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来到学校,在学校门前的一个石桌前停留了下来。
“就在这里比吧。”丽丽说道。
“可是咱们没有象棋呀,去哪里找象棋?。”立立疑惑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个石桌底下有个放着象棋的麻袋,谁想来下棋直接取出来就好了。”二毛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
狗子从石桌底下取出一个麻袋,打开麻袋的口子,木质象棋稀里哗啦的滚落到石桌上。
“来,过来把棋子摆好。”
立立看过父亲和别人下象棋,所以对象棋还算有所了解,而二毛就更不用说了,乡下老人们的娱乐方式不多,下下象棋成了最主要的娱乐方式,老人们下象棋的时候周围总是围着一群人观战,二毛就是其中的一员。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比赛了,咱们猜拳决定是谁持红棋先走怎样?”
“好,石头·剪刀·布!”
说着,两人便开始了猜拳,只见立立右手伸出一只小拳头,而二毛也是右手伸出,恰好是个剪刀手。
“好,红棋是你的,黑棋是我的,来跟我决一死战吧。”
“来吧,“炮“吃“马“,杀杀你的威风!”
周围所有人都看呆了,哪有一开局先吃对方“马”的,这个套路闻所未闻呀。
二毛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久:他居然一上手就把我的“马”给灭了一个,那我的另一个“马”会不会也给灭掉?
二毛的思维也是很奇怪,他想的不是要赶快消灭立立孤军深入的“炮”,而是想到对方可能对“马”比较畏惧,想要保住自己的另一匹“马”。
“看来,你很怕我的‘马’,你想用两个‘炮’换我两个‘马’,想都别想,飞‘马’!”
二毛选择把自己的“马”走到自己的“炮”旁边,保护自己的“马”。
“你居然没有吃掉我的‘炮’?你可要想好呀,这样走你可就白白损失了一匹‘马’呀。”
立立在一旁劝道。
“哼,不就是一匹‘马’吗?一会儿我会赚回来的,好好想你的棋,我不用你提醒。”二毛一副严肃的样子,眉头微皱,想着对策。
“好,既然这样,我把‘炮’移走啦,哈哈哈,赚到了赚到了。”立立嬉笑着把自己的“炮”撤回了自己的阵营。
“出‘车’。”二毛把他的“车”派到刚刚“马”的位置上,虎视眈眈的看着立立的“炮”。
“你不是对我的‘炮’没想法么,怎么让‘车’追出来了?”立立说着,默默的把炮移到自己的“车”正上方的“兵”身后,炮口对准了二毛的“卒”。
“既然这样,我飞‘象’。”二毛把自己的“象”飞到主‘将’前方为主‘将’遮风挡雨。
“这么怂,难道就一点进攻我的欲望都没有吗?”立立心里暗想着不妙,自己一直挑衅二毛就是为了打乱二毛的心境,立立听父亲说过,下象棋的时候千万不能着急,更不能盲目的进攻,盲目进攻很容易上头,这样很容易出现纰漏,所以立立一直不断地挑衅二毛,想找出二毛的破绽。
立立很快转换了思路,决定改变方针,从‘闪电战’打成了‘持久战’,一开始两人都在不断地损失自己的棋子,但是到了后面,两人下棋越下越慢,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
正当立立和二毛斗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远处三个流里流气的高年级的学生赶了过来,嚣张的喊道:
“你们几个,把石桌给我收拾好滚开,我们要打牌,少碍事。”
只见二毛赶忙站起来跑到这群人中的一个高个子面前,恭维道:
“二蛋哥,我们正比赛呢,能不能等我们比赛完。”
“滚犊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二蛋什么时候等过别人,小子,识相点赶紧起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二蛋丝毫没有任何客气,见立立仍旧坐在那里不动,走上前去恐吓道:
“小子,找打是不是!”说着,一把将石桌上的象棋推到地上,挥起拳头就要对立立动手。
二毛见立立就要挨打了,怒吼一声将二蛋推倒在地上,“四·人·帮”其他人也纷纷对那几个高年级的动起了手,很快,众人便扭打成一团,立立楞了一下,看到二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二蛋按倒在地上,二蛋一拳砸在二毛头上,二毛拼命挣扎着,立立也没多想,果断的冲上去狠狠的踢了二蛋一脚,加入了扭打的行列,而旁边的丽丽和小花反应过来,赶忙跑进学校去找张老师帮忙。
......
部队驻地,指挥帐篷内,一名军官不断的抬起胳膊看看时间,前前后后的走动着,正是那位关指导员禁闭的长官,长官已经放出话去,若是赵虎没能按时回来,那么赵虎和指导员将一起被记大过处分,并且官降一级,军衔降一级,这样的处罚不得不说是有点严厉了。
“报告!”帐篷外传来一个喘着粗气的身着一身灰衣的男子的声音。
“进来。”军官看看表,还好,不算迟到,缓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你就是赵虎吧。”
赵虎标准的敬了一个礼,回答道:
“报告长官,是的!”
“任务完成了吗?”军官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报告长官,任务完成了!”赵虎保持立正姿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任务完成就好,既然任务都完成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些奖励?”
“......”
“回答我!完成任务是不是应该有奖励!”军官忽然大声喝道。
“报告长官,是的!”赵虎额头的汗珠滴落下来,拍打在帐篷内的土地上。
“好!你和指导员这次做得非常好!现在我奖励你们今晚在集训场站军姿站12个小时,你说我这个奖励怎么样?”军官一脸和蔼的表情看着赵虎。
“报告长官,我服从长官的命令!对于长官的命令没有任何异议。”赵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明天晚上的现在,我需要看到两份不少于12万字的检查,去吧,接受你的奖励去,你的指导员现在在集训场等你呢。”
“是!”赵虎又敬了一个礼,“谢谢长官!”说完,转身离开了帐篷。
军官缓缓的舒了口气,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表面上看,这是对赵虎擅自离队的处罚,看起来很重,其实这是军官对赵虎的一种保护,要知道擅自离队这事可大可小,说严重点那就是逃兵,枪毙都不为过,如果正常按照规矩走,那么赵虎和指导员的军旅生涯可以画上句号了。
赵虎很快来到集训场,夜晚的集训场有一种特殊的没,月光洒满整个集训场,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男人笔直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木头人一般,赵虎大步走到指导员身旁,跟随指导员一起站立在那里。
“回来啦。”
“嗯。”
“她还好吗?”
“她很好,没什么大事。”
“这我就放心了。”
......
整个集训场说不出的安静,一阵阵微风吹过,集训场周边的树在摇晃,天空中的云朵在摇晃,就连月亮也摇摇晃晃的升起,唯一静止不动的,只剩两具挺拔的身躯傲然伫立在那里。
“人的一生中至少要冲动两次,一次为了理想,一次为了爱情,我只想问问,你冲动过后,后悔吗?”指导员打破这份宁静,问道。
“这两天你有后悔过帮我吗?”赵虎反问道。
指导员忽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彻底,仿佛一个婴孩被逗弄着,身躯不断的颤抖。
“我忽然有点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跟你一起进去那栋楼,不然说不准现在和她走在一起的会是我。”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是我的,在我死之前就算阎王爷也别想抢走她。”赵虎的目光中,满是坚定。
“所以你欠我一顿酒,下次我去你家,给我把你藏的那些酒都拿出来,还有你儿子,做不了他亲爹我要做他干爹,你可不许反对!”
打开心结的兄弟俩酣畅淋漓的大笑着,笑声吸引天空的月亮从云层之中偷偷探出了头,照亮了赵虎和指导员都有些泛白的头发。
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集训场外,军官的身影一闪而过,也开心的笑了,缘分这东西,说来真是奇怪,哈哈哈。
一天前的晚上,禁闭室中,呆呆的坐在床上,指导员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直到禁闭室的帘子被军官拉起。
“我想知道发生的一切。”
“好,那我告诉你。”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此刻他们不是上下级,更像是一个说书的给大家在讲故事。
“一切,都要从那次任务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