的巨大水晶吊灯，从数十米的屋顶掉落下来。正好砸到起争执人群中，眼见着五六个人被淹没在碎裂水晶堆里无法阻止。震撼之时鲜红血染红地面在水晶碎片折射下艳丽得刺目。
震怒少年气得语不成调回头质问：“你……你做了什么？！”才几秒时间里身后那个女孩早已不见人影。恍若女孩是个不曾来过，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但搜寻到地上掉落的漫画书，少年却不得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脑中闪过女孩那才那一下奇怪动作。原来那不是一握，而是做着拽扯重物的动作。
这会当所有人从震惊中缓过劲来，比较边缘三个劝架的人疼呼着爬出来。少年才发现不见父母身影。便将女孩问题抛到一边，抱着因惊吓过度而呆愣妹妹，恐慌快速跑到事故中心。
商场逃生梯阶梯下阴暗死角地带，一身影卷缩在里面，瘦小全身剧烈颤抖显得脆弱无助。
那时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害怕得慌不择路躲到楼梯口下面这里。我抱着生寒的双臂来回搓着试图让身体回暖。做了许久都没发停止颤抖身体，低估内心至寒恐惧。
那人，她又出现了。她也跟着来了。该死。明明死了一次还是甩不掉她。怎么办？怎么办？
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此时和生寒身体相反内心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手臂抱着腿摇晃着身体，小声自我安慰道：冷静，冷静……没事了，没事了，很快的就没事了。冷静，冷静，我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在这静谧地方死寂让人窒息。却也让我觉得有安全感，有种偷偷隐藏着秘密感。抱着头埋首在膝盖间，心情稍微平复了许多。
不知道刚才那个少年的父母和其他无辜的怎样了。希望他们都没事。该死。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无法保持理智，很快的被以前的痛苦记忆情感给淹没。那个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已经无法逃避了吗？
不行！我不能输给她。看来得和某人合作啊。不然还真没办法。思及此楼上传来几人走下楼地脚步声，我才惊觉想到。我走开那么久不知道帝喾是不是回去找我了。如果找不到又要被他骂了。想着想站起来，才发现双腿已经蹲麻了。但没法子只能如刚学走路婴儿，扶着墙壁颤抖站立起针扎刺疼双腿。而楼上的几个脚步声已经很快走到我躲的地方的上面。
“大少，先生让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一男人低声下气出声劝着。
“你回去告诉他，我已经决定。到时我会亲自回去给他一个答复。”回答他的这个声音，竟然是我熟悉帝喾。郑重朴实语调，让我很难将平时吊儿郎当帝喾联系起来。
“大少，先生不赞同你，去惹隐藏在邹家的那位大人物。”又有另外一人说道。
听到提到邹家，我靠着墙屏息凝神不打算出去和帝喾打招呼。
帝喾被惹恼呵斥：“够了，我自己有分寸。”又疾言厉色道：“你们可以回去。”
说来我还没见过帝喾生气模样。不过因该很可怕吧。因为那两个男人闷不吭声静立不动。然后帝喾竟然无奈叹气说：“唉，你们别栗栗危惧样子，让我看都郁闷。好了回去吧。”
而听声音来是两个大男人，在帝喾声音后，一个怯怯小声回到：“是。”一个垂头上气说：“哦。”
他们刚走后，我才从阴暗角落走出来。
看来帝喾可没有那么单纯和邹纪桑是忘年交关系。他接近邹纪桑也是有目的。
邹家啊。看来有钱人家真的是秘密多啊。
等我再回到儿童区的时候，帝喾已经在了。而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散去，但也已经没看见事发人了，原地只留散架水晶灯。还发现被我留在原地金猪稳当摆在椅子上，竟然没被人拿走万幸哩。
帝喾好奇问发生什么事？
我当不知耸肩。
又问我去哪里了？
我耸肩说看热闹。
又问看出什么来了没？
我再耸肩说没看出来。
我漫不经心的样子，使得帝喾好奇心很受打击，没在提问什么。便打道回府，去找纪桑的时候，正好遇到来坐车来接我们的纪桑。
对我来说惊事不断一天终于过去了。
某市医院隔离病房内，几个护士将一发狂少年一人一手脚将其压制在床上。急急赶来的医生立即将镇定剂打入挣扎手臂里。少年才缓缓闭上眼睛入睡。
年长护士挽着毛巾，擦拭少年脸颊泪水，同情道：“可怜孩子。”
一男护士甩着发疼胳膊说：“啧啧，爸妈才刚死，妹妹又被吓傻。不疯才怪。”说完跟着其他人走出去。
只剩年长护士一人，才惋惜叹气道：“唉，年纪青青就遭这种罪，真是造孽啊。”护士收拾完手边的事，拿着工具盒走出房间，似怕吵醒少年般轻轻磕上门。
少年入睡苍白脸，眉间依然紧皱，在梦中依然被噩梦困扰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