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扒开那些废弃的钢材,萧寒腾出一块空地,蹲了下来,与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保持在同一水平线,猴子则垂首立在他的身侧,不忍心看到椅子上的女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惨象。
“怎么样?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吧?”
对着萧寒假惺惺的慰问,小萝莉已经不想再笑了,三年,足够让一个人忘却了怎么去笑。
“不说?那就在这里呆上个十年半载吧!反正一时半会,我还不打算在这里动工”。
“你以为这些都由得了你做主?简直是异想天开,外面还有一堆媒体在报告呢?不要忘了,我还是很受关注的,你也只能关得了我一时,但是休想关我一世!”小萝莉反驳。
萧寒看着这个蠢得可以的女人,简直愚笨的可以和那个****媲美了,好心点醒她:“你也不想想,这么久了,外面没得一点风声走漏出来,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眨了眨吧双眼,小萝莉不再做任何挣扎。这个男的说的很对,现在离刚才发生的事件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可是外界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想到这些,小萝莉恍然大悟,“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作梗,才让我从人间地狱,来到这个龙潭虎穴”,浓黑的秀目恶狠狠的盯上眼前这个说话不算话的男子,有一种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喉头里的血腥味涌了出来,用最后一丝气力嘶吼道:“你不是人,是禽兽,你答应的,说过只要事成就把我带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安度一生,你骗人,你不得好死……”
“你想死?”萧寒神速的扼住了小萝莉的咽喉,久经杀场的他,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女子想咬舌自尽。威胁道:“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你还得一直活着,冉局那厮还在牢里等着你上庭指证了,”萧寒说着,笑了笑,又道:“况且你的儿子,貌似很想见到妈妈。”
没错,这是萧寒控制小萝莉唯一的杀手锏。
女人听了萧寒的话,开始痛哭,是啊!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前夫的儿子是无辜的。看来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不简单,连自己多年前安顿在乡下的婴孩儿都找出来了。到底他知道有多少事?
见小萝莉乖顺了,萧寒抽回自己的手,警告她:“不要试图寻死,否则,一干人等都得跟着你陪葬”。
处变不惊的站起,萧寒接过猴子递来的纸巾,擦拭着双手。
小萝莉缓缓闭上了双眼,她很清楚就算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出了厂门。萧寒和猴子坐车赶往派出所里。
所里的老高此时正吸着烟,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改不了,老高这人一辈子就两嗜好,喜欢喝喝小酒,抽抽烟,尤其是想事情时,那烟跟着他可遭罪了,一根接着一根被老高往嘴里送,由此可见,这所里的空气在老高的管辖下,就可见一斑了。
“我说高警长,姓萧的都在门口了,你还有雅兴在此吸烟,快点前去看看吧”说话的是老高的同仁。
老高的表情明显一僵,遂道:“走,这就走”
迎向萧寒,老高的嘴跟抹了蜜似的,笑不可扼的奉承道:“不知萧总今日个到访,没来得及准备啊!还请见谅。”老高的同仁在一旁帮腔,2张老奸巨猾的嘴脸。
萧寒就觉奇怪了?不是你一直吵着要见我么?现在倒是推得干净,萧寒和猴子来了个对眼,依计划行事。
被半推半就的迎到里间,萧寒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味,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老高拿出上好的龙井替萧寒斟了一杯,猴子不喝,于是就免了。
萧寒抿了一口茶,味道不错,看来不是赝品,单刀直入的问:“找我所为何事?”
老高被萧寒的毫不铺垫的前奏当头一棒,细细理解后,也明白了一二,“我现在是众地之矢,我希望你能给予我应得的保护费。”
老高是满口没得商量的语气,显然这是一个想过很久的决定。
萧寒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笑言:“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我要你带我去见一面‘曾经的岳父’”,萧寒故意加重了曾经这2个字的重音。
双方都获利的好事,老高连连点头。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冉局被单独隔离开来,他席地而坐,对着天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开锁声响,冉局看到了前来探望自己的贤婿。
可是他忘记了,此一时彼一时。
萧寒的脚还没跨进去,冉局这个老头就奔上前来,“贤婿,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
听着老头的辩解,萧寒想笑,冷漠的说:“你似乎搞错了,我只是和你女儿定过婚而已,还没结婚了,贤婿这个代名词,我还承受不起。”说完,满脸无辜。
看着这个与往日太不一样了的萧寒,冉局身心一震,他这说的是什么话?“贤婿,你是不是也被控制了?”
蔑视老头一眼,萧寒自顾自道:“你觉得我像是被控制了吗?自己做了,就要敢承认,不要在我面前摇尾乞怜,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看清楚,我不是你的贤婿,我是我自己萧寒”
“你这个畜牲,你还是不是人?你一直在骗我们,包括曦儿”冉局整个人都快疯了,这是最不能接受的事实,曦儿是无辜的,她不该卷入这场无硝烟的明争暗斗里面的啊!
很好,老头,你也有今天,贩毒毁了多少无辜的人们,萧寒在心里为母亲默哀,若不是老头你走私到本市的毒品,母亲不会被父亲绑起来,不被绑起来,母亲就不会因为犯了毒瘾,而一次性摄取过量身亡,这样来说,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你会有报应的,你不是人,你……”冉局已经不受控制了,双手在萧寒身上用力的捶打。
看着一动不动的老大,猴子知道老大心里也不好过,上去,擒住冉局的双手,把冉局往牢里托拖,冉局死命的挣脱,没有得逞,他的脚也不停歇,在地上拖出一条深深的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