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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过气的可乐

贾斯走的时候没有关门,而我就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此刻我只想立刻从这世界消失,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不知过了多久,昆汀拿着大书包进来了,我被他裹上了衣服,他用力地摇了摇我的肩对我说:“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我小声说:“可能和韩国男孩去韩国了吧!”昆汀用一个板子开始砸家里的物品。然后他用力地拉我的手对我说:“站起来!走,带我去他爸爸的公司,今天我们兄弟就算死在意大利我们也不能被他欺负成这样!”

其实,我还是想找他的。

我和昆汀来到了偷偷拉爸爸的公司,昆汀拿了一根棍子,开始找偷偷拉,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贾斯也冲出来了!昆汀见了贾斯说道你:“是你吧!”还没等贾斯说话昆汀就拿着棍子准备打向贾斯,可是办公室里的所有的意大利男人挡在了贾斯的前面,他们夺去了昆汀手里的棍子,昆汀又一次被意大利人按住了,贾斯用意大利语说:“兄弟们把这法国猪的裤子扒了!”我冲过去想救出昆汀结果也被同事按住。现在我完全能听懂我的意大利同事在说什么了,我和昆汀被他们扒了裤子。这次再也没有偷偷拉来救我们了,昆汀被扒了内裤。贾斯打了昆汀一个耳光用英语说:“贱猪还敢打我!”昆汀对着贾斯吐了口水。没过一会,意大利人把我和昆汀脱的一丝不挂,把我们的手绑住让我们躺在地上,贾斯用英语说:“你们两个给我们学学猪是怎么叫的!”意大利人看我们都没有回应,其中一个就一脚踢向昆汀的**,昆汀一声惨叫,贾斯继续用英语说:“快去拿夹子!给这两头猪夹上!”接着我和昆汀的**被夹上了夹子,昆汀被疼的一直惨叫。我听到我的同时用意大利语说:“安赛毕竟是我们的同事,要欺负先欺负这个白种的法国人”我赶紧用意大利语对他们说:“别欺负我弟弟了,他还没有结婚,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回法国,再也不回来了!”一个意大利男人脱下鞋,脱下袜子,把袜子塞在了昆汀的嘴里,这一幕把站在一边的贾斯逗得哈哈大笑。期间还有人用手机录像。我看见昆汀的眼角已经流下了眼泪。突然有个胖胖的意大利大叔大概40多岁的样子,他走出来用意大利语对大家说:“我喜欢男人你们知道的,今天这两个法国人你们也别弄死,留给我吧!我真太喜欢这小金毛(昆汀)了!”昆汀听不懂意大利语所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我刚想告诉昆汀这些人想要干什么,我的同事就在我的嘴里也塞进了袜子。办公室里要沸腾了,几个男人把昆汀牢牢地按住,然后大叔脱了裤子,他一只手按着昆汀的头一只手抓着昆汀的**,从昆汀的后面开始享受,昆汀嘴里拚命地想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然后大叔两只手攥住了昆汀的**,大叔用嘴为昆汀**。我在一旁看着昆汀被虐待,心疼的哭了出来。没过一会儿,大叔把昆汀扔在一旁,用手指了指我,然后拿起来矿泉水瓶喝水。昆汀看见大叔准备向我走过来,就用身体在地上快速地向我爬过来,昆汀用赤裸的身体挡在我的身前,昆汀回头看了一眼我,我看见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还有泪痕,而他白皙的身体上也多了很多红色的印痕。昆汀紧紧地用身体挡在我的前面,突然那大叔走了过来,用脚猛踢昆汀的肚子,昆汀疼的呜呜叫,我也怕得一直哭。那男人拉着昆汀的耳朵把他拉到了一边,用意大利语对其他同事说:“把这小金毛猪给我按好了!我和安赛当了这么久同事,终于有机会尝尝亚洲风味了!”他又走向昆汀,再次用手掐了掐昆汀的**对他说:“我的法国小帅哥还没玩够,这该怎么办?这样吧!一会玩完了这个中国人,我把你带回家,咱俩慢慢玩好不好?”接着我的这位男同事走向我对我做了同样的事。之后我和昆汀被他们拉到了角落。昆汀靠着我一直哭,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眼泪正在我的身体上流动,此刻他比我脆弱。5点后,那男人回来了,他用意大利语对我说:“安赛,我还是喜欢你朋友多一点,今天你自己在这里吧!我明天就放了你,今天我要把你朋友带回家!”说着,他拿着手中的裤子,准备给昆汀穿上,昆汀虽然听不懂意大利语,可是想必他是猜出了这个猥琐男人想把他带回家所以他拼命的挣扎着。我赶快挡在昆汀的前面,跪在他的面前,用中国的方式给这个男人磕头,不一会儿我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男人也停手了,把裤子扔到了一边,走开了。没过多久所有“同事”都下班了,只剩下我和昆汀一丝不挂地被绑着躺在办公室。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来了一个意大利男同事用意大利语对我说:“快带着你朋友跑吧!要不明天还有呢!”然后他为我们解开了绳子。

我和昆汀找了附近的一个酒店,洗了澡,买了新的衣服。昆汀气的一言不发。我们一整天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

我们买了最早的一个航班回巴黎。

回到家,昆汀把书包狠狠地扔在地上,昆汀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到墙上对我说:“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呆在家里,如果你敢走出家门一步的话我会真的把你打死!”我含着眼泪看着他。昆汀放下我说:“好了,去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从罗马回来的我除了一本护照,什么都没带回来。可我怀疑,我把我所有的自己都忘在了罗马。

我躺在床上,巴黎的夜这么冷,我的眼泪一直流,我感觉到了眼泪的冰冷。我好想快点睡,也许睡着了就不会痛苦了。可是我整晚未眠,脑海里出现的全都是这几年我和偷偷拉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曾经,我幸福地躺在床上,他用力地亲吻我;曾经,我们在日本时我可以在密不透风的人群中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曾经,我得水痘时他仔细地为我擦身体;曾经,我坐在他的菲亚特里感受车窗外的风和他的笑声。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忘不了。我们去过那么多地方,我们有那么多回忆。我曾经那么幸福地被他爱着,这些我想我永远都无法放下。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喜欢上只见过几次面的贾斯。我打开灯拿出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皮肤,亚洲人的眼睛。可是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是呀,连我自己都讨厌这样的我。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时是昆汀把我推醒的,他说:“哥!好久没吃东西了,饿了吧!起来!我给你煎蛋!”我勉强站起来对他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昆汀对我说:“别说傻话了,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以后就要都听我的!”我坐到餐桌前,昆汀为我拿了煎蛋对我说:“哥,快吃吧!我已经请假了,这几天在家照顾你!中午想吃什么?下午我陪你打游戏好不好?”我点点头看着他:“你做的煎蛋真好吃,谢谢你,你放心吧,我没事呀,谈恋爱嘛!就像你一样,分手就分手啦!”昆汀看着我笑着说:“那就最好了!只是我们兄弟这次真是吃了大亏!”

下午,昆汀带我去香榭丽舍大道散心,他对我说:“哥你放心吧!以后我养着你,想买什么告诉我就行!”

巴黎的空气会治愈一个人的痛苦,因为这里的空气时刻在提醒着我,人本来就是冷漠的。而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好像一点点地减轻了,只是我更加不爱笑了。

昆汀怕我难受,自我出事以来再也没带过女孩来家里。我有好几次想对他说出去找工作的事,可是话到嘴边总是又咽了回去。一天吃午饭的时候,昆汀对我说:“哥,我帮你找到了工作,是一份翻译的工作,你可以在家做,一个月可以有1700欧元,你就用电脑做就可以了。一会儿打这个电话就行了!”我很惊奇地看着他,要知道,在法国干家庭翻译工作是很棒的工作,因为在法国会说流利法语的中国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对他说:“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谢谢你!”

在巴黎的日子平淡却充实,我被每天无数份的要翻译的文件压的喘不过气来,我发现工作是疗伤的良药。

过了一年,我始终没接到偷偷拉的电话,我在想做不成爱人做朋友也可以吧!当我给偷偷拉打过去才知道他已经换了号码。而偷偷拉很少用脸书,所以我无从得知他的消息。

皮耶和上学了,我送了他一个很可爱的小书包,我北京的家里的爷爷奶奶一切都好,我在深圳的妈妈也很好,昆汀像我一样日复一日地上班忙碌着。

突然有一天我在脸书上看到一个意大利同事更新的状态,贾斯与那个和他一起进公司的韩国女孩结婚了,当时我一头雾水,我立刻在‘Messenger’上用意大利语给这个同事留言说“请你让贾斯加我的脸书,或是给我贾斯的电话,我会立刻为你的账户汇500欧元”(贾斯的脸书上加好友的键已经变成灰色,我无法向他提出加好友申请!)过了一会,那个同事为我发送了贾斯的手机号。我一看这号码还是3开头的,证明他还在意大利。我内心很忐忑,但更多的是想挽回和偷偷拉的爱情。我拨通了贾斯的号码,贾斯说:“早上好,你是哪位?”我吞吞吐吐地说:“贾斯你好,我是安赛!”电话被贾斯挂断了。

晚上的时候,贾斯打了回来,他对我说:“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我觉得,可能你要来意大利一趟”,我不知说什么好:“怎么看见你和女孩结婚了呢?”贾斯对我说:“安赛你真是个傻子,真不知道偷偷拉怎么会喜欢你!他死了!”我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哗地立刻涌了出来!我颤抖着对他说:“你在开玩笑吧!你知道的,我什么都相信,别逗我了!”贾斯说:“你不愿意回来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死了,你来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大吼着对他说:“你最好现在解释清楚,否则我一定杀了你!”贾斯说:“当初是偷偷拉拜托我和他一起演戏骗你,我第一次在脸书发和他合照的照片就是他让我做的!他在那时候就病了,是肝癌,查出来的时候有一点晚了,他说不想你照顾他,不想你伤心,才在你回巴黎的时候让我发了照片。可是你却回来了,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要和你分手,他觉得他会拖累你。你来意大利一趟吧,他给你留了一封信在我这里。”

我哭着和昆汀说了这件事,昆汀立刻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对我说:“别哭了哥,明早我们就去看偷偷拉!”

飞机抵达罗马,贾斯在等我们。他递给了我那封信。

我拆开了信,那上面用法语工工整整地写到《亲爱的SAI,你看到信的时候我肯定不在了,又或许你永远不会看到这封信。我不求你的原谅,因为我是那么可怕,明明知道我快死了可还是要疯狂地闯入你的世界,我太自私了对不对。可我真的遗憾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你。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却偏偏被我拥有了,我到现在都感恩,感谢主让我们在一起。

我真的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在巴黎活下去,别回意大利了。用我的10万欧元和昆汀在巴黎做生意吧,找个对你更好的人吧!我爱你,永远的爱,现在的我好后悔把你带到意大利,因为是我带给了你痛苦。你会原谅我吗?这个最爱你的意大利朋友!

本来我都买好了我们的结婚戒指,想和你在法国结婚的。可是好像上天没有再给这次机会。

我虽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可我答应自己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在天上继续保护你的能力。SAI我爱你。我还欠你最后的一个吻。》

我抱紧了昆汀,在乌菲米奇诺机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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