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悄悄睁开眼,入目是一片连珠帐,感觉身下湿粘一片,他立刻明白此刻的情况了,这明摆着是原版宝玉在秦可卿房内,梦到警幻仙子,作起儿女之事来。
隐隐听到附近有女子嬉笑声,一旁又有个穿红绫袄青绸掐牙背心的丫鬟伺候着,看着侧脸,颇有几分好颜色,宝玉立刻知道那就是袭人了。一想到宝玉等会儿要和她初试云雨,宝玉就感觉鸡皮疙瘩直往下掉,浑身凉飕飕。
想要不和袭人XXOO的前提是,不让袭人发现宝玉流了那啥脏东西。想到此,宝玉立刻爬起身,袭人被惊动,想要来伺候。这不是开玩笑嘛?宝玉立刻阻止了她。
于是袭人在一旁委屈的看着宝玉穿衣服,宝玉在心里暗暗庆幸这衣服并不难穿,要不然就糗大了。
宝玉整理好衣服,忍着下身黏糊糊的恶心不适感,按照正牌宝玉的记忆,离开了秦可卿的房间。
虽说通过原版宝玉的记忆,宝玉早知了凤姐儿的样貌,但亲眼看见是还是被她的富贵与英气惊艳了。凤姐儿头上绾着金丝攒珠髻,戴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颇有雷厉风行之感。
回到房里,宝玉先催人打点水来,就立刻让所有的丫鬟都退下,自己拿毛巾擦了身子,然后在衣柜了拿了衣服裤子换掉,这才安心了。
想了想,又让人来把被褥换了,虽然身体还是宝玉,但是正牌宝玉睡过的被褥还是觉得脏,指不定哪个丫鬟亦睡过呢。
众人都知道宝玉一向喜洁,也见怪不怪,只拿了新被褥来换。晚饭宝玉怕在众人面前露出马脚,只推说肚子不适,只填了些点心、清粥,便让丫鬟们退下,竟是独自睡了。
抬头,侧耳,见没了动静,宝玉起身偷偷地拿了一盏蜡烛,拉住床帘,缩在被子里,暗暗地研究着手上的戒指,说来也奇,这两枚戒指竟然能随着他的灵魂穿过来。
听亲亲师傅盈沐仙子说修真功法在戒指里,也不知道怎么拿,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宝玉手里便多了一块淡红色的玉简,散发着淡淡荧荧光亮,就是它了。宝玉下意识的把玉简贴到额头上,果然,一些字在宝玉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那些字倒都是繁体字,而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异体字,虽然难认,但倒也被宝玉看得八九不离十。
其意便是盈沐仙子对宝玉的一番教导,让宝玉找个水木双灵根女子,两人若是常在一处修炼,可提高灵气吸收速度,增加修为。宝玉看至此处,心下隐隐明白是双修,又想到自己前身是个女子……那他岂不是不是变成了蕾丝边么?宝玉暗呸了一声,骂自己满脑子腐女思想,便又接着看下去了。
若男子佩戴璧阳戒,女子佩戴璧玥戒,同时输入法力,把两枚戒指上的紫髓玉贴合在一起,便可开通阳玥空间,同时,戒指自带的储物空间璧阳空间和璧玥空间也不会消失……
此后则是金、火灵根的修炼功法。
那紫玺玉就是戒指上紫色的点缀吧?宝玉心念一动,一只手各带一只戒指,确是徒劳无功。算了,等以后找着了人再说吧。
宝玉心里想要进璧阳空间,毕竟这只是作为储物之用,倒不是大得不行,灵气倒挺浓,足够宝玉在打开阳玥空间之前修炼。宝玉环顾,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用白玉做成的架子,架子上有不少东西。
宝玉在架子上查看了一番,东西简单,只一些瓶瓶罐罐,几枚玉简,只是对现在的宝玉而言,大都不能用,于是只拿了一瓶适合修真菜鸟的易经丹和洗髓玉液。
没错,修真第一步,伐毛洗髓。
宝玉按照玉简上说的,先把一小瓶洗髓玉液喝下,只觉得浑身一阵清凉,舒服至极,但是从皮肤里涌出一层层黑色污垢。
宝玉顾不了这些,立刻把易经丹服下,易经换骨的考验才真正开始。
一阵剧痛传来,宝玉甚至可以听到骨头相撞传来的“啪啪”声,浑身也燥热无比,皮肤变得血红,一阵阵黑气涌出。
过了许久,疼痛、燥热慢慢退下来了,鲜红的皮肤变得粉红、微红、乃至正常。宝玉的神智也从模糊慢慢恢复正常了。
宝玉嫌恶的抹了抹皮肤上的黑色污垢,没想到皮肤竟然脆的裂开来,露出里面如同女子般雪白细腻的皮肤。
宝玉抽了抽嘴角,开始拨皮行动,如同蛇脱皮一般,把全身上下的皮肤剥了个遍,可惜没有镜子,不然可以看看宝玉脱皮后的风采~
宝玉把那火红玉简放到架子上,今天光是伐毛洗髓就要了他的小命,修炼神马的先无视好了,还是赶紧出去美美的睡一觉吧!于是心念一动,出了璧阳空间。
到了外面,看到月亮的位置几乎没动过,可是宝玉自己却感觉过了好几个时辰之久,莫不是……宝玉为自己大胆的猜想吃了一惊,但觉得并非不可能,只是他心神劳累吃惊了一天,睡意袭来,便模模糊糊的睡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宝玉便醒了,且精神好到不行,估计是伐毛洗髓的作用吧,宝玉实在是讨厌男孩子穿红色,于是自去一处里挑了件白色剑袖配鹅黄窄褂,瞅着外面天气凉,便又披了件青团纹翻毛斗篷。
只可惜宝玉自己不会梳头,暂时也不愿去叫丫鬟,便到走廊里逗鹦鹉,在前世十六年里,宝玉也从未逗弄过鹦鹉。
却说袭人一觉醒来,看见天还是蒙蒙亮,便随手拢了两下头发,从熏笼上翻身下来,习惯性的去拉宝玉的床帘,却是大惊,一看被子还团在床上,人却不见了。
匆匆忙忙跑出门去寻宝玉,方见到他站在逗鹦哥,才舒了一口气道:“小祖宗,原来你在这儿啊,快点让丫鬟们起来梳洗吧,万一要老太太、太太看见,可又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宝玉也想把头发梳梳好,便点头道:“差个人去问问,老太太起了没有,若是起了,就告罪说我今日起晚了,马上便去给老祖宗请安。”宝玉早就想好了该以何种姿态面对贾母和姐妹们了。
袭人只得出去叫人,谁知整个房里竟没一人已经起身了,好容易挨个儿叫醒,便催着去要水,又吩咐晴雯去看贾母是否起身。
袭人回到屋里,正见麝月在给宝玉束发,只听宝玉挥手道:“快把那红缨子拿下去,插到头上倒像一根水萝卜!抹额也不要戴了,看起来怪傻的,倒像孙悟空的金箍儿似的,把我搞得像只猴子。”
麝月抿嘴而笑道:“二爷不早说,今儿看二爷好似长高了不少,执得我手酸。”
宝玉也往镜子里一照,宝玉原本皮相就是个好的,昨天伐毛洗髓后,皮肤更是变得细腻干净,怪不得桃花运这么旺盛。
头发梳完了,宝玉紧了紧斗篷,道:“我去给老祖宗请安,都不必跟着了。”
现在大观园还没有盖,宝玉和黛玉都是跟着贾母住,于是没几步就到了正房,贾母正搂着黛玉说话,边上依次坐着三春,被袭人叫来的晴雯正站在贾母后面冲我呲牙咧嘴。
根据宝玉的记忆,微胖的是迎春,高挑的是探春;瘦小的是惜春,现在倒还未看出她们以后的性格,嗯,要把苗头掐死在萌芽状态。依次道了好,宝玉便开始细细的打量黛玉,幸好宝玉平时也是这副样子,没人觉得不妥。
当真是同曹雪芹写的一样: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用宝玉的话说,引用一下诗词,便是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比凝脂、唇似樱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但是,在黛玉之袅娜气质面前,任何语言变得苍白了,纵然十岁都不到,但现在就可以预见以后的绝世容颜。宝玉紧紧地盯着黛玉,怪不得那正牌宝玉迷得她不行呢,就连前世为女子的他也想好好爱护、疼惜她。
贾母摩挲着宝玉的头,又见宝玉不住打量黛玉,开怀笑道:“才一日没见,就这般惦记了。”看着宝玉一袭白衣,惊讶道:“今儿个怎么不穿红了?”
宝玉笑道:“回老祖宗的话,姊妹们各个都是如此神采,每天看,都觉新鲜,尤其是林妹妹,和敏姑姑是一个样,自是看都看不过瘾,巴不得天天看、时时看才好。至于这白衣,宝玉亦开始觉得红是女儿之色,好好地公子哥儿,应当同文人墨刻一般,着素净之色,用功读书,给让老祖宗争诰命。”
还未等黛玉脸红,贾母大笑,便听着门外传来一声娇笑,随即,一个身着华丽红衣的美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哎哟哟,宝兄弟今儿个这样能说会道,倒叫我瞧瞧嘴里是不是抹了蜜?”不用猜,我都知道是王熙凤,除了她有谁能在府里大声未语先笑?
对于凤姐儿,宝玉在前世就相当喜欢,于是我笑道:“凤姐姐,你今儿可起晚了呢,姐妹们都起来了呢。”
凤姐儿先是利落的向老祖宗请安,又向姊妹们打招呼,这才道道:“小祖宗,今儿我可没起晚,最近老祖宗说胃口不好,且宝兄弟昨晚上肚子不适,林妹妹又爱清淡刚才我去厨房看了,碧粳粥已好了,就这清爽咸酸小菜马上端上来,不知合不合老祖宗的胃口?”
呃呃呃,似乎好久好久没更了,对不起编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