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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穿越二十一世纪

风流好色十三少,

一口才华吹大炮。

天下美女为他狂,

裙下行乐多风光。

时空乱时他穿梭,

穿越二十一世纪。

从此大钞成废纸,

一副墨镜看唐朝。

——无题

十三少、柳欣欣还有叶小飞三人,当晚就在梨花村的旺来客栈住下。十三少推开窗子,坐在窗台上,一个人沉思下来。他刚刚从小飞的口中听说,柳欣欣已经租到了一家别人转让的小酒铺,计划在这里做回从前的酒业,从此在梨花村安定下来。

月色如弓,云端空明,万里长空一片苍茫。风轻凉,远处山岳不见,近处草木萧萧。十三少觉到这个世界十分的宁静,他的心也十分的宁静。——他不知道自己,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来,是要四处流浪,还是安定在一个地方。

不知在什么时候,柳欣欣进了他的房间,来到了他的跟前,轻轻的风吹动了她的长发,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似在给她梳妆——她那张铺上了月光的脸蛋好美——好美。

“你在想什么呢?”柳欣欣温和地问他。

他知道欣欣进了他的房间,来到了他的身旁,他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凉风轻轻拂动他的乌发——他没有辫子,不过他头发很长,但没有长到可以扎辫子的地步。他没有回答欣欣的话,他的心在这一刻很深沉。

“你的头发好短呢。”柳欣欣发现了,十三少的头发就好似一地纤细的小草。

“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来自二十一世纪,在那个世界,我们男人一般都不会留长发。”十三少道,他望着天空的月亮。“天上的月亮真白,也很明亮——那是二十一世纪的月亮。”

“二十一世纪?”柳欣欣问,“那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么?我也说不明白,如果你能长生不老的话,你有一天就会见到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十三少道。

“长生不老?那你会回到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么?”

“会的,我迟早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我属于那里,我的亲人友人都在那个世界。”

“那里离这里远么?”柳欣欣问。

“远——很远很远——有几百年那么远。”

“如果我会长生不老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活到二十一世纪,你回去以后,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还能再次相见。”

“你好似有些不对劲?平时你凶巴巴的,今夜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深情的话?”十三少觉到今晚的柳欣欣有点奇怪。

“什么深情——”柳欣欣羞涩了,她毕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你这个白吃的,不要胡说。”

十三少扭过头来,他见到了柳欣欣那张铺上了月光的面孔——好白,也很精致,皮肤光滑的如一个瓷器。

“你真美——”十三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发自他心底的一句。

她听见了,她心儿乱跳了,她激动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十三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羞的忙转过头去。他心里还是慌了,于是他跳下了窗台。

那么近——他和她距离那么近,他们近在咫尺的站在一块——似一对亲爱的恋人,在月光之下,化一对浪漫的仙侣。

十三少没料到自己这么一跳——就到了她的跟前。她低了头,娇羞地低了头,她的心现在如秋水一般纯一般温柔。十三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他道:“今晚的月光好明亮啊。”

“你会留下来么?”她浅浅地低头,“我找到店铺了,会在这里安定下来。”

“小飞跟我说了。”十三少道,“我会留下来的,而且我也没地方去,何况我还欠你十一两银子呢。”

“十一两银子?”欣欣记起了白天发生的事,道,“我又没说要你还!”

“我会留下来的,”十三少口气坚定,“不过只是暂时的。我注定是一个要流浪的人,我日后定要杀了当今的皇帝,替冰冰姑娘报仇。”

“什么?”欣欣为他的话大吃一惊,“你要去杀当今的皇帝?”

“对——”十三少斩钉截铁地说,“这个狗皇帝杀了冰冰姑娘一家一百三十口人,而我有一半的责任,只有杀了这个狗皇帝,我的心才会好过一些,否则我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你这个白吃的,还真是一个白痴。”柳欣欣略带生气地说,她明白,无论她现在说什么,也绝无法动摇十三少由来已久的决心。

“不知冰冰姑娘到了娥眉山没有?也许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尼姑了。”十三少望向苍天之上的明月,面上略现担忧之色。

“她不会出家当尼姑的,你不必感到自责。”柳欣欣的语气有些冷漠。

“你为什么知道?”

“冰冰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一句‘我已心有所属’么?一个有了心上人的女子是绝不会去当尼姑的,而且冰冰为了她这个心上人不惜违抗圣旨引来抄斩之祸,如今又如何会轻易地去当什么尼姑呢?也许她是去找她的心上人了。”

十三少从欣欣的话中能听出来——她现在的语气是冷淡的,似乎她很不开心。于是十三少开了一个玩笑:“她的心上人?那不就是我吗?”

“你这个白痴——白吃的……”柳欣欣彻底生气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她转过身去,就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欣欣——”十三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只是柳欣欣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心却莫名地急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为什么说出了这句话,“你今晚——真的好美!”

柳欣欣放慢了步伐,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走后,十三少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也不知道明天要如何面对柳欣欣——他羞得无地自容。

“她喜欢你——”一个稚幼的声音从房间里的某个黑洞洞的角落传了过来。

十三少听见了,心头一惊,叫问:“是哪个王八蛋在说话?”

“是我。”叶小飞从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来到十三少的跟前,月光穿过云层照在他的脸上,略显苍白。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十三少问。

“在欣欣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待在角落里了。”叶小飞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那也没什么啊。”十三少坚信自己没有对不起叶小飞的地方。

“她喜欢你!”叶小飞说得很干脆。

“什么?”十三少不明白。

“欣欣喜欢廖十三。”小飞又说了一次,而且这次是点名说出来的。

十三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廖十三?谁是廖十三?谁喜欢廖十三?”

“你就是廖十三,欣欣就是喜欢你。”

“你不要乱说,我对你的马子——不,我对你的娘子没什么兴趣。”十三少慌了。柳欣欣喜欢他,这有可能么?

“我听欣欣说过,在我刚未出生的时候,欣欣就作为我的娘子住进了我的家里。欣欣是一个孤儿,本寄人篱下,那年她九岁,她的义父将她寄托给了我的父亲。在我出生后,父亲就给我们定下了婚约。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她比我大九岁——但我喜欢她,我希望她做我的娘子。不过我心里明白,她一直都只是把我当作弟弟而已——她说过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也许不会违抗我们之间的婚约,但我明白她对我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爱。”叶小飞娓娓道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总有一天会向她证明,我叶小飞是一个大丈夫,而不是一个小毛孩,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从心底爱上我——我绝对会让她成为我的娘子。”

“小飞,”十三少道,“我廖十三会记住,她——柳欣欣是你的女人。还有就是告诉你,她绝对不喜欢我。”

“那是一定的。”叶小飞气势十足。

叶小飞也走了。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槛照在地板上面,就好似洒了一地会发亮的水。

十三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到好累,他闭上了双眼,不由想起了他穿越时的经历。

话说回二十一世九十年初的某天——

那一天是十三少第一次去上班的日子,所以

那一天,十三少一大早就起来了——换作平时,他可是每天都睡到中午十二点才会起床的。十三少刷好了牙,就去卫生间里换内裤。

“妈——”从卫生间传出了他的声音,他老妈这时就走了过来。

“干什么?儿子。”他妈说。

“你是不是穿了我那条红色的内裤?”十三少走出来,跟他老妈面对面。

“你胡说。我那条也是红色的,你凭什么能认出你老妈我的这条就是你的那条?”

“我肯定能认出来啦,我那条红色内裤破了一个洞的,而现在我手上的这条内裤却是完好的。”

“那就是不小心搞混了呗,你也不能怪你老妈啊——年纪大了就会把一些东西搞混,我老了,以后也要仗你养我咯。”他老妈说。

“妈,你干嘛穿人家的小内裤,你好变态啊——不过我喜欢!”十三少用娘娘腔的腔调说道。

“你这个坏小子,”他老妈哭笑不得,“那要不要我把你的小内裤脱下来给你啊?”

“那倒不用——我的就是你的,你穿了就好,反正破了一个洞。”十三走到一边开始打扮起来。

他老爸给他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天上班。

他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打了个漂亮的领带,裤兜边夹了一副墨镜,而且裤兜里放了一千块大钞——这是他的习惯,他每次出门都要带一千块钱在身上,这会让他感到安心,否则他就会浑身不自在。

“呐,这个是你公司的地址。”他老妈把一张纸片递给十三少,“这是我怕你记不住公司的名字,所以我把它写在了这张纸上。儿子啊,这可是一个大公司,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十三少拿过纸片,纸上写道:飞飞快迅有限公司。

“老妈,你写的字比狂草还要漂亮,不是瞎的都未必能看清楚。”十三少见纸上的字迹极度潦草,不由取笑他老妈。

不过他老妈有点糊涂,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他老妈笑兮兮道:“那还用说,我上幼儿院的时候就曾荣获书法二等奖。”

“这纸上没有错别字吧?”十三少问。

“我会写错别字写?你老妈我好歹也是读过一年书的人。”确实,她只上过一年学,那就是读过一年学潜班。后来因为穷,交不起学费,她就再没去过学校了。现在她又上了年纪,加之文化水平又跟不上,所以她有点傻乎乎的,邻居们也都叫她傻姑。

十三少很爱她的老妈,尽管他的老妈没文化,但他从小到大都为自己的老妈而自豪。他老妈对他有深如沧海的爱,他在心里永远铭记老妈对自己的爱。

“妈,我会努力工作的,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十三少当下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

一栋危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屹立在十三少的面前,大厦的正门向上第二层有几个大理石雕刻成的大字——飞飞快讯有限公司。

这栋大厦,就是我的公司。只有这样上档次的公司,才配的上这么帅的我。公司里一定有许多火辣妖艳的美女——作为二十一世纪首帅的我,从今天就要开始我“性福无穷”的后宫生活,从此我不再是一个处男,也不再是一个光棍——我成为一个到处沾花拈草的美男。十三少在心中意气激昂地想道。

十三少把他老妈给自己的纸片拿了出来,纸上写道:“飞飞快迅有限公司。”再定睛一看——飞飞快迅有限公司。十三少又抬头去看大厦上面的那几个字——飞飞快讯有限公司。这一下,十三少跟珠子都要跑出来了,他几乎吐血——也不知他是惊还是气。

十三少的视线忽然停在了大厦旁边的一栋只有就地一层而且已经颇有岁月了的砖石小楼那里。这是一栋墙壁上面长满青苔而且天花板上还长草的小楼,小楼正门上面贴了一张崭新的过去专门写对联用的红纸,红纸上面写的不知是横批对联还是公司名字,写的是六个斗大的十分正气的毛笔字:飞飞快迅有限公司。

十三少脑海中“砰”一声巨响,如被雷电当头击中。他是彻底明白了,他老妈口中所谓的大公司。

“迅”与“讯”,只是一笔之别,却差之千里;“飞飞快迅有限公司”和“飞飞快讯有限公司”只差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

“没来由的,老妈说是大公司的,”十三少开始说服自己,“一定是老妈写错了,一定是他多写了一笔,把讯写成迅了。”十三少死活不相信他眼前看到的现实。

就在这时候,从那栋小砖楼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有一下巴的络腮胡子,头上秃了一半——他正是十三少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个搬砖工,所以他父亲的衣服上沾有水泥——他是一大早从工地赶过来这里的。他见到十三少就叫了:“哎,十三,快过来……”

十三少一下子慌了,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去那种地方上班。于是他倒头就跑,他跑得很快,他脑海中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跑,拼命地跑。

他跑啊——

“砰——”一辆突其冲出来的大卡车将十三少撞飞了十几米远……在他在半空中还飞着的时候,他见到了他父亲那张惊惶万分的脸,那是一张惊惶之余还未来得及悲伤的脸;他还在混乱的记忆中见到了自己那个傻乎乎的母亲,她母亲的脸是那般的沧桑,沧桑如深沉的大海。在他落地的一刹,他的眼前失去了光明,只有一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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