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追着老翁问了几句,老翁只顾离开,不再回答,只好作罢。回头见眉儿一脸不解之色,拉起眉儿:“进去再说!”
进去后带着眉儿去和乔千里说了声,两女心中有事,回到雨薇房间,询问几个丫鬟,果然翠儿还没回来。其中一个小丫鬟回想了下道:“最近几天小姐在忙,表少爷经常来找翠儿姐姐呢。”
雨薇心中一惊,翠儿和王程志前阵子形同陌路,这几天王程志怎么会经常来找翠儿?见眉儿疑惑,大略说了王程志和翠儿两人的情况。柳眉儿道:“依我看来,这翠儿怕是喜欢这位王少爷了!”
雨薇奇道:“怎么这样说?”
柳眉儿道:“据姐姐所说,这两人本来不该如此,如今翠儿这么久还没回来,怕是就和那王少爷在一起。不是喜欢,怎么会长久在一起?”
雨薇皱皱眉:“刚才那位老丈带话时,薛礼也说了翠儿有问题,看来果真如此。红儿,进来!”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鬟,雨薇令她速速去乔家粮行叫来王风。不久王风气喘吁吁的跑来,见两女相处不错,心里松了口气,上来向两人行了行礼。
雨薇简略说了下老翁传话一事,又说了翠儿如今还没回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和眉儿妹妹都是女孩子,不方便去查看,风兄弟就去王程志那打探一番吧。”王风点头答应了,好在和薛礼交往后这乔府也经常来,知道王程志住在北边小院,悄悄过去查看。
好在天色已黑,王风一路过去,遇见人赶紧躲开,顺利的到了北院王程志的屋外,见房内漆黑一片,小心翼翼的凑近窗户倾听。半晌,里面都没声音,王风估计房内无人,正准备离开时,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呻吟,王风精神一振,仔细聆听。
这呻吟声明显被那女子刻意压抑,不过还是断断续续被王风听个真切。王风还是雏儿,不解其意,只以为是王程志在欺负一个女子。
过了一会,呻吟声终于停下来,听到里面一个女子低声泣道:“我该回去了,小姐恐怕早就回来了。”听声音正是翠儿。
王程志笑道:“再来一次!”
翠儿哀求道:“我很难受,今天就算了吧!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小姐和薛礼的!不要食言!”
王程志有些不悦,也没了继续的兴趣,淡淡的道:“那你回去吧!不早走露了风声!别忘了薛礼入狱也有你的功劳!”翠儿一阵抽泣,接着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王风赶紧蹑手蹑脚的走开几步,眼看房内灯已经亮了,闪身出了北院。
雨薇和眉儿听了王风的回报,都是惊怒不已。这翠儿怎么会和王程志混在一起,听这两人话语间似乎翠儿还参与了陷害薛礼,都疑惑不解。
三人相视良久,雨薇怒道:“等这小贱人回来,严加审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房外小丫鬟声音传来“翠儿姐回来了,小姐找你半天了”听见翠儿答应,推开门走了进来。进来后见房内除了雨薇,还有王风和一名陌生女子,翠儿做贼心虚,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雨薇亲自起身关了房门,喝令外面的丫鬟不许靠近。回身坐下,对翠儿冷声道:“跪下!”
翠儿一哆嗦,颤抖着跪下,脸色苍白。
雨薇道:“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本小姐帮你说?”
翠儿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婢子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
雨薇冷笑道:“好啊,那本小姐就帮你记起来!最近几天你跑哪去了?今日又去了哪里?”
翠儿仍旧低着头:“表少爷找我过去帮着收拾下屋子。”
雨薇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收拾屋子竟然收拾到床上去了!你这贱人,还不说实话!”
翠儿仍旧抵赖道:“表少爷看上了奴婢,奴婢怎么能拒绝?”
雨薇叹口气:“还不说实话!你可知道薛礼即将被判杀人罪,恐怕性命难保!本小姐顾不得多年情谊了!王风,给我打!”
王风有些尴尬,不得不上前,还没等他动手,翠儿猛然抬起头来:“小姐说薛礼会被判杀人罪,这怎么可能!王程志明明说了不伤害小姐和薛礼的!”话一出口才发现说漏了嘴,再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雨薇道:“你果然和王程志有阴谋!你我多年情谊,我怎么会骗你?这位小姐就是薛礼家中的娘子柳眉儿,你问问她,我可是在撒谎?”
翠儿抬头,见柳眉儿黯然点头,不像是作伪。心中恼恨,羞愧,悔恨等情绪接踵而来。雨薇也不催问,等她自己说话。
翠儿再次抬头,心中已有决定,开口道:“婢子所作,是从那日被王程志......”
三人听完,都是怒不可遏,王风跳起来道:“我这就去打死这个禽兽!”雨薇一把拉住,示意正事要紧。
雨薇道:“如此说来,是你假借我名义骗了薛礼去王家?”
翠儿垂泪:“婢子该死,正是如此。当初王程志保证不伤害薛礼和小姐,婢子才答应帮他。谁知道这个禽兽言而无信!如今薛礼就快没命了,我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小姐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做!”
雨薇和柳眉儿面面相觑,哪里看不出来翠儿也喜欢上了薛礼,都是哭笑不得。雨薇道:“你起来吧!明日我去击鸣冤鼓,让那萧翼不得不开堂审案,你可愿去作证?”翠儿爬起来点头不已。
雨薇喊来王三文,让给王风安排个房间就地住下,明早好带人去公堂。王风跟着走了,眉儿忽然道:“这个王程志,要不要拿来询问一番?”
雨薇道:“此人.....还是算了吧!要是现在逼问出来,到时候公堂上反悔反而不美,明日萧翼肯定会传他去对质,到时候再说!”
计议已定,晚上雨薇和柳眉儿共处一室,说了许久的话,都担忧不已,良久才得以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