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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离医院

整个小镇,开始暴发这种神秘的病毒,吃人随处可见。医院幸存的十几个人,慌乱之中,逃跑到医院的二楼。而维克多夫妇,也正在其中。

医院二楼是加护病房,只有一道楼梯是通向二楼的。只要守好二楼,丧尸便无法上来。楼梯的铁门被紧紧的关住,一根小臂粗的水管横在铁门上,阻止丧尸撞破铁门。

虽然有一道厚重的铁门,但那抓挠声,令胆小的维克多夜不能寝。更可怕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十几个的队伍,有三个被抓伤的先后发起高烧并咳嗽,然后被成了吃人的恶魔。

回想起这短短不到一个月里所发生的事,维克多先生,至今有一种生活在梦中的错觉。

太可怕了,他们要被上帝抛弃了吗?信仰上帝的维克多先生,不由向上天祈祷上帝的怜悯。

七个人,七个胃,二楼里的食物,早就被吃得干干净净。维克多先生觉得,眼前如果有一头牛,他也能一口吞下去。他实在是太饿了,饿得连走动的力气都欠奉,而他的太太,也好几天没有吃喝了。

又困又饿的维克多先生,有一种立刻昏睡过去的冲动,但每当有这种冲动的时候,他便狠狠的咬一下舌头。

他不敢睡,前两天,那个可怜的女记者被那个白人警官蹂躏的场景,令可怜的维克多先生一直没忘。年轻的女护士,之所以逃过一劫,仅仅是他们需要一个帮他们注射葡萄糖的护士。

身处绝境,又困又饿,维克多先生好几次忍不住要放弃。但就在不久前,医院的电话响起来。

得救了,得救了,只要在坚持一会儿,军队的人就会来营救他们了。维克多先生暗暗的默念,营救的电话,如同浮水的稻草,是维克多坚持下去的希望。

不仅仅是维克多先生,哪怕是拥有着手枪的两个警官,也抱持着同样希望。他们困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虽然还有些葡萄糖能勉强维生,但早晚有一天会用光了,必须要离开这里。

当所有人忐忑的等待时,下面汽车发动机所特有的轰鸣声,让所有人尤如听到上帝在吟唱。几乎是立刻的,所有人都挤到窗户边。混杂着惊喜与后怕、狂喜等等诸多表情。但当看到窗下的情景,所有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错愕。维克多先生甚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食物呢?军队呢?营救人员呢?”维克多先生崩溃了。

“上帝啊,那下面停的是一辆救护车,那是一辆救护车。”声音的主人,完全的诠释了不可置信这个词。

“天啦,上帝难道要抛弃我们吗?”

挨墙靠车的叶修,直接打开车顶的天窗。站在车里向挤在窗前的众人挥车,热情的笑道:“嘿,伙计们,见到你们很高兴。虽然我很想表示自己的激动之情,但此时的情况,也许大家应该先从那里下来。”

从二楼看下去,以叶修所乘的救护车为中心,散在四周的丧尸开始向车子围拢过来。幸而这些普通丧尸,四肢僵硬,无法爬行。但这些丧尸密密麻麻,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不,这太高了。”上面的人拒绝。

“不,这一点也不高,你们惧怕的心,使你们产生了幻觉。”叶修摇头道“伙计们,你们离地面仅有三米多的距离,救护车有一米高。两米的距离,只需系一根一米多的床单,很容易便能下来。”叶修说得很轻松,似乎只要挥挥手,就能从二楼跳下来。

“不不不,伙计。”一个黑人警察探出头来“我们这里有一个孕妇,而且,你的车子太小了,根本无法从这里离开。”

丧尸尸潮,比堆砌的泥墙还厚实。别说是小小的救护车,恐怕就算是坦克开来,也无法离开。

“也许,下水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叶修回答之后,很快的缩回自己的身子。有的时候,只要给人类一丝希望,这一点点的希望,便会在绝望的环境里,成长为参天大树。

叶修抬了抬手腕,离五分钟只差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而上面的人,除了不停的说些无意义的话之外,还没有任何行动。

就在叶修以为这次行动,纯属浪费时间的行为时。二楼上面爆发出来的争吵声不知何时停下来,一条被撕成条形的床单垂直落下。首先出现的是身穿护士服的女记者。一个白人警察出现在窗户边,呵斥着让女人动作快点。

大概是面对死亡的威肋,以及白人警察的咆哮。女记者一开始只是慢腾腾的移挪着,越到下面反倒越发干脆俐落,顺滑着床单就直接跳到车顶上。地面上的丧尸,就如同看到美餐落下,乌黑的利爪,拼命的向白嫩的皮肤抓挠过来。

“啊——。”

女记者动若狡兔,飞速的窜进车内。一看到叶修,才露出如获大赦的神情。但很快的,女记者的小脸,再次惨白一片。车身四周,围堵的严严实实的丧尸,着实令她头皮发麻。

白人警察见女记者安全下去,这才翻身抓住床单,滑落下去,落在车顶后,飞快窜进里面。

白人警察平安落下,似乎使其他人添了一点点勇气。幸存者们一个接一个的从上面借助着床单滑下并成功的钻进车里。而柔软的床被单,终于在黑人警察杰克抱着三个月的孕妇滑下来时,彻底宣告了它短暂的生命。

黑人杰克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拥有着年轻人的热血,向往着罗宾汉式的正义。在离开还是继续呆在上面,杰克是坚持留守上面。并非是杰克不愿意离开,而是因为他觉得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对于一个孕妇而言,实在太危险了。

最后在五比一,一票弃权的情况下,黑人杰克只能妥协。而最重要的是,他的长官,那位白人警察,是极力赞成离开。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快坚持不住了。别说叶修的这个方法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只能从那快要被攻陷的二楼跳下来。

七位幸存者,除了黑人杰克外,一下来便被放置在车内的食物吸引住全部的心神。也不管有没有过期,抓起来就吃。只除了杰人,黑人杰克。

杰克虽然最终被迫抱着孕妇下来,并且没有发生任何危险。只除了在床单寿年正终时,年轻的夫人受到了惊吓,连半点皮毛都没有擦破。但杰克就是很恼火,他一站稳脚跟,放下怀中的女人,便向叶修冲过去。

恶狠狠的抓住叶修的衣领,杰克怒吼道:“你这家伙,刚刚在这里是不是看得很爽?我要揍扁你,黄皮小子。”

对于杰克带有一丝侮辱性的词语,叶修丝毫没有动怒,只是毫然不惧的直视着杰克,淡淡道:“也许,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不是无谓的争论。也许,换个地方,是个不错的主意。”

连续两个‘也许’,令杰克的拳头怎么也挥不下来。

叶修说完,懒得理睬杰克的犹豫,一脚把做掩护的车底踹开,露出井盖大小的洞。而正对着车洞下方,是一个下水道的井盖。叶修说道:“丧尸的鼻子很灵敏,我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必须尽快通过。”

说话间,叶修已经从车洞直接爬下去,趴在地上,吃力的拎起铁盖,挪移出供一人进出的洞口。

丧尸果如叶修所猜测的一般,在叶修刚爬下去,便有丧尸挥舞着僵硬而有力的臂膀,开始向叶修所在的地方爬去。

幸而这里的丧尸只是普通的丧尸,在有惊无险之下,所有的人都成功的摆脱危机,钻到地下的下水道里。

道德这种东西,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叶修不等别人追问,反客为主道:“各位,现在放松还为时过早了,现在的难关才真正开始。”

装做在伪装的背里一阵摸索,叶修摸出了以防万一而放在专属空间里的小镇地图。展开地图,打开电筒照明,叶修用笔标出众人所在的位置。

叶修首先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挑挑捡捡的讲给众人听。只除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以及拥有大量食物、冷兵器这一事实。

有了叶修这个开头,七个幸存者也开始讲述他们这些天的遭遇。叶修仔细聆听着,补全自己所缺失的信息。

“吱吱,吱吱。”

什么声音?叶修心里一紧,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灯光照明,根本看不清更远处的景象。在看了看惊魂未定的七个人,他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听差了。这次有了准备,叶修更加凝神听起来。

“吱吱,吱吱……。”叫声杂乱且越来越近。

不好,叶修面色突变,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脸色一片惨白,眼中惊恐之色尽露。幸好这里光线昏暗,没有人注意到叶修的异状。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吱叫声的主人,速度很快。年轻的杰克皱着粗粗的眉头,疑惑的四处望着。

“老鼠,是老鼠!!”金发的女护士尖叫起来,女人对于这种生物,总是比男人多了一分敏锐。

黑暗中,远远能看见一双双红色的光芒不停闪动着。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点,但很快越来越大。数百只鼠类的“吱吱”叫声,只叫得众人心里发寒。就算是老鼠,但红色的鼠眼,令所有人都联想到地面上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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