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汪惠霖唧唧歪歪,张牙舞爪得以表现出对黄学宇的不满,可黄学宇却不给与理会。李欢背着表妹紧跟在黄学宇后面,汪惠霖非常顽皮欲将脚伸出去踢他可是每次都被李欢制止了。
一路上跟着黄学宇一直绕来绕去,越绕越偏僻,就这样从城中心一直绕到了郊区。夕阳西下,天慢慢的褪去颜色,四周的景象已经慢慢的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了。
他们三人疲劳地走在一条泥泞小路上,此时的汪惠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黄学宇!!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诡灵明明在城中心!!你为什么带我们走到了郊区!!”,说完,黄学宇止步了,然后漫不经心的回了头用一种空洞的眼神望了一眼汪惠霖,又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汪惠霖怒了,一下子跳下李欢的背想要冲上去给他一拳,可是脚伤未好,一跳下来由于双脚不稳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惠霖,小心点”,李欢赶忙蹲下扶起摔倒的汪惠霖,就在那一刹那间,汪惠霖的眼泪像泉涌一般止不住流了出来,黄学宇看到她的如此反映,这才停了下来,倒退回来然后蹲到她面前用怜悯的眼神盯着她。然后一皱眉头,很纠结的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由于是在郊外,四周没有住房,只有一些山和树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极其的诡秘。
李欢一边帮汪惠霖揉脚,一边跟着黄学宇的视线一同扫射,然后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对黄学宇说:“同学,我总觉得,你在搞什么花样。”
黄学宇把李欢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一样,而是一直注视着对面的一座山上,接着他熟练的将身上背的双肩包拿到了前面,打开拉斯,将头瞥进去捣鼓了一翻,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望远镜。
“你们看,对面的山上有一个房子。”,黄学宇一边用望远镜看对面的山上,又一边用兴奋的语气对他们说。“走,我们上山。”黄学宇放下望远镜,嘴角露出了微笑,然后伸出一只手将坐在地上的汪惠霖拉了起来,然后他将书包和望远镜扔给了李欢,将汪惠霖一把背在背上,然后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兴冲冲的朝对面山上跑去,李欢一边跟着他跑,一边拿望远镜望对面山上,果真有一个木制的小板房,看起来简约立体。汪惠霖被黄学宇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不知所措,则是很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没有说话。
在他们快要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十点钟了,天色越来越昏暗,上山的路已经被黑暗笼罩,无法识别了,黄学宇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前行,李欢背着黄学宇这个厚重硕大的背包不得不有所好奇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于是他将背包背到前面来,打开想要朝里面看,可是天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正好,这是黄学宇停了下来,然后把书包拿了过来,摸了又摸,从里面摸出了一个东西,一按,就亮了,原来是个手电筒。
“你这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么多实用的宝贝。”李欢羡慕的望着黄学宇,黄学宇呵了一声,然后把书包拿到李欢面前,用手电筒往里一照,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包简直就是个百宝箱啊。除去刚才的望远镜和电筒,里面还有指南针,录音笔,万能钥匙,登高链锁,简易降落伞,安全绳等一系列户外用品,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看来,这个黄学宇真的是不容小看。看完后,李欢将书包拉斯拉上,背在背上,将电筒照起走到了前面为他们开路,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他们就这样坎坎坷坷得走到了山顶。
“看,前面有光,我们到了。”李欢关掉手中的电筒,用手指着前方照射过来闪闪发亮的灯光说。
“耶!”汪惠霖双手举起来欢呼。“我们终于到诡灵了。”
“诡灵?”黄学宇不解的问。
“你不是说山顶那个房子就是诡灵吗?”汪惠霖眼睛一横,侧着脑袋对着背着他的黄学宇的耳朵说。
“我何时说过,我只说山上有房子罢了。”黄学宇无语的对她做了一个白眼。
李欢这下真的不耐烦了,一把丢掉身上的背包,走过去将黄学宇的衣服领口用力一扯,用愤怒的口气说:“我们找的是诡灵,这关系到我妹妹的命,你就是这样捉弄我们的吗?”,一气之下,李欢用力一拳朝黄学宇的脸上打去,鲜血一下子从他的脸上涌了出来。
黄学宇一边擦脸,一边还不望背好背上的汪惠霖防止她又摔倒。
汪惠霖见势不对,赶忙叫李欢停手,就在这时,李欢怒火焚烧,走火入魔,就像开窍了一样身体充满了力量,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阶段,整个人的身体开始流出滚滚浓烟,一股热浪涌入了他的身体里,像是一只发怒的猛兽。
“表哥,住手!”眼看着又一个重拳向黄学宇击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黄学宇一个下腰幸好躲过了这一拳。李欢由于没有击中,怒火更大了,“啊!”突然,李欢双手抱头朝天大叫了一声,身体像是火一般的在燃烧,一下子爆裂了。
“嘭!”,一声巨响,李欢的衣服一下子炸烂了,然后昏倒在地。
“表哥!”汪惠霖看到表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立马不顾脚伤从黄学宇的身上跳了下来,爬到李欢面前摸了全身是汗和浓烟的李欢。
“到底是怎么回事!”汪惠霖转过头去,对站立在原地不动不动的黄学宇说,黄学宇像一尊雕像一样死死得盯着李欢,表情则是惊恐和震撼。
“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那个小房子的后面出现了很多人影,带头的几个拿着火把,后面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这边走了过来。
黄学宇这才清醒过来,跑到旁边捡起自己被丢掉的书包用手擦拭了一下包上的灰尘,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火枪(小时候玩的那种火枪,能够发出枪的声音,会冒烟,加火药,用来吓人的,不伤人),然后背起书包。然后走到汪惠霖的面前,用火枪指着对面来路不明的人。
那群人越来越逼近,此时的黄学宇的心跳越发的加快。
带头的两个人走到离他们一米的位置就停了下来,然后用火把朝黄学宇面前晃了晃,此时的黄学宇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枪对着他们。
黄学宇仔细一打量,发现对面的是一群普通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穿的都是清朝的服装,长袍马褂!
“不是贼!”带头的一个拿火把的人看清了黄学宇的样子后,对后面的人说,后面那些人听到后也放下了武器,松了一口气。
“来者何人?”突然,从人群的中间传来了一个年迈的声音,于是那些人分两边散开,为中间留了一条路,迎面出来一个杵着拐杖,扎了一个辫子的老人蹒跚的向他们走来。
“黄学宇看到老人后,也放松了警惕,将手中的火枪收了起来,双手抱拳,彬彬有礼地对老人鞠了个躬,然后用有礼貌的对老人说:“你好,我们是城里的人,夜晚出来散步迷了路,游经路过此地特来请求寄宿,敢问老人可否借宿一晚?”。
“哦,原来是路人,大家不必惊慌,各回各家休息吧。”老人哈哈笑了出来,然后对后面拿武器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便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拿火把的两个男人和老人。
“请问,后面那两位是和你一起的吗”老人指着睡在地上的李欢和旁边的汪惠霖问。
“是的,我的两位朋友都受伤了,所以有劳几位了!”黄学宇双手抱拳对他们鞠了个躬。然后老人拍了后面两个拿火把的男人,那两个人立马跑了过去,其中一个比较瘦弱的将汪惠霖抱起来背在了背上,另外一个肌肉比较发达的则将沉重的李欢驮在了背上。
一路上,黄学宇和村长走在他们前面谈笑风生,放眼望去,不仅是山顶面上那个小房子,没想到房子里面居然是一个大的村庄,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房顶。
老人指着下面的房子开始介绍起来:“这里是牛一村,我是这里的村长牛一广,我们常年就在这个山里生活,男来挑水,女来织布,其乐融融。”说完,老人哈哈大笑起来,而黄学宇却两眼一瞪,朝汪惠霖那里望去,此时的汪惠霖已经在男人的肩膀上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