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112035,是一个医疗兵,刚刚出生一个星期,和那些主流战士们不一样!我并不适合战斗,身体结构也有所不同,按照老兵们的话,我是个妹子!
好吧!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冲锋的战士,而不是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医疗兵,甚至有些讨厌胸口多出来的肉肉,它们很麻烦!
部队已经出动两天了,我们第一军团一路向北扩展,不仅仅是推进和占领,还有建立能源点以供母巢能够延伸到这里来。
兰姐是我的队长,有着一手好医术,不过她总是羡慕我们这几个新加入的姐妹。
因为不需要手术和修复仓,我就能治愈大部分的伤害,手中的光被成为治愈之光,在以前是没有的!
麻烦很多,部队派出的都是新兵,其实很担心那些新出生的战士,虽然他们身体强壮,但毕竟没有多少战斗经验,所以第一天我就接收了五十多个伤员。
那些虫子我是知道的,很恶心,而且数量很多,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一片乌云,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庆幸自己是一个医疗兵,可以安全的躲在后方,而不是去面对那些恶心的虫子。
汤哥是我们的朋友,他是后勤部队的,经常来医疗小队找我们拿一些药物。
后来听冰冰说,汤哥其实是来找兰姐的!他们是人类的时候就是夫妻。
对于夫妻这个东西我很好奇,兰姐告诉我,这是人类用于繁衍后代的一种行为,需要男女结合。
这个我明白!资料中,以前的生物繁衍都是需要雌雄两者共同完成的!而不是像我们是依靠母巢生育的!
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没有母亲与父亲这个名词,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许母巢也算是我的母亲吧!
涛哥又来了,他说前线推进不太顺利,让我们小心一些,同时还吻了兰姐,但…为什么要吻呢?
就要刚刚楞神的时候,医疗室的大门被打开了,那个战士被抬进来的时候全身血肉模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的,差点转过身呕吐。
那个队长抓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救活这个战士,直到这时候我才开始注意到这个年轻的战士!
长得很帅!嗯!很帅…天呐…我究竟在想些什么?白痴了…
右手断裂,虽然身体正在努力修复,但是他的肚子几乎被完全撕裂,鲜血淋漓。
心脏的还是拼命造血,以维持大脑的生存,但是流到下半身的血却再也流不回去了。
两条大腿更不用说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啃咬,露出了森森白骨。
身体机能还在运转,修复系统刺激身体不断生长出肉芽,想要恢复,但是创伤太多,这个速度太难了,可能没等修复就已经死亡!
“小妹妹!你一定要救救俺兄弟啊!我可就他一个朋友!”
旁边的傻大个一直不厌其烦的在我耳边重复这句话,让我有些生气。
“你们先出去!我需要施展能力!不要干扰我!”
我反正直接赶人了,讨厌被人打扰…
这种能力很消耗体力,所以我一般会将兰姐发放的能量石带在胸口。
“杀…杀…杀!”
我估计他在做噩梦,据说严重创伤的人都会产生某些幻觉。
治愈之光没有让我失望,很快就平复了他胸口的创伤,我还从他肚子里拽出一根长长地牙齿,我想这可能是那些虫子的!
为了治愈他一个,我几乎脱力,接下来就需要放进修复仓里调节半个小时。
我突然发现他的眉毛很漂亮,弯弯细细的,有点像女人,但又有点区别。
我不知道前方的战斗是怎样的,但看的出来非常凶险,昨天有一个被贯穿了小脑的战士被送来,可惜我没能救他,他是带着遗憾走的,遗憾生命太短。
每当这时,我会想起兰姐,她已经经历过了几十年那么长的光阴,真的很羡慕呢!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会就这样死去,跟着我的编号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
“咳咳…”
他醒了,经过修复仓的调节,大部分的伤势都已经恢复,但是耐力的流失与精神的消耗并不是一时能够恢复的!
所以我按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头,有些生气,这帮战士难道就不知道死活么?
“你是谁?”
他似乎很疑惑,难道你不认识我身上穿的白衣服吗?
“医疗兵,112035!”
我没好气的回答,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个傻子,还拉着我的手好奇的摸了半天,你丫没见过女人?
“嘿嘿,我叫110236!不对,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断刃!”
“名字?比如像兰姐那样的?”我很惊讶,能给自己取名字的都是已经找到自我的人,但我呢?可能还差的远呢!
“怎么啦?”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开心,他有些不知所错。
“我还没有名字呢!”
我有些沉默,唯一的记忆就是从母巢走出的那一天,兰姐微笑着接我回家,当然,母巢送给我的那些专业知识和世界常识不能算!
“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吧!”他傻呵呵的笑着,奇怪的眼神突然让我有些脸红。
“可是这样的名字,有用吗?”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们队长说,以前人类都是靠别人取名呢!肯定有用!”
望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竟然点头了,你能相信我竟然点头了!以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你一身白,还长得这么好看,就叫白花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不过这个名字我突然有点喜欢了。
见我点头,他笑的更欢了。
“白花,做我的女朋友吧!”突然他这样说道。
“女朋友是什么东西?”我不解,又是一个新名词。
“我们队长说就是和我们男人不一样性别的朋友!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他认真的说道。
“好啊!我还没有朋友呢!那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吧!”
我冲他龇牙,看起来还是一个不错的傻小子,做朋友应该不错。
结果,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
这货突然站起来,吻了我!我的大脑当时一片空白。
他说,这是给异性朋友的礼节!可是…不是只有夫妻才会这样么?你是不是在骗我?
以后很久很久的以后,每当我想起今天,跟他辩解时,他就会坐在我身边,安静的摸摸我的头笑一声…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