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郊外松林,爬山赏景。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顾朝青虽与众人不熟,但他却特别活络,用了不长时间便于李俊涵打得火热,二人几乎到了推杯换盏,磕头结义的地步。
再看看亲兄弟的方斌修和方斌齐二人,走到一起,一个面若冰山,一个沉默不语,与李俊涵和顾朝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路上皇甫冀霖陪着这两个兄弟,可是尴尬极了。
几日前的一场绵雨,在周围的青山中,洒下了凛冽的芳香,叫醒了山间花草,林子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气味,林子的松树苍翠虬劲,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沁人心扉,抬眼望蓝天白云高山飞鸟,丹阳涂色,抹在蓝色的天边。
李俊涵站在山顶之上,俯瞰山下众生,突然诗兴大发,吟诵起来。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那模样有几分诗仙的风姿,看的顾朝青顿生敬仰之情,几乎要跪下拜李俊涵为师了。
此时舒沂来到顾朝青的面前,对着李俊涵说道:“行了,别在这儿骚弄风姿了,顾小哥,你莫要被他骗了,他啊这是拿别人的诗来显呗显呗,其实这首诗不是他做的,是古籍上的一首诗罢了,前些时候被我翻看到,拿来给大家赏析品玩,结果就被李俊涵这个窃诗贼给记住了,今儿在你面前献丑了。”
顾朝青一时面色范青,尴尬不已,心里又有几分懊恼,自己学识不高,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若非有几分蛮力,近日身边同游的这些人又怎么回与他相邀。
可笑他还是翰林世家的顾府嫡孙,而他的父亲又是当年三元及第,翰林供奉的顾封铭,如若他人看到他如此不堪,他日他在京城又将如何自处,其他人又会如何待他。
顾朝青并不是经不住打击便一蹶不振之人,他看到了自己与他人的差距,便暗暗下定决心刻苦努力,一定要成为文武双全的有用之才。
顾朝青一时间陷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理会李俊涵与舒沂之间的斗嘴,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声。
顾朝青赶紧抬头,向声音处望去,只见李俊涵躺倒了地上,面色苍白,而舒沂脸色苍白,嘴唇微张,动也不动一下,一声不发的指着地上某处。
就连距离较远的皇甫冀霖三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异样,赶紧疾步靠近,待他三人来到跟前的时候,李俊涵捂着有着两个较深而大的牙痕,周围有些充血水肿的腿。
皇甫冀霖问向李俊涵:“俊涵你怎么了?你可还好?”
李俊涵几乎用哭声叙述道:“你觉得我很好吗?我现在头晕眼花,腿上又火辣灼痛,恐怕以后就不劳烦我爹来打折我的腿了。“
皇甫冀霖等人听到李俊涵的言语还算清晰,稍稍松了一口气。
此时顾朝青抓着一条蛇,面色阴沉的出现在众人旁边。
”俊涵兄是被这条蛇给咬伤了,我已经将这条蛇给斩杀了,现在恐怕要赶快到城内的药馆,给俊涵兄救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舒沂总算是缓了过来,眼中带泪,语无伦次的和众人说道。
“我……那个……山下……就是早上来的时候……山下面停着呢。”
方斌修自始自终面色未曾变过,仍旧冷个脸对方斌齐说道。
“你会驾车,赶紧赶到山下,把舒沂的马车赶到山脚下,我们将李俊涵背下山,然后回城。”
自己的哥哥终于不带一丝怨恨的对着自己了,方斌齐还来不及兴奋,就急忙跑下山去。
方斌修又对着顾朝青说道,“朝青,你可背的动李俊涵?”
顾朝青看了看李俊涵庞大身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顾朝青,你还嫌弃我了是不?你……你这是嫌弃我不是个女的,妨碍你怜香惜玉了是吧?”
“噗嗤,李俊涵,要我说你啊不用去医馆,把你扔到女人堆儿里,一准儿这病就好了。”
舒沂听到李俊涵对顾朝青的言语,刚才的害怕紧张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不禁又调侃李俊涵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