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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悲与怒

去找胤祥的路上,张严远远地看见我就笑了,小跑到我身边道:“福晋,您可回来了,当初听说您要去寺院,吓得奴才腿都软了。”

我笑,“我又不是要出家,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不只我这样,为了您的事爷差点挨了板子。”能打他的人除了他老子别人谁敢?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纳闷问他。

“那天奴才去请爷的时候在宫门外候了好几个时辰,好说歹说才去了阿哥所。打了胜仗,皇上在宴请各位将军,爷自然要去的。正好侧福晋见了奴才问话,就跟她说了。爷回来知道后着急要回府。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知晓了的,说赶上打胜仗这样的喜事,又讲究血光之灾,府里自然有人照顾着,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至于得出趟宫?爷违了皇上的意思,气得皇上把他狠狠骂了。”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问他:“怎么骂的?皇上又骂他什么了?”

“说爷没出息,好女色,没担当,不自什么,省身的,还说了些话,奴才不明白什么意思,还说爷枉读了圣贤书,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

“后来呢?”

“侧福晋去求的情,跪了好一阵子,皇上夸她有妇德,说她知书达理。后来不知道爷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气得差点打了爷,最后才答应让他回府。回来看见您的样子,自责了好半天,说都怪自己失了势,所以害得您也跟着他受苦,生产时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如今他的福晋竟连村妇都比不上了。”他说完眼圈红了红,喃喃道,“福晋不知道,那天爷的境况不比您好,皇上又摔东西又骂人,其他皇子还没有回府,再加上还有准格尔部的人在,连奴才都觉得无地自容,何况爷那样的人。他受了委屈从来只往自己心里埋,咱们看着也心疼啊。”

我眨掉自己眼里的泪意,再勉强问他:“我出府去悯忠寺,他是不是为了我又得罪皇上了?”

他摇头道:“这倒没有,皇上那天晚上高兴多喝了些酒,事后想清楚了心里也觉得愧疚爷,知道您差点丧命后,也怜惜福晋您,就痛快允了。”

听了他的话我才放了心,也明白了那晚胤祥跟我说起“皇阿玛准了的”这几个字为什么那样艰难。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赏几个蜜枣吃吗?张严“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我大惊,赶忙伸手扶他,他摇了摇头道:“奴才虽然没念过书,可是也晓得爷是个能担当的人,奴才从小跟着他长大,敏妃娘娘去得早,他真的是从来不轻易求人,也从来不曾给别人添过麻烦的。”越说越控制不住,带了哭腔低头道,“福晋,您,以后好好对爷吧,爷曾跟奴才说,这个大家里的担子太重,谁当了嫡福晋都是活受罪,所以,他说能让您觉得松缓点他绝不拘着您的。”

胤祥对我这样好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是除了责任,除了嫡福晋的身份,他有没有一丝真心放在我身上,是那种纯粹对女性喜爱的真心?时日越久,对待这种平淡的温和分不出清晰脉络的好我渐渐有些心不在焉。我扶了他起来道:“我都晓得了,你快起来。”他这才听了我的话起了。

我一路走着,抛开自己不提,想起他少年丧母,又摊上这么个父亲,皇家的亲情关系如此淡薄,他的成长势必艰难,优待下人,处处为别人着想,凡事低调遇事自己解决,这些性格还不都是环境造成的?我不想在宫里待着说走就走了,他却不得不照顾那些老婆孩子,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再想起来他看见小屋时的喜悦,霎时间辛酸起来:他心里明白得很,隐居,这样的想法只能是个梦,藏在心里罢了。

我常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怨他恨他,发脾气使性子,他一并全接受了,尽力安抚。却从来没想过,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该怎么办?他被他的父亲骂了心里不痛快又能跟谁说?我觉得府中的家庭关系尚且难人,那他皇宫里的大家庭关系又该有多错综复杂?废太子时候犯了事儿,人情冷暖,幸灾乐祸的,嘲讽的大有人在。心里怨恨,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长此以往,胤祥这样自苦的人迟早得癌症。

走着走着就快步跑起来,到了书房的院子,我一下撞开了门往里间跑去,他站起了身子,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直直地扑进他怀里。胤祥被我这样一冲,身子往后顿了下,也没说什么就抱住了我,然后用手抬了我的脸,脸上带着微笑,像淡淡的远景般,问:“这是又怎么了?四哥在呢。”

我大窘,抬头看四周,四阿哥果然看着我,还是以往的老样子,坚忍刚毅甚显孤独。我连忙跳起身子,给他和胤祥行了礼就赶紧逃了。

“你这媳妇还跟以前一样。”

“这样我才放心……”他轻笑着答了。

康熙五十七年。

阿玛去世了。

我童年印象中烙下的印记时时提醒着我,我的庇护去了,父亲这坚强的依靠没了。他是青宁的父亲,可是与他相处时间最长的是我,承欢膝下的是我,不是青宁。这话有些矛盾,反正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抓不住自己心中转瞬即逝的想法,更别说将这感觉诉诸于文字了。

母亲按照礼节,开始张罗丧事。嫂嫂不忍心她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还要操劳,极力劝说可都被母亲拒绝了,从头至尾,父亲的丧礼都是母亲办的,隆重之至,并无半点差池。哥哥嫂嫂都要服斩衰三年,我是出了嫁的女儿,入了夫家的宗族,母亲再考虑到亲家是皇族,所以我按古制减了一级只服大功九月,胤祥服最轻的缌麻三月,暖暖弘暾他们是外亲,也随了他们的父亲,缌麻三月。

厚重的红木棺材里见了父亲最后的样子,原本魁梧的身子整整缩小了一倍多,他脸色蜡黄,紧闭着眼睛,我清楚记得他临危前的模样,他交代后事时的坦荡从容:“我这一辈子得当今圣上恩宠深渥,一生从没做过亏心事,给你们留下的也就这些产业,以后全靠你们自己了。”后又开始一个个地嘱咐,对哥哥讲,“我去了要好好照顾你母亲,这家就交给你了。”轮到我的时候只说,“为父这辈子众多的女孩儿里边,最喜欢的就是你,最不放心的也是你。你嫁给十三阿哥带给这家的不知是福还是祸?”恋恋不舍地又给自己的幼子稚孙们说了些话,直至耗尽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一屋子悲戚之声,号啕大哭。

父亲旧日的门客,哥哥的同僚,族中的亲戚,妹妹婆家的人都过来看了,颇是劝慰了一番,便被府中的小厮们带去了供饭处。一身粗熟布裹在我身上,入眼处是身着生麻粗布的人晃来晃去,素白的绸缎随风时有飘动。惨白的蜡烛燃尽后剩余的烛泪,幽幽然的灵堂里烧纸的铁盆,祭拜上香的身影,磕头还礼的兄弟们,怎么看怎么难受。哪都是失声痛哭的人群,处处都是不再流通的空气。我离了前庭去了后院练武场,静静坐在石凳上出神,可能是太久不回这个家了,可能是太久没有跟父亲交谈过,可能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能……太多的可能性,我总觉得亏欠了他太多,我想我还是不能坦然面对死亡,承受不起生命的重量。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脚步由粗重的寻找变成了安稳的放心,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道:“难受就哭出来吧,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在,我都明白的。”

我靠在他身上后就再也不像我自己,软弱得不堪一击。眼泪仿佛也廉价起来。

胤祥,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可曾有人借你肩膀,让你依靠?

第三天的时候,十四阿哥也来了,劝慰了我半天,让我多宽些心。我看着他的脸上有抑不住的喜色,心想幸好我了解你的为人,要不你这样喜不自胜地去参加葬礼,还指不定怎么遭别人的白眼呢?

我开口问他:“被皇父封了抚远大将军就这么高兴?”

他看着我满是责怪的眼神不太好意思,“没有。”

我不再逗他,就正色问他说:“真舍得离开盈如,去那塞外疆场吗?”

他扬头颇有豪情道:“大丈夫若不能干一番大事业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

“不害怕战死沙场?”我接着问他。

“那也死得其所!”

看着他这样有血性的男儿,我心想再怎么劝阻也已成了定局,不管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结局,只要做好眼前问心无愧就是了。

“那我就祝您凯旋而归,收复西藏,巩固我大清边疆。”

我说完他倒是一愣,转而笑了,“你说这样的话,仿佛咱们又回了小时候。”

我开始有些明白四阿哥冒险在康熙眼皮底下去找胤祥是为了什么了。夺嫡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十四阿哥被封为抚远大将军,若立了军功,似乎皇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八阿哥与九阿哥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出钱出力的人都有了。明显八爷党占了先机,这样一来,四阿哥会沉不住气要与胤祥谋划,也是应该的。

皇子们的游戏不止高格调,而且是真危险。我看了看十四,真心对他说:“桂花酒我很喜欢,难得您还记挂着。”

他爽朗一笑,“这算什么,一坛酒而已。若我真的事成,定不会亏了十三哥的,你放心。”

十四阿哥不知道,一坛桂花酒,一句不会亏待,对胤祥对我,都已经远远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了。

他告了辞就回去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因为知道他不会成功,所以我不无悲伤地也在心里告诉他:“放心,你如此待我们,以后你的十三哥也绝不会亏待了你的。”

七七之后,父亲出殡下葬。我依旧过我的生活,直到父亲死后才明白,唯物主义有时候也难以解释灵魂之说的。我总是不止一次梦见阿玛跟我絮絮地说着话,一如他生前威严的样子。

十四阿哥在康熙的亲自欢送下,意气风发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天安门,那样的志得意满,跃跃欲试地开始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整整十年了,整整十年胤祥活在他父亲的压制下,才华根本得不到施展,所学一无所用,本该大展宏图的而立之年依旧没有作为,没有荣耀,只落下了一身的病。如今这兄弟俩的境况,是多鲜明的对照,又是多讽刺的对待。

我还没走进书房就听见素慎控制不住的声音:“您不要忘了,当初您能出宫,是我替您求皇阿玛的,我没有向您提出任何要求,也没有求您跟我圆房,爷知道吗?我进府五年了,已经再也坚持不下去,再也做不到笑着看您去姐姐的房里。凭什么她就可以?凭什么?”

胤祥缓缓压着自己的怒气,还是给她留了面子道:“我去谁的屋用不着你来管,你下去吧!”

张严在一旁劝道:“侧福晋,您就少说两句吧。”

只听见她冷哼了一声,越说越尖利起来:“您怎么能这样狠心对我?您没有心吗?您知道我天天活得有多累吗?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难道我对您的感情您一点都看不见吗?我会死在您面前,让您后悔一辈子,让您一辈子背负着愧疚活下去。”

然后就听见一阵响声,张严急了,“侧福晋,使不得。”

我使劲踹了门就走了进去,花盆底砸在门上发出闷钝的响声,门还兀自吱吱呀呀地响着,张严挡在柱子面前狼狈地阻着素慎防止她撞上去,我快步走了进去扯了她的衣服,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清脆如裂帛,我的手都生生疼了起来,这样的突发事件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张严一下子给我跪在地上,迭声叫道:“福晋息怒,福晋息怒……”

连胤祥的脸都变了颜色。

我的火气仿佛要把自己烧尽了一般,只是熊熊蒸腾着自己的神经,无法控制,“你再敢跟他说这样的话试试?!”

素慎明显被我的气势吓着了,只是呆呆地站着,我的话如洪水般全都倾泻了出来:“去求皇阿玛说情?哼,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不要脸啊,以为你自己干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知道他有多累,心里有多苦还是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你知道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这样的大家府中没有收入,哪一项不得花钱?钱又从哪里来?你觉得他接受他父亲给拨银子他心安理得是不是?他为了维护这家里的每个人有多么不容易你又知道多少?你倒是清楚知道你死了会让他一辈子负疚,这就是你对他的感情?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着的对他的感情吗?”

我厉声说完,素慎的泪就流了下来,羞愤难当,捂着脸再往柱子上撞去,张严眼尖,一下子拉住了她,我更生气,大喊:“张严,别管她,让她死!我最见不得这样把自己的性命看做儿戏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将死时那是什么滋味儿?你也不知道那瞬间闪过的万般念头有多无助,身上压着一大一小两条性命,全是你至亲的人,想死却不能死有多惨多绝望你根本不知道!拜你所赐,我全尝过。”

她咬了下嘴唇依旧带着泪倔强地看着我,我再说:“我阿玛死了,真该让你去府里看看那是什么样的景况,前几日还好好活在这世上的人,过年那会儿还能见着面还能教训我几句,突然一下子就没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这个人,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喊他‘阿玛’,也没有人再会像他一样教训我。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难道你也想让你父母怀着这种心情?我额娘那么大岁数的人心情明明糟糕透顶却还要硬撑着把丧事办得风风光光,觉得这样才对得起她的丈夫。这世上的人,哪个活得不累不辛苦?难道都要像你这样,选择死亡来逃避吗?”

我走了两步把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捡了块碎瓷就走了过去,“想死是吧?给你这个,用它直接抹脖子还干脆,找准了地儿,一下儿就过去了,用不用我帮你?”

素慎掩面哭着软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你恨我吧,我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你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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