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焰佩卿还是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虽然楚堂仁的势如破竹只发挥了百分之一的水平,但也够自己受的了。
邱年树说:“晴天,把《脉术八字经》背一下。”
“是。”晴天并未从人群中走出,只是在原地朗诵道:
出拳有力,拳拳带风;
凝聚形脉,振脉出击;
吸收脉气,入凤存留;
脉附实体,符勋共鸣;
踏脉浮沉,疾行千里;
身轻如燕,腾云驾雾;
溶人入脉,身神常存;
阳关当道,百病不侵;
睛瞳聚神,幻显附现。
暗夜如昼,精光千里;
指掌身府,外伤自愈;
脉振协平,脉兽横空。
待晴天背完,邱年树特意提醒焰佩卿说:“此脉术八字经,需要牢记心间,如若日后遇到劲敌,可助你分辨敌方实力。”
“是。”焰佩卿听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中。
“嗯。”邱年树又说:“宇宙境内皆是脉,只有更强大的体魄才能承载更强大的脉术,所以在学习脉术之前,一定要先磨砺自己的肉体,不然体魄与脉术不成正比,很容易被反噬,从而走火入魔。体魄的强大在于锻炼,一日不可断,佩卿,你可记住了吗?”
“嗯!”焰佩卿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好,你且出列,我先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说罢,邱年树双腿一沉,四平马步一扎,拳法直上直下,步伐左右开弓,拳拳都是浑劲,招招都是蛮力,可谓是虎虎生威。
邱年树边打边说:“这套拳法名曰(擎天长拳),其拳法特色就是威猛刚烈,招招都是硬碰硬,这也正是它的缺点,虽然拿来防身有些不足,但是强身健体却有奇效!”
邱年树一套打完,面不改色心不急跳,依然轻松自如,看似这套拳法也没说的那么威猛。
“佩卿,你可看清楚了?”邱年树问。
“嗯!”焰佩卿也就这个字说的标准了。
“那好。”邱年树又道:“你们一起来一遍,佩卿跟着你的师兄们一起,记住出拳要刚烈,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是!”
烈阳当空,谷中靠山遮阳,清风徐徐,三十多名南天门弟子,齐齐武动拳脚,拳拳带风招招刚劲,个个都是朝气蓬勃,清幽的山谷变得激情四射。练武的喊喝充斥落霞谷,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为之膨胀,连谷中里飞禽走兽皆为之震撼,一时间丛林耸动鸟兽奔散。
焰佩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加入了队伍,师兄出拳他出拳,师兄踢脚他踢脚,学得倒是象模象样,不过还未打出几招,焰佩卿已经大汗淋漓,这擎天长拳果然不是吹的,那不是一般的消耗体力,外加焰佩卿胸口还有伤,承受不住擎天长拳的负荷,发出阵阵疼痛,焰佩卿强忍着伤势继续练拳,可还未打出两招,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众人惊呼,还没等有人告知,邱年树就已经扶着焰佩卿开始把脉,为人师表,一点肤浅的医术还是懂得。
邱年树把手搭在焰佩卿的脉门上,感受经脉的震动,脸色凝重,过了一会,邱年树脱下了焰佩卿的上衣,胸口赫然漏出一张淤血的掌印。
“南山七段锦!”邱年树惊讶道。
南山七段锦是南天门的高等掌法,擎天长拳只是强身健体,而南山七段锦却能脱胎换骨,使体魄更上一城楼。而且,其拳法精妙,威力自然不俗,如若注入脉术一同施展,纵然焰佩卿体魄不俗,当下也是毙命。
邱年树吩咐了一下,叫众弟子继续练功。
嘭嘭嘭……
邱年树搀扶着焰佩卿,同时又打开了六个脉门,左手、右手、前胸、后背,还有左腿右腿处,齐齐出现蓝色圆形虹韵,那正是打开脉门的现象。
邱年树运转脉术,随即脚下生风,腾空千尺,搀扶着焰佩卿一同向柏梅堂飞去。众人见状,无一不漏出仰慕之色,腾云驾雾,何时自己能够做到。在众人的一片仰慕之中,夹杂着一丝焦急,这丝焦急就是晴天,晴天完全不在乎什么腾云驾雾,她只希望佩卿哥哥能安然无事。
邱年树既然能使出腾云驾雾来,照八字经上所说与众人的亲眼见证,腾云驾雾的基本条件就是第六脉门,也就是仑泉脉门。玄骨与仑泉脉门位于两腿腿膝盖处,若是打开之后,疾行千里一跃千丈,那都是随随便便就可做到,然而要想腾云驾雾,那就得再下一番功夫。放眼整个沧澜大陆,虽然习脉人士成千上万,但脉术岂是等闲之辈就可深造?能够打开第六脉门,那在当地就已经声名显赫,若是能够打开第八脉门,便可称霸一方,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打开第六脉门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将玄骨仑泉两个脉门发挥到极致,就可腾云驾雾,然而十个能够打开第六脉门的人,也就一个人可以做到,有些打开了第七第八脉门的人,也不一定能够腾云驾雾,由此可见,邱年树在脉术上的造诣非同小可!
焰佩卿踩在云雾之上虽然如履平地,可依旧紧紧抱着邱年树的胳膊,邱年树一手调节脉术,一手扶着焰佩卿,仍然游刃有余。见他腰杆笔直,一脸凝重,两鬓黑发随风飘荡,倒是有些云游四海的侠客风范。
而一旁的焰佩卿,紧紧依偎着邱年树,虽然中了一掌南山八段锦,现在却还有有闲心伸头朝下张望,看来伤势不重。焰佩卿伸了伸脑袋往下看了一眼,先天恐高使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邱年树连忙把他拉了回来,气愤道:“站好!”
即使邱年树不说,焰佩卿自己也不敢再乱动了,方才只是一眼,焰佩卿就觉得双腿一软,要不是邱年树拉着他,估计这时已经摔成肉酱,即使现在已经稳住身形,仍然惊魂未定,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从高处俯瞰的南山群岭风景别有一番美意,山体时高时低,绵延千里。郁郁葱葱的山色被一条银线分割,那条银线是南山瀑布下的河道,!虽然焰佩卿在其上空,但仍能听到瀑布的急喘。若是厌倦了红尘琐事,择南山栖终老,倒也清净自在。
邱年树向下张望了一眼,见一处围墙庭院,想必就是柏梅堂,左脚向下一沉,云雾缓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