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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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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上课铃声响过,省城一中的校园内空无一人。

几丛不知名却异常茂密的树木将校门半遮半掩,阳光照在散落一地的细碎叶片上,一只红脚的小小鸟在铁栅栏锋利的尖头上跳跃。

“忽”一声尖厉的风声惊飞了红脚小鸟,一条人影冲天而起,衣袂发丝随风飘扬,一瞬间遮暗了日光。

孟蹈仁冲进教室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好一会儿,本来不必花这么多时间,也怪他太着急了,出手太重,打断了鬈毛的胳膊,只好又花时间帮他接骨。

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孟蹈仁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教室的位置,幸好遇到一个好心的白胡子老头帮他指路。孟蹈仁喊了“报告”,规规矩矩地站在教室门口等,心里很懊恼,第一天上学就迟到,老娘那一顿狠捶是逃不了了。

讲台上站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先生,穿着时下文化青年中很流行的洋服,左胸的口袋上还别了支钢笔。先生抬了抬眼镜,温和地道:“进来自己找位子坐下,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孟蹈仁松了口气,赶紧答应。转头望向教室,他惊喜地发现满教室正襟危坐的学生中唯一站着那位,戴着一副让他印象深刻的黑框眼镜,正是适才被勒索的少年。

先生道:“迟到的同学刚才没有听到,我姓苏,苏士杰,你可以叫我苏先生或者苏老师。好,同学们继续自我介绍,下一位是谁?”

孟蹈仁盯着那少年眼也不眨,生怕他再消失。那只胀鼓鼓的钱包还在他裤兜里揣着,令他浑身不自在。那少年却没有看他一眼,事实上他谁也没看,镜片后的眉眼低垂,冷冷地说了句“我叫尔七”,便自顾坐下,双臂抬上桌面枕住头,居然明目张胆打起了瞌睡。

教室里立即有人窃窃私语、偷笑,“安静!”苏先生轻声喝斥,成效不大。他无奈地看了尔七一眼,又道:“下一位。”

孟蹈仁在第四排找了个空位坐下,频频回头看尔七,犹豫要不要马上过去还他钱包。轮到他自我介绍,苏先生叫了两次才听到,起身磕磕巴巴地说了。

苏先生对他的名字很感兴趣:“‘蹈仁’,嗯,语出《论语》。‘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君子行仁,看来孟同学府上不但国学深厚,而且品格高尚,令人敬佩啊。”

孟蹈仁瞪圆了眼睛也不懂他在说什么,好在苏先生没有多问,挥手令他坐下,翻了翻名册道:“在座的同学都做了自我介绍,还有两位没来的同学:司南聿和成峦,明天再补上。现在开始上课。”苏先生刚转过身在黑板上书写,坐在孟蹈仁右手边的少年马上低声道:“明天?除非奇迹出现,司南聿今天能抓住‘夜叉’,否则他明天绝不可能来上课。”

另一个声音接口:“李步虚,你也听说‘夜叉杀人’了?”

“废话,死的那个是我爹商号的伙计,我爹亲眼见过尸首!”

又有人道:“啊,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可怕?”

“传说算个屁,比那恐怖一百倍!我爹吓得每天晚上做噩梦,像你这样的,能当场吓昏过去!

参与谈话的人越来越多,苏先生头也不回地咳嗽两声,说话声停了几秒,又“嘤嘤嗡嗡”地继续。

“你爹亲眼见过‘夜叉’?”

“你咒谁呢,亲眼见过那还有命吗?”

“不是说有个更夫亲眼见到杀人的是‘夜叉’?还说身高丈许,青面獠牙,跟戏里扮得一模一样!”“我也听说了!”

“嗯,我也听说了,可是先生讲过世上没有妖魔鬼怪,那个‘夜叉’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司南聿来了,问他,他肯定知道!”

……

孟蹈仁耳力好,清楚听到每个人的话,越听越好奇,低声问座位在他右手边,讲话最多那个叫李步虚的少年:“你们说的‘夜叉杀人’是什么?”

李步虚惊讶地看他,“你没听过?”

孟蹈仁摇头,李步虚大喜,他打小就立志当个说书先生,可惜家境太好没有可能,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才能都发挥到说闲话上。难得碰到一个对热门话题一无所知的对象,正好让他过瘾。

李步虚绘声绘色地告诉孟蹈仁,所谓“夜叉杀人”,本来只是一起普通的命案,死者是省城最大的绸缎庄,“兴隆号”的一名伙计。他有天夜里没回家,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路边。虽然死状奇惨,一个无财无势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也没引起太多注意。谁知警察的调查尚未有眉目,一名更夫的证言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把整个省城民众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起命案上。

这名更夫发誓说,他亲眼看到杀人凶手不是人,而是神话里讲的戏文里演的“夜叉”,还把“夜叉”的外形说得活灵活现,听得人毛骨悚然。

普通人对这种神神怪怪的事向来宁信有莫信无,一时间流言四起,越传越离谱,人们一边搓着鸡皮疙瘩一边加油添醋地传话,倒像亲眼见到“夜叉”的人是自己。

相比民间的沸沸扬扬,省城警察局表现得很低调,对外闭口不谈案情,内部成立专案小组专门负责此案。

而专案小组的负责人,正是司南聿。

司南聿,今年十七岁,民国现任警察总长司衡义的公子。他从小就是神童,十一岁赴米旗国留学,十五岁归来即协助父亲破了一个经年悬案,得到总统亲自嘉奖,从此成为举国闻名的少年神探。人人都知道他将来会继承警察总长的位子,所以他虽然没有公职,却呆在警察局的时间比在学校多,校方也默许了他的行为。

最后,李步虚总结道:“就算是司南聿,碰到‘夜叉’也只能束手无策,人怎么可能跟神怪斗?当然,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怪的话……”

孟蹈仁听得津津有味,乡下那说书先生翻来覆去都是老段子,他早就都听腻了,李步虚口才比说书先生好,一个讲得眉飞色舞,一个听得聚精会神,连几时下课都没注意。

故事听完了,孟蹈仁终于想起他还有事要做,赶紧摸了摸还在裤兜里的钱包,掉头去瞧尔七。

一眼看去大失所望,尔七的位子空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离开了。

不打紧,孟蹈仁捏着裤袋安慰自己,尔七总要来上课,到时候再还也来得及。

结果,直到下午放学,尔七再也没出现。

放学的钟声响过,孟蹈仁捏裤兜的手手心已经全是汗。怎么办,难道真要把钱包带回家?这么多钱,听说省城的小偷很厉害,要是不小心被偷了,杀了他也赔不起。

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磨磨蹭蹭地出了教室。

管理员在走廊那头关窗,光线变得昏暗,孟蹈仁心不在焉地转过拐角,差点和人迎头撞上!

那人跑动中刹不住脚,惊叫一声伸臂推来,孟蹈仁想也不想,右手抓住他的手腕,侧身顺势一拉,同时飞起左脚踢他的膝弯,一连串动作熟极而流,那人“扑通”摔倒在地。

肉体着地声传入耳中,孟蹈仁手脚还维持着“抓踢”的架势,人已经当场僵住。

他生性憨厚迟钝,反应本来就比常人略慢,又练武练成了本能,刹那间根本忘了这是在学校,不是乡下武馆,人人都经得起他的拳脚。

孟蹈仁僵了片刻,低头悄悄看向地上那人,心里求神拜佛没伤到他。目光一扫,正对上一双滴溜溜的眼珠。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坐了起来,阴影遮住他大半张脸,孟蹈仁只看见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一声不吭。

孟蹈仁等了一会儿,那人始终不说话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心慌,试探地问:“你没事吧?”

那人还是不说话,顿了顿,伸出右手食指向他勾了勾。

孟蹈仁指指自己,那人又勾了勾食指。

孟蹈仁走过去,迟疑了下,俯下身把头凑过去。那人伸手就捏住他耳朵,孟蹈仁耳朵剧痛,差点又一拳挥出,幸好及时忍住。那人冲着他耳朵大叫:“你神经病啊你,不就是撞你一下,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我撞你一下怎么了,本少爷没嫌你皮粗肉糙,你倒下手先把本少爷摔远了!本少爷碰到你会烂啊?还是见不得本少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妒嫉本少爷聪明智慧天下无双,想把本少爷摔傻了摔丑了……”

孟蹈仁被一连串的“本少爷”给绕晕了,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好容易那人停下来喘气,孟蹈仁轻轻挣扎,那人放开他的耳朵,喘着气道:“扶我起来,本少爷的脚扭了。”

孟蹈仁依言扶他起身,手碰着他的肩膀手臂,发现那人的骨骼非常细,似乎只要他用力一捏就能捏断,忍不住小声嘟囔:“城里人真没用。”

那人耳尖,偏偏听到了,大怒,“乡巴佬你说什么?我告诉你,就你那蠢模样,本少爷一根小脚趾都比你金贵!”

他骂得尖酸,泥人也有土性子,孟蹈仁火气上涌,铁青着脸忍了又忍,蹲下身想察看他的伤脚,那人却一脚踢过来,骂道:“滚开!”

孟蹈仁一把箍住他的脚,抬头怒瞪他。那人被他瞪得有点心虚,强撑着嚷嚷:“给本少爷让路,本少爷要上课!”

“闭嘴!”孟蹈仁忍无可忍,暴吼道:“你没长眼啊,早就放学了!”

他的吼声本来就响,又在密闭的狭窄走廊四壁回荡,震得两人耳朵嗡嗡作响,那人跟髦毛一样被他震懵了,只懂得张着嘴呆望他。

孟蹈仁吼声出口就后悔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不过做都做了,能让这讨厌的家伙闭嘴也不错。

呆了好一会儿,那人像是如梦初醒,四下张望,有些惶然地道:“已经放学了吗?我赶得这么拼命,还是来不及吗?”说着还眼巴巴地看孟蹈仁,像在等他的否定。

孟蹈仁放开他的脚,习惯性地搔了搔后脑,“大不了明天再来好了,旷课一天又不会开除。”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那人意料,他表情奇怪地自言自语几句,又大声道:“对呀,又不会开除,明天还可以来上学!”说完还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从上方大力拍孟蹈仁的肩膀,显得非常高兴。

搞不懂他在高兴什么,孟蹈仁只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骂人的时候噼里啪啦像炮竹,转眼变得可怜兮兮,突然又莫名其妙地高兴。他摇摇头,道:“你脚给我看看,小伤我能治。”

“不用不用。”那人显然已经忘了跟他吵架的事,好心情地笑道:“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乡巴……大个子,麻烦你送我进城叫辆车。”

孟蹈仁点点头,站起身扶着那人走了几步,发觉他轻得出奇,干脆把他背起来,轻轻松松地迈开大步走。

那人在孟蹈仁要背他的时候挣扎了一阵,后来屈服了,乖乖地趴在他背上,路上却一直没出声。

孟蹈仁脚程快,很快进了城。正街与几条小巷交汇的地方有个茶摊,他见过有学生在那里等黄包车,就把那人背过去,轻轻放下地。那人不知道又在闹什么别扭,拒绝他的扶持,单着脚跳到茶摊前坐下,低下头不看他。

孟蹈仁倒是把他看清了:傍晚的夕照下,那人的个头比尔七还小一号,明显偏大的校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细胳膊细腿,巴掌大一张小脸,简直像个没开始发育的十三四岁男孩儿。

难怪,孟蹈仁恍然大悟,老爹以前常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果然小孩儿都是喜怒无常。他倒忘了自己也才十六岁。

摊主过来沏了两碗茶,孟蹈仁身上没钱,只好从尔七钱包里掏钱付账,拿钱的时候偷偷摸摸,比贼还像贼,钱包放回裤袋仍然用一只手紧紧捂住。

两人沉默地等了许久,奇怪的是,平常这处路口黄包车来来往往,专门做学生的生意,今天却一辆都没看到。

天色越来越暗,孟蹈仁焦躁起来,男孩儿面前的茶一口没动,他都喝到第五碗了。摊主再来加水时,男孩儿忽然道:“阿姨,今天怎么一辆黄包车都没见啊,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嗓音清脆,又叫得亲热,摊主不由得心生好感,神秘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小少爷听过‘夜叉杀人’吗?”见他点头,凑近点又道:“听说‘夜叉’又出现了,死的是个黄包车夫,尸体就在护城河边上……”摊主打个寒战,指着旁边一条小巷,“有人看见那车夫早上就在这儿拉的客,穿过巷子朝护城河走……你想想,哪还有车夫敢过来?”

孟蹈仁端着碗到嘴边,已经忘了喝水,只觉得汗毛直竖。早上听李步虚讲“夜叉杀人”他完全没当真,和大多数听流言传流言的人一样,总觉得凶案与自己十万八千里遥远,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可是现在,凶案又发生了,现场还近在眼前,孟蹈仁眼前似乎出现传说中“夜叉”的恐怖面孔,缓缓对着他张开嘴,尖尖的獠牙上滴落受害人的血……

“喂。”男孩儿重重拍他一下,孟蹈仁一震,茶水差点泼到身上,手忙脚乱地放下碗,听到男孩儿兴致勃勃地道:“我们去河边看看,要是遇到‘夜叉’,就让他看看本少爷的手段……”

“不去!”孟蹈仁断然拒绝,“再往城里走肯定能叫到车,我送了你就直接回家。”

男孩儿还想再说,孟蹈仁不理他,站起身打算再背他一段,得赶快,老娘还在家等他吃饭呢。

男孩儿拍开孟蹈仁的手,嗤笑道:“要回你回,本少爷不用你管。”他一瘸一拐地朝巷口走了几步,回过头斜着眼睛看孟蹈仁,轻蔑地道:“还说城里人没用,谁没用谁知道。呸!没胆鬼!”

“站住!”孟蹈仁的脸“腾”一声涨得通红,他娘老说他像他爹,都是天生的牛脾气,平时老实过头,就是受不得激,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了。

男孩儿还在继续走,孟蹈仁一阵风般刮过来将他背到背上,粗声粗气地道:“我不是胆小鬼!”

“口说无凭,看你的行动才知道。”男孩儿舒舒服服的伏在他背上,摇头晃脑地道:“就算是也没关系,记住啊,待会儿遇到‘夜叉’,你就躲到本少爷身后,本少爷会保护你的。”

孟蹈仁知道自己口舌笨拙,不跟那男孩儿斗嘴。黄昏已摇摇欲坠,他抬头看了一眼渐渐变黑的天空,提一口气,快步奔进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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