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年底,毅恒投资集团的各项工作进入了后期收尾中。公司为辛苦工作一年的员工举办了盛大的年终酒会,向每个员工派发了鼓鼓的红包作为年终奖励。
公司放了年假,罗毅恒整个人也完全清闲下来。顾念乔也回家多日,完全没有音讯。罗毅恒已不能再等,他决定亲自走一趟石头镇。一来,去看看日思夜想的顾念乔,二来,去见见顾念乔的家人,希望他和顾念乔之间的事情能够早日定下来。
飞往L市的机票已经售馨,罗毅恒不得已改坐火车。好在L市刚开通了高速铁路,罗毅恒买了高铁头等舱坐票,只需风驰电掣六个小时便可以到达L市。
下车来,手中捏有顾念乔家的住址,罗毅恒冷笑一声。若不是王洛颜给了他这个地址,恐怕他当真就找不到顾念乔了。
上了大巴车,一路上颠簸着,速度慢的像蜗牛,罗毅恒开始后悔没有开车来。等车子好不容易不颠簸了,罗毅恒本想躺在座位上好好睡上一觉,不想乘务员却过来赶人,说是终点站到了。
罗毅恒只得拿着他的行李踉踉跄跄下车,完全没有了总裁的风范。
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顾念乔的家怎么走。小镇上的人倒是很热情,不仅给罗毅恒指了路,更有好心人对罗毅恒说:“她家在镇东头,走过去至少二十分钟,不如我用电动车载你过去!”
罗毅恒想都没想就上了车。小镇上的人民风淳朴,罗毅恒自当放心。
坐在这个约四十岁上下陌生男子的车上,罗毅恒的心早已飞到了顾念乔身边。
距顾念乔的家越来越近,载罗毅恒过来的男子见罗毅恒一身不俗的打扮,便好奇问:“你是念乔什么人?”
罗毅恒知道小镇不比大城市,说多了反而会给顾念乔带来麻烦,便谎称是顾念乔家的远房亲戚算是打发过去。
车子直接开到了顾念乔家门口,罗毅恒看见顾念乔正在和母亲往屋角上挂腊肉。
那送罗毅恒来的男子将车子停稳,便大声说道:“念乔她妈,你们家来亲戚了!”
顾西回过头来,看到从刘玉强车子上下来的年轻人觉得面生,便用手抵了抵顾念乔。
顾念乔正准备上凳子去挂腊肉,见母亲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停下来。
罗毅恒手里提着偌大的行李包正冲着顾念乔笑。
顾念乔做梦也不会想到罗毅恒会找上门来,手里的腊肉生生就掉在了地上。
刘玉强疑惑地看着顾西母女和罗毅恒,似乎明白了三分。
刘玉强是个识趣的人,将罗毅恒送到了目的地便开着电动车走了。
顾念乔看了母亲顾西一眼,脸红到了脖子根,尴尬极了。
顾西顷刻间就明白了来者和女儿的关系,上下打量了一番,见罗毅恒气宇不凡,便也开开心心地将他让进房中。
其实,顾西在打量罗毅恒的时候,罗毅恒也乘机观察了她。他发现顾念乔很像顾西,有三分之二遗传了妈妈的基因。罗毅恒很会观察人,她只看一眼就知道顾西承载了她这个年龄本不该承载的压力,气色也没有常人好。想到此,罗毅恒的心里便产生小小的怜惜。
罗毅恒跟着顾西进到里端,发现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布架,架子上摆了一些布匹,打板桌子上还摆着正在加工的衣料。
再往里走,便是一个简单的灶台。罗毅恒想,这应该就是顾念乔母子起火的地方。再里端拉了一个长帘,白天的时候帘子被撩起,里面是一张单人床。小小的两间平房很简陋,没有客厅,顾西只好将罗毅恒带至顾念乔房中。
顾念乔住的是独立出来的房间,房间虽然没有豪华的装饰,但也还算温馨。罗毅恒将行李包放在地上,看见墙壁的四周挂满了顾念乔以前的照片:有小时候的学步照,也有上学后和同学的合照。每张照片顾念乔笑得都很灿烂。罗毅恒看得出来,虽然没有爸爸,但妈妈同样将她照顾的很好。
曾听顾念乔说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罗毅恒在她的房间也只见到她和母亲的合照。罗毅恒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去爱顾念乔,给她最温暖的呵护。
罗毅恒的到来令顾念乔措手不及。顾念乔的心里并没有底,不知道母亲能否接受罗毅恒。她挂好腊肉就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顾西将罗毅恒领进房间后出来帮他倒水,看见顾念乔伫立在门口,便笑道:“还愣着干嘛,块进来招呼客人啊!”
顾念乔从母亲脸上能够明显地看出欢喜,纠结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平房内没有暖气,只靠一个小小的煤球炉取暖,室内的温度略微比室外高些,但也暖和不到哪里去。看见顾念乔的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罗毅恒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这个家很有必要改善一下了。”罗毅恒暗自记下。
顾念乔从母亲手中接过水杯,拿到罗毅恒面前,对罗毅恒说:“家里没有人喝茶,所以就只有白开水!”
开水冒着热气,罗毅恒笑了笑,伸手去接水,手碰到了顾念乔的手,两个人的心同时一惊。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掩饰的很好,尽量不让对方看出来自己的内心有多慌乱。
顾西已经开始忙活晚饭,吩咐顾念乔看好炉火,便提着篮子准备到集市上去买菜。罗毅恒见状便说:“伯母不用忙活了,一会有车过来接我们,去L市!”
“去L市?”顾西吃惊道,“可是明天就除夕了,今天出去恐怕不妥吧!”
按照石头镇当地的习俗,到了年底只有外出的人归家,没有归家的人往外面跑的。当地的人习惯守岁,除夕那天呆在家里,从大年初一开始才会四处窜门。所以,罗毅恒的这个安排令顾西感到为难。
守岁是过去的老习俗,那是因为每到过年的时候镇上的人没有活可做,也没有地方去逛,干脆就蹲在家里不出去。如今大城市里的人早已改掉了这一习俗,只有乡下人还将这一习惯看得很重,延续着千百年来老祖宗的传统。
“伯母,我们去L市过年,过完年再回来,正好我这段时间也比较清闲,可以好好陪陪你们!”罗毅恒笑道。
顾西有些犹豫,因为此刻她并不知道女儿的心里怎么想,也不敢贸然答应罗毅恒的邀请。
顾西本想向念乔寻求答案,却见女儿心不在焉地僵在那里,便推脱道:“在家里过年挺好,有家的感觉,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我们家过年吧!”
罗毅恒心中早有主意,L市的朋友已经派车在路上,过不了多久就会达到。罗毅恒便央求顾念乔说道:“念乔,伯母为你忙活了大半辈子,这个年我们一定要好好陪陪她好吗?”
说实话,罗毅恒的孝心很令顾念乔感动,顾念乔迟疑了一下,却又听罗毅恒说:“那边的酒店已经安排妥当,年夜饭都已经定下了,不去就白白浪费了!”
顾西是节俭之人,听罗毅恒这么一说便焦急道:“那不可以退吗?”
罗毅恒摇了摇头:“年夜饭本来就不好定,我这还是托关系订到的,所以,伯母您无论如何要给我这个机会!”
罗毅恒把话说道这份上,顾西也不好再推辞,看了眼顾念乔,见顾念乔脸上没有明显的反对表情,便答应了罗毅恒的邀请。
一辆黑色的大众商务停在顾念乔家门前。顾西和顾念乔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便听罗毅恒说:“什么都不用带,那边早就准备好了!”
顾西只好带着顾念乔一起上车。
罗毅恒就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顾西从侧后方观察他,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欢。若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那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顾西满意地看向自己的女儿,顾念乔就坐在旁边一言不发。顾西便失望地收回视线,心里隐隐紧张。
不知道她私自做主念乔会不会责怪她。她顾西并非贪图富贵之人,但看着这个既体贴又懂事的大男孩心里仍旧是一阵感动。
如果念乔能够嫁一个懂她疼她的好男人,她顾西这辈子的罪也就没有白受。曾经被那个男人狠心遗弃,若不是肚子里已经怀了骨肉,恐怕她早已命赴黄泉。
辛苦拉扯大的女儿是她惟一的希望。她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到了L市,司机将车子交给了罗毅恒便走了。罗毅恒便充当起司机来。这样罗毅恒开车载着顾西母女也比较自由。
罗毅恒见天色尚早,便带顾西母女去购物。
L市落佳华购物中心大牌云集,算是L市购物第一招牌。顾西还是第一次来到如此高档的地方。
罗毅恒预约了VIP服务通道,便有专人带顾西母女去挑选衣服。
顾西进试衣间的时候看了衣服吊牌上的标价是八千五百元,便又将衣服拿出来塞到营业员手上:“太贵了,我们走吧!”
营业员便指了指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罗毅恒:“有他给您付账呢!”
“可是,这也不能要他破费啊,小姐,你还是把衣服收起来吧!”顾西背起包就要走。
可是营业员是接了命令的,必须要帮助顾西试到满意的衣服。所以,她也不敢造次,赶紧哄着顾西道:“阿姨,只是让您试试,又没说当真要买,试试也没关系的!”
可是顾西仍旧是不肯试,营业员只得亲自拉顾西去试衣服。
虽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一身时髦的装扮,顾西的年龄立刻被减去十岁,连站在一边的顾念乔见了也发出啧啧的惊叹:“妈妈,你真好看!”
顾西在营业员的引荐下试了有五身衣服,罗毅恒觉得还不错,便对营业员说:“请把这五件衣服全部包起来!”
顾西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推脱道:“毅恒,这不合适,营业员说只是试试,哪能当真买!”
可是营业员只听从罗毅恒的吩咐,拿了他的金卡直接刷了机。“罗先生,一共是四万六千三百元整,请您在这里签字!”
顾西听到从营业员嘴里报出的金额赶紧上前去阻止罗毅恒:“孩子,你的好意伯母心领了,这四万多块可不是小数目啊,伯母担当不起啊!”
可是罗毅恒却笑着对顾西说:“伯母,您客气了,以后我会和念乔一起孝顺您的!”罗毅恒说完看了眼不远处的顾念乔,只见她的脸红得像一块布,便笑着结了帐。
换到另外一处年轻女装区,罗毅恒估摸着顾念乔不会愿意试衣服,便亲自上阵,指了几套顾念乔型号的衣服结账走人。
到了宾馆,罗毅恒让服务员将大小的包裹送到客房,便领着顾西母女到餐厅用餐。
这是一家多元化餐厅,里面有中式、西式各色餐点。
罗毅恒估摸着顾西吃不惯西餐,便在中餐区落了座。
一顿饭,罗毅恒对顾西母女照顾有佳,这让顾西十分感动。
罗毅恒租赁的这套客房是高档公寓式酒店。两房一厅,厨房卫生间齐备。
顾西和顾念乔进到房间,顾西便拉着女儿的手在床上坐下。
顾念乔只是低着头,心怦怦跳。她不知道母亲会跟她说些什么,是责骂她还是其他,顾念心里并没有底。
但顾西的眼睛里充满了母亲的慈爱,她轻轻地握住女儿的手道:“念乔,妈妈见你一路上不言不语的,也不知道你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希望你不要生妈妈的气,怪妈妈私自做了这个决定,跟他到这里过年!妈妈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妈妈很喜欢这个小伙子,但是妈妈不能勉强你喜欢任何人。无论你做任何的决定妈妈都只会站在你这一边。”顾西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念乔,妈妈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顾念乔迟疑了一下,扪心自问,她是喜欢罗毅恒的。看着母亲顾西殷切的眼神,顾念乔不敢对母亲有任何的隐瞒,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听到顾念乔肯定回答,顾西终于松下口气,但心中仍旧有疑问:“但是,念乔,你得告诉妈妈,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顾念乔见顾西一脸的疑惑,便将自己和罗毅恒相识的前后大概说了一遍。顾西吃惊地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他就是那个毅恒投资集团的董事长罗毅恒?”
顾念乔便又向母亲点了点头。
原来女儿交的男朋友却是全国大名鼎鼎的毅恒投资集团年轻有为的董事长。前些日子顾西听镇上的人议论过念乔交到了一个大款男朋友,原来事情却是属实。
看来顾西不得不和女儿详细谈谈了:“念乔,既然你真心喜欢人家,就要以礼相待,不能老是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虽然妈妈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妈妈得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没有一人男人能够容忍你一辈子对他冷淡的。所以,你若是真心喜欢,就紧紧地抓住,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莫及!”
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母亲会跟自己说出这些话,这令顾念乔非常吃惊。妈妈说的这些都是实情,顾念乔也知道自己这样对待罗毅恒不好。可是,令她蒙羞的那天晚上犹如一团阴云始终笼罩在顾念乔的心头挥之不去。
不管怎样,母亲说的话却是警钟,既然爱他,那为何就不能够对他好些呢?
又听顾西说:“水果我已经洗好,摆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你给他送去,好好对他,别再像现在这样,妈妈祝福你们!”
顾念乔点了点头,正准备出门,却又听母亲说:“你们年轻人只管聊,不用管我,我就在房间看会电视,困了就睡了!”
顾念乔应了一声,替母亲关上房门。她知道妈妈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顾念乔的心里一片感动。
从茶几上拿起果盘,顾念乔将妈妈亲手洗的葡萄端到罗毅恒房前。用心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罗毅恒答应声,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罗毅恒正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用电脑。
顾念乔轻轻地走过去,将水果摆在桌上。
罗毅恒一见是顾念乔,便放下手头的事情拉住她的手说道:“念乔,我来看你开心吗?”
顾念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罗毅恒却激动地将顾念乔搂进怀中。“念乔,你不知道你这个点头对我有多重要!”罗毅恒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孩紧紧地拥住顾念乔。
只听顾念乔说:“过年了,手头的事情能放就放一放吧,这几天,我和妈妈给你做导游,我们好好玩玩,L市虽然不比S市那么繁荣,但有许多名胜古迹值得一看,就当是你来L市度假了!”
有顾念乔这句话,罗毅恒只感觉好踏实。
其实顾念乔嘴上倔强,心里还是爱着他的,不是吗?
“那么念乔,”罗毅恒轻声道,“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罗毅恒这么说,顾念乔只觉得好愧疚:“毅恒,你对我,对我妈妈都这么好,你是个好人,这辈子能遇见你是件幸事,所以,别说是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你!”
罗毅恒哪里舍得顾念乔这么说,只见他轻轻吻住顾念乔的双唇,呢喃道:“念乔,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对我好一点点,一点点就足够!”
原来这么长时间,罗毅恒在全心全意地爱她,而她却一再地伤他的心。
紧紧地吻住罗毅恒的双唇:“毅恒,我爱你!”
顾念乔的主动却令罗毅恒感到无比的振奋,他已不能再等,这一刻,他不仅要拥有顾念乔的身体,更要完整地拥有她的心。
肉体上的欢愉只是暂时的快乐,而两颗彼此真爱的心却是永恒的诺言。
从顾念乔决定向罗毅恒交付真心的这一刻起,罗毅恒的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踏实,紧拥住顾念乔的身体,罗毅恒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这幸福是触手可及的。
除夕夜,罗毅恒、顾西和顾念乔三人是在L市最高档的酒店吃的年夜饭,虽然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却也其乐融融。这也正是顾念乔向往已久的家的滋味。
从小到大就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孤单地过活,到现在,又多了一个罗毅恒,不管他们的爱情之路将来能够走多远,但此刻,顾念乔却是真真正正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过完年,罗毅恒和顾西母女去了L市大大小小的名胜景区,玩得不亦乐乎。
大年初六,罗毅恒才开着车载着顾西母女回石头镇。而顾西似乎也比以前年轻了许多,这几天所感受到的温馨却是她一辈子都难有体会的。虽然他的那个男人也曾经带她去过L市的一些景区,但那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罗毅恒原本打算将顾西一同接到S市居住,但还未来得及征求顾西的意见便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顾念乔接到李玥父亲的电话,说是李玥在家中自杀了,情况很不妙,现在正在W市的人民医院抢救。
顾念乔听后也是大惊失色,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赶紧让罗毅恒开车带她去W市。
火急火燎地赶到W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病区,顾念乔一眼就看见李玥的父亲正坐在抢救室外面抽烟。
顾念乔吓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双眼紧盯着抢救室的门牌眼泪便哗哗地往下掉。
倒是罗毅恒要镇定,他向李玥的父亲询问了李玥的情况,只听李玥父亲李大成说:“小玥她这段时间情绪一直都不好,整天吵着要我和她妈妈带她去找罗毅恒。这孩子,怎么会得这个怪病,这天下之大,那毅恒集团的罗毅恒哪能是我们这些人说见就见的。我和她妈妈也没敢说重话,只是安慰她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谁知道她就能这么想不开,割腕自杀!从上午九点就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说着李大成老泪纵横。
顾念乔听李玥父亲这么一说,便哭着对罗毅恒道:“毅恒,李玥是爱你爱的着魔了,怎么办呢?”
罗毅恒难为情地皱了皱眉,安慰顾念乔道:“等会再说吧!”
李玥的父亲方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罗毅恒,便向遇见了救星一般抓住罗毅恒的手央求道:“罗毅恒?你是毅恒集团董事长罗毅恒?”
罗毅恒的手被李大成纂得生疼,他强忍住痛点头道:“我是!”
只见李大成扑通一声跪在罗毅恒面前:“罗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罗毅恒哪里受得起李大成如此大的行礼,便请求道:“李伯父您先起来再说!”
可是李大成哪里肯起,带着哭腔说道:“小玥的妈妈刚听说小玥割腕自杀了,就气的昏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家里抹眼泪。您若是见死不救,那我们这个家也就没了!”
罗毅恒经不住李大成的央求,再说,罗毅恒本也是乐善好施之人,只是这李玥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帮。
只得硬着头皮许诺道:“伯父您请起,只要是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来。只见李玥的右手腕上包扎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手臂和脖子之间挂着一个长长的沙袋。
李大成疯狂地扑上去看见面无血色的女儿,心如刀割。
主刀医生边走边对李大成说:“再差零点一毫米我们也就无能无力了,还算这孩子命大!等到病房养几日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站在一旁的罗毅恒和顾念乔这才松下一口气。
但罗毅恒的心中并不轻松,之前答应了会帮李大成的忙,以后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罗毅恒心里隐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