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暗松一口气,递个眼神给伶琳,伶琳顾不得揉那被抓的有些发红的小手腕,重新坐到古筝前,开始弹了起来。
徐妈妈见凌薇摇头晃脑的听着琴音,脸色似乎好了很多。转身向陈智渊说道,“陈公子,刚才只是误会一场,凌公子不会为难伶琳的,您就放心吧!我现在再去帮您安排以为姑娘侍候着,你看成吗?”
陈智渊心中虽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是隐匿了身份来的呢?到时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得不偿失?见那姓凌的好像安分了许多,陈智渊摇摇头,“不了,明天我再来看伶琳吧!”
可恰巧在离开房间的时候,陈智渊不经意的一瞟,竟然发现了凌薇耳朵上的耳洞!细看下来,这“凌公子”生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男人呀!
微眯着眼,嘴角挂上以为深长的笑容,看向凌薇,“凌公子,不知可否同在下一起聆听伶琳姑娘的仙音妙乐呢?”
凌薇正为之前的鲁莽而后悔,准备等这些烦人的苍蝇走了之后,再好好问问。没想,这姓陈的竟然厚着脸皮要跟自己一块儿听!虽然,这伶琳姑娘卖艺不卖身,可这里怎么也是个妓院不是!哪有两个人一块嫖妓的道理?顿时一脸不悦的说道,“陈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智渊背对着其他人,对着凌薇做了一个口型,诡异的一笑,然后才说道:“想必凌公子心胸豁达,不会那么小气的!”
徐妈妈看着凌薇那小脸被气得通红,正准备出来打圆场。不想,凌薇竟然满面春风的对那陈智渊说道,“既然陈公子与在下一样喜欢伶琳姑娘的琴音,那就留下来一同欣赏吧!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徐妈妈不解的看着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两人一团和气,也就不再多想。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众位雅兴了!”说完,扭着肥臀,带着茹倩茹影离开了房间。
陈智渊家你那徐妈妈等人走远了,一屁股坐在了凌薇的旁边,一脸的怪笑,“原来,凌公子,竟然好这一口!”想想之前凌薇“调戏”伶琳,陈智渊自然以为凌薇有些什么特殊的爱好。
看那陈智渊挤眉弄眼的样子,凌薇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发作,“姓陈的,你想干什么!”
“难不成被我说中了?”陈智渊一脸得意的笑道,“恼羞成怒了?”
“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见这厮大有长坐的架势,凌薇决定还是改天再来打听算了。
陈智渊遇见了好玩的人儿,怎么可能这么快放她走?一把拉住凌薇的手,“诶,怎么这么快就走?伶琳的琴音多美妙啊!凌兄不爱听吗?”这厮直接由“凌公子”升级为“凌兄”,熟悉的语气好像多年的老友。
凌薇一挣,竟没有挣脱,这厮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心底暗骂这厮不知礼数,运起灵力,一震。陈智渊终于吃痛的松了手,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凌薇,“你......”
凌薇瞪了他一眼,“哼!”牛逼哄哄的离开了。陈智渊知道自己留不住,干脆让凌薇干脆的走掉。
离开香虹水榭的时候,徐妈妈很是识趣的没有收凌薇的银子,凌薇自然不会跟她客气,话说,这些银子可是自己的血汗钱!
心下想好了,等将来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给问到了,再向那个姓陈的找回场子!恨恨的对这花伶阁挥了挥拳头,这才往金家大宅的方向走去。
伶琳的厢房内,伶琳已经没有弹她的古筝了,此时已经依偎在陈大公子的怀里,作小鸟依人状。
一想到刚才听到自己有危险,陈公子竟然破门而入,一颗芳心就被融得化化的。“今天真是多亏了陈公子,否则,伶琳今天就麻烦了!”
“哪里的话,那等登徒子怎么会懂的伶琳的好!竟然那样粗鲁!我那么做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说完,手中的折扇轻佻了一下伶琳的下巴,一脸的怪笑。
伶琳小脸绯红,将头全埋进了陈智渊的怀中。
陈二在一旁画着小圈圈,无聊中,非礼勿视中......
陈智渊脸上虽挂着笑,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凌薇那张俊俏的小脸。若是那“凌兄”恢复女儿装,会是怎样的绝色佳人呢?
“对了,陈公子,其实那登徒子开始还挺老实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不想,突然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问‘是谁教我的曲子’,你说,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伶琳想起之前凌薇的行为,总觉得与一般的登徒子有些不一样。
“哦?”陈智渊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当时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渔舟》和《春江》,我以前都弹过的!”
“我记得,这两首曲子很是不凡!不知是作曲者是何人?”
伶琳笑着摇摇头,“琳儿也不知道,这曲子是水榭的音乐师傅教的!师傅说,这谱曲的人乃是一个高人!”
“高人?”陈智渊不禁好奇起来,难道是那里出来的人?甩甩头,压下心中疑问,又问道,“那你觉得今天那姓凌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懂礼数的登徒子罢了!”伶琳一想起凌薇就一脸的厌恶。
“可,他却能听出你的音乐的不凡哦!”
伶琳听后,一愣。对呀,之前没在意,但现在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脸上神色变了变,“这人恐怕不简单呀!”
陈智渊轻点了一下伶琳的小琼鼻,“总算开窍了!”
伶琳这才知道者陈公子拿着自己开刷呢,“陈公子戏弄琳儿,琳儿不依嘛!”软软的声音听得陈智渊骨头都酥了,那绯红的小脸,哪儿有半点不依的样子!
陈二继续在旁边画圈圈,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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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古驰,此刻在他的新的秘密据点蹲着。
那天发生的事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根据下人的描述,那天大家冲进关着紫玉的房间,可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大家认为对方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古驰却不这么想。即使对方达到了先天境界,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失踪!除非是换了衣服,扮成黑衣人,混在人堆里。(这种解释还算是差强人意了。)
再有,就是那叫紫玉的丫鬟去哪儿了?
古驰可不认为那紫玉就是那强者!六子把人带回来的时候,那紫玉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样子!(当时被下了药,灵力尽失,当然像没有武功。)
在这个错误的前提下,古驰自然不会想到真相。
他对紫玉的忽然失踪,和那强者是如何进入紫玉的房间,充满了疑问。而最大的疑问是,那强者为何选在自己的香虹水榭!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有理由,找个理由也得解释。
古驰通过几天的冥思苦想,终于找了个解释得通的理由。
话说,夜黑风高的一天晚上,一个即将突破的强者,去香虹水榭玩乐,玩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要突破了,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突破。后院虽然看守的比较严,但胜在人少,这强者自然是趁着夜色摸了过去。无巧不巧的进了关那紫玉的房间。然后,接下来的事儿就顺利成章了。至于紫玉,则有两种可能,一是被那强者带走,又或者是,在那强者突破的时候,被那高浓度的灵气给搅碎。
想通了的古驰终于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只要对方不是冲着自个儿的水榭来的就好!人家要突破就让他突破去!自己现在也就将将到了后天大圆满的境界,离人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自然不会去触人家眉头,估计,那强者是从那里出来的人!
“公子,徐妈妈来了!”
“恩,让她进来吧!”
自从换了秘密据点,这徐妈妈每回汇报都得跑好远的距离。
“秉公子,最近水榭生意很是红火,全由着那晚的祥兆。各大势力的人,也是来水榭打探情报。手下那帮人知道的不多,也用不着担心什么。只是,那伶心不见了,有几个伶心的常客很是恼火,闹了几场。”
古驰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儿是徐妈妈摆平不了的吗?我可是知道徐妈妈的本领可是一流的!”
徐妈妈自知不能在主子面前卖关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生意方面到没什么问题。不过,最近有两个很可疑的人经常来水榭找那伶琳!一个是自称陈公子的翩翩公子哥,那人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位高权重之后,不过,云雾城中,并没有这一号人物,应该是外地来的!另一个自称姓凌的,打听过后,发现那凌公子就是最近几年来,暴发户一般的金家兄弟的表妹!那凌姑娘每回女扮男装的过来,总要听伶琳弹好几首曲子才肯罢休。”
“哦?陈公子,凌姑娘?”古驰念叨着这两个人,又想到了什么,“你是说那‘金玉楼’的金家兄弟?”
“秉主子,正是!”徐妈妈恭敬的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一有新的消息,马上汇报!”
“是!”
待得徐妈妈走远,古驰对着空气喊道,“六子!”
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是!”
“去把最近几年收集到的,有关‘金玉楼’的情报全部拿来,看来,有好玩的事儿做了!”古驰一脸戏谑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