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佩卿依然坚持着,做任何事情,他都不曾想过放弃。他心中有些恼怒,越是做不到的事情他偏要做到,在他眼里,现在的敌人就是摆在眼前的一层一层台阶,他要征服他,征服万步云梯就是征服自己。
依靠这股不服气倔强,在第二天中午时分终于爬到了巅峰。
南天门门口,邱年树早已在此等他,同时身旁放着一桶清水,看来一切都要邱年树的意料之中。
见焰佩卿上来,邱年树从身旁的水桶里,舀了一葫芦瓢水,递给焰佩卿。焰佩卿见瓢中有水,急忙抢了过来,一饮而尽。一瓢之水难解一夜之渴,焰佩卿一头扎进水桶,大口大口的喝着。
邱年树笑了笑:“慢点喝,慢点喝。”
焰佩卿全然没有听见,只待桶里的清水见了低儿,才爽爽的打了一个饱嗝。解了口渴之后,全神的疲劳与倦意一股脑的袭来,焰佩卿还没来得及与之挣扎就倒下睡着了。
次日清晨,焰佩卿睡得正香,朦胧中觉得有人在自己头上上用力敲了一下,焰佩卿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都几时了还在睡觉!”身着蓝色脉师袍的邱年树喝道。
焰佩卿一脸茫然的看着邱年树。
“赶快起来,洗洗弄弄跟我走。”邱年树说着朝门口走去。
焰佩卿赶紧爬下床跟了上去。
邱年树一看见地上四肢行走的焰佩卿,立马火冒三丈,怒道:“不会走路吗!”
焰佩卿被邱年树吓的一哆嗦,连忙站了起来。
邱年树丢给焰佩卿一套衣服:“我带你去南山瀑布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焰佩卿点了点头。
到了南山瀑布,瀑布下的河流分出一条小溪,流入旁边的坑洼处,好似一片小型的湖泊。焰佩卿脱掉衣服,下到湖泊里,清凉舒适的山水沁人肌肤,连日的乏累立马烟消云散,身体顿感舒畅。焰佩卿不知觉的游出狗刨式,漫步在湖泊之中,忘情的享受。
湖边的邱年树见状,哭笑不得,无奈的喝道:“让你来洗澡,不是让你来享受!”
焰佩卿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之中险些呛水,还好水不深,焰佩卿放下双脚就踩到了底部,水也就漫到胸膛。
邱年树背对着焰佩卿,焰佩卿洗澡之后换上了衣服,邱年树转身一看,不禁心里暗赞:好英俊的少年,只是那嘴角漏出的两颗獠牙,让俊俏的脸庞大煞风景。
邱年树转身带着焰佩卿回到南天门,来到晴天闺房外,轻轻敲了三下门,问道:“晴天可在?”
只听屋里穿出稚嫩的声音答应了一声,房门便被打开,站在门内的晴天,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梳着许多根又细又长的小辫子,细长的睫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别看她身段瘦小稚气未脱,但灵秀雅致的小脸上桃腮泛红、檀口粉嫩,不免引人瞎想。
晴天见是邱年树来到,双手作辑,问礼道:“弟子晴天见过师傅。”
邱年树还未回应,身后的焰佩卿探出小脑袋向晴天瞅了瞅。
尽管焰佩卿一改往日的脏兮兮,漏出干净的面容,晴天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兴奋的喊到:“佩卿哥哥,你怎么来啦!”
焰佩卿傻乎乎的笑了笑,晴天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连忙把邱年树请进屋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清香,使人格外舒畅。
晴天搬出椅子,礼让邱年树。邱年树摆摆手说:“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小半截筷子状的石头。
晴天面漏疑色,问道:“这是?”
邱年树解释道:“这是是一把磨刀石,只不过是小了些。”
“给我这个何用?”晴天问。
“焰佩卿现在已经是青松堂的弟子了,你们关系比较好,劳烦你把他的四颗獠牙磨平。”
焰佩卿闻言,面露惊恐,转身就要逃跑,邱年树一下把他拽了回来,冲着他凶道:“堂堂七尺男儿,嘴里长着獠牙算怎么回事,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离开南天门!”
焰佩卿低下头,再站到晴天身后。
“弟子一定将他的獠牙去掉,师傅大可放心忙您的事情。”晴天为焰佩卿解了围。
邱年树知道焰佩卿与晴天的关系好,所以才找晴天帮忙,晴天在南天门生活了四年,平日乖巧聪慧,交给晴天的任务从来没有未完成过,所以邱年树非常放心。。
邱年树嗯了一声就出了房门。
焰佩卿长呼了一口气,坐到了凳子上,也不知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焰佩卿,一见到邱年树就会紧张起来,心生畏惧。
“不用紧张了,他走了。”善解人意的晴天明白焰佩卿的心思。
焰佩卿一想到陪伴自己战斗多年的獠牙就要被磨掉,不禁有些不乐意,委屈的看着晴天,然而晴天却一脸坚定的说:“不行!獠牙是必须要祛除的,人怎么能有獠牙呢?”
“只是用石头磨而已,又不是要拔掉,一点也不疼的。”
焰佩卿知道躲不过去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晴天拿着磨刀石走到焰佩卿身边,对他比划着说:“跟我学,啊~”晴天长大了嘴巴。
“啊~~~”焰佩卿象模象样的学着,也长大了嘴巴,四颗獠牙暴露出来。
晴天拖着焰佩卿的下巴,这一靠近,眼神就被焰佩卿俊秀的面容吸引住了,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他古铜色的肤色,轮廓分明的五官,犹如刀刻的木偶,幽暗深邃的眼眸,显得狂野不拘,四颗獠牙,又有些邪魅性感,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啊!!!!”晴天突然跳了起来,撇着嘴巴上下甩动手臂,空中飞溅着口水。
“你……你怎么把口水流到我手上了啊!”晴天皱着眉头有些怨言。
焰佩卿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傻笑起来。晴天看到他这幅样子,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给焰佩卿的嘴角擦了擦。
“还笑,都是你!”晴天撅起小嘴,又说:“把嘴张开。”焰佩卿张开嘴巴,晴天拿着磨刀石伸进了焰佩卿嘴里,找准一颗獠牙开始搓磨,嘴巴里不时有些口水流下来,晴天拿起手帕给他擦擦。
时间慢慢过去,门口想起了敲门声,晴天给焰佩卿擦了擦口水,就去开门。敲门的是邱年树,他走进来捏着焰佩卿的腮帮子,仔细看了看,确定獠牙已经全部去除。
“嗯,很好。”说着,拉起焰佩卿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