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浓浓的杀气。
闭上眼睛,貂蝉仍能感觉到来自董卓的杀气,她后悔自己的冲动,现在可不是宣泄仇恨的时候,要是惹火了董卓,死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该死的是这个凶残的贼人,不是自己,更不是自己的家人。
再睁开眼睛时,貂蝉眼中已经是薄雾蒙蒙,她扁嘴望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委屈地喃喃:“太师要是看中貂蝉,为什么不光明正大上门提亲?这样把我弄了来,让我一个大家闺秀沦为奴婢,为什么不恨?”一滴又一滴滑下的泪珠,无声无息地控诉自己受到的不公。
一头陷进这幽幽的两潭秋水中,董卓迷茫了许久,终于理出个头绪:一是这个小美人恨自己不择手段把她弄到这里来,二是如果自己光明正大地到王府提亲,她是会心甘情愿来侍候自己的。就在众侍妾以为貂蝉必死无疑时,董卓只是沉默地研究貂蝉,良久才说:“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得安心地侍候本太师。”
用罗帕拭干泪珠,貂蝉吸了吸鼻子,望董卓一眼又低头:“用这种身份侍候太师,实不甘心。”话刚说完,又用罗帕拭眼角。
将貂蝉送回去再郑重其事到王府提亲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董卓自己否定了,到手的小美人即将可以一亲芳泽了,再说将她送出太师府后难免有变卦。董卓哄了貂蝉几句,在众侍妾异样的目光中,拉貂蝉坐在身边:“别老站着,陪本太师用膳。”
几个侍妾都吃惊地望貂蝉,目光中都有难言的复杂,按说侍妾们是没有资格与太师同桌用膳的,享有这种待遇的只是那身着粉红绸裙的女子在最受宠时,曾与董卓共同用膳过一两次。貂蝉刚刚来到,未曾服侍太师就得与太师用膳,受宠是显而易见的。
貂蝉并不知道,董卓曾有过送自己回去的念头,她抽噎几下拭干泪,在众侍妾的注目中,与董卓一起用膳。貂蝉没有食欲,对满桌子的美味心神恍惚,只是本能地往嘴里扒饭。董卓心情不错,没有责怪貂蝉不侍候自己用膳,反过来劝她多吃。身着粉红绸裙的女子看在眼中,眼里就隐隐有火苗窜起。
用膳完毕,婢女们收拾剩余食物,就有人捧来一盅鲜血,董卓接了,慢慢地喝,犹如在饮琼浆玉液。貂蝉瞧得寒毛乍起,这种镜头在前世是没有看到过的,她战战兢兢地望董卓嘴边粘上的鲜血,禁不住哆嗦,这老贼居然嗜血的?
“你害怕什么?”把一盅子的血都喝光后,董卓才发现貂蝉在发抖,感到奇怪。
嘴边粘有点点血迹的董卓,在貂蝉看来如传说中的妖魔鬼怪般可怖,她可不敢说因看到董卓喝血害怕,往后闪了闪,堂外刮来一股寒风让她找到了说辞:“太师,婢子是觉得有点冷。”想到往后要陪伴这个嗜血的贼人,貂蝉真的感觉到有股寒意从脚底漫到头顶。
董卓看貂蝉慢慢地后退,惊惧地望方才装血液的盅子,恍然大悟沉下脸:“你怕什么,我喝的是鹿血,又不是人血。”
这鹿血可是壮阳的,他喝下满满一盅的鹿血,等一会儿......另一种惊惧袭来,貂蝉仍是惊恐地看董卓,恨不能马上长出翅膀飞离这里,或者地下出现条缝让自己躲进去。
就有一两位侍妾抿嘴窃笑。
又有一嬷嬷端来一碗汤给貂蝉:“姑娘,这是规矩,喝了它。”
貂蝉接过汤,慢慢喝光了,不用问别人貂蝉都知道这是什么汤,董卓的夫人害怕侍妾们有子嗣,凡是侍寝的人在入房前都必须先喝一碗汤,名曰避子汤。貂蝉可没有为董家传宗接代的念头,这汤当然得喝的。
卧室里。
貂蝉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秋云给自己卸妆,她从镜中窥见秋霞给董卓宽衣,呼吸不觉急迫,不知不觉手攥成拳。打定主意要争宠是一回事,真要与这肥胖的贼人同居一室,同处一床,浓浓的羞耻感撞击着心头,让貂蝉窒息。
专在卧室侍候的秋云、秋霞将油灯调小,退出外面。
“貂蝉,你过来。”董卓坐于床沿呼唤,双眼不眨地望只穿一件薄薄里衣的年轻女子,身体开始亢奋。
由梳妆镜前到大床不过十几步远,貂蝉行走得相当费力,每迈出一步走要耗费她无数的体力,她慢慢腾腾磨蹭着,仿佛迟一点过去,那恶梦就会消逝。
董卓可等不得,他探身一把貂蝉拉到跟前,透过薄薄的衣裳盯住那若隐若现的妙曼玉体,命令:“帮本太师宽衣。”那秋霞只退下外衣,还有里衣是留给侍妾们的。
貂蝉闭上眼睛,那个英俊的面庞突然跃出来,她后悔了,自己此举玷污那一片真情,自己就是死,也不应该承受这种耻辱。貂蝉猝然转身,掉头往外跑:“不,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截住她。”
随着董卓的冷喝,秋云、秋霞出现,架住貂蝉往里走,这两个年轻的婢女竟是力大无比,拎小鸡一般把貂蝉架回到床边,交给董卓。
“为什么要跑?”阴冷的喝问,大手钳子一样紧紧环住纤细的腰肢。
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貂蝉打了个寒战,求生的本能让屈辱暂且退去,哆嗦地:“太师,我害怕......”轻轻地闭上眼睛,头脑中只想着“争宠、离间、离开”,任由一双手抱上大床上去,接着衣裳被扯开。
“你怎么佩戴一把男式的长命锁?”董卓眯缝起眼,盯住貂蝉脖子上那黄澄澄的长命金锁。
貂蝉护住脖子上的金锁,生怕让人夺了去:“太师,这是父亲送给我的,说是可以辟邪保平安。”
“你父亲?王司徒?”
“嗯,他是婢子的亲生父亲,害怕母亲对婢子不利,才说是收养的。”
“你是王司徒的亲生女儿?”
“嗯,婢子是父亲跟一个唱戏的女子生的。”
董卓对金锁失去兴趣,他几下扯去貂蝉的衣裳,迫不及待地覆上去。被撕裂的剧痛传来,貂蝉闷哼一声,泪水汨汩而下,继续承受痛楚。
痛,在身体上,肆意的撞击让她痛不可忍。
痛,蚀入心间,本应献给心上人的最宝贵的礼物,就这样被掠夺了。
在董卓,此时此刻却是无比的享受,感官上的舒畅,征服的快意,是如此消魂。江山撑在手中,美人身下娇吟,夫复何求。
......
深夜,貂蝉全身酸痛地望身旁这个打着鼾声呼呼入睡的人,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那个肥胖的躯体略动一下,翻一个身,貂蝉忙闭上眼睛装睡,很快就真的朦胧过去了。
危险逼近的不安,让睡梦中的貂蝉竭力睁开眼睛,就看到董卓兴致盎然地看自己,吃了一惊,要翻身坐起时腰间一酸,又重新倒回床上,昨夜貂蝉让董卓折腾得浑身酸痛,此时仍是困乏得很。没有什么语言,能够表达出貂蝉此时此刻的恨,她的贞洁、她的幸福,都被这个肥胖、凶狠的男人夺走了。貂蝉不敢望董卓,害怕一不小心泄露出心中的仇恨,慵懒地伸了伸腰,拉锦被遮蔽身子,懒洋洋地:“太师,容婢子再躺一会,累得慌。”
董卓是高兴的,这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已经成为自己的人,回味昨天夜晚在她身上驰骋的销魂,回想她在身下求饶的娇声软语,兴致又起,贪婪地盯住这具曲线玲珑的躯体。
“嗯,本太师陪你再躺一会儿。”董卓真在貂蝉身旁躺下,掀开锦被,摩挲那柔滑如锦缎般的肌肤。
“太师,别,婢子酸痛得紧。”貂蝉转头看出那眼中的欲望,忙翻身要下床离开,却被揿倒床上,压得死死的。
卧室的外间,一群婢女们捧了洗漱物品等候,听到时间有说话声刚要进入,突然又传出暧昧的声音,慌忙退出卧室,到堂外等候。
日上三竿,貂蝉、董卓才起床。
貂蝉不住地打呵欠,伸了伸腰子,全身困倦,在她的坚持下,婢女们抬来热水,让貂蝉在卧室旁边的小耳房中沐浴。热腾腾的香汤,让酸痛的身体慢慢地恢复,貂蝉抓起花瓣,不停搓洗身体,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