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有点骨气!要捞也得捞正主的不是?这些男宠再得宠能有什么好东西?况且他们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能有什么呢?大不下就是一把剑啊什么的!估计呀都已经锈掉了。”
“正主?正主早让莫老爷他们给扒了还轮得到我们?女王之下就是这些男宠了,咱们也不必要挑三捡四了。我来可是为了求财,可不管你们那些乱七八槽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得带些东西回去!不然我就不走了!”
刘三汉居然撒起赖来,我也是醉了。
“你是要钱不要命了?再说了,你来这里也跟他们的目的一样的?”我都快被他们这两个盗墓行家给气疯了。
“走了,老子不走么催促我,现在么见财起意不想走了?”
“老憨,你看,咱们不来都来到这里了,不开棺材就是傻瓜……”刘三汉说着就跟着小老头朝前面的棺椁走去!
我心中一阵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小老头居然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看来盗墓贼就是盗墓贼,泥土都快埋到脖子了,还死性不改,还有这个刘三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小老头给感染了,居然跟着他一起惦记着里面的宝贝了。
我还算好吧,如果之前和胡军他们一起经历的,被刘三汉知道了,估计这小子会惦记的一辈子都合不上眼睛……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跟了过去。
我们三人刚走近棺椁就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我觉得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那声音像是有人从里面敲打棺材板发出来的,难道里面的人还活着?
我们走上前的脚步不禁又退了回来。
“这、这里面怎么会?怎么会有声音?”刘三汉吓得声音都抖了,望望我,又望了望小老头说道。
我也吓得头皮发麻,肌肉紧绷,不过比起刘三汉,我显得淡定了许多。
“唉……我看你呀,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怎么说,还开不开?”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如果里面真是个活物,那是算人呢还是算鬼?或者是神仙?”
“那你觉得呢?”
这棺材也太邪门了,不说开它它没有动静,一说要开棺它竟然自己响了起来,这算是向我们发出警告吗?
我望向小老头,他冷声说:“开!怕他个鸟!都在里面躺了上千年了,就算是活过来了也把他打回阎王殿去!”
“爷爷说得对,我们……”
刘三汉还没有说完,棺材里的声音又清脆地响了起来。
我心里暗笑,你们倒是动手啊!再不动手就是怂包!
“动手!”小老头甩开架势,跟刘三汉一人一边使劲推椁盖,用尽吃奶的劲,只见刘三汉脸都憋得紫涨,两眼都开始冒金星了,椁盖还是纹丝不动。
“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那椁盖都用蜜蜡封了口,不把它弄掉你们就是推到明年也推不开!”我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们说。
小老头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动手用刀子把蜡刮掉。两人再合力一下子就把椁盖推开了,里面还有一套黑漆彩绘棺。
“嘿,老憨,可以啊!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心中再次奇怪,这时敲板声停止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声音怎么突然没了?难道墓主知道我们要开棺了,他在蓄势待发要扑出来了?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由得松了松绕在脖子上的围巾。
小老头上前一步,用手猛地一拍外层椁,突然一只黑乎乎的东西窜了出来,我们惊叫一声,竟然是只大老鼠!我吓得腿肚子都在抖,刘三汉的腿也软了,一下子瘫在地上,我们相对一眼,都大笑了起来。妈的,差点被一只老鼠吓傻了!
我一看,草泥马的,居然是火鼠!
“是火鼠!”我惊讶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老头微微一愣问道。
“之前在黑木崖碰到的,不过那数量比较多,而这个只有几只罢了!”
“等我抓回去研究研究!”刘三汉凑了过来看着全身通红的老鼠道。
“省点力气开棺吧!”我和小老头同时白了他一眼,嘴上是不高兴,脸上却含着一丝笑意。
我们又走到棺椁前,这里面的套棺是用金丝楠木整根刳的,这里面的人身份不一般。那他到底是这个墓葬的主棺,还是整个墓葬的从棺呢?只怕只有打开还能知道了。
棺盖上的精美彩绘是一幅墓主飞仙图,墓主的亲人正与墓主告别,地上还跪着一地的奴仆,墓主受仙鹤的牵引羽化飞升,仙鹤祥云之上出现了琼楼玉宇,日夜星辰、龙凤鸾雀环绕,一副瑶池仙境的景象。彩绘颜色华丽,画面生动,笔触细腻,线条流畅优美,从图像上看墓主人应该是男性,难道真被刘三汉蒙对了?里面真是女王的男宠?
彩绘的颜色慢慢氧化变暗,小老头和刘三汉一点一点的撬开棺材上的钉子,而我负责照明。
撬了许久,确定全部撬开后两人起数着“一、二、三、开!”一下子把棺盖抬了起来。
迎面居然飘来一阵香风,是非常浓郁的中药味。据说在棺内放置麝香、冰片、丝草等大量名贵中药,能起到防腐杀茵的作用。大名鼎鼎句町女尸中的棺液据说含有大量的中药物质。此外还含有砷(砒霜)和水银,不知道这具棺材里面有没有,那可是有毒的,吸进肚子里可了不得。
“快退后!”
小老头说着急忙后退了几步,提起围巾蒙着口鼻。
我们也忙后退了几步,也用围巾蒙上。
“这味道那么好闻,不至于有毒吧?”刘三汉问道,还不知死活地猛吸了几口。
“那么香,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香妃吧?”
我白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说道:“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香妃是乾隆的老婆,清朝人!句町是在秦汉时期,之间相差近千多年!”
亏他这脑子也不知道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