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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异谭(3)

年纪大一点的人比较恨狼,说它会把猪拖上山吃掉。猪的一生就知道个吃,每天早上人还没醒,就听到它在圈里叫。叫得人烦了,拖根杈耙子把它打一顿,还是狂叫,只不过躲得远一点。等到猪食煮好,它抢不及就拱到猪食盆旁边,猪食淋了一头也不管不顾地大嚼。所以看猪吃东西的时候不能不让人起悲悯之心,吃这么胖干什么呀?胖了到冬天还不是赶着挨一刀。人惦记着猪圈里猪的胖瘦,山上的狼也惦记着。它们夜里来,用两条前腿撑起来往猪圈里瞅,有点像税务局收税的惦记他辖下的商户。

圈里的猪就吓得狂叫起来。人就从家里跑出来,手里拿着草杈望空胡叉一气。几只狼顺着田埂跑掉了。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村民忙问:“狼来了吗?”早跑得没影了,月亮地里只有高高低低的庄稼被风吹得沙沙响。只是听说狼会拖猪,老是传某某村某姓家的猪被狼拖走了,但没有亲眼见过,那么大一只猪怎么就会让狼拖走了?有的人说狼一口咬住猪的耳朵,然后用自己的大尾巴赶着猪往前走。我就奇怪了,猪这时怎么就不叫唤呢?平常没事的时候,叫得比谁都大声,村里除了驴,数猪叫得最响!

我记得快到中秋节的时候,从山上下来一只瘦狼。它到张小福家的猪圈里,在猪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张小福听到动静,从门后抄起一柄草杈就撵了出来。狼从猪食槽上跳出来,张小福就跟在它后面撵。狼在前面跑,村子东头是红薯地,狼就顺着红薯地往山坡上跑。张小福是本村出名能跑的人,他上初中的时候拿过学校长跑第一名,还发了件背心。冬天人家还在床上睡着,他沿着村子到镇上的大路已经跑了三四个来回,一边跑一边给自己喊号子,嘴里冒出白蒙蒙的雾气。路上遇到熟人,就气喘吁吁地跟人打招呼——“二爷,到集上割肉呀!”“春枝上学呀!”“前头过去一帮赶猪的,你顺着走能捡到猪粪。”邻村的王道德背着个屎筐子,手里执着一个铲子,铲子把攥得久了,红木一般溜光水滑的。他的屎筐子里有寥寥可数几枚猪粪滚来滚去。张小福给他指出赶猪人走的方向,王道德慌张慌忙地追赶大部队去了,一边走一边说:“小福你先跑着,看狼来了,你不撵死它才怪!”

狼顺着红薯地跑了两三里路,实在跑不动了。猪耳朵上那一小块薄肉还没有到嘴,就被张小福一顿断喝给吓掉下来了。又跑加上肚里又饿,狼蹲在地的另一头直喘。张小福虽然晚上吃了一海碗干的,还有一碗六谷糊糊,但他毕竟是两条腿,比人家差着两条腿。他蹲在地上,把两只手搭在胯间呼呼直喘。秋天的月亮格外亮,照得地上银子一样。红薯地的一头是狼,一头是人,都累得够呛!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张小福站起来向狼走过去。狼慢慢站起来,散步一样往前走,张小福在后面一步不落地跟着。后来狼跑起来,张小福也甩开脚步跑起来,他们两个就这样在山坡上溜溜地跑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王道德出门集粪,发现大路上坐着张小福,头发上全是霜,脚下有一匹死狼,已经冻得梆硬。

小福惨笑着跟王道德打招呼:“叔——捡粪呀!”王道德说:“这狼咋这么瘦,你打的?”小福说:“昨晚到我家偷猪,让我给撵死了!”“小福你信叔不,我说过你这孩子早晚得撵死狼。现在可不是就撵死了。我扶你站起来,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到村里喊人去。”王道德背着屎筐子飞一般走了。

后来这匹瘦狼让村里人吃了,狼皮剥下来小福他们自己家留着。小福他妈用这块狼皮做了个皮筒子,过了腊月就给小福他爹穿上了。小福他爹在村口晒太阳,把皮筒子亮给人看说:“到底是狼皮呀!小福这孩子算是办了件正事,没算白跑!”

鬼话

我问蒋三伯:“你见过鬼吗?”他说:“怎么没见过?有一回上山拖毛竹回来,就遇见一个红煞神,就在你天天放牛的黄家桥。”我问他:“红煞神是什么样的?”他用手比画说:“杵天杵地高,像一团红雾,脸是白的。我走到桥那里,从桥底腾出一团雾,然后就拦在我面前。我心里还明白,遇见红煞神千万不能慌神,不能绕路走,两边全是水,一慌就落到水里溺死了。这个鬼是在讨替代,他找到替代的人,就能到阳世投胎,也是一个冤鬼。我就掏出香烟来叭,心想我偏偏就不走,看你有什么法子?路上也没有一个人来,我叭完了再续一支。鬼怕火,不敢近我的身,叭完一支,然后再续一支。”

我听得身上汗都出来了,想这要把香烟抽完了可怎么办?蒋三伯大约知道我的担心,他说:“我就等着鸡叫。那个瘟鸡偏不叫,当时我一身衣服都潮透了。”我问他:“鸡叫鬼就走了吗?”他说:“鬼怕雄鸡叫,一叫他的冤魂就散了。”后来我看《哈姆雷特》,王子的爹的魂也是怕鸡叫,所以只能在午夜上天台对儿子说说自己的冤屈。中西方的鬼在这上面都有共同的弱点。

蒋三伯说:“我跟这个鬼一直缠到天麻麻亮,雄鸡一叫,红煞神就走了,是从水上走的,水波一层一层分开,但是没有声音。他越走越矮,然后一直矮到水里去了,最后脸也沉下去了。红煞神天天待在水里,脸白,还有一层青苔。以后中午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到那里洗澡,他没讨到替代,还会来拉人的。”我们中午都喜欢到黄家桥的水坝里戏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大妖物,不敢想,一想浑身出白毛汗。

我叔叔比较促狭。有时中午我等他睡着了,偷偷跑到坝下戏水。离坝还有二百米就开始脱,然后把衣服藏好。我叔叔就尾随在后面把我衣服拿走了。我只好蹲在坝下,一直到天黑才能回来。进村夹着屁股,双手掩裆,不免被人评点。但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是红煞神的老家。下次放牛也不去那儿了。

我问他:“这个世上有绿煞神吗?”他很恐怖地看我一眼,说:“怎么没有?集上卖杂糖的孙爹爹你晓得吗?”我说:“晓得,不就是常到村子里吹笛子喊‘鸡毛换糖’的那个人吗?”他说就是他。孙爹爹的笛子是竖着吹的,呜哩啦,呜哩啦。前后担着两只大篾筐,筐子上面横放两个玻璃盖木箱。一头盛着丝线、发油、鱼钩、毛衣针、绣花绷子;一头装杂糖,有花生糖、芝麻糖、焦切、牛皮糖,金草果子上面一层糖霜。他说有回也是四更天的样子,这个孙爹爹挑了一担杂糖从家里出来,准备去赶集,走到岗上就遇到绿煞了。

我们这个村子后面有个岗子,很高,跟不远的山是连在一块的。岗上全是坟地,中间有条路,赶早集抄近路全从这边走。夏天晚上常常能看到幽幽的鬼火升起来,绿莹莹的,有风的时候能飘很远,慢慢地才灭了。“这个孙爹爹走在这个地方,迷路了。天天走的路怎么迷路呢?被绿煞下了障了。只有一条白带也似的大路好走,孙爹爹就沿着大路往下去,一直走到岗上一个深水塘边。然后就用泥糊自己的鼻子眼睛,最后糊得气都快没有了。一个赶早集的人走到这里看见了,问:‘那个是谁啊?怎么一大早坐在塘沿上呀?’这时候孙爹爹才醒悟过来,浑身颤抖,人家帮他把糖担子挑送回家。大病一场,差点死掉。不信下次孙爹爹来卖糖你问问他。”

有一次孙爹爹来村子里卖糖,我找了个机会凑近问他:“孙爹爹你是不是中了绿煞的障,用泥巴差点把自己给糊死掉?”那个老杂毛把眼睛一瞪喊一声:“滚!”把我气得够呛,跑到远处喊:“等我把你蛋给割掉!”

我小时是个劣迹斑斑的孩子,许多恶行到现在还常被家乡人提起。我爷爷是个大高个,特威严,从来不跟人瞎三话四的,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但有一次我摸摸他光溜溜的脑袋,想着在上面撒泡尿一定很好玩。我爷爷坐在小板凳上,这机会我哪肯放过,就在他脑袋上尿了泡尿。你想想我可是好相与的?

孙爹爹是个二道毛子,发型跟南霸天一样,放下担子就跟在我后面撵,我就往家跑,还没到门口,我爷爷出来了。孙爹爹如同中了咒,转身就走了。至今也没能证明孙爹爹撞鬼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孙爹爹十几年前死了,死在娶儿媳妇的前一天。他挑了一辈子糖担子走乡,攒了几个钱。他只有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给儿子说了一房媳妇,女方家要彩礼太多,他是倾其所有了。后来临到要娶了,女方家变卦了,还要另外添东西。他已被罗掘一空了,实在没办法,就在屋后的小厨房里上吊死了。舌头伸多长,入棺的时候不给人看,怕把人吓着了。

比红煞小一点,更为厉害的是水鬼。说长一身灰色的长毛,可以分水路。该鬼在岸上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到了水里力大无穷,常常把在河边戏水的小儿拖进水里。他也会放障,变出小儿喜欢的皮球、拨浪鼓,或者更有趣的玩意儿漂在水面上,吸引小儿去捞,然后将其一把拖进水府中。水鬼不吃人,但是以溺毙人为乐。我看日本神话中有种叫河童的妖怪,与我们传说的水鬼有点相似。河童的头顶有个碟子,用以盛水。这个碟子没水了,河童便没了力气。河童喜欢与人相扑,也力大无穷。相扑一点也不好看,就是两个胖子,一人站一边,微微地弓着身子。你以为要开战了,他偏不。走到一边抓点盐遍身撒撒,然后立个势子。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盯着对手。一会儿又松弛下来,走到一边抓点东西撒撒。整个过程就是这种七零八碎。真正开战,也不精彩,一个胖子把另一个胖子推出圈子,就结束了。

后来又传说有毛人水怪,说是美帝国主义与台湾研发出来的,弄得人心惶惶。村里把老幼集中安置,在一个大祠堂里睡,晚上基干民兵持枪在外屋拱卫,没枪的手持梭镖在村口日夜巡查。有天晚上蔡二家的发声喊,说是毛人水怪来了,就拱在床下边。一祠堂的人抖成一团。喊来民兵营长,枪打梭镖扎,生生把蔡二家的一头大肥猪给扎成筛子一样。第二天全村吃肉,按人头收钱,赔猪拉倒。这股风潮一直弄到转年的春天才算结束。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乡下风传台湾也要造原子弹,已派出特务潜入城乡各地,要割幼童的卵蛋。这些特务具有特异功能,可以飞檐走壁,穿墙打洞,杀人于无形。据云幼童之卵蛋为造原子武器之最重要原料。这条谣言可把人祸害狠了。家里大人不让外出了,全藏在家里,没到天黑就关门闭户的。有一次我在田埂上玩,太阳还老高的,我奶奶就要背我回家。我在她后背上又是捶又是哭,她老人家只是不理。回来家关上门,给我用皮筋扎起两根小羊角,想把我扮成小姑娘。皮筋把头发勒得生疼。但我也有点自豪,就下边这么不起眼的家伙,能腾起直冲九霄的蘑菇云。我心想这东西得好好护住了,要咱们国家用才献出来,别人要门都没有。这证明我小时是非常有爱国情操的。

我有一个远房的小姨娘,皮肤白净,脸上还有些细麻子,两条大辫子及腰。她一直跟她的哥嫂生活。嫂子原来是她家的童养媳,十六岁时嫁给她哥。她家是富农成分。她的父亲在世时,很会过,冬天吃饭桌上总有两盘咸芥菜。一大盘是全家吃的,一小盘是她父亲的,里面有几片咸肉。而且她父亲吃完了,每个人碗里浇点油汤,就算是格外的恩赐了。然后会让吃了油汤的儿子晌午饭后把北坡的山芋田犁了。冬天背着粪筐子跟在贩猪的人后面捡猪粪,吝啬到令人可恨的程度。解放后因为家里成分高,平常村里出义务工,比如挑河、搭戏台,都是几户地主富农后代去。她这个哥怕老婆,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小姨娘在他们家吃碗饭也是实在不容易,简直被当成一个活的劳动工具。而且她又话少,后来娘老子死了,更没人可以卫护她了。如果她回句嘴,她嫂子就像老虎一样扑过来用锥子扎她的嘴。她人很好强,从来不说家里是非,出了门仍然笑嘻嘻的。

大户人家的节俭是血液里的,不这么没法攒下财富。管得那么紧,她哥还是在自家菜地里套种了香瓜。但是不敢出去卖,就让她出去卖香瓜,回来钱要一五一十交给她嫂子。少个瓜钱就不给吃饭,打嘴。有时吃晚饭时,有人看到她在草堆边啜泣。人走近,她一回头,就是一脸笑,掸掸身上的草屑就走了。因为怕这个廉价的劳力走了,哥嫂迟迟不给她说人家。一直耗到二十六七岁,还没找个婆家。与她同岁的姑娘带着孩子回娘家,在路上碰到她,就拖着她手问:“还没找个婆家吗?我帮你看一个吧!”她只是红着脸说:“我听哥嫂的。”然后红着脸讪笑着走开了。

后来人家给介绍了一个木匠,家境很不错。农忙时候木匠常帮她哥嫂家挑稻把子,打场。给她家维修家具,自己扛着木料来。这个小伙子人不错,壮实,话也不多。小姨娘给他往地里送吃的和茶时,一脸掩不住的笑。有一回冬天太阳地里我看她坐在草堆边纳鞋底子,我问她:“小姨娘是给木匠做的吗?”她红了脸,还要追着用鞋底子打我。她嫂子在背后死骂过多少回,说别看她表面上老实,实际上想嫁人想疯了,不知道跟小木匠睡了多少觉,话说得不能听。本来说定秋收后结婚,不知她哥哥是不是受了她嫂子的鼓动,忽然跟木匠家退了亲,又给她说了一个在公社食堂烧饭的秃子。秃子三四十岁了。哥嫂说找个吃公家饭的,以后上面有人能说上话。秃子带着彩礼到家里来过一回。哥嫂让他们在一起处处。小姨娘脸色灰败了。有一天晚上,村里有人说是看到她往岗上走,一边走,一边哭。人家和她说话她也不理,脚不沾地走到岗上父母的坟前跪着恸哭,忽然就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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