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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经部 礼类(1)

周礼

《周官》、《冢人》及葬言鸾车象人,注鸾车巾车所设遣车也,亦设鸾旗。郑司农云,象人谓以刍为人。言言问其不如法度者。玄谓言犹语也,语之者告当行若于生存者,于是巾车行之。案郑君之意,以若于生存者五字释象人二字,谓巾车设鸾旗,将行告于柩前如先人时,故不用先郑刍人之说。以为刍人当言刍灵,若以象人为明器之物,则是木人之俑,非周初所有。故下又引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非作象人者不殆于用生乎,以破先郑刍人之说。《疏》乃谓后郑以上古有刍人,至周不用而用象人,故不从先郑说。又谓郑君引《檀弓》文以明古时有涂车刍灵,至周仍存涂车,改刍灵为象人。考《淮南子缪称训》云,鲁以偶人而孔子叹,是用俑始于春秋之末。《檀弓》两载孔子论明器之言,并不分别夏殷周,惟仲宪言于曾子章,有夏后氏用明器殷人用祭器周人兼用之之文,然曰祭器,并不涉象人。郑君注孔子谓为刍灵者善三句,有云孔子善古而非周,此周字亦指春秋时之衰凋而言。孔冲远《正义》乃谓自虞至殷,皆用刍灵,周初即用偶人,即引《冢人》此文为证。皆由于误会郑注文义,致成附会,而贾《疏》尤为迂曲矣。乾隆《三礼正义》亦斥贾《疏》以始作俑坐周公为悖礼,孔《疏》以夏殷用刍灵周用象人为无据。武虚《三礼义证》亦以《檀弓》注孔子善古而非周为周之季世;又于《春官冢人》亦引《淮南》及《家语》子游之言、《论衡》、《薄葬》篇,以证用偶人始于周季鲁人,惟议《周礼》郑注为失检,则非。

光绪乙亥(一八七五)十二月十二日

阅《周礼注疏》。雷学淇《介庵经说》谓天官鳌人共愿赢纸以授醢人,醢人内则俱有纸醢,注以纸为皑子。然鳌人云以时箝取,则非皑子也。其所掌鱼鳖龟蜃愿赢皆水族,不应纸独在陆地。盖纸即《尔雅》、《释鱼》贝属之余<贝氐>,《释文》作余氐,乃{圭黾}贝之小者耳。其说有理。又谓古无纸字,《说文》妄分纸为皑子,氐为{圭虫}名,则谬矣。《说文》以氐{圭虫}为<虫>虿毒虫之属,与{圭黾}黾之{圭黾}字迥异,不得混为一也。

光绪壬午(一八八二)八月二十四日

周礼释文(唐陆德明)

阅《周礼释文》,以扰万民,郑音扰,而昭反,此因扰本从忧,故与犬A3之获同音,此音最古,郑君本不作反语,盖相传为郑学者作此读也。又云徐李音寻伦反,则是读作驯,郑注扰犹驯也,是李轨徐邈据注义为音耳。扰向无驯音,未必即改读驯也。

光绪己卯(一八七九)十二月十一日

周礼汉读考(清段玉裁)

阅段氏《周礼汉读孜》。段氏此书义理精深,足为郑学津逮,惜其《仪礼汉读孜》止得一卷。胡墨庄作《仪礼古今文疏证》,虽意在补段,其孜证亦甚精皙,而于郑君之义犹多游移,盖胡氏说经不主高密家法,观其《毛诗后笺》可知矣。

光绪丙戌(一八八六)十一月二十一日

周礼故书疏证(清宋世荦)

阅临海宋确山县令(世荦)《周礼故书疏证》六卷,《仪礼古今文疏证》两卷,盖未见段茂堂氏之《周礼汉读考》、胡墨庄氏之《仪礼古今文疏义》两书。掇拾补苴,罕所贯通,以视段胡,无能为役。然考核,亦笃好之士矣。其书成于嘉庆戊寅,考段书成于乾隆癸丑,《仪礼汉读考》一卷,成于嘉庆甲戌,宋氏远宦滇南,故不能知。胡书成于道光乙酉,又在其后,益不及见耳。

光绪己卯(一八七九)十二月二十日

周官禄田考(清****)

阅《周官禄田考》,其说多与胡氏《仪礼释官》合,而与程易畴《沟洫强理小志》,亦互相发明。

同治壬申(一八七二)九月初二日

仪礼

夜考《仪礼》涪清二字之别。张氏淳、岳氏珂、金氏曰追、卢氏文招、严氏可均、阮氏元、彭氏元瑞诸家校勘,皆未言及,自当以《说文玉篇广韵》有涪无清为断。《经典释文》皆作涪,则唐初本固如是。而《五经文字》云,清从泣下冈,大羹也;涪从泣下日,幽深也。今礼经大羹相承久作下字,或传写久谙,不敢改正,则张氏反以当时本为误,其说自有所本。然张氏不知涪之从水音声,而云从泣下日,其不精小学可见。惟涪下固无羹汁之训,而清从冈泣声,形声皆合,又不敢谓决然古无此事,予疑清即洎也。《左传》去其因而以其洎馈,《说文》洎灌釜也,疑洎之或体为清,传写脱去耳。(卢氏释文考证皆作涪,仪礼注疏校正则云当从官本作清,段氏玉裁胡氏承珙则皆石当作清。)

同治癸西(一八七三)二月二十四日

《丧服》小记久而不葬者惟主丧者不除一节,《正义》引了云谓(此宇衍。)昔主(当作注。)要纪,案服问曰云云。此庾即谓庾蔚之,所引者《礼记略解》之文,(旧唐书经籍志礼记略解十卷,庾蔚之撰;隋书经籍志礼记略解十卷,庾氏撰。庾氏即蔚之,此乃隋志文。齐氏召南不加深考,作礼记正义孔颖达序考证,遂谓隋志止载蔚之礼论钞,不载略解矣。)谓昔注要记者,蔚之常注贺循《丧服要纪》也。(隋志丧服要纪十卷,贺循撰,梁有,宋员外常侍庾蔚之注。唐志丧服要纪十卷,贺循举,庾蔚之注。又案隋志别有王萧注丧服要记一卷,蒋琬撰丧服要纪一卷,唐志止有王肃,而别有丧服要记五卷,贺循撰,谢微注。考两志王肃注,注字皆当作撰。)又引卢植云下子孙皆不除,萧望之又云独谓子皆未善也。考《汉书》、《萧望之传》虽有从夏侯胜问礼服之文,然自来无言望之有著述者。庾氏刘宋时人,当必有所本。

光储戊寅(一八七八)十一月初十日

仪礼释宫(宋李如圭)

阅《仪礼释宫》,此李氏如圭所著,朱子录之,盖欲取以入《仪礼经传通解》,而后人遂误以为朱子作,编入《文集》。乾隆中开四库馆,据《永乐大典》所载李氏《仪礼集释》诸书及《中兴书目》,知为李作,奉敕更正,又命武英殿以活字版行之。而《钦定三礼义疏》成于乾隆初年,故《仪礼》卷首列是书,尚称为朱子所作。今浙局翻刻《义疏》,仍原本之旧,未及改也。

同治庚午(一八七○)四月初七日

仪礼管见(清褚寅亮)

阅褚捂升氏(寅亮)《仪礼管见》,分上中下三卷,而上卷又分为六,中卷又分为五,下卷又分为六,仍如十七卷之数,故诸家序或侪为三卷,或偶为十七卷也。其书专明郑注,务申古谊,于敖继公《集说》之故与郑违而实背经训者,一一订正,先摘录敖之妄改经文者四十二事,又冠以笙诗有声无词辨、拜下解、旅酬考、宫室广修考四第二刚有自序及王西庄序。褚氏于士礼肉贯发梳,精心礼会,可谓专门名家之学,骤读之不能得其要领。其中亦间有舍郑从敖者,尤非党护者比。然如谓大夫士有西房,大夫士无主,庶人妻衣用锦,外加禅谷,其名曰,为文之太著,士妻缁衣衤丹,不为文著,故外加者为景,转取鲜明;笙诗有词,金奏九夏亦有辞,而九夏夫子删之数说,皆鄙意所未安也。(九夏之亡,自以郑君周礼钟师注谓此歌之大者载在乐章,乐崩亦从而亡,其说最高。褚氏谓夫子当以无所关系而删之,则孔说无稽。岂有乐之大歌,颂之族类,为祭祀宴飨钟鼓之所奏而其词转无关系者?至谓六笙之诗皆有词,放夫子录之三百篇,至秦以后始亡,非本无词者,是也。)

光绪卒巳(一八八一)十月十五日

仪礼古今文疏义(清胡承珙)

阅胡氏承珙《仪礼古今文疏义》。其书胪举郑注,所载古今异文,援据《说文》及古籍故训,诠其通假,辨其正俗,务明郑君取舍之意,致为谨严。自序谓墨守郑学,鬯厥指归,良不诬也。又谓郑注略例,盖有数端,有必用其正字者,取其当文易晓,从瓶不从庑,从盥不从浣之类是也。有即用其借字者,取其经典相承,从辩不从遍,从益不从嗌之类是也。有务以存古者,视为正字,示乃俗误,行之而必从视是。有兼以通今者,升当为登,升则俗误已久,而仍从升是也。有因彼以决此者,则别白而定所从,《乡饮》、《乡射》、《特牲》、《少牢》诸篇是也。有互见而垃存者,可参孜而得其义,《士昏》从古文作枋,《少牢》从今文作柄是也。可谓深明指要者矣。

同治庚午(一八七○)五月初四日

仪礼正义清胡培恽撰

阅胡氏培《仪礼正义》共四十卷。凡分四例:一曰补注,补郑所未及也。一曰申注,申郑义也。一曰附注,兼取众说也。一曰订注,订郑失也。其书包罗古今,兼列众本异同,精博综,诚一时之绝学。其中《大射仪》、《聘礼》、《觐礼》各篇,为其门人江甯杨大所补。前有顺德罗尚书衍叙。板刻于淮上,今藏尚书京邸中。

同治己巳(一八六九)三月二十日

礼记

授七儿《礼记》,至《郊特牲》、《内则》二篇,课余之余,偶得三条,附记于此。庶于章句,或有一助云。

大夫而飨君非礼也,大夫强而君杀之义也,由三桓始也。此当从黄氏颜氏说,以大夫强而君杀之义也九字连读,杀读降杀之杀,为是。《郊特牲》一篇,礼外无旁及者,此节皆言失礼之始,何得凭空插君杀大夫一句?无论其鲁无杀三桓事也。且三桓之飨君,经传中亦有可旁证者。《左传》定公八年,阳货将飨季氏于蒲圃而杀之。三桓之家臣有飨其主者,则知三桓有飨其君者也。哀公十一年,公至自越,孟武伯叔孙武叔逆于五梧,公宴于五梧,二子迎君于此地而遂设宴,其必出于二子可知也,是尤三桓飨君之明文也。近高邮王伯申氏驳颜氏说,谓如所说,当作大夫强而君杀之故也,不当下义字;而谓此处由三桓始也五字,因涉下文而误衍。予谓《礼记》无之故也三字文法,义即故也,此字盖释非礼二字。言大夫飨君为非礼者,乃大夫强而君杀之义也。与其臆删经语,何若读杀为去声乎?

胥亲御授绥,亲之也;亲之也者,亲之也。下亲之也亲字,当是敬字之误,观下文直接而亲之可知。若如向来诸儒说,则敬字何所承乎?

《内则》遂左还授师子,师辩告诸妇诸母名,二句诸家属读皆误,当以授师子为句方合文法。师辩告句,又与下宰辩告诸男名句相应。郑注,师子师也,知郑本读授师子为句,如从今读,则下明言子师,何烦注乎?

同治甲子(一八六四)四月二十九日

《乐记》,暴民不作,诸侯宾服,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天子不怒,如此则乐达矣。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内,天子如此,则礼行矣。《史记》、《乐书》亦同。按天子如此四字甚不成语。此段上节有云如此则民治行矣,下节有云如此则四海之内合敬同爱矣,文皆一律,此处不得添出天子二字,当是涉上文天子不怒而衍。此处是广论礼乐之功,推极之于天下大顺,不得忽接此四字,专就天子立言,与上下文义凌犯。孔《疏》谓天子若能使海内如此,则是礼道兴行。又云,《礼》云天子如此,《乐》不云天子者,《乐》既云天子不怒,故略其文,皆是曲说。至陆农师谓天子不怒当曰天下不怒,似亦有理,然与百姓无怒句辞意重复。辅汉卿谓四海之内一句,恐在合字上,是欲读以敬天于为句,义固甚通,但以敬四海之内,即所谓与人敬而无失四海之内犹兄弟也,其义所包甚广,既无左证,而欲颠倒经文以就己见,此宋儒之长技,非经学之通裁,故二说皆未敢从也。(高邮李氏谓当作四海之内以敬天子,亦未可从。)

同治甲子(一八六四)七月初三日

《礼》、《杂记》云,亲丧外除,兄弟之丧内除。郑注,亲丧日月已竟而哀未忘,兄弟之丧日月未竟而哀已杀,是以外为服,内为心。孔《疏》云:兄弟谓期服及小功缌也。宋儒长乐黄氏曰:如注说内除,则日月未竟而哀先杀,是不能终其丧也。内除外除,皆言日月已竟,服重者则外虽除而内未除,服轻者则不惟外除而内亦除也。(慈)案兄弟之丧,谓小功以下兄弟之服。郑氏注《仪礼》《丧眼记》云,兄弟犹言族亲也,盖经传皆言昆弟。至此记大大之子于兄弟降一等,乃称兄弟,故郑以族亲明之。期大功中亦有兄弟眼,而昆弟之期,则一体至亲,不得谓之兄弟服。大功则为从父昆弟及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一为旁尊,一为义降,皆不得谓之兄弟服。《丧眼传》云,曾祖父母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近儒程氏瑶田《丧服足徵记》云:小功以下,率皆兄弟服,故得专兄弟之名。然则言亲丧外除者,谓父母三年之丧,本以再期大祥而止。然二十七月而禅,禅而后除眼,父在为母齐衰期,然必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禅,所谓亲丧外除也。外者,眼制日月之外也。兄弟之丧内除者,谓如小功缌麻,兄弟之亲已杀,故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可以取妇。己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取妻,所谓兄弟之丧内除也。内者服制日月之内也。郑君《礼注》,皆精当不易,此条或偶有未尽,黄氏则逞臆求通矣。

同冶甲子(一八六四)十一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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