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安安呀,天翼好像不理你了嘛。”我刚推开门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换鞋,杨洋就迎上来,双手捞住我的胳膊。我有些厌倦地推开她,我暗自猜想她此话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左天翼跟她讲我们闹别扭的事,他们什么时候有熟到这个程度?
“我刚刚去浇花,不小心看到天翼他推开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哦。”杨洋又软软地靠过来。我坐在椅子上没讲话。很多时候我都很烦杨洋这个人,她总在你心烦意乱的时候像一摊烂泥一样黏上来,让你本来就灰暗的心情更加恶心。这时,躺在床上的李文文开口了,不过不是对我讲,她说,“杨洋呐,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我最讨厌的啊,就是那种主动**的贱人。太******惹人厌了,真恶心!”
这就是很明显的影射了,矛头直指我,但我不想再说什么,我不想刚刚才跟左天翼闹完别扭,又跟宿舍人起了摩擦。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活路,不管去哪里都闹心。干脆装聋作哑,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看我沉默不语,杨洋急了,显然她跟乐意我站起来为自己辩解,这样一来一场“战争”就难免了。我不说话,她就接着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她说,“是的呢,我也讨厌那种人,干净的校园都被那样的贱人给玷污了,真是人渣。”
我依然采取不予理睬的政策,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不过这些人也真是无聊,我又没有勾引她们的爸,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愤世嫉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才懒得理她们呢,我睡我自己的觉好了。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突然直喇喇地闯进了我的耳朵,让我听得心惊肉跳,我不知道居然有人这么恨我——“贱人,亏她有自知之明,被人骂了也干脆不反抗了,真是贱骨头啊!”应该是李文文的声音。“确实够贱的呢,我亲眼看见他往天翼怀里钻被推开……啊,我们宿舍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污染空气!”是杨洋。“就是就是,还想勾引我家宇翔呢,今天巴巴地跑去粘着宇翔坐来着,恨不得躺倒所有男生的床上去才好。”是王晓雨,我知道她也喜欢明宇翔。“这种人,真想把她千刀万剐。”“是啊是啊,那么烂,放到古代准是骑木驴的料。”……
这些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开我因睡眠而显得有些混沌的思想,一瞬间我变得万分清醒,在没有半分睡意。我想大呼一声跳起来跟她们几个单挑,跟她们对质,质问她们我哪里得罪她们了,可事实是我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因为我毕竟有一个人,而她们有三个。我的心像得了心绞痛似的,又痛又麻,而且有些喘不上气,就像被乱麻缠住又被捅了一刀的那种感觉。本来我还以为我们四个人只是不和睦,只是不熟悉,只是不惯,没想到她们背地是这么说我的,没想到我这么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