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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死老人

干涸的河道沙石滚滚,遮天蔽日。一个两米来高的坑中,石壁光滑,一人抱着身子呜呜大哭,那哭声内蕴含着绝望,痛苦,孤单!谷禁心中害怕,身体发颤,他彻底的懵了!低着头再也不敢瞧向角落一眼。刚才瞧见的那双,黑得发光眼睛,神色是多么的沧桑,多么的寂寞,多么的单独!

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眼睛,才能表达出这种情怀?谷禁可以肯定那是双眼睛,因为那东西生命勃勃,幽静灵动,仿佛是阎罗王的招魂眼!

“自己现在站在此地,为何还没死?那东西忘了自己吗?

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谷禁带动心中求生的本能,试着抬头,瞥向角落,希望那双眼睛不在,与自己距离很远很远,直到今生今世再也瞧不到!

啊……恐惧声发自谷禁的口中,那双眼睛还在角落一动不动,忧郁深邃的眼神盯着谷禁。像是会吞灭一切生灵!黑如煤炭的眼睛,仿佛在那里诉说,他来自地狱!

慌张中的谷禁,拼命的用手抓坑内的礁石,双脚慌乱踩着光滑的石壁,次次落空。上方有些沙泥被他乱抓滚落,掉进他那双无助,凄凉的眼中。两米多高的坑中礁石裸露,石壁光滑,弱小的他根本爬不出去。终于他耗尽全身力气,体力不支如烂泥般无力倒下!

此坑的地形一半晒在烈日下,一半被礁石所遮蔽,不易攀爬。只留下那处阴暗的角落没有尝试,不知那里能否通过!像疯子一般的谷禁,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进是退。胆怯,求生的两种心理,在他内心争执不休!

天人交战中的谷禁喘息不止,鼓起心中的全部勇气,歪脖瞧向那处阴暗角落。那双眼睛还是在那里,盯着自己,未曾动过一丝一毫,如恒古之时便存在!那种表情好像要将自己活活的吞掉。慌张害怕之极的谷禁提醒自己要镇定,镇定,镇定!

提步,前行,不动,望人!谷禁提着步子,缓缓向前揉移,等到自己的步子向前跃进一毫,双眼不敢正视的瞧向角落的那双眼睛!而后站在原地不动。十足的像是儿时玩的红灯停,绿灯行的游戏!不过,那双眼可谓说话,全部都是谷禁一人在演,戏中一切!

一毫,两毫,一尺,三尺,谷禁距离那角落越来越近。每次前行谷禁都发现一个相同的问题,就是那双眼,虽然认认真真的盯着自己,但却没有对自己施行任何措施!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随着自己脚步的前行,与那双眼拉近距离。拥有如此沧桑,寂寞,孤独的双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会是深睡地下的恶鬼吗?还是漆黑如墨的怪物?想必只有等谷禁亲自去解开答案,才会知晓!

坑外,烈日当空,晒着龟裂的河道,一滴水也不留。视乎还要将深沉大地的水流榨干!坑内,一面光明,一面阴暗,好似一个太极图!之前沙石掉入谷禁的眼内,导致此时他的视线模糊,他也是借助这迷迷糊糊的感觉,减少心中畏惧!一步跃入阴暗的地区,那双眼睛的主人也即将揭晓。但随之而来的一幕却深深的震惊他的灵魂!

幽暗的角落,一根长达七尺的石柱顶着上方的礁石,使其稳固,不塌,不落!一名身穿服饰古朴,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被石柱的底步深深定在礁石内,七尺石柱,从老人胸膛直接穿过,奇怪的是地上却见不到一滴血,伤口处也没有血花溢出!老人却没有死去,转动着黑乎乎的双眼,鼻中传出缓慢的呼吸声,像是一只乌龟在喘气!

谷禁见到此景,内心不在害怕,不在惊慌。心中反而多了一份担忧,一份忧虑!“老……伯……你怎么搞成这样”谷禁用手揉揉眼睛,让模糊的眼睛恢复清明,嘴中吐语不清,显然他还有些慌张!

坑内无人回答谷禁的问话。谷禁放下心中的戒备,围着石柱仔细查看,只见这石柱的石料成灰黑色,上面一尘不染。撑着上方礁石的那端,圆润之极。叉入老人那端斜坡成扁,形状有点类似长枪!只见老人病骨支离,表情不喜不悲,不惊不惧,深凹的双眼在谷禁身上不停游走,搞得谷禁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自己要不要救他谷禁想到,这老人身上问题太多,他是如何出现在此地的?为何被石柱叉着却又不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还是先救人再说吧!谷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后确定要救出这个,谜案重重的老人!

“老伯,待会我要将这石柱拔出来,救你脱困,可能会有一番肉体上的疼痛,希望你可以忍住”。谷禁大言不惭的道。而老人听到这番话,干瘪的的面容上一阵抖动。歪脖摇头完全不理会谷禁的大发议论。

双手紧紧抱住水桶一般粗大的石柱,意图将之,一举拔起。用力过后,才知自己的弱小。他撼不动石柱的一丝一毫。石柱还停留在老人的胸膛之上,谷禁依旧是谷禁!低头忘向老人憔悴,痛苦的表情,谷禁想起了村长,想起那个为自己做了很多的村长,他临危垂死的表情也是如此!心中五味翻滚,泪水从眼角处滑落,滴答滴答打在老人干瘪的脸庞,像是在滋润枯竭的大地!

啊……坑中谷禁抱着石柱咆哮,宣泄自己痛楚的灵魂,老人的表情刺激到他内心,封存的记忆被挖出,使他变得发狂,发痴!

一道银色光芒从谷禁身上射向石柱,灰黑色的石柱摇晃颤抖,谷禁感到石柱紧贴自己的肌肤,一阵阵冰凉寒流传入他五脏六腑,心脏发寒,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像是要被寒流冰封!越是冻得颤颤发抖谷禁,脑中的灵魂,越是不容许自己败给身体。同时从他身上射出的银芒也强烈许多,霸道浓厚!银芒如银河瀑布俯冲七尺长的石柱!

砰……飞沙走石,硝烟弥漫,雷虐风号,天昏地暗!

漫天的红色箭矢射向茫茫苍天。河道一截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可见银芒俯冲石柱的的结果如何!经受如此强大的冲波,谷禁一个平凡的人,肯定尸骨无存,化为世间灰尘!

嗖……一道血红色惊虹从深如大海的坑内,势如破竹,快如闪电冲上云霄。那道血红色惊虹长八尺,形似一根威风凛凛长枪,在这长枪的末端,竟然吊着一个人形“吊坠”。不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人。烈日天空游走的长枪,被谷禁的一只手死死抓牢,而他另一只手却搂着一位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

“小兄弟,你快放手吧,要是封日圣枪深入云端,你根本曾受不了,凝聚在云层的罡风。”一声沧桑轻语,在猛烈的风中响起。虽然话音不够响彻,但却是清晰无比的传入谷禁的耳内。

谷禁只感到,一丝丝剧烈寒流传进他体内,好似要将他活活冻死。要不是那日在花云楼废墟被苍生经经文洗礼过一次,定然承受不住今日攻击!这封日神枪,和苍生经有什么联系,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时在两米来高的坑中,谷禁宣泄自己内心的痛楚,村长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他脑海中,随之苍生经文忽然在他脑中滴溜溜转动,化成银芒冲向石柱!

谷禁不是,不想松开紧握封日圣枪的手,而是自己如吸铁石般被圣枪粘住,脱不了身。圣枪引领着谷禁与老人在空中急速而行,风驰电掣穿入云雾弥漫的云霄,不知要将他们带到何地!谷禁瘦弱的小手,紧紧抓住老人的身体,使其不跌入小得像蚂蚁的下方!“希望老天能够给自己一次机会,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谷禁傻傻想到。

凛冽的罡风吹在谷禁瘦弱的躯体上,如千刀万蚁在割据他的肉身。疼痛之感蔓延身体内部和寒流聚成,两面夹击之势困扰着谷禁,灵魂震动,苍生经文徘徊脑海,让谷禁保持着一丝清明。万道银芒从谷禁体**出,遮挡烈日光芒,天空刹霎时,镀上银粉,美丽异彩!快速凝聚成一个斗大的”苍”字,盘旋谷禁头顶之上。被银色“苍”字笼罩下的谷禁感觉疼痛消失,身存银芒内骨骼极为舒适!

老人见到斗大“苍”字凝聚之时,匪夷所思的神情露出。抬头注视“苍”字盘绕在谷禁头顶上空时,对着少年的奇异又加深一分!老人带着惊奇感,凝视谷禁的脸,这少年长相普通,稀松平常。当他瞅向谷禁如蜘蛛网烙印的,紫色脖子时,脸上表情更是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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