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一道劲风袭来,一个短发男人瞬间出现在谢晓庆身前。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谢鑫?”短发男人一脸凶相,“刚一到这就惹是生非,居然还对凡人出手,真是给修真之人丢脸!”
“哦,你就是那个……什么孙客卿吧……”谢晓庆一副既不在乎的样子,举起手中的黑色符纸,说道:“你还胆敢说我,你将这符纸送给你得侍女,让她们拿去害人,这就不是丢修真之人的脸了?”
孙客卿哼了一声,大言不惭道:“我给我的侍女一些防身符纸,有何不妥?”
“防身?”谢晓庆哈哈大笑,至弯了腰:“这等毁人心神的东西,居然被你说成用来防身,真是可笑。今天我要是迟来一些,我院中侍女恐怕早就变成痴呆了!”
“我给谁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一个新来的客卿,胆子倒是不小,只有区区筑基五重的修为,就敢这么放肆!”孙客卿避开黑符之事不谈,转而开始谈资历,摆修为。
谢晓庆冷笑一声,他已看出这位孙客卿修为已至筑基六重。
还想凭高出一重的修为来压人,可自己还真就不怕。
谢晓庆上前一步,道:“谢某今天就放肆上一回,又能怎样?”
孙客卿大怒,喝道:“哼,你先是欺辱我的侍女,如今又在我面前这般放肆,看来我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哼,你别听他瞎找借口,其实他就是想找个由头对付你……”一旁的紫月突然开口:“谁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他因为谢仙师打虎的事情很是恼怒,一直想要对付您,咱这梅家院子挺多人都知道了。”
“臭娘们放的什么鸟屁!”孙客卿勃然大怒,抬手便发出一真气,那真气与空中瞬间凝成一道水箭,直取正说话的紫月而去。
谢晓庆怒哼一声,飞起一脚将水箭踢散,挡在紫月身前,回头望着大惊失色的紫月,“什么打虎?他恼怒什么?你说清楚。”
所谓打虎之事,就是指两个月前,谢晓庆初来梅家,在大门口前怒打插翅怪虎之事。
由于当时围观的几人颇为大嘴,此事在接下来几天很快就流传开来,人人无不感叹这位新来的谢客卿神勇,以至于后来又有人开始拿谢客卿与去年来此的孙客卿做起了比较。
那位孙客卿自然就是谢晓庆眼前这位短发汉子,他当年初来梅家,便被拿怪虎教训了一番,当时被一掌拍翻在地,极为难看,成为一时笑柄。
如今,旧事重提,当年还是筑基五重的孙客卿败于虎爪,而如今同时筑基五重的谢晓庆痛揍虎臀,再加上此二人都是这两年里新来的客卿,因而很自然的便被众人拿来比较。
谁想比较来比较去,最后竟搞出了“同样都是筑基五重的散修,实力上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此等言论。
这件事越穿越响,自然也就传到了孙客卿耳中,这位孙客卿听闻后大怒,先是出手收拾了几个胡乱说话的小子,而后便想要教训教训这个新来的谢客卿,怎奈谢晓庆两个多月来一直在房中苦修,自己也不好直接闯进去出手,不过今日却是寻来了机会。
谢晓庆冷笑了几声,没想到竟是因为这般可笑的原因,摇了摇头,吩咐紫月将红霞绿玉二人拖回房中,而后转过头来,看向那孙客卿。
孙客卿此时满面怒容,去年之事,他一直引以为恨,这一年来埋头苦修,再加上一年来获得了两粒真气丹加上自己过去的一些积攒,终于在一个月前冲破关卡,步入筑基六重。
“就因为这么点事,你就胡乱找茬,想借机教训教训我?”谢晓庆越想此事越觉好笑,话说到最后已然露出了点笑腔。
“我告诉你……”
孙客卿话未说完,忽然自旁边一个院子墙头上,爬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支着胳膊挂在墙头上看着二人大声喊道:
“干什么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觉啊,两个臭小子在外面闹什么闹,小心爷爷揍你们!”
谢晓庆急忙看去,使灵觉法一探,这白发老头居然是筑基八重的高手,当日自己初到这里时,使灵觉法探测时,这间院子也是因为布有屏障而没有探出。
“赵前辈……”孙客卿一见这老人,顿时退了两步,声音颤抖起来。
“哎呦,是小孙子啊,那边那个……不是前两天新来的吗?”白发老头犹如看到了有趣好玩之事,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打架啊,赶紧打赶紧打,这两天院子里老是传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想看看你们俩谁能打过谁能,哈哈。”
谢晓庆顿时流汗不已,而旁边的孙客卿也是哭笑不得。
“别愣着啊,小孙子,不用客气,给我收拾了他。”赵前辈大叫着道:“那边那个新来的小子也别耸啊,动手啊,这小孙子一直想对付你呢。”
赵前辈大叫了几声,见二人没什么动作,脸色顿时一黑,厉声道:“不打?不打是吧,你俩要是再不打,爷爷我就动手打你们!”
谢晓庆一愣,心道这老东西是不是有病啊,居然这么喜欢看人打架。
不过那边的孙客卿却是极明白这赵前辈的脾性,此人说到做到,绝不是儿戏,当下面色一沉,突然出手,一下子发出三十余道水箭,急攻谢晓庆而去。
谢晓庆面色一寒,快手一挥,便将神火剑抓在掌中,随后一扬,那神火剑飞速窜起,在谢晓庆身前快速舞动,织出一片火网,将几十道水箭瞬间消掉。
孙客卿一击不成,怒色更胜,双手于身前一划,化出一水做太极图,正欲击出,忽然听得远方传来一声叫喊。
“二位客卿勿要动手,勿要动手啊。”
随即,一道人影快速划至,挡在谢晓庆与孙客卿身前,正是那曾远赴北乌过寻找弟子的梅鲨。
“梅鲨,你来干什么?”墙头上的赵客卿说到:“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断爷爷我看好戏嘛!”
梅鲨苦笑一声,急忙说道:“其实我是受我三伯命令,前来找三位以及周客卿,到议事堂一叙。”
“议事堂?”赵客卿沉吟一声,道:“桃李大会要开办了?”
“赵客卿果然明察秋毫,三伯派我前来请几位,正是为那桃李大会。”
桃李大会?谢晓庆一怔,颇有些不明所以。
“看来这好戏是看不到喽。”赵客卿自墙头跳下,对着隔壁又大喊一声:“姓周的赶紧滚出来,你应该听到了吧,梅老三找咱们有事。”
只见自隔壁院落中快速飞出一人,有着筑基七重修为,也不搭理那赵客卿,径直朝着议事堂而去。
梅鲨见状苦笑一声,冲着其余三人道:“那三位,咱们现在就走吧?”
“走!”赵客卿一个纵身而去,谢晓庆对旁边的孙客卿不予理会,也祭起法宝朝着议事堂而去,那孙客卿哼了一声,也跟着飞起,梅鲨又是摇头又苦笑了一番,赶忙跟上。
……
议事堂内,梅季坐在上手,他左侧则坐着一排梅家子弟,各个都是筑基期的修为,梅寿梅鲨亦在其中,而右手一排,则是谢晓庆,孙客卿,周客卿。而那位筑基八重的赵客卿,则是与梅季一同,坐于上座之中。
、“今次召集诸位,不为别的,正是为那桃李大会,大会将会在四日后于薛京召开,我二哥特别有令,此次大会上,我梅家所得决不能再像过去几次那么少!”梅季端坐上手,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冒昧一句……”谢晓庆忽然说道:“请问桃李大会究竟是什么?”
此言一出,顿时遭到了孙客卿的嘲讽白眼,其他几人面色露出些许古怪。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谢客卿来至薛国不过几个月而已,自然对此事不清楚。”梅季笑了笑道:“所谓桃李大会,其实,就是交易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