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礼拜六,天灰蒙蒙的,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某人的心情也如这天气般阴沉,通过玻璃窗上平面镜成像,一张小巧白皙的脸也越来越清晰,略带娇俏,凑近了就会看清,那几乎是一种苍白乃至惨白!
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寝室而来。这个时候不该有人来才对啊?一抹熟悉的倩影郝然映入眼帘,肖紫依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那眸子微微一翘,眸子的主人嘴角上扬:“我回来取学生证的,你病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语气里满是关切与担心,可在肖紫依眼里,这些话就像一根根的针扎在心上,是那般的疼痛;那般的令人神伤。
冉晨曦一你可知道,待会和你一同前去图书馆的那个人,他昨天还是我的男朋友;你可知晓,你现在的关心对我来说每一句都是讽刺。我是因你而病,但你却只是一个无辜的不知情者,我该怎么去恨你,如何去怨你……
雨没有一丝要停的痕迹,从屋檐径直滴到窗台上,滴滴答答的响声,彻底激怒了某人,右手一伸,啪的关好窗子,独自踏着孤寂的步子,向床铺走去,也许睡一觉,在梦中或许能找到法子;亦或许生活本就是一场梦,只是自己却仍然沉迷,不愿意醒来。
春雨绵绵方妨休,含情脉脉柳捎愁;此去追忆相甚远,奈何一人一孤舟!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都是新绿,似乎一切人世里的事物,都透露出生机,肖紫依感受到这片盎然春意,缓缓地闭上那对灵动的双眼,双手合十放在唇边,暗自嘀咕了几句,再次睁开双目,貌似她已接受失恋的事实,她第一次“面目狰狞”地笑了,笑的是那么夸张,那么大声。就连原本应该从她身边经过的那个男生,也避开她,绕了远路;更不用说那柳枝上的几只喜鹊,从它们身上掉下来的毛羽,就能断定,它们逃跑时的慌张。
这些外界事物并没有影响到肖紫依的怪笑,只因一声“学姐??”而打断了她的笑声,致使她咳嗽不止。
“学姐,真的是你!”能在这里见到梦中的女神,而且还是单生的女神,这是尹正浩梦寐以求的事,因为以前只要自己一接近学姐,之后不久会遇到一些很麻烦的人,然后是警告,惹恼了他们,还会被揍。不过最近情况好像很乐观,有好几次,都看见学姐只身去上课,她走的好快,而且还皱着眉头,害的自己都不敢上前去打招呼。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看到因咳嗽而面红耳赤的学姐,尹正浩打心底里心疼,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无奈,肖紫依双手捂住腹部,半弯着腰,咳的是撕心裂肺,哪里腾得出手来,尹正浩于心不忍,他拿出纸巾,倾身向前,自顾自的亲自替肖紫依擦拭起来,这种亲密让肖紫依有点措手不及,她直起身,抬头望向那个虽比她小但比他高一个头的尹正浩,她的嘴角蠕动着,但可悲的是她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尹正浩的手依然停在她的唇上,画面就这样被定格。
不远处踱步而来的男女,对眼前的这一幕颇有感慨!“寒,你看,那个女孩就是我经常对你提起的室友肖紫依!”冉晨曦满眼桃色,欣喜的向萧寒解说着,虽说是室友,可是自己从来不知道肖紫依有过男朋友啊?可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她和那个男生举止如此亲密,若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还真是难教人信服?而冉晨曦说话间也明显感到了身旁人的僵硬,她对萧寒与肖紫依之前是男女朋友的事完全不知情,只因某人对外封锁了一切有关自己私人情感的消息,而那个人正是冉晨曦身旁的这个男人——萧寒,一个为了利益而不折手段的嗜血鬼。
看到自己曾经的女友和另一个男子在自己面前上演亲热戏,这种感觉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些受不了,更不用说萧寒了,他心里即便已经很想杀了面前这个“****”(当然是指他的前女友肖紫依了),但是别忘了他是谁,从他第一次接手父亲的萧氏企业起,他就懂得了什么都不能表现在脸上,那才是一个成事者必备的伎俩,现在的他当然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样的伪装下,他依然能够应付自如,一句玩味的“她就是你常提的那个人”仿佛是疑问又带有那么浓厚的肯定色彩,接着戏谑到“也不过如此,我看还及不上曦儿你的万分之一。”冉晨曦听闻,嘴上虽指责道:“寒,肖紫依人很好的,我不许你那么说她。”心里可早就乐开了花,能得到自己心仪男人的赞赏,那是身为女人最大的骄傲,把原本准备问他【为什么感到不适,】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又把身子往萧寒怀里蹭了蹭,萧寒对女人这套把戏本就心知肚明,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了。一双大手用力地拥住了那曼妙的身躯,惹得冉晨曦娇喋,只是心里又对冉晨曦厌恶了几分,对一个认识才不到两个星期的男人,就投怀送bao,这要是以后真娶了她,还得了??不是自己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吗?若不是因为公司资金周转出了一点问题,他还真不想拿自己来色诱这个冉局(冉晨曦的父亲,本市的局长)的千金,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会知晓那个在自己面前娇羞可人的肖紫依,竟是这样一个****荡妇,和自己刚分手不久,就耐不住寂寞,到处“招蜂引蝶”,以前想摸一把她的大腿,都怕吓着这个羞涩的小青苹果,没想到、、、感情自己这个情场老手都被这个假面羊给骗了,看到那个曾经被自己警告过无数次的男人,正意犹未尽地揉着肖紫衣的红唇,这可是有生以来,他萧寒第一次又被侮辱的感觉,肖紫依,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行,这笔账我以后慢慢跟你算。
看向正在自己怀里闭目享受的冉晨曦,萧寒腾出一只手来推了推她,用眼神宠溺地看着怀里的人儿,示意她这样很失礼,应该上前去打声招呼,冉晨曦自小就受父亲的耳濡目染,(父亲曾说过:男人能征服世界,可女人能征服男人。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抓住那个男人的心,而眼睛又是心灵的窗口,所以想读懂男人,就得先从眼神抓起)自然对萧寒的眼神心领神会,随即扬起眸子,咧着嘴笑道:“紫依,和帅哥约会呢?”冉晨曦的一声娇笑,把僵住的肖紫衣和尹正浩两人拉回了现实,当冉晨曦抬起那张因紧张而羞红的脸时,对上的恰是萧寒凛冽的目光,她不知道萧寒有没有误会自己,也许从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把我这个叫肖紫依的人忘了吧!肖紫依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她并不了解,她用这种临危不惧的眼神盯着的人,已经在脑海里把她奸杀好几回了,该死的,这种暧昧的表情,她就不会收敛一下吗,以前,他也没发现她原来也会如此娇媚,看来她不用施媚术,就已经把自己迷得是气晕八素了,现在她这个样子,是在提醒我不该甩她吗?她的眸子里,此时分明写着“甩我??你亏大了”,萧然甩甩头,尽量不去直视肖紫依,他怕自己有那个心理需要,控制不了啊!!
肖紫依看到他连多看自己几眼都不愿,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暗淡,自己曾经那么的深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如今换来的却是他的厌恶,幸好以前没有把身子给他,否则现在还给不给人活了?肖紫衣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原来他以前不碰自己,就是料定不会娶我,我还真是傻啊,肖紫依无声地数落着自己,更是恨死了眼前的男人,恨他的霸道(强制性地让接近过她的男子知难而退);恨他的自私(他明确的告诉过她,不准让外人知道我们的恋人关系);恨他的高傲(不论什么都不征求她的意见,他是永远的独裁主义者);恨他曾经对自己那么温柔;恨他半夜三经从外省赶回来,帮自己过生日;恨他在自己摔倒时,自愿做肉垫;恨他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在我的发梢别上了一枚发卡;恨他偷吻自己时的那份悸动;恨他……肖紫依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这样的他,教人怎么去恨?
眼前哭泣的人儿,把当场的其他三位主角弄懵了,肖紫依自顾地接过尹正浩的纸巾,擦拭起眼角,扯了一个很烂的理由,就抓起尹正浩的胳膊,拖着尹正浩像食堂走去,留下满眼诧异的冉晨曦,和内心无比煎熬,神情却冷若冰霜的萧寒。
柳枝上的那几只喜鹊,不知何时已归来,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似乎并没有波及到它们分毫,它们依旧唧唧喳喳,貌似心情很好似地唱着歌。它们好像开心的太早,突然柳树的枝干被某人当成了沙包,击了一拳,吓得喜鹊队伍扑腾着翅膀,吓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