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城市半夜出现的载货马车带来的喧嚣远离了大道。人声取代了马车吆喝声。
贵族没有起早的习惯,然而黎太兰的街上,一大早就出现了许多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他们呼朋引伴,往某个区域集中过去,马车夫也一早就从许多妓女户接走狂欢一夜的男人。
准备在黎太兰城寻找课堂上课的学子,不分贵贱,想要好好求学,就得好好利用天色亮的时间。
因为老师们不想多支付煤油灯的钱,总是会赶早开课。而且学者们普遍都有早起的习惯。於是莘莘学子们只好跟着早起,将夜晚留给睡眠。
对住在黎太兰城大学区的老住民来说,这批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学子令他们又爱又恨。因为这群人的来临,使得这里老旧的屋宇出租率提高,沿街摆摊的生意也能赚到不少钱。黎太兰饮食相关的行会,不断调高饮食营业许可状的张数。才满足了这群学子的需求。
一到用餐时间,许多卖酒的酒吧就门庭若市,上完课的学生,三五成群的来到酒吧喝酒聊天,不时有学术辩论会在酒吧上演。在这里的夜晚,是远离静谧的。
除此之外,打架斗殴裸奔发疯学狼吠等等情事,每天都要发生好几起。使这个区域夜晚的治安显得极为差劲。
这样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令人们对学生的形象停留在一种低档状态,见他们总是抱着书无所事事的样子,老城区的居民给了他们“月狼”的外号,意思就是白天是人,晚上是狼。
黎太兰城每到夜晚,呻吟声总是此起彼落,除了专业的营业用户之外,当地的美丽姑娘在年轻学子的诱惑之下,也时常加入月夜的交响曲,私奔,月下幽会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实。
即使姑娘们早已听说许多学子都是薄情郎,但仍然有不少姑娘不信邪,相信自己的魅力足以栓住放荡的学子。
住在大学区的老居民,不知道向黎太兰城的市政府抗议过几次,为此爱尔都华公爵也显得极为伤脑筋。
他并不想赶走这群生金蛋的学者学子们。但也不能老是忽视老居民的声音,这会显得他很无能。他的妻子索菲娅曾经提议过杀鸡警猴,派骑士大队过去整顿。但他并不认同。
虽然索菲娅出身贵族世家,但是女子受的训练毕竟不如男子。爱尔都华公爵虽然是个爱美人的浪子,但一身为政的修养,可不是含糊过关的。在诸子之中,他可是拔尖的。
也因为是拔尖的,令他即使避居黎太兰城,也难以遮掩光采,黎太兰的耀眼和富裕,早已经刺花了大王子的眼帘。
当父王的身体康健时还好,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但如今父亲病卧床襑,大王子的手脚也开始不乾不净了。唉!要是父亲的身体能恢复健康多好。
昨天晚上,康久纳德究竟还是造访了他的私宅。并且送上一瓶神秘的瓷瓶。
“这里面的液体很宝贵,应该足以令那老头恢复健康。至於继承这种事,暂时别找我,这世界还那麽大,我还没走够呢!”
芬妮西向他提供了一个建议:以老师和学子的力量,在大学城建立一个自治圈,成立类似行会的组织。
或许他太放纵芬妮西了,老是替他戴绿帽子。排开水性扬花这点,聪明的芬妮西提出的意见似乎不错,黎太兰城吸引的学者愈来愈多,确实需要行会组织来管理,但是这些教授们的职业性质与一般行号不太一样,要用什麽方式管理,确实是一大难题。
人选这个问题,爱尔都华公爵决定延後处理,今天应该好好的请求芬妮西回心转意,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唉!他也不过就几件事没听她的话。就闹成这样。都是他妻子索菲娅的错。
竟然敢登门向芬妮西咆哮,真是不知死活,他多想离婚,可惜芬妮西和神殿都不同意。
为了维持政权的稳定,斐迪南王国的王族,每个都受洗成为神殿的信徒。以获得神殿的支持,以压制势大的贵族。
以斐迪南王国来说,境内就有八大贵族足以和王室攀比。其中一个家族,就是索菲娅背後的家族,真是头痛。
爱尔都华公爵又再次看向手中的信函,忍下心中的妒意,让属下安排两天後邀请那位男人到府。
“莫伊斯?想谈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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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甜美,令波尔在醒来之後,又投入了战斗,一直到里夫找上门来,约翰才敲响了波尔的房门,才打断了一室的**。
波尔低吼了一声释放了自己,发红的眼睛看向不识相地响个不停的门扉。他抹了一把脸,看向身下的詹妮特,女人已经全身瘫软,看来期待她去开门只能是奢望了。
“什麽事?正忙着呢?”波尔语气不善的问道,任谁在办事时被打断,都不会保持着舒爽的心情。
“温伯爵找少爷您。”门外的人没有多语,回答後离去的脚步声立即响起。
波尔抹了一把脸,推了推身下的侍女道:“还有力气去帮我打水吗?我得收拾一下。”
身上的腥味使得波尔不得不先行盥洗,像来注意礼仪的他,可不能就这麽出门融入黎太兰城的学习。
当男人过度专注自己时,很容易就忘记女人的感受。
面对男人公事公办的语气,原本对主人狂热的慾望感到暗暗欣喜的詹妮特,突然寒了心。女人的初夜对女人的伤害极大,他竟然直接叫她去工作,昨夜激情中的赞美,难道只是针对做爱这件事。
上过床的女人马上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真的当成了波尔的女人。在心态上产生了偏差。男女之间很难维持一个单纯的性关系,随着相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发生改变。
詹妮特低头快速地拭去眼泪,应了一声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动作飞快地穿起衣服,也来不及擦拭自身,拖着沈重的双腿,走出门去,到厨房打水。
里夫已经来到门外,见冲出来的女人,眼睛亮了起来,深嗅一口气,暗道:
“这小子好狗运,这是极品啊!看来昨天办事办得很热烈,哪天一定要要过来。那股子狐媚令我全身发麻啊!比我送给康久纳德的女人莎西娅还好。这个女人是真正放荡的女人。”
里夫敲了门,也不待回应就走了进去,这房子是他布置的,整个空间布局他极为熟稔,闻着房中的荒淫之味,他调侃道:
“你这小子没这麽饥渴吧!才来第一天,就找了这麽美的女人,还不知节制的白画宣淫。你在菲底浦郡的圣人形象全毁了。”
在詹妮特离去之後,坐在床头的波尔看着床上一滩滴落的血红,正在发楞,闻言他回头看向里夫,指指床上红色的印记,说道:“不但是美人,还是个处女,我发了。看来还得告诉她怎麽做避孕,我从昨天到今天,起码送了十次种子进去。”
“得了,有没有那麽强……。少在那里吹牛了。看你连衣服都没穿的样子,是不打算出门了,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上课了。那个老师一个月才开一次课,讲光暗理论的。你想错过吗?”
里夫微带不满的跟着波尔的视线看过去。
“那女的,你若玩腻不要了,就送给我吧!我不介意的。看你满足的样子,应该是那种热情如火的。”
门後传来撞击声,原来是刚才出去端水的詹妮特已经返转,她走出去没几步,就遇到早就把水盆准备好的杰霍沙法特。这是露西事先吩咐他的,就像未卜先知一样,虽然不多话,但露西总能把事情办得妥当。
哥哥看她的眼神充满着负罪感。令詹妮特满心的不安。
“对不起!”哥哥如此跟她说。
她同样回了一句“对不起!”,因为她对不起家族的教育,她接受了那个男人,享受了愉悦,能够的话,她甚至想生他的孩子,那麽她的未来就算没有他,也可以有了依靠。摸着下腹部,那里有他撒入的种子。
然而,站在门後听到的话,令她全身发抖不已,她抖着身子,服伺波尔净身,更衣,然後低垂着脸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