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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血战忻口

今日是日军在忻口战役中间进攻最猛烈的一天,尽管敌军在阳明堡机场损伤惨重,可是坂垣征四郎统率第五师团及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北路军还是利用调遣飞机对守军阵地轮番轰炸,掩护其步兵实施对壕作业。守军在夜间组织步兵小分队对日军阵地进行袭击破坏。前几日,日军部队萱岛支队到达忻口战场。板垣随即再次组织兵力向忻口地区守军实施重点攻击,在二0四高地和横山阵地,两军反复争夺,数日间几易其手。为突破僵局,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急调萱岛支队等增援忻口,并亲临督战,于24日再次发起猛攻。

守军五十四师114团团长陈波正在接听电话:“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好,刘家麒、郝梦龄将军的灵柩已经到了武汉?我知道,请长官放心我一定守住二0四高地,我不会给刘师长丢脸的。”

放下电话后,陈波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刘师长的灵柩已经到了武汉,我们可不能给将军丢脸啊,弟兄们,你们可都得给我守住啊。”

士兵回答道:“好,请团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阵地在我们就在,团长,敌人又进攻了。”

“来吧,小鬼子,你们都过来吧,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

敌久攻不下,遂汇报给坂垣征四郎,坂垣骂道:“我要听士兵伤亡的数字,我要拿下二0四高地。”

日军随机采用毒瓦斯、烧夷弹助攻,致使守军阵地一片火海。

陈波喊道:“兄弟们,赶紧撒尿在袖子上,捂住口鼻,这是敌人的毒气弹。”

一些战士来不及捂住鼻子立刻倒在地上,烟味呛得令人窒息,火光夹住浓烟你弥漫在战场上。等毒气弹发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敌人再次冲锋。

陈波正躲在战壕里不停的咳嗽,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喊道:“团长,敌人,敌人又进攻了,我们防不住了。”

“防不住也得防,就是打得只剩一个人我们都得防。”

“我们没办法啊,敌人带了猪头罩子,可是我们却没有,团长,我们撤吧?”

“什么狗屁猪头罩,那是防毒面具,铁蛋,你个****的要是在敢喊撤,老子毙了你,快,滚回你的防区。”

铁蛋猛的跑出战壕骂道:“小鬼子,老子给你拼了。”

陈波随即叫道:“兄弟们,冲啊,和鬼子展开白刃战。”

战场上喊声震天,一轮冲锋激战后双方各抛下几十具尸体,而陈波等人再回到战壕的时候却笑了,他们的手里有了十几个防毒面具。

日军一看不行,对面的守军顽强抵抗,立马开始以坑道攻击法逐步进逼。

一排长甘怡涛喊道问道:“团长,敌人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见了?”

陈波用手在那个战士眼前一晃,甘怡涛还没有反应,陈波明白了,敌人的毒气弹已经让很多种战士瞎了眼睛,这还算轻伤,开始只顾冲锋,没注意回来的时候却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陈波说到:“一排长,你的眼睛被烟熏了,稍事休息就会好的。”

“是吗,团长,怎么我的嗓子这么痛了,我都出不过气了,团长,团……团长,我的的头好晕,我……”甘怡涛的话还没说完就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倒地身亡。

陈波哭着抱起那个战士喊道:“一排长,一排长。”喊完陈波对天一声长啸。

战士们都低下头,谁都没有眼泪,这样的生离死别这段时间太平常了,他们只是默默地承受剧痛,谁都知道,下一次就轮到自己了。

陈波用嘶哑的嗓门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敌人是打算坑道战了,兄弟们赶快挖战壕,就挖敌人的侧方,掘进坑道或窄壕,实行对壕互轰,展开地下战,快啊 !”

战士纷纷回过神来,遂与敌人同步挖壕,这样的局面被放大到整个防区,我守军官兵冒着烈火和毒气拚死战斗,双方损失严重,每日伤亡均以千计。

到24日,整个战线又形成对峙状态。忻口前线守军阻止了日军的进攻,使其无法前进,陷入被动地位。

坂垣征四郎骂道:“川岩文三郎现在在哪里了?”

“报告师团长,我发了电报,还没有回复。”

“再发,必须快速打通晋东通道,配合我军出击,左右夹攻。”

“嗨,将军阁下,我马上再发。”

宫本一木得到川岩文的命令:不管阳泉纵队如何,必须要在两天内拿下阳泉,而宫本将这个情报及时通知给了郝铁林。

又是一轮惨烈的战斗,陈波再次请点了一下人数,报告上来,一个两千五百人的加强团现在只有八百余人了,其中受伤的还有不少数,陈波命令士兵就地休息,先填饱肚子,而奇怪的是今天日军只是攻击了一轮。

一个通信兵跑到陈波面前喊道:“陈团长,师部命令,让你们马上撤出战壕。”

“撤出战壕?为什么?”

“师部派独立第五旅来接替你们。”

“独立五旅?”

“是的,师部让你们休整,郑廷珍旅长死后,五旅的兄弟都憋了一口气,说要给郑旅长报仇,你这里战斗最激烈,所以他们就要求到你这里来。”

陈波叫道:“我不去,我还是五十四师的呢,我不走。”

参谋长走到陈波面前说到:“老陈,你不要犟了,你们114团现在只剩几百人,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能拿起枪的,要是鬼子再次冲锋,你们还能顶得住吗?”

陈波说到:“能!”

“能?凭什么能?老陈,这不是开玩笑的,二0四高地如果丢了,我们损失就大了,你能担负起这个责任吗?”

“这……”

“老陈,我知道,现在让你们撤出战斗,你心里肯定不服,战士们也不服,可是这是战场,是整个国家在作战,不是你的私事。”

陈波低下头去,半响没有说话,参谋长发出命令:“114团全线撤出防区,由独立五旅接替。”

陈波说到:“那我们去哪里?”

参谋长说:“先回去,等战士休整一下,补充兵员,后面还有恶战等着你去打。”

周松正在洗漱就接到电话,电话内容只有一个:郝安慧主持郝铁峰的葬礼,按照惯例郝铁峰的属下要到纵队司令部作战室报到。

等周松到了一看,他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周松明白这是郝铁林故意安排的,很明显就是对他有了戒备心。

周松刚一坐下,郝安慧就说话了:“各位叔伯,大哥,你们都是我爹生前的兄弟,按理说我不该参加今天的会议,我不是军人,但是今天我们不谈军事,我也不谈辈分,不谈军职,我只是想问大家一句话,我爹死了这么几天,你们原先都知道吗?”

众人都摇头,今天的话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要不是凌晨的时候郝安慧事先打过电话,说不定他们一个个都会跳起来。

“好,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么周松,周连长,我想问你为什么封锁消息?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爹躺在医院病床上连死了都不能入葬,你安的是什么心?”

在坐的军人都把眼睛盯住周松,周松明白自己在这个时候依旧不能辩解,没人信他的话,他端起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

“好,周连长,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叫人来说,天成哥,你帮我叫刘二头进来。”

郝天成把刘二头刚领到屋里,郝安慧边说话了:“刘二头,本来我该叫你刘二哥,我爹生前待你咋样?待周连长咋样?”

刘二头一愣,此刻的他和周松就如犯人一样在等待审判,他如实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话,郝司令待我就像亲人一样,待周连长也不错,出事前还认周连长为义子。”

自从郝铁峰死之后,郝安慧与平时判若两人,刘二头的回答只会导致她更大的反感:“义子?哼哼!有这样的义子吗?自己的义父死了不安葬还隐瞒,各位叔伯,大哥,你们说说有这样的义子吗?还有,请问周连长为什么不不让我二伯见我爹?”

郝安慧的话让参会的人都不听的点头,他们的眼光犀利的剖看周松,他们想知道周松是如何回答的。

周松明白他再也不能沉默下去,其他人很明显的把自己定义为和郝铁峰的死有关,或者说他有不可告人的企图。于是他说道:“二小姐,我的意思是等天虎回来后一起安葬,毕竟你们才是郝司令的亲身子女,之前我隐瞒消息主要是怕引起动荡,现在各方势力混杂于此,我不得不考虑。我也没有料到天虎会出事。”周松没叫小惠,也没叫小妹,他之间称呼二小姐,这说明他的内心已经收到伤害,他深知就是向以前那样叫会导致郝安慧的再次讥讽于指责。

“对对对!”刘二头说道。

其余的人认为周松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又纷纷点头。

“对不起,周连长,让你失望了,我哥没有出事,我哥只是从马上摔下来了,他现在在养伤,回来的的话也是几天的事情。现在鬼子就要打到我们这里,为了以防万一,我哥特意给大家准备了手写任命和阎总指挥的调令。”郝安慧把郝天虎和阎锡山的任命书递给郝天成一个个的传阅下去。

当周松看到郝天虎的亲笔书信和阎锡山的调令顿时惊呆了,他不知道郝铁林已经和郝天虎接触过,他拿着郝天虎的亲笔信半响不能说出话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周松想到的是必须要把这里的情报送出去,越快越好。

根本不容周松思考的时间,郝安慧又开始发问:“周连长,这封信是我哥写的吗?这个调令是真的吗?”

“是的,小惠,是真的。”

“那么,请问周连长,接下来的事我们该如何执行。”

郝天成说道:“肯定是按照天虎哥说的办。”

李富贵说道:“天虎是郝司令的长子,也是加强团的团长,说到的天虎就是郝家军掌舵的,我们肯定执行,如果有人提出异议,我道怀疑其用心,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再次点头……

周松一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靠他一己之力也无力挽回,于是他也无可奈何的回应道:“对,按照天虎的意思办。”

郝铁林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用说话,虽然是一个临时兵权,但是这个兵权已经足够让他实现和野村的计划。

葬礼举办的很仓促,棺材是现成的,周松早就准备好了。张妈几次想和郝安慧搭讪都被郝铁林的人阻挡自始自终没和郝安慧说上一句话。郝安慧也看见过张妈,只是她没有心情理会。

周松哭得着实让人心酸,郝安惠也几次哭昏在地,这样的场景令在场所有人都难过,郝安惠颤抖的站起来扑倒在周松的面前不停的抽他耳光:“我爹是被你害死的,我要你偿命。”

张妈赶紧拦着郝安惠:“二小姐,你身子虚弱,不要动怒。”

“不行,张妈,我非得要周松偿命。”郝安惠站起来问道:“谁有枪,谁给我枪,我要打死周松。”

众人皆不理,也无法说话,周松默默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双手递给郝安惠说道:“既然小妹要我死,我死便是,这是我的枪,你打死我吧!”

郝安慧接过枪对准周松,周围人都紧张起来,刘二头上前一步说道:“不行啊,二小姐,不行。”

“刘二头,你和周松是一伙的,你们都是杀害我爹的凶手,我……我今天就要和你们拼命。”

周松说道:“二头,你让开,小妹今天要我死,我就让她打死,只要她能解气。”

郝安慧举起手枪颤抖的摆动,可始终没有扣动扳机,雷一彪一个跨步卸下郝安慧的手枪骂道:“你想让他死,他何罪之有?就因为没有保护好你爹,你爹是条人命,周松就不是人命?二小姐我这话话糙理不糙,你仔细想想,你这样一闹葬礼还举不举行?我们可没准备周松的棺材。”

雷一彪这话一说出,郝安惠再次哭倒在地,她爬到郝铁锋的棺材上大哭:“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葬礼完毕后郝铁林说道:“各位,郝司令的葬礼已经办完,请诸位马上回自己的防区,我的计划是和日本人血战到底,榆次的部队我已经调到这里了,我大哥生前想和日本人血拼,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至于阎锡山的命令我们也得执行,但是我是想和日本人干一仗才执行,不然阳泉的乡亲们不在背后骂我们祖宗才怪,我大哥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容我。”

郝铁林想抗日,大家自然愿意,只是周松担心郝铁林有什么阴谋,可是郝铁林目前根本没有死穴可点,也只得由他。

见到王文华已经是中午,王文华看着周松说道:“郝铁林已经掌握了兵权,我们就麻烦了。”

“是啊,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周老弟,你到密室来,我带你见一个人,这个人本来早就该让你认识的,可是我得做好保密工作,现在是紧要关头,所以我也不用避讳。”

周松跟随王文华来到密室,他发现密室里居然有一团团长雷一彪,他们都相互的看着对方,继而都笑了起来,原来雷一彪和周松一样都是力行社的人。

王文华笑道:“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用介绍,今天也是万不得已才让您们见面的,你们都说说下一步计划该怎么办。”

雷一彪面容敦厚,头顶光亮,心思极为缜密,他说道:“郝铁林掌握了兵权,我们只得由他,再说了他打着抗日的旗号,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迹象,我也束手无策。”

周松说道:“是啊,不过我认为郝铁林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的警卫连,张兄的一团还是在我们手里。”

“如果郝铁林真心抗日,我们也就真心帮他,如果他有什么异样举动,我们就杀了他,老子拉上一团反了他,一呼百应,到时候周松老弟首先呼应,这事就成了。”

王文华点点头说道:“一彪说得没错,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当前主要的对手是日本人,委员长都说了联合抗日,如果抗日我们就得拥护,如果是打着抗日的旗号私下有什么勾当,我们就灭了他。”

周松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在想:雷一彪的话目前根本没有可行性,他是在赌气,以前的郝天虎表面是一个加强团的团长,可实际上还控制了雷一彪的一团,现在郝铁林接管加强团也就是接管了整个保安纵队。雷一彪是一句气话,他想和敌人血战的本意是好的,只不过是一个踏上黄泉的不归路。

此刻的周松想起莫修谱的话:“周松,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保护好自己,你和刘二头,袁嗣文奋战在狼穴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管你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只要是抗日的队伍你就真心拥护,如果真的有一天出现了变动,你也得跟着变动,审时度势,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找机会策动,毕竟我们之前打下的根基还在。”

王文华看周松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周老弟,你怎么不说话?”

周松猛的一惊,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走神了,他赶紧掩饰道:“没事,我在想郝安慧的话,郝铁林对我现在防范的紧,所以我以后见你们的机会会少一些,我和雷团长也不能直接见面,我想问我们以后怎么联系,我和雷团长怎么联系?”

“哦,这事啊,小事,我已经做好安排了,负责后勤的高庆也是我们的人,到时候你可以拖他联系。至于联络方式我会告诉你们。”

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居然问出了另一个力行社的人,这个发现让周松吃了一惊,看来以后自己得更加小心一点,他清楚在保安纵队只有刘二头,骑兵营营长袁嗣文是自己人,可是力行社的人居然在各个角落都已经安了钉子。

郝铁林有意把自己说成执行郝铁峰的遗愿,这让他多少增添了砝码,自然拥护的也多了,回到郝铁林宅邸当郝安慧听说郝铁林还继续保留周松的职位,她不解的问:‘二伯,为什么周松还担任警卫连连长,你应该撤了他。”

“傻丫头,你有什么理由撤他的职,他犯了什么错?”

“他不给我爹下葬,他也不让二伯你见我爹,这就是撤他的理由。”

“可是他给你爹准备了棺材,他说的也没错,人家为了维护郝家的统治地位,他是等你大哥回来,他何错之有?”

“你,二伯,你帮一个外人说我,你还是不是我二伯啊?”

“小惠。”郝铁林把这两个字特意说得很重,他说道:“别忘了他是你爹亲口认的义子,还有,我即使想撤也不能现在撤,不然会引起军心动乱的,周松是个小角色,他就一个连,可是其他的人怎么想?周松一撤,其他的人就会借机闹事,这人心难撤啊,哎!要是天虎在就好了。”

郝安慧撅起嘴说道:“反正我看不惯周松,我恨他,二伯,今天我没见到张妈,我有点想她了,我想问她为什么她和周松一起骗你,说实话我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张妈是一个能背叛我们郝家的人。”

郝安慧对于周松的成见是郝铁林乐于看到的,但是郝铁林也明白他刚接手兵权,不能有过激的行为,在兵变没有成功之前无论如何不能让郝安慧和张妈见面。他笑眯眯的看着郝安慧说道:“小惠,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要留个心眼,现在我们处境不乐观,你这个人又比较单纯,容易上当,我怕……”

郝安慧不想看见郝铁林为难的样子,现在他太需要亲人的关心,于是她说道:“二伯,我知道了,现在主要是稳定,我懂。你放心,我不会惹事的,等我哥好起来我们就一起质问张妈和周松总该行了吧?”

莫修谱听了周松的话也为他担心,他说道:“郝家军重情义,力行社在郝家军里面雪藏了那么多的人,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管如何你也得配合力行社稳定郝家军,如果必要你得和郝铁林接近,从郝安慧对你的态度来看,不是一个坏事,至少郝安慧对你越挑剔你越安全,郝铁林也不会对付你,力行社的人也不会怀疑你,你必须要彻底打入郝铁林集团核心,不然问题就大了,还有目前你的身份特殊,任务也特殊,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好的,这些我都知道,一有情况我会立刻汇报的。”

告别莫修谱周松就买了瓶好酒专程到了郝铁林宅邸,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二:第一,与郝铁林拉近关系,以便打探郝铁林的真实用心;第二,找机会与郝安慧联系,必须要得知郝天虎的下落;郝安慧看见周松自然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倒是郝铁林笑嘻嘻的把门再次打开,他问道:“周连长,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前段时间得罪了二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二伯你也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郝铁林假惺惺的说:“哎呀,周连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都明白,你也是为了我们郝家,既然你叫我二伯,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在天虎还没有回来之前还希望周连长多支持我的工作。”

“那是自然,可惜下午我们都要赶到前线,要不然我真想和二伯好好地喝一桩。”

“哈哈!周连长,这酒我们就存着,等天虎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喝。”

周松四下打探了一下:“小惠呢?她还在生我的气啊?还不肯见我?”

“小孩子任性了些,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周连长也不要和小惠一般见识。”

郝铁林在搪塞,周松想到与其相互寒暄,还不如干脆直奔主题,就看郝铁林如何会带,于是他问道:“天虎什么时候回来,他在哪里?”

回答周松的不是郝铁林,却是在屏风后面听话的郝安慧,周松在问郝天虎的下落,郝安慧怕郝铁林说出,于是急忙站出来接替郝铁林的话:“我哥安全的很,请周连长放心,他好着呢,我哥生来光明磊落,自有好报。”

郝铁林正愁无法回答周松的话,却未料郝安慧及时出来解围,郝铁林笑道:“周连长,你瞧瞧,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二丫头这脾气……还请周连长见谅。”

郝安慧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周松显得无比的尴尬,他带着一丝苦笑和郝铁林告辞。看着周松离开房门,郝安慧嘴里嚷道:“都是些什么人,还想来打听我大哥的下落,二伯,以后不要让周松来我们这里。”刚说完郝安慧又加了一句话:“张妈也不行!”

等榆次和阳泉部队集合到井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照例开了军事会议,会议的主题依旧是不肯让出防守区域给孙连仲,郝铁林自然有一腔所谓的慷慨言辞:“我们郝家军绝对不让日军进入山西一步,必须要遵循郝司令的遗愿。”

孰不知,第二天凌晨日军先头部队和一团一营王群接上火了,郝铁林气急败坏的问道:“传令兵,是谁让开火的?你把电话给我接过来。”

电话那头正是王群,王群说道:“郝参谋,日军二十师团突然出现在我防守的左翼,我们已经接上火了,日军进攻势头很猛,兄弟们……”

“王群,你搞什么,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谁让你开枪的?”

“郝参谋,怎么了?鬼子正在向我们进攻啊。”

“王群,我命令你停止射击,违令者军法从事。”郝铁林“啪”的一下挂了电话,然后极其败坏的说:“妈的,王群,没等命令就跟日本人干上了。”

李富贵和郝铁林心照不宣,一看情况不妙,日军对于阳泉的胜利是迟早的事情,李富贵自然不肯落在郝铁林的后面,他必须要在这个关键时刻留下一个给日本人讨价的由头,于是他说道:“郝参谋,不用着急,我去去就来。”

郝铁林沉着脸说道:“快,快去。”

李富贵匆匆来到王群的防区,对于郝铁林的命令王群正在气头上,郝铁林的命令王群并没有执行,他还在和鬼子殊死战斗,王群见到李富贵的第一句话就是:“李副团长,郝参谋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开枪?”

“你不是开了枪吗?郝参谋自有安排,不过我宣布,由于你的鲁莽,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你被撤职了。”

王群还想说什么,李富贵却说道:“不用说了,执行命令。”

王群心里不悦,营部的几个参谋也感到奇怪,可是李富贵的命令也得执行。王群生气的说:“我要见郝参谋。”

李富贵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见郝参谋,但是命令先得执行。”

作战室里一片混乱,郝铁林被王群的行动感到气愤,王群一开火就代表自己和日军宣战,这不是什么好事,他命令道:“大家赶紧收拾,我们马上撤到槐树铺以南的草坝子。”

周松问道:“郝参谋,为什么我们要南撤,我们的防守重心可是槐树铺至井陉一线。”

“为什么?这是上峰的命令,上峰的命令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他拿起电话筒继续说道:“快撤,马上执行命令,违令者军法从事。”

当阳泉纵队集合在草坝子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这里已经被日军团团包围,王群气匆匆的问郝铁林:“为什么我们中了埋伏?这里什么时候有了日军?”

郝天成也问道:“爹,怎么这里有日军?”

“王群,我怎么说的,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上峰临时交代我们的防守区域是草坝子,我正要通知你,可是你却拖了全军的后腿,耽误了固防的时间,来人啊,把王群的枪给我下了,把他给我绑起来,等上峰处理。”

一团团长雷一彪叫道:“都嚷嚷什么啊,赶快修工事筑防线。”

雷一彪的话提醒了在场的人,周松吼道:“大家都愣住干什么?不要命了,赶快就地蹲下挖单兵坑,然后就近的人相互挖通连线。”众人听了周松的话于是就纷纷拿起工兵铲趴下挖坑。

日军阵营里一个翻译战战兢兢的传出声音:“阳泉纵队的兄弟们,你们就不要白费功夫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皇军让兄弟们不死,你们抵抗是没有用的。”

雷一彪吼道:“去你妈的,老子们都不怕死,有种的你们就过来。”

这支日军正是宫本一木联队,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等二十师团一进攻井陉,他们就埋伏在草坝子,而郝铁林就把阳泉纵队带到他们的伏击圈,这样一来井陉就会出现防守空挡,孙连仲即使想固防也来不及了,而阳泉纵队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宫本一木对翻译说道:“再给他们三分钟考虑,不然我们就开始进攻了。”

翻译的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雷一彪“啪”的一枪给毙了,他这一开枪不打紧,倒吓坏了郝铁林,郝铁林骂道:“谁让你开枪的?”

宫本一木见自己的翻译被杀了,气得吹胡子瞪眼高举指挥刀说道:“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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