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劈腿迹象
任亦纷拿着笔和笔记本走进阶梯教室，来开这个每周一晚上七点准时开的班干部会。各班班干部都来得很早，她只在后排找到了一个空位。因担心这个位子有人，她便十分礼貌地问旁边的人：“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
裴明启抬起头，先是一愣，然后微笑：“没有，坐吧。”任亦纷坐下，打开笔记本轻声问：“你是几班的？”
“十一班，你呢？”裴明启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很好。
“二十二班，在你们对面楼哪。”任亦纷被面前男生阳光般的笑容迷住了。
“你是文科班的？”
“嗯，脑袋不好使，看到数理化就头痛，所以就选文科了。”
裴明启被她的话逗乐了，把笔记本放到她面前，指着封面说：“我叫裴明启，你呢？”
“任亦纷。”她把校牌递给他看。校牌上的女生一脸稚气，他忍俊不禁，“好可爱！”
任亦纷不好意思地把校牌收起，“刚进校时拍的，很傻吧？”
会议结束后，他们随着人群走出阶梯教室，任亦纷说：“有时间可以一起吃饭吗？”
以往其他女生提出这样的要求，裴明启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这次，他却同意了，“好啊！”
周末，我从香满楼带了一些吃的去给乔冉，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大概是没人给她带东西她就不吃饭了。我感慨道：“你真可怜！你就不会花钱去买点吃的吗？”
“多麻烦的事啊！有你送不就得了。”
“我今天是有时间才送吃的来的，要是我没时间，你不是会饿死啊？”
“知道就好，所以你一定要天天从香满楼带东西来给我吃，我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我挥挥虚汗，她可千万不能死。
不多久，袁皆非和光昊来了，我们很奇怪，这个时间他们不该待在这呀。她无奈地说：“那些地方都玩遍了，实在想不出去哪玩。”
乔冉把饭盒扔进垃圾篓，“所以你就来我家了？”
“不来着我去哪？这是我外婆家，我当然要来了。我爸这两天心情不好，上次你们那一闹，他都认识光昊了，我们哪还敢去满天鑫，只有等我爸出去忙了我再带光昊去了。”
乔冉嘀咕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不料袁皆非听见了，揪着她说：“你再说一遍！”乔冉连忙摆手，赔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这时门铃响了，到了周末，乔冉家总是热闹的，我们没地去就爱来这。
“我的天！”乔冉惊呼，“辛茹意，你怎么把这玩意带来了？”
辛茹意用她丰满的臀部用力撞开瘦弱的乔冉，抱着她还不满一岁的弟弟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什么叫这玩意？这是我弟，我爸妈有事出去了，让我带带孩子。”
乔冉关上门后对辛茹意说：“你这不是要我命吗？万一他拉点什么在我家，你来清理吗？”
“放心！他一想拉就会哭的。”辛茹意抱着她弟直抖，一个劲的让他笑。乔冉撑着额头，无奈地说：“这个周末我将不得安宁。”
这个小东西一开始还挺乖的，我们每个人逗他都会笑，可过不了几分钟，他就开始闹腾了，在辛茹意怀里只打踹。乔冉担忧地说：“他是不是要拉了？”辛茹意扒下她弟的裤子一看，“没拉呀！”
袁皆非最受不了小孩哭，皱着眉说：“辛茹意，他肯定饿了，快给他奶喝！”辛茹意难为地看了看哭个不停的弟弟，说：“这很困难！”乔冉宁愿小东西哭也不愿他拉点什么在她家，她去拿了盒牛奶来，说：“先给他喝点牛奶吧。”
小东西喝了牛奶后稍微有点安静，可嘴里不停的喊类似于“妈”的话。袁皆非感慨，“这里这么多女人，却没一个可以给他奶喝的。光昊，同为男性，去哄哄他吧。”
“我倒是挺喜欢小孩的，让我抱抱。”光昊伸手去接小东西。小东西到他怀里真的不哭了，连辛茹意也惊讶，“我这个亲姐都奈何不了他，你一个男人竟可以把他搞定，看来可以考虑让你以后帮我带弟弟了。”
袁皆非作势踹了光昊一脚说：“你带着他就不要来见我！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我和乔冉站在走廊上聊着袁皆非的疯狂生活，一位长相娇好的女生走过来，十分礼貌地说：“你好，请帮我叫下裴明启好吗？”
我天天和那群老女人厮混在一起哪还有什么礼貌呀，听她这样说我浑身都酥了，“你找他有什么事？”为什么总是让我碰见找他的女生？存心让我吃醋是不？
“这事不太方便和你说，麻烦你帮我叫下他行吗？”
我愤愤地朝教室里面大喊，“裴明启，有人找！”
裴明启疑惑地从教室里出来，看见那女生后就喜笑颜开的。他们站在不远处说话，我叉着腰不悦地对乔冉说：“有问题！”
“我也觉得，不过，这关你什么事？”
“看着不爽！”
“你嫉妒！”
“放屁！”我骂完就回了教室。
“裴明起，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星空间喝奶茶吧？”任亦纷说。
“今天啊？我本来有约的，不过，还是和你去吧，那边我可以推一下。”裴明启笑着说。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的，反正她有很多玩伴，没了我她也会去找别人的。”
“那太好了，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下课铃一响，人潮涌动。裴明启走出校门口四处张望，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任亦纷。
“等了很久？”
“没，我也是刚到。”
“那我们走吧。”
星空间里的客人并不多，小音响里的歌声在轻轻飘扬。裴明启问：“你也喜欢来这？”任亦纷一笑，“嗯，不过经常都是一个人，你呢？常来这吗？”
“我每星期都会来一两次。”裴明启喝了一口奶茶，微笑着说，“这种地方，要两个人来才会觉得东西好喝。”
“那你以前都是和谁来？”任亦纷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呀。”待任亦纷点头手他接着说：“我女朋友。”
任亦纷怔了一下，“你……女朋友？原来你有女朋友了。”裴明启耸耸肩，“很奇怪吗？”
“没有，只是很失望。”任亦纷喃喃道，裴明启没听见，问：“你说什么？”
“呃……我说我已经猜到了。”任亦纷慌忙说，她低着头，在心的某处突然莫名的疼痛。裴明启微笑，“你呢？是另类还是常人？”
任亦纷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强颜欢笑道：“我当然是另类了，你才是常人。”
“我交男朋友了。”
当辛茹意在食堂说出这句话时，我和韦怡喷了她一脸的菜渣。她愤愤地擦着脸说：“说个好消息而已，至于这样激动么？”
我捂着胸口，平静地说：“这是我十七年来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了。说吧，那个男生是谁？我们班的吗？有没有你胖？”
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再把菜渣毫不客气地甩到我脸上，说：“你吃多了蒜是吧，嘴这么臭！”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喷你脸上的全是香菜。”
“说吧，那倒霉的男生是谁？”韦怡催促道。
辛茹意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捂着脸说：“就是白孟秋啊！”
“白孟秋？！”我和韦怡差点又喷她一脸的香菜末，我赶紧把东西咽下说：“就是那个整天花啊草啊风啊云啊超级多愁善感的木头男生白孟秋？”
“嗯。”辛茹意幸福地点头。
我摸着额头说：“你完了，彻底完了，那小子张口闭口就是文言文，你一句话都说不顺怎么和他交流？”
韦怡也赞同我的观点，“你们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凑在一起也太离谱了吧。”辛茹意不以为然地做出一个Stop的收拾：“话不用多说，我和他的交流是用眼神用心的，哪像你们这么肤浅。两个人在一起就非要叽里呱啦从天黑说到天亮吗？”
“当然了。”我肯定地说，“和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说话还能去和谁说呢？”这当然不是我的观点，我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和她抬杠罢了。
“你们肤浅，等着吧，我会和他走到高中毕业的。”
“到时被他甩了别哭哭啼啼地来找我哈！”
哪个女生恋爱初期不是这样说的，可一旦出了点什么大事小事，就拍拍屁股分道扬镳了。对辛茹意的这段恋情，我们都不看好。
极其煎熬地终于要下课了，我给不远处认真听课的裴明启发了条短信，“待会一起去吃饭吧。”
没几秒便听到“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我回头偷偷朝他一笑，他马上就回了短信过来。
“我和朋友有事，今天不去了。”
“和谁？我认识吗？”
“就是那群男生，你找人陪你一块去吧。”
不和我去？！正合我意，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和袁皆非她们聚聚了。在满天鑫，袁皆非和光昊在神情款款地唱情歌，我们则郁闷地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本以为来了这会很潇洒，没想到竟这么无聊。自从袁皆非摊上光昊那帅哥后，她就几乎把我们忽略不计了。
辛茹意来这就是为了唱歌，现在光昊占着话筒，令她很不爽，她说：“咱们去把恒远找来吧。”
韦怡立刻蹿了过来，说：“你们俩都疯了吗？袁皆非知道了会杀了你们的！”
“实在无聊就要找些事做。”我不以为然地说，“不然我会抑郁而终的。”
韦怡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道貌岸然地说：“知道袁皆非为什么天天都很忙吗？因为她男朋友够多，一天约会一个，这个月就没什么闲余时间了。你们找个男朋友不就不无聊了吗。”
“我可不想把青春浪费在谈恋爱上！”我说。
“可不谈恋爱就太浪费青春了。”韦怡立即反驳。
辛茹意苦着脸，说：“我找了，可我依旧无聊地坐在这。白孟秋根本不和我出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了吧，他要写小说。因为他要安心写小说，就把我给抛弃了。说什么像ＫＴＶ这种地方会污染了他的高尚情操。你说，这样的人我跟他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追我的人一大卡车，白孟秋这样不仅耽误了我，还耽误了那群追我的人呀。”
听了这番话我和韦怡差点没吐血身亡，这浑妞真狡诈，在骂白孟秋的同时还把自己夸了。韦怡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分手呗！”辛茹意陷入深思，半天没哼声。韦怡凑进她，“不舍得了是不？盼了多久才盼来个白孟秋，怎么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我沉重地拍拍辛茹意的背，说：“你好自为之吧，希望这个白孟秋别再像上一个那样脚踏两只船了。”
突然，袁皆非不唱了，我们以为刚刚的谈话被她听到了，都怔怔地望着她。结果，她搁下话筒说：“咱们去飞翔！”
飞翔是和满天鑫同等性质的ＫＴＶ，只不过满天鑫聚集的是我们这群女生，飞翔聚集的多是以恒远为首的那群男生。
“带着光昊去吗？”我疑惑地问。
“恒远又不知道我和光昊是什么关系。”
袁皆非真有胆量，还敢带着小男朋友去见大男朋友。到了飞翔，袁皆非带我们径直走进一个包厢，里面有一大群人，不知哪个是恒远。我问袁皆非：“他在这里吗？”
她环顾一周后走到一个男生面前问：“恒远呢？”
男生摇头说没来，袁皆非问知道他去哪了吗，男生说不知道。她又问了几个人后带着我们回了满天鑫，我说：“他不会真的和女生约会去了吧？”
她瞪着我，她最怕听到我说这类的话，“闭嘴！”
我悻悻地来到韦怡身边，说：“咱就是她的出气筒！”她看也没看我，直直地盯着袁皆非，一字一顿地说：“你才知道啊！”我咬着牙，眯着眼，自我感觉很凶狠地说：“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出气筒的。”
“我怕我到死也看不到你骑在她头上呃。”
“你早点死吧，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在袁皆非身上学到那么多东西，我完全可以以次来推翻她。不是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她如此阴险，带出来的我当然不会差到哪去了。
“你野心真大！”
“谢谢夸奖，野心不大我就不叫盛夏了，我就改名叫韦怡了。”
“那我要离你远点，说不定你把我也算计了。”
我笑笑，“很有可能噢！”对我没有妨害的人，我是不会对他产生敌意的。
上体育课时，就我和裴明启在教室。他心不在焉地和我说话，手里一直在发着短信。我问：“放学后去星空间吧。”
“好！”他头也没抬地说。
我有点疑惑，他回答地竟如此敷衍，便说：“别去星空间吧。”
“好！”
“去食堂吃饭吧！”
“好！”
“你去死吧！！”
“好！”
我火冒三丈，夺过他手里的手机一看，“放学后等我”，发送对象：任亦纷。我没好气地问：“任亦纷是谁？”
他把手机夺回去，漫不经心地说：“一个朋友！”然后又重新按起键。
“你用和我一样的手机跟别的女生发短信？”这和牵着我的手想着别的女生有什么区别？
“谁规定我就只能和你发短信？”他说这话时表情十分欠扁，“你也可以和别的男生发短信呀，我不介意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怒不可遏，当初是谁在我面前正颜厉色地说“以后不许和别的男生发短信打电话”之类的话的？我掏出手机往桌上用力一放，“手机还你，我以后不和任何人发短信，包括你在内！”
他见我生气了，连忙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我面前，看似很无奈地说：“你这是发什么神经？我只是和朋友发个短信而已，不会这么小气吧？”
以前不小气，可我决定从此以后小气了，“你以后不准和别的女生发短信！”
“为什么？这很困难！”他难以置信地摊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你不让我和袁皆非一起玩，那我也不许你和其他女生发短信。”我蛮横地说，凭什么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却不答应我的要求。男女平等就是这样平等的么？他想了半天，说：“我办不到！”
我倏地转过身，低头，厚厚的刘海挡住眼睛，肩膀微微颤抖，发出嘤嘤的哭泣声。袁皆非那招此时完全可以派上用场。
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内，他见我哭便急了，慌忙蹲到我面前。我脸上一颗眼泪都没有，被他看到了还不穿帮。我立刻捂着脸，趴在了桌子上，身体加重了颤抖。我都演到这份上了，他还不迁就着我。
“你别哭了行吗？你想要我怎样做啊？”他的口气软了下来。我没有抬头，说：“你发誓！”
“好好，我发誓！”他说，同时还举起了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别的女生发短信，只和盛夏发。行了吗？”
我暗暗偷笑，作势用手擦了一下眼泪，抬起头，“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再和别的女生发短信怎么办？”
他怕我再哭，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要是你再和别的女生发短信——也就是你背着我爱别人了，咱俩就拜拜！”他立刻应允，“没问题！”
我这才露出笑容，“好了，去站队吧，解散的时候还要点名呢。”他拉着我往外走。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出教室门时竟然又撞见了我的死敌——沈芊芊。我无奈地转过身，不想和她说话。她看见我们没有像上次看到我们从食堂后面出来那么惊讶，她指着我们俩说：“怎么又碰到你们？”
“我……”裴明启支吾了一阵，“我们来教室取东西。”
“取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取？”
“我们干吗要和你解释？”我说，然后就拉着裴明启走了。
任亦纷看见随人群从校门口出来的裴明启，立刻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裴明启想躲却来不及了，无奈地对着她微笑。
“我们去和奶茶吧。”任亦纷满怀愉悦地说，她根本不会想到他要拒绝。裴明启想起体育课时发的誓，便说：“不了，我有事，要先回家。”
“晚一点不行吗？喝杯奶茶不要很久。”
“还是不要了，我不想去。我先走了，拜拜！”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任亦纷一人落寞地站在原地。
辛茹意又带着她的弟弟来乔冉家了，我摇头直叹息，“今天你将又不得安宁！”乔冉回答我说：“今天我家没牛奶。”我笑笑，“准备好尿不湿和拖把吧。”
光昊见了小东西特兴奋，好像辛茹意她弟把他的父性本能全给激发出来了，他小跑着过去抱孩子，问辛茹意：“你弟叫什么名字？”
“辛满意，和我就一字之差。”
袁皆非轻嗤一声，“真俗！一个如意一个满意，你爸妈是小学学历吧？”辛茹意气鼓鼓地说，“小学学历的是你爸妈好不好？！我爸妈都是大学生。”
“亏他们还是大学生，竟然还生这么多，计划生育搞不好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一个都难养还要养两个，你看这体形，浪费了国家多少粮食？而且光长肉不长脑子，万一你弟像你这样不就完了么。”袁皆非的这番话够损的，我听了都浑身不舒服。辛茹意脸色都变了，我连忙安慰她，“她说话是这样带刺的，别和她计较，以后你也可以这样说她。”
“对！”辛茹意十分激动地说，“万一哪天她败下来了，我一定笑死她！”我直安慰她会有那么一天的。
袁皆非只要开口说话就会得罪人，总有一天这些人会联合起来对付她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尿了尿了！”光昊突然大喊，我们集体爆笑，他高举着孩子不知所措，袁皆非赶紧说，“辛茹意，把这东西抱开，拿点纸给他。”
辛茹意把她弟的卫生搞干净后光昊又乐呵呵地抱了过去，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说，看不出你这么喜欢小孩。
他晃着孩子说，那当然，我从小就想要个弟弟，一直缠着我妈给我生一个弟弟，可她说她生不出来。袁皆非瞪着他说，你又不是女人，怎么能理解生孩子有多痛苦。光昊一脸吃惊，“貌似你生过？”
“没，只看别人生过，像杀猪似的，场面极其震撼，应该让你们男生去看一看，体会一下生孩子的痛苦。”
辛茹意看了看时间，然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对光昊说，“我弟就交给你了，我要和白孟秋约会去了。”
“你就这样走了？……喂，别走！……缺德！”
我冷笑，“谁叫你这么喜欢小孩呢，等高中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去当男保姆好了，给别人洗洗衣服做做饭带带孩子，我看你挺有这方面天赋的。”
光昊打量了我一眼，说：“我看你听有生孩子的天赋的。”我鄙视地望着他，“所有女生都有这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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