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娅把羊儿们赶进了围栏里,冲着在另一边忙碌的邻家奶奶喊了声‘奶奶我回来了’,然后急急忙忙的跑进蒙古包里。看见抬眼望着上方的平凡才感觉心安起来。
“凡哥哥,我回来了。”乌兰娅又坐到了平凡的身前。
“兰娅,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没让羊儿们吃饱。”那天过去已经有几天了,平凡的心情也变得好转了起来,却更是对这个细心照顾自己的小女孩充满了感激。
“凡哥哥,你就知道取笑我。怎么可能嘛!你今天好些了吗?”乌兰娅鼻子里嗅到了一股酸臭味,有些皱起眉头。
“恩,我右手五个手指都可以动了,你看。”平凡说完,五根手指像弹钢琴一样的连续弹动,做出各种指上动作。
乌兰娅倒是高兴的叫了声,不过马上她又蹙着眉头说道:“凡哥哥,我才想到,你好象很久都没洗澡了吧,好大一股臭味。”
平凡正在弹着手指,乍一听这话,停下了弹动,看着被自己身上污秽沾染变得臭哄哄,原本属于乌兰娅的小香被,尴尬起来。
“对不起,兰娅。把你的床铺弄成这样!”平凡开口道。
“我不是说这个,凡哥哥。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该洗个澡了。”乌兰娅说着就开始张望着寻找盛水沐浴的大桶。
“兰娅,我怎么洗澡啊。这几天解手都是全靠了你……”平凡说到这里,实在是困窘不已,说不下去了。他一辈子都没像这样的无地自容过,因为身体麻木不能动,所以有时候解手之类的根本就不能自己起来,都是乌兰娅费劲力气把他摆好,然后拿一个小盆放在地上,帮他弄好羞涩的转过头去,等他完事再去帮他倒掉。幸好他下半身有了些知觉,不然可能连解手都自己不能禁,那才更丢人了。
平凡从来没见过乌兰娅这样的人,这样纯洁善良如一朵只长在幽谷里的小花,不懂世间的丑恶仇恨,只是纯纯的对着人绽放着自己的善良美丽。
一个素不相识身受重伤的人,她把他救回家来,又不嫌脏臭悉心照顾。比起现在有些连自己父母都厌恶的人来说,乌兰娅仿佛观世音的化身一般,那般的可爱善良。平凡下定决心,要是自己有好起来的一天,一定牢记着这份恩情,矢志不忘!
乌兰娅却跑了出去烧水,边走边叫:“凡哥哥,你不能动我帮你洗吧!”
平凡听到这句话已经懵了,乌兰娅照顾他解手就已经让他羞愧得要死要活了。如果……如果再让她帮自己洗澡,这是不是也太那个了,虽然乌兰娅还是个小女孩,不过也到了十四五岁的年龄,这让平凡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看着乌兰娅风风火火又跑了进来,平凡忙开口道:“我说兰娅,我不洗澡!也许过几天好了再自己好好洗个吧!怎么样?”
“不行,绝对要洗,臭哄哄的!”乌兰娅虽然和陌生人接触不多,性子有些怯怯的,不过一旦面对她熟悉认同的人,才会让人发现这是一个无比坚持的女孩儿。而平凡有幸被她认同了,这不关乎平凡每天在她空闲时为她讲故事,也不关乎平凡发自内心的怜惜被她发现。这个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冥冥中的一种相互吸引的好感,一种缘分。
“那让我自己洗吧!”平凡看着乌兰娅把沐浴的用品都准备好,坐下来等着烧开水,又说道。
“凡哥哥,你告诉我你怎么洗?”
一句话把平凡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自己就右手指能动弹,怎么洗?
他正在想办法劝说乌兰娅放弃给他洗澡的时候,乌兰娅已经兑好了水,然后还从外面拿进来采摘的不知名的小花洒在水面。平凡正有些无语的看着那些小花,却不防乌兰娅已经走了过来,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
一股更大的酸臭味升腾起来,因为平凡这几天拼命练习动弹,还有之前的一些脏乱,汗水的湿透,导致气味极度难闻。
“还不洗,凡哥哥你自己闻闻。”一句话让平凡的老脸通红。
“这个,兰娅你找个其他人帮我洗好吗?”平凡一直没出过这个蒙古包,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面总是兰娅一个人,开始那个老妈妈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却不住在这里。
“兰娅自己能做的事情,不想去麻烦他们!”乌兰娅的神色突然有些落寞,却又马上振作起来动手开始解平凡的衣服。
平凡身上的衣服好象还是他被救回来的时,听说是那个老妈妈帮忙换上的,有些薄的一身草原民族内衫。
乌兰娅三下两下就把这衣服解开了,露出平凡精赤的胸膛,让她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红扑扑的可爱。
平凡叫苦不已,忙说:“兰娅,我就这样洗吧!”
“这个,这个……不行……”乌兰娅不再说话,红着脸转过头去。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平凡下身的裤子也解开了。
平凡全身就剩下了一条原本穿着的内裤,把眼睛都闭上了,不敢去看乌兰娅,免得更尴尬。不过当他感觉到乌兰娅的手摸索到他那块三角内裤的边缘时,着了慌睁开眼睛叫道:“兰娅,好了吧!先就这样吧,你快帮我移动到那边。”
乌兰娅想了下,努力的架着平凡把他弄到一个木制的有靠背的椅子上,因为她想把平凡弄到那个大桶里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要把桶给弄翻。平凡也尽量控制着知觉顺着乌兰娅的力道移动,然后坐靠在椅子上。
乌兰娅伸手再试了试水,用一个木瓢舀起了一瓢水,那水中还带着一朵小花。然后要求平凡闭上眼睛,从头到脚淋下……
洗完了头,乌兰娅又给平凡身上涂上香皂,把洗澡帕放在左手心,还边用手慢慢的揉搓起来。那细嫩温润的手指划在平凡的身上,让他又尴尬又忍不住舒服得痒痒。特别是乌兰娅蹲在他身前,用双手给他搓揉着胸膛上的污浊时,更让他有一种想一把把眼前的女孩抱在怀里的冲动。
平凡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人,也不说女孩的年龄,就说别人如此真心待你,你却对别人起了邪念,忙收敛了心猿意马,眼观鼻,鼻观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