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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饶是薛娘悠着点儿劲儿,怕把卫司惹急了,到底还是没躲过他的怒火。双方用火器交手,没过几个回合,就都安静下来。

主要是得节省存货。这年头道路不便,从外面运兵器过来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场仗下来,双方都是灰头土脸的。山寨这里早就适应了,军营哪儿受过这种窝囊气,还好卫司命人连扔了几个震天雷,这才疏解了闷气。

军营里当兵的好受了,卫司心里还压着火。

他回到帐篷里,洗了好几遍澡,仍是觉得身上烟熏火燎的味儿没洗干净,呛人的很。外面的守卫看着天色,又见有人端着热水进去,不禁摇了摇头。

这洗了多长时间了,也不怕洗脱皮。

卫司还真不怕,若不是想着战场上这般浪费水不好,还得再洗上一会儿。

他拿了手巾擦头发,因已经是晚上,只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衫,衣襟未曾掩好,墨色的发尾滴答着水珠,落在露出的锁骨上。

卫司眉间泛着冷意,紧抿着薄唇,想到白天的事情,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可又想起他当初说的话,战场上赢是关键,哪来的那么多道义可讲。

最该气的是他竟然信了那个女人。

谁会在战场上这般无缘由的玩闹。

薛娘倒是不知道卫司在半夜还念叨她,这会儿正点着灯数今天用了多少火器。盘算以后该怎么过。

炮轰一时爽,事后愁断肠。

顺手从桌上倒了杯茶,灌进肚子里。砸么了下嘴,系统这回对她还算不错,这茶的味道带着一股甘甜,当水喝也是行的。

外间守夜的丫鬟,听见这里的动静,从榻上起来,披了件衣裳,走近来说道:“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又起来了。”

薛娘手底下的算盘打的噼啪响,她正在兴头上,头也不抬:“你先睡去吧,我有点儿事没弄清。”

丫鬟顿时红了眼圈,拿帕子捂着嘴闷声掉眼泪。

薛娘听见把头扭过去,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会儿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丫鬟哭得更厉害,也不拿帕子捂了,嘴里呜咽着说:“都是我没照顾好小姐,大半夜的还要这么辛苦。”

“老,老寨主,若是知道了,该多难受啊。”

薛娘:“你……”

“他老人家生前最疼小姐了,都,都是我没用。”

薛娘看她哭的伤心,自个儿连话都插不进去。叹了口气,胳膊放桌上,用手托着下巴,看了眼算盘,摇着头给丫鬟擦了擦泪。

丫鬟止不住的抽噎。

薛娘说道:“行了,你扶我到床上,也是有些困乏。”

丫鬟瞬间变脸,舒展了眉眼,点头说道:“就是这话,您身子本来就单薄,再这么熬夜……”

话没说完,就被薛娘瞪了两眼。

丫鬟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啊。

躺在床上,把衣裳脱了,丫鬟把床帏放下,旁边儿点着的灯,轻轻吹灭,这才将门关上。

薛娘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下地。这些日子天气渐渐变冷,踩在地上冰冰凉凉的。她踮着脚尖,不敢点灯,对着月光,低头看了看。

扯了扯肚兜,空隙比原来小多了。

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

次日,薛娘喷嚏打个不停,嗓子疼得厉害。让张大夫过来把脉,皱着眉头得出个结论,染了风寒。

大笔一挥,开出一张药方。

山寨里什么东西都备得齐全,往往都是还没用外就派人下山去采买。下人连忙拿着药方,去抓了药,放在罐子里熬好,端给薛娘。

薛娘坐在床上,裹着一床被子,鼻子因为风寒已经不透气了,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可闻着药味仍是十分明显。

她屏住气,端起药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撂下碗就习惯性的找糕点。旁边伺候的丫鬟,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忙凑近问她,薛娘嗓子眼舌根全是苦味,皱着眉说道:“点心呢?”

丫鬟迷茫:“您没说要点心啊,我这就拿去。”

薛娘连嚼了两块儿,才觉得好受些。她垂着眼睫,心口突然闷得很,打发下人出去。

门关上,就剩下她一个人,鼻尖酸涩。拿帕子擦干净手,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

真的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了。

薛娘抹抹眼泪,忽然听见门响,她应了一声:“谁啊。”

外面说道:“是我,陆墨。”

薛娘:“不见。”

陆墨站在门外,舒出一口气,眼神无奈得很,旁边儿守在门口的下人,瞧见他这副样子,不由低头窃笑。

陆墨眉头一皱,他也没得罪过这位啊,昨儿不还挺高兴的么。继续敲门,里面声音颇为不耐烦:“有完没完,我正病着,有什么事儿下午再说。”

陆墨说道:“下午就好了?”

他也没指望薛娘能回话,摸了摸鼻尖,准备转身走,就听屋里喊了一声:“反正下午也好不了,那你这会儿进来吧。”

陆墨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看见薛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困乏,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扬着眉头说道:“昨儿没睡好?”

丫鬟进来奉茶,听见这话,心里难受:“昨儿我伺候小姐睡下了,哪成想后半夜又听见屋里有动静,这才知道小姐又起来在桌上打算盘。肯定是这么受的凉。”

陆墨眼神变得微妙,眉间多了一丝关怀,轻声说道:“虽然寨里的事情多,可还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薛娘表情有些僵硬,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说的是。今儿找我有什么事儿?”

陆墨看了眼奉茶的丫鬟,她连忙退出去把门关上。陆墨这次正色说道:“如今双方僵持不下,这么拖下去对我们着实不利。况且,卫司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但凡被他找到契机,定会……”

话没说完,薛娘听得一阵头疼,揉着眉心打断说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厨房里做饭的都知晓。”

陆墨语噎,顿了顿说道:“我想派人打探出对方粮草的位置,放火烧了它们。”

薛娘看他跟看傻子似的。

陆墨低下头,嗫喏地说道:“我也就是出个主意,你要是看不上就算了。”

薛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摆手让他出去。陆墨喝了桌上的茶,然后站起来往外走。仍是有些不甘心:“其实,这个法子努一把力也是……”

薛娘侧着头,摆手示意他出去。

陆墨刚打开门,就见有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山上的大钟也敲得紧急。二人脸色皆是一变,薛娘甩开被子,匆匆把鞋穿上,跑出去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面如土色:“卫司派人往咱们山上扔火球。”

山寨有不少树林子,若是被火这么一烧,情形可是不妙的很。薛娘脸色一沉,忽然想到围着山还有不少的河,一时半会儿,绝对出不了大事儿。

也因着这个,之前朝廷派来的人,从未用过这一招。

她皱着眉头说道:“慌什么,赶紧找人去河里舀水救火去。今儿正好没风,还有你说的地儿,树不多,烧不了什么。”

那人连忙应了,跑着去传命令。

陆墨看了眼薛娘,往前走了几步,停住脚,轻声说道:“他这是咽不下那口气,向咱们示威。若是火势太猛,他们也跑不了。不妨事儿的。”

薛娘盯着他的脑门,陆墨一扭头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能不说谁都知道的事儿。”

陆墨摸摸鼻子,瘪着嘴说道:“那我方才说的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放火烧粮仓倒是个好法子,问题是卫司他们也不傻啊,怎么就能知道哪儿是粮仓。

陆墨一扬眉:“派人打探啊。”

薛娘又要瞪他,忽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琢磨着。瞧见前面天上冒着浓烟,她惊呼一声,跑过去,还不忘了喊:“你赶紧的,好歹是个男的,快点儿救火去!”

陆墨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憋在了心口。

一场火势救了下来,皆是脸上被熏得发黑,衣裳全是土。薛娘觉得自个儿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薛娘趴在床上,浑身无力,等到半夜偷偷出了门。

卫司在营帐里看着沙盘,脑子里模拟着两方的战况。他忽然勾着嘴角,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坐在椅子上。

今儿白天的一幕,虽说没什么用处,可打了这么久的仗,也是该消遣一下了。他把手背在后脑勺,心情极好。

忽听一声异响,他身子骤然绷紧,抓住佩剑,沉声:“谁?”

无人应声,他轻轻迈着步子察看四周,营帐只有他一人。卫司刚要放松些,就觉得谁在背后打了他一拳。

他连忙转过身,拔出剑。

“你怕什么,我若有恶意哪里能只是打上一拳?”

卫司听见有人说话,却不见人影,握着剑柄的手发紧,狠厉地说道:“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脸上一痒,像是女子柔软的手在轻抚。

卫司身子往后撤,用袖子蹭了蹭脸。拿着剑在空中挥舞,他看了眼营帐外面,这会儿不能喊人进来,不然定会扰乱军心。

薛娘瞧见他慌乱的样子,不由弯了弯嘴角,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道:“你想不想我?”

卫司觉得耳边发热,知晓躲不开,也不再乱逃,站在那儿绷直身子:“你是人是鬼。”

薛娘轻轻一笑,拥住他,继续说道:“你若是想杀我,那我就是鬼。你若是想娶我,我就是人。你选哪一个?”

卫司只觉得声音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见过。垂了眸子,整个人透着冷意:“军营岂是胡闹的地方,你还是快走,若不然……”

薛娘捏住他的脸,瞪着眼说道:“不然怎么样?”

卫司又在那儿舞上剑了。

薛娘叹口气,嫌弃地看他。好不容易想了个办法跟他在一块儿腻歪会儿,他还别扭上了。

系统说:“你也不看看你是怎么出现的,得亏他胆子大,换个胆儿小的,直接晕过去。”

薛娘:“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

系统噎了一下。

薛娘索性蹲在地上,看他舞剑。他慢慢停下来,似是觉得没人了。她歪着头开口说道:“继续耍呀,挺好看的。”

卫司往她这儿看了一眼。

薛娘差点被他的眼神吓死,结巴着说:“不,不耍也行。”

卫司站在那儿,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过了半晌,竟然把剑放到一边儿,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假寐。

薛娘又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

没反应。

又戳了戳脸。

卫司睁开眼皱着眉头。

薛娘连忙把茶递到他眼前。

卫司瞧着飘在半空的茶杯,觉得脑子疼的厉害。

一连过了好几天,薛娘每次隐了身往卫司这里走,都是想着赶紧找粮仓,但是一到了他营帐口就走不动路。

这会儿卫司正在翻看兵法,薛娘凑在他身边,戳了戳胳膊。卫司看了一眼,继续看书。

过了会儿,他端起茶杯喝完,然后举到半空。薛娘拿茶壶给他倒上,他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浅浅品了一口。

薛娘天天晚上往这儿跑,哪里能不困,她蹲在椅子旁边,没一会儿就打起盹儿。索性坐在地上,往他膝盖上一趴。

卫司皱了皱眉头,将腿往一边儿移了移。

薛娘跟着过去。

来回几次,薛娘恼了,借着撒癔症的劲儿喊道:“不就是睡会儿么,又不是占你便宜。”

卫司不动弹了。

她趴着睡的香甜。

过了半晌,忽然进来一个人进来回禀事情。声音极大,薛娘一下子醒过来,双眼睁大,看了看周围。

卫司感觉到膝盖上的压力消失,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何事?”

那人刚要答话,就被卫司打断:“可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那人说不是。

卫司让他明儿早上来回话。薛娘听得在一边儿瘪嘴,不就是怕她知晓什么机密么。她腿有些发麻,站起来走到那人身边,戳了戳他。

那人一惊,看了眼自个儿的手背。

卫司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呵斥道:“为何还不走?”

那人连忙请罪,往外走。

薛娘又往卫司身边走过去,见他还是一副阴沉的样子,不由叹口气,抚上他的眉心:“你又生什么气。”

卫司这回把头扭过去,不让她碰。

薛娘的手僵在半空,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道神经病。

她没去哄他,毕竟是军务,她能说些什么。

过了半晌,卫司开口说道:“以后不许再如此。”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薛娘半天没反应过来,犹豫地问了句:“不许再趴在你膝盖上睡觉?”

卫司捏了捏眉心,不吭声。

薛娘歪着脑袋看他,心里也带了气,她成天晚上不睡觉,来这儿伺候他喝茶,还受这一肚子气。

呸!

索性转身出了营帐,找粮仓去。

系统不肯直接告诉她粮仓在哪儿,非得要挨个儿找才行。营地大得很,过了四个晚上都没找到。

薛娘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可怜巴巴地求系统开金手指。

系统懒散地说道:“有好处没?”

薛娘深吸一口气:“要不我死给你看。”

系统沉默了会儿说:“行,你试试。”

薛娘看了眼床头放着的刀,撇了撇嘴。又去找了两夜,终于看见了放粮食的地方。她眼睛一眯,看这里的数量,应该只是一部分,卫司还没傻到把粮草都放到一个地方。

薛娘点燃了系统给的助燃剂,火势凶猛,她差点儿被烫着,连忙跑出粮仓。

军营大乱,到处都在喊走水了,纷纷出来救火,有的连衣裳都没穿好,就拿着盆子跑出来。

卫司从营帐出来,火光映着他的脸,看上去尤为狠厉。薛娘心一颤,他忽然看过来。

薛娘仿佛被定在原地,直到他移开视线,指挥人救火。

粮草烧了一整夜,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渐渐熄灭。有的士兵看着被烧光的粮食,心里悲苦,强忍住眼泪。

卫司脸色难看的很,在营帐里盘问守夜的。

所有人都回答说从未见过有可疑人进出。

他怒火中烧:“一个人随意进出我们的营地,竟然无人察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属下确实未曾见过有人进出,也不知怎么粮仓就走了水。莫不是闹鬼了不成。”

卫司还要再骂,忽然一顿,抿着唇不再出声。他走到营帐门口,看着外面,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块破布。

那人跪在地上说道:“这是乾坤寨的衣裳碎布,在一处发现的。”

薛娘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喝茶,着实惬意的很。多亏了她聪明,记得带上山寨的衣裳,不然到时候怀疑到她身上,还怎么每晚去找卫司。

山寨也得到消息,听见军营没了粮食,各个高兴的跟过年一样。陆墨更是一得着信儿,就往薛娘这儿跑。

把门拍的直晃悠。

薛娘皱着眉毛让他进来,陆墨一脸喜色,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薛娘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微微勾着嘴角说道:“你指什么?”

陆墨见她摆上谱了,心里急得很,只能脸上带着笑,给她把杯子倒满,轻声问:“寨主,您是怎么做到的?真是让我佩服得很。”

薛娘点点头:“确实,把你的馊主意给用好了,你是得佩服我。”

陆墨顾不上跟她较劲儿,眼巴巴地等着她告诉经过。

薛娘哪里肯告诉他,总不能说她隐身然后进去放的火。她皱了眉头说道:“你这哪儿还像个军师的样子。这肯定只是一部分粮食,卫司靠着剩余的粮草,定能等到朝廷的支援,到时候……”

陆墨勾着嘴角笑了,打断道:“寨主,您不知晓这些事儿,老寨主在的时候,派人调查过卫司。他可是皇上的心腹之患。”

薛娘神情一变。

一连过了半月,卫司没等到朝廷的救济,只得到一句话。

爱卿着实辛苦,朕心痛至极,无奈其他地方灾事频发,已无余粮。正着人拼凑,爱卿定要坚守。

营地其他地方的粮食已经所剩不多,再这么下去,不用乾坤寨攻打,就先饿死了。

卫司看了看手臂,心里烦得很。琢磨着眼前的沙盘,有了主意。

乾坤寨去山下采买的路被堵了。虽说有地道,可是卫司那帮人一点儿都不嫌麻烦,直接派人去山下死等。

只要见着大批采购的人,都再三询问。

这么一来,双方都不方便的很。

陆墨耷拉着脑袋,说他这个主意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薛娘却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你怕什么,眼下才是重头戏。”

山寨推出好几门铁炮,和一大堆兵拿着武器在山头站着,目送薛娘往对面的营地走。

陆墨在后面喊话:“对面的听着,你们要是不想活了,就尽管下手。到时候看谁先死!反正再这么僵持下去,都得饿死!”

对面儿:“尽说废话!”

薛娘怒视:“说啥呢!他说的是实话!”

卫司让守卫请薛娘进来,放了把椅子让她坐下。营帐内只剩他们俩人。

薛娘颔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想必卫将军也知晓我是来做什么的。”

卫司眼睛看着别处,听见她说话,才开口说道:“不知晓。”

薛娘眼睛弯了弯:“我听说前一阵子,你们营地的粮草走了水,有这回事儿吗?”

卫司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打算?”

薛娘沉声说道:“如此耗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卫司轻声笑道:“我怎么会没有好处,将你们都耗死,便是我赢了。”

薛娘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想,可是你耗不死。你们的粮草怕是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而我们只是生活的不便利。今儿我来这儿,便是想交个朋友。”

卫司:“我们是来打仗的。”

薛娘叹口气,抿着唇说道:“成啊,那你们就先饿死,然后我们再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趁着你们死了,朝廷还没派人过来,我们山寨又发展壮大了许多。”

“这就是你对朝廷的衷心?”

卫司目光一沉。

薛娘紧张的吞咽了几下,说道:“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着实不忍心看着你死。我们山寨分一些粮草过来,你们就在这儿待一年,可是这一年内,不许真打仗。”

她看了看卫司的神情,大着胆子说道:“说不定,时间长了,就生出感情来。你当了我压寨也是有可能的。”

看着他脸色变黑,仍是忍不住说道:“实在不行,你把我娶了也成,我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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