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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期爱情

当我们为这件事快要结束放松时,东东和格格和平分手了。两个人的分手理由是:亲爱的那不是爱情。也许是他们真的没有拥有过爱情,两个人都没有一丝惋惜,依旧做回了那无话可说打打闹闹的朋友关系。

开学第三天他们分手,第四天晚上我在上晚自习,我收到了悠悠的消息。

莜莜:在吗?

上次她发给我的消息距现在都两周了,我压不住心里的那份欣喜,有一肚子思念的话要对她说。

司科:你这个死丫头害我想得好苦。

莜莜:对不起。

司科:好了,不骂莜莜了,开你玩笑的,干嘛说对不起

莜莜:我们分手吧!

不是这个节奏吧,好端端怎么说分手,开玩笑。

司科:去,吓唬我,我是那么好吓唬的嘛?

莜莜:我没开玩笑,我们分手吧!

我最近做错事了?难道她因为这次打架?难道她不爱我了吗?难道当初都是假的?……

司科:为什么?

莜莜:因为,距离吧……

我还能感觉到发完这句话她的叹息,我还能读懂她的省略号?我们之间的了解也都还在啊?

当初是谁说《分开不一定分手》的,****你大爷。距离,呵呵!我当初以为执子之手的爱情,居然因为距离而随波逐流的走向了死亡。

是啊,当初我们三个男人说的嘛,不求长久,只愿护她一时安全。现在护不到了,东东的任务完成了,我的也是时候结束了。

司科:好!那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

莜莜:你也一定要开心!

我没有再给她回消息,我需要静静,我带着耳机,手机里放的是欢子的《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歌词讲述着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乐器发出的每个音符似乎都在嘲笑我,都在朝我吼着:“哭,你快哭,你敢不哭么?”

“难道曾经种种都是一场梦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我不想说话,更不想哭。

“这是我的选择,我不能哭,我们还会是朋友的,她还是会让我开心的。”

“我们也会像东东和格格一样,继续做回朋友。我照旧拥有她迷人的笑,神圣不可侵犯的鼻尖。”

……

一整个晚自习,我先是反问自己,再到自我安慰,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但是男人伤心不流泪,我不能哭,我不能为女人哭。

外人看起来我很平静,就是趴在桌子上听歌,听完了整个晚自习。

我去高一七班找格格,我只希望可以有个人陪着我,我好难过,好孤单。

格格看到我,就迅速从教室走出来,我心里压抑的难过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全部冲向泪腺。一颗颗豆大的泪水瞬间从眼眶里落下,我急忙从七班教室门口挪到走廊无人的角落。

格格递给我一张纸巾,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哭。我想忍住,想先忍住再对她诉说我不能失去莜莜的心情,想让她笑着对我说莜莜在和我开玩笑。

但是她没有,她一句话都没说。周围那么寂静,那么热闹的教室,那么调皮的高一新生,我听不见,我像是失聪了一般,什么也不能从我耳朵里进入。

我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那种不能放声哭,却又忍不住不哭的我,我没有看到过,我想她也不认识。

她轻轻拍我肩膀,又递给我一张纸巾,示意我不要这样,好丢人的。

我忍着不出声,任凭眼泪打湿脸颊,或流到胸前或落在地板之上。

“与其躲在我这哭,到不如自己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很丢人的。羞!”她食指摸着脸,有点调皮的说到。

我知道,她是变相的心疼我,她还不知道是因为分手。

我声音有点沙哑,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她和我分手了。”

“恩?不是吧?怎么回事啊?大家可都是那么看好你们的。”

是啊,我们曾经那么幸福,我们努力在学校各个角落晒着我们的爱情,我们爱的那么真,爱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我们怎么就是分手了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爱她,很爱很爱。”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立刻趴在栏杆上,我怕别人听到一个男人的抽泣,我怕别人看到我的眼泪。

其实现在想来,那倒也不是有多丢人,本就是矫情的年纪,又何必非要装作大男子汉。谁又敢说那为爱落下的眼泪,是懦夫的行为。

“那她没有对你说什么吗?”她接着递给我纸巾。

我接过纸巾,在她面前毫不顾及形象,抹自己的鼻涕,我很努力的做回平常。

“她说因为距离,距离,为什么非要让我的爱情死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上。即使她说不爱也好啊,距离,距离多么无辜。”眼泪似决堤的坝,还是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前赴后继的挤出来。

“她一整个暑假都没有联系我,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

“我知道,我不是来问你为什么的。”

“你先别哭了,你有她电话没有,我帮你骂她。”

“不要,答应我不要骂她?你就这样静静的陪我一会,这就足够了。”

我怎么忍心看到别人欺负她,怎么忍心去责怪她。

“唉!我支持你去追回她。”

她一声叹息,包含着对我无限的同情。“追回”又谈何容易,她决定的事我怎么有本事去扳倒结果。她又递给我纸巾,然后就那么默默地站在一旁。

晚上回宿舍前,我先去洗手间洗干净了脸上的痕迹。我就是那么虚伪,我怕别人说我懦弱,我怕失去了她没了快乐的源头。我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微笑,这才向宿舍走去。

我轻轻地推开了宿舍的门,踏进去,见没人注意到我,这才迅速脱掉衣服上床,蒙上被子。

黑暗里,曾经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反复上演,泪水在也没能藏在眼眶里,我狠狠地咬着被子,怕舍友听到我的哭泣。

“他干嘛呢?在撸呢!哈哈。”他调皮的询问我的室友。

伟峰一手拿着刚从超市买的好吃的,想跟我这个发小分享,一手揭开了我的被子,被子下是我蜷缩着的身子,带着颤抖,带着泪滴,带着咬牙切齿的痛心疾首。

他傻眼了,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我这样,今天他看到了。我可以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对我的心疼,然而他无能为力,他愣在原地,就那么尴尬地拉着我被子的一角站在原地。

我挤出一丝微笑。“怎么了嘛,快去睡觉,我不吃。”

我迅速用被子蒙住自己,眼泪流的更快了。

他轻轻坐在我的床上,我能想象的到他的吃惊,他的心疼,他现在不知所措的样子。

“给你烟。”

他又拉开我的被子,递给我一支烟。朦胧中,我看到宿舍的舍友们也不可思议的看我,有曾经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他们的脸上都写着why?

既然这一幕都已经被看到了,我也不用在刻意隐藏,我接过伟峰的那支烟,微微颤颤地放在嘴边,让他为我点燃。

我狠狠地,狠狠地吸,不顾那口烟将冲向哪里。

“咳!”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还是怕别人看到,低头,额头顺势靠在伟峰的肩膀上。

任谁都不曾想到我有这么不堪的一面,我也不曾想过原来我是那么懦弱。那个当初看《热血高校》的满腔激情的司科是那么脆弱;那个一度被认为学校一害的CM老五那么不堪一击。

是啊,我就是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那么小孩子。

伟峰抱着我,为我披上被子。任凭我那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白色粘稠物体抹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我还是颤抖的吸食着伟峰给我的那根烟,一根完了,伟峰又给我抽出一支,舍友再帮我点燃。

整个宿舍的人都在看我,我像一个小丑为他们表演着苦情剧,可没有人笑,他们那么严肃,那么心疼。看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有多么可怜。

终于,三根烟后,我哭够了。我放开伟峰的肩膀,从床头撕了点卫生纸,擦干眼泪和鼻涕。

“哈哈,我没事的,就是分手了。”

舍友递给伟峰一点纸巾,示意他擦掉自己身上粘稠状的白色混合物。

我说着没事的,可眼眶里又流出的那颗泪水,像是在嘲笑我的欺骗,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不是吧,你们那么幸福啊?”

开口的是曾经跟我在一个初中的同学,他的不可思议也正是伟峰想知道的为什么。

“多么幸福也只是曾经,现在没有了,唉!”

我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包含着我多少的不舍,多少心有不甘。

“还有多少妹子等着你去祸害呢,振作点!”

伟峰的语气中带着愤怒,我知道他在怪我流着这不该流的眼泪。

“哈哈,就是,世上妹子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

我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颊,自我安慰的说道。

男人在一起,不需要多少安慰,一切尽在吸食的香烟中。

那晚整个宿舍陪我坐了好久,我们不停地吸吐着香烟,没完没了的点着打火机。舍友也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曾经的辉煌历史。直到伟峰的离开,我们才就此作罢,拉上被子入眠。

夜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但也奇怪,任凭心里再怎么难过,我那晚就是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我想这就是失恋吧!我自己安慰自己道:原来失恋不过就是我想给她的好,她不在需要,我的好泛滥于心,腐蚀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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