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安言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会和她一个班级?”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哪一点比的上我?”修修看安言的样子就像是看一件不堪入目的肮脏东西,不屑一顾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你说话干净点!别像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行吗?”修修转过头原来是马洋在说话。
马洋走到了修修面前,以同样的表情看着她。
“怎么?你这么爱做出头鸟?”修修邪笑,嘴角勾起一抹猜不透的意味:“我懒得和你吵,还有,她不就是和吴圣茜挺像的?你在这和我吵什么吵,我们不应该是一组的么?”
“离我还有安言远点,别在那瞎说,我才不是和你一组。”马洋直截了当的回答修修,修修呲牙一笑,瞟了安言一眼回了座位。
“她刚刚什么意思?”安言拉着马洋坐下来。
“安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马洋打断了安言想问的话。
“什么?”安言很疑惑,但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其实根本不喜欢刘炎!”马洋一字一顿。
“啊?!”安言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我才发现,我只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总以为这样的感谢就是喜欢,其实根本就不是。”马洋定定看着安言的眼睛,认真的神情让安言身子一震。
“那,你一开始是怎么觉得喜欢他的?”安言捂着嘴,小声得问。
“呃......”马洋看着安言关心自己的眼神,低头沉默了一会,继而抬起头:“我是一个孤儿。”
“什么?!”安言的嘴巴快要咧开了。她从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美好的女孩居然是一个孤儿。
“我小时候叫人欺负,一个男孩出来帮我,还送给我一个娃娃。”马洋趴在桌子上,低声细语的向安言解释。
“所以,那个人就是刘炎了?”安言低头和马洋保持一平。
“嗯。”
“你怎么肯定就是他?”
“他脖子上有一颗痣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忘记这件事了。”马洋的表情写满了失落。
马洋的表情让安言心头一紧,她伸手抱住了马洋:“原来,我们一样的可怜。”
“安言......”马洋有些想哭,幸好她还有安言这个好朋友,幸好她及早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幸好她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
“洋洋,没事的,都过去了。”安言揉着马洋的头,以示安慰。
“修修以后少和她接触”马洋提醒纯真安言,
“你是除了我们家人唯一一个知道我的身世的人,你能帮我保密么?”
“嗯。”安言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女孩可不像长的那样的可爱,甚至还有些可怕,她也明白马天父母掩盖马洋身世的原因,“不过修修口中的人又是谁呢?”
“你说吴圣茜么?”马洋看着安言。
“嗯”安言点了点头。
“这个,你以后还是亲自问刘炎吧!”马洋噘起小嘴。
“你看那两个人,真是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顾小欣依在王羽身边,冲半眯眼睛的修修打了个响指.
“呵......我就不信一个替代的人,他会喜欢多久。”
晚上放学,安言和马洋说了拜拜,自己像原来一样准备去以前的地方拦车回家。
“应该,不会来了吧。”安言看着四周,刘炎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她视线之内,心里有些小失望:“算了,走吧。”
“喂!你去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
安言急忙转头,看到了远处停住,看着她的他,她笑了。
在你生命里,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有些霸道,有些任性,还会惹你生气,但也会给你感动,但是在你回头的瞬间,出现的总会是他。
“修修,你还记得么?”安言得手环住刘炎的腰上,轻声询问。
“哦,知道,怎么了?”刘炎继续骑着车,没太在意。
“我和她一个班级,她好像很讨厌我。”说到这,安言的语气低沉了一些。
“不用管她,她就那样。”
“嗯。”听到刘炎这样说,安言也没多问。
安言动了动嘴,“吴圣茜”这个名字还是没问出口,“也许,是他妈妈呢?那样就要不礼貌了。”安言还是决定不要问了。
“你小时候去过孤儿院么?”安言拽拽刘炎的校服。
“没啊,为什么这么问?”刘炎耸了耸肩。
“哦,这样啊,没事了。”安言摇摇头。
“那,洋洋是不是认错了,刘炎也没去过啊!”安言越想越觉得不对,”还有那个人和马天,到底和洋洋有什么纠纷?”
“对了,孙强现在怎么样啊?”安言突然想起他。
“他啊,去念军校了,听说他对余修修彻底死心了。”刘炎耐心和安言解释。
“还有和我在一起,就别提别的男孩了。”刘炎冷淡的语气给安言像泼了一身凉水一样打颤:“你这个人啊,真是霸道啊!”安言白了一眼骑车的刘炎。
“你说什么?”刘炎转头问身后的安言。
“没有,你看路啦!”安言拿手扳过刘炎的头,让他看路。
马洋回家,三更半夜她睡不着觉,她今天把事实告诉了安言,心情变得好的不得了,顿时世界开明,激动的像打了鸡血,她决定去溜进马天的房间,和他畅聊人生。
“哒哒”她轻轻下了楼,悄悄打开马天的房间。结果他看到的是空无一人。
马洋正觉得奇怪,马天父母的房间响起了声音。
“原来,家庭聚会,都不带我!”马洋嘟着嘴,刚想推开门,吓唬他们一跳,结果他们的谈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件事先瞒着,我怕洋洋想不开”马天妈妈说的话。
“嗯,那个人我调查了,真的是他”
“杨淼?!”马天突然喊了一声
“嗯,想想办法,把证据拿回来。”马天爸爸说话。
“证据?”马洋越听越糊涂,但她感觉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谈话好像结束了。
她连忙跑去自己房间,装作睡着了,果然有人来了她房间,检查她是否睡着了。
马洋睁眼,望着诺大的房间,发现自己好像很迷茫,他们到底想掩盖些什么,一大串疑问的气泡连接起来,让马洋找不到答案,她决定明天去问问那个转校生。“哥,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马洋拉过被子盖到自己头上。
“妈妈,睡着了么?”安言回到家,打开灯,安言母亲坐在沙发上咳嗽。
“妈妈,怎么了啊?”安言扔下书包,过去拍着母亲的后背。
“没事,感冒了而已。”安言目前笑了笑,又咳嗽起来。
“你确定么?你这几天总咳嗽,你去没去过医院啊!”安言到了一杯水拿给母亲。
“没事,你去学习吧,我回房间睡觉去。”安言母亲把安言推走,让她去学习。
“嗯,那你睡觉吧。”安言回到了房间。
安言母亲也回到了房间,她捂着胸口,拉开抽屉,找到一个小盒子。
里面有很多纸,她拿出一张纸,是医院的诊断书。
诊断书最后一行
确诊为:“肺癌晚期”
安言母亲擦了擦眼镜,还是一滴滴眼泪掉在了诊断书上,医生说她可以拿药来维持生命,但安言母亲拒绝了医生的药,因为医药费实在太昂贵。
“言言,妈妈没给过你什么,从小就没父爱,但你还这么懂事,孝顺,一定要坚强,我不能陪你多久了。”安言母亲使劲的捂着嘴,在黑暗里无声的抽泣,浑浊的眼泪布满了满是皱纹的脸,流尽了她半世苍凉。
安言母亲这一晚哭光了仅存的眼泪,她拿起笔和纸,颤抖的写下了几个字,连同那张诊断书也放在了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