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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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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蹈仁打听了半天,没有问到老人摆摊的地方,成峦非要吃豆腐脑,只好又到老人家去。在数条巷道间绕来绕去,到孟蹈仁讲完他和成峦分手后发生的所有事,两人总算找到昨夜的小屋。

小屋的诡异气氛在白天并不比黑夜减弱,高高的杂物堆挡住了阳光,走到近处,能看见木头墙板、门窗上大块大块变色的霉菌。孟蹈仁举手想敲门,朽烂的门板应手即开,大白天屋内仍是黑洞洞的,孟蹈仁嗅到一股极淡的腐臭味,是昨天晚上没闻过的,也有可能昨晚他的注意力都在豆腐脑上,所以没留意。

“有人吗?”孟蹈仁叫道,声音送入黑暗中,许久没有回音。

“我来。”成峦推开他,往屋里走了几步,喊道:“大爷,你在吗?我是昨天那个,又来吃你做的豆腐脑!”

他叫了几遍,仍然无人答应。

孟蹈仁道:“看来不在家,我们走……”话未说完,耳中似乎听到异声,他蓦然住口,侧耳仔细聆听。

成峦刚想问,孟蹈仁一把捂住他嘴巴。

不理会成峦的踢、打、捏、抓、掐、咬,孟蹈仁全神贯注地听,果然听到跟刚才一样的奇怪声音。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声音从屋内传出,听得很清楚,像老鼠磨牙的声音,又比老鼠磨牙的声音大很多。这时成峦也听到了,放弃挣扎,冲孟蹈仁使劲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孟蹈仁不懂。

手掌下挤出变形的声音:“捂科吴(放开我)!”

孟蹈仁放开他,成峦刚听完有关尸体的“报道”,有点刺激又有点怕,缩到他背后,还伸手扯住他衣角。两人慢慢地,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孟蹈仁运起夜视能力,眼睛很快适应黑暗,清楚地看见堂屋里的情况与昨夜相同,那张布满油污的大方桌摆在正中,桌面上也仍然放着那盏油灯。

声音仍在继续,孟蹈仁循声走向西北角,绕过方桌,心头忽然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以侏儒老人的身形,这张桌子会不会太过高大?

声音越来越近,孟蹈仁停在西墙前,这似乎只是一堵普通的墙,那怪声却从墙后传来。

再仔细观察,孟蹈仁在墙角发现一扇矮小的门,门框的高度只及他胸口,门板和墙一样被油烟熏黑,骤眼看去根本看不出墙上有扇门。

孟蹈仁走到门前,离得近了,清楚地听到门内的怪声,又有点像放大的咀嚼声……想到这里,他觉得脊背有些发寒,本能地回过头,看到成峦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仍然闪闪发亮。

成峦又使劲眨了眨眼。

这次的意思孟蹈仁懂了,他回过头,伸手推门。

门轻易地开了。

门内虽然比外面更暗,孟蹈仁仍然看清了情况——侏儒老人正站在一张小凳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石磨,老人一手往石磨里倒黄豆,另一只手转动石磨,磨盘碾碎黄豆,发出令人牙关紧咬的“咯吱咯吱”声音。

孟蹈仁松了口气,收起咏春拳的防卫姿势,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朝老人傻笑。

成峦从他背后探出头,喜道:“大爷,原来你在家啊。我们叫你怎么不答应?”

老人双手不停,熟练地动作着,一边颤巍巍地道:“年纪大了耳背,没听见。两位有事吗?”

成峦笑嘻嘻地道:“我想吃你做的豆腐脑。”

老人道:“对不起二位,豆腐脑卖完了,新的还没做出来,明天请早吧。”

“啊?”成峦急道,“一碗都没有吗,我真的很想吃。”

老人摇头,成峦失望地转头看孟蹈仁,一眼瞥见角落里拴着一条老狗,狗面前放着一大盆豆腐脑。

成峦叫道:“这不是有吗?”

老人道:“那是给来福吃的,这狗奇怪,喜欢吃这个。”

孟蹈仁早发现这条狗就是昨晚上攻击他那条,感觉却完全不同。昨晚上那条狗凶猛狡猾,这条狗却病恹恹地趴在地上,一副随时可能咽气的样子。

成峦走过去看那盆豆腐脑,馋得直吞口水,迁怒道:“坏狗,你吃了没有我的。”作势要踢它,那狗“呜汪”一声想逃跑,刚站起来,四条腿一齐哆嗦,“砰”一声又摔回地面,成峦哈哈大笑。

这条狗像是真有病,孟蹈仁看着不忍,把成峦扯住,向老人告别。

午饭还没吃,两人又去街上逛了圈。成峦挑嘴得很,样样不吃,孟蹈仁走得脚都酸了,感觉比练武还累,有气无力地道:“干脆回学校去,我把我带的饭给你,我娘做的东西是天下第一好吃。”

成峦怀疑地道:“真的?”

孟蹈仁信誓旦旦:“真的真的。”

两人回教室,同学们都午休去了,只有尔七仍在老位子熟睡。

孟蹈仁掏出饭盒——这是他牢记昨天饿肚子的经验,求老娘准备的——打开了递给成峦。

成峦尝了一口,立即大呼:“好吃!”一阵快吃快喝。

孟蹈仁转头不看着他吃,折腾半天,其实他也有点饿……羡慕地看向成峦,却见成峦没有在吃饭,含着筷子低着头,泪水一滴滴地落在饭盒里。

孟蹈仁活到十六岁第一次看到男人哭,他爹和师兄们是绝对不会哭的,孬种才哭呢!可是成峦瘦弱清秀,孟蹈仁又总把他当小孩子,看着他哭并不觉得厌烦。

他搔了搔头,问道:“怎么了?”

“没……”成峦摇摇头,轻声道:“原来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什么意思?”

“我妈妈生下我就死了……”成峦擦了眼泪,一笑,“你说得对,你妈妈做的东西天下第一好……”说完低下头大口大口地扒饭。

孟蹈仁看着他小小的头颅几乎埋进比头还大的饭盒,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酸,想安慰他,抓耳搔腮拼命想也想不出该说啥,于是又体验了十六年来的另一个“第一次”——第一次恨死自己笨嘴笨舌。

空旷的教室里两个人相对无言,一个吃着东西,一个看着他吃东西。

角落里的尔七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埋头继续睡觉。

下午的课成峦安静异常,孟蹈仁不时偷看他,尔七继续睡觉,先生发觉孟蹈仁走神,顺着他的眼光发现他在看成峦,摇头,这么快就换人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成峦放学走了,孟蹈仁正在收拾东西,尔七经过他身边,道:“你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

孟蹈仁愕然,“什么意思?”

尔七道:“有人要杀他。”

孟蹈仁失笑,“他一个小孩子谁会杀他?”

尔七冷冷道:“信不信由你。”不再理他,扬长而去。

孟蹈仁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忽然飞快地把杂物扫进书包里,发足追了出来。

这时候的成峦一个人孤零零地经过树丛,突然有人把手搭在他肩上,成峦怔了下,笑道:“大个子?”就要回过头。

此时,前方传来孟蹈仁的呼叫,他惊讶地抬头望去,树丛分开,孟蹈仁满头大汗地从远处跑近,身后是漫天乱飞的残枝败叶……

孟蹈仁停在他身前,搔着头道:“我想追上你,不小心又跑过头了……”

成峦黑线了一会儿,奇道:“你跑过头了,那后面是谁?”

孟蹈仁愕然道:“什么后面?”

成峦回头,身后树丛悄悄,根本没有人影,再一看,身旁一棵树从高处垂下的树枝在风中晃荡,不时拍打树干,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成峦一笑,“没什么。”又问:“你追我干吗?”

孟蹈仁怕他害怕,没说尔七的事,他又不会说谎,憋了半天,灵机一动,道:“你来我家玩儿吧。”

“你家?”

“嗯,”孟蹈仁道,“我娘肯定欢迎你。”

成峦欣然道:“好啊。”

两人说说笑笑地并肩而行,一阵微风拂过他们,吹入后方葱郁的树丛,阳光不及的阴暗处,一条黑影静静地伏下身躯。

孟蹈仁家在城南“平安巷”,是巷尾的一户单门独院,经过孟母几天的收拾打理,已经很像样子。

成峦跟在孟蹈仁身后进门,好奇地东张西望。

小小的院子里花木扶疏,很多明显是刚刚植下,空气中还弥漫着新鲜泥土的腥味。穿过院子就是屋门,孟蹈仁看到一个女人担着一担土从门里出来,急忙迎上去接过担子,叫道:“娘。”

成峦定睛瞧那女人,和他想象中“孟蹈仁的娘”完全不同,也根本不符合某不肖子挂在嘴边的“老娘”,那是个细眉细眼,显得非常温柔,而且非常年轻的女人。

孟蹈仁跟他娘嘀咕了一阵,居然丢下成峦挑着土走了,成峦刚张开口要叫他,孟母“刷”一下从远处闪到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热情地道:“同学,欢迎欢迎!哎呀呀,没见过这么斯文白净的孩子,长得可真是好,一脸的聪明相,果然省城的就是不一样啊,不像我们家笨儿子土头土脑傻里傻气,像谁不好像他爹,肚里一根扭不转的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一口气不歇地讲着话,孟母几乎是把他拽进了屋。

成峦,“……”

强中更有强中手,他输得心服口服。

晚饭的时候孟母尽给成峦夹菜,看得旁边坐着的孟蹈仁眼都红了。

成峦吃得心满意足,不忘拍马屁:“伯母,您的手艺太好了,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孟母喜滋滋地道:“哪里,我们乡下妇人就会洗衣服做饭,你娘……”

“咳!”孟蹈仁假装咳嗽。

孟母看他一眼,续道:“……你娘是省城的太太,这种事肯定是佣人做……”

“咳咳!”孟蹈仁暴咳,再次打断她的话。

孟母丢下碗就去揪他的耳朵,“让你装让你装,你这孩子像谁不好像你爹!”

“娘!娘!我错了!不敢了!”孟蹈仁痛得脸都皱了,不停求饶。

孟母对成峦慈祥微笑,转脸口若悬河的数落他,成峦筷子不停,打个饱嗝吃口菜,笑眯眯地看戏。

晚上,孟蹈仁和成峦睡在同一间房。孟蹈仁洗了澡回来,发现成峦坐在床沿,目光炯炯地瞪着他。

“还不睡?”孟蹈仁揉着耳朵,还疼呢。

成峦道:“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哦。”孟蹈仁想也不想,道:“那你睡床,我睡地上。”

成峦没同意也没反对,孟蹈仁打了个呵欠,从床上拿了铺盖和枕头,草草弄了个地铺钻进去。

成峦一直盯着他,直到孟蹈仁吹熄了油灯,房间里一瞬间伸手不见五指,才听到他解衣上床的“”声音。

黑暗中,孟蹈仁连打了三个呵欠,闭上眼,不片刻又睁开,烦躁地翻了个身。一会儿,又翻了个身。

成峦问道:“睡不着吗?”

“嗯。”孟蹈仁沮丧地道,“闭上眼睛就看到尸体和血,怵得慌。”说着又翻一个身,“哎呀”一声。“怎么了?”

“耳朵痛,老娘下手真狠。”

成峦“吃吃”地笑。

孟蹈仁怒道:“你还笑!”记得刚遇见的时候成峦也揪过他耳朵,难怪老娘那么喜欢他,说不定成峦才是老娘亲生的,哼。

隔一会儿,成峦轻叹道:“我也想耳朵痛……我真羡慕你……”

孟蹈仁语塞,黑暗中听着成峦轻轻的呼吸,眼前仿佛出现他哀伤的脸,大滴眼泪落下……那种难受的心酸感觉又来了,他冲口道:“你别这样,大不了我娘分你一半,她那么喜欢你,你认她做干娘啊。”

成峦喜道:“你妈妈肯吗?”

“怎么不肯?”孟蹈仁说着还在吃醋,“她对你比对我好!”

成峦道:“好,我明天问她。”说完似乎了了一件心事,长长吐出口气,许久不再出声。

孟蹈仁依然睡不着,他瞪着眼睛看着小小的窗口,月亮慢慢升高,月光透进来。他转过头,看到床上的成峦睡得很熟,唇边还带着微笑,便也忍不住微笑出来。

睡吧,明天他就有个弟弟了,明天,他就再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第二天,孟蹈仁和成峦一起到校,孟蹈仁的脸臭臭的,成峦神采飞扬。

司南聿居然来上课,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也显得比别人讲究,裤缝和衣袖的折边一丝不苟。远远就微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成峦大声问好。

孟蹈仁闷闷地招了招手。

司南聿问:“怎么了?”

成峦笑嘻嘻地道:“不知道,我问问啊。”回头踮起脚摸了摸孟蹈仁的头,道:“弟弟,什么地方不痛快啊,告诉哥哥。”

孟蹈仁悲愤地瞪他一眼,大步先进了教室。

成峦大笑,司南聿似笑非笑地看他,“原来你们结义了,你是……哥哥?”

成峦止住笑,白他一眼,“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跳跳蹦蹦地进教室了。司南聿笑着摇摇头,跟了进去。

走进门,角落里尔七正抬起头,四目相对,司南聿眼神锐利,尔七面无表情地又埋头睡觉。

司南聿看了他一会儿,直到先生进教室,才走到尔七前面的空位坐下,开始上课。

下课后,一堆同学围着司南聿打听“夜叉杀人”案件,吵闹声打扰了尔七睡觉,他冷冷地看了人群中的司南聿一眼,起身离开。

出了教室,外面阳光正好,微风徐徐拂来,尔七闭上眼,仰面享受自然赠予人类的最好礼物,半晌,忽然道:“你不去查案,跟着我干什么?”

他的身后,司南聿慢慢地走近,与他并肩而立。

司南聿学他仰起脸,感觉阳光清风拂面,缓缓地道:“昨天那个‘脚印’其实在以前的‘夜叉杀人’现场也有发现。如果这是连环凶案,受害者至今共有三位:一个绸缎庄的伙计,一名黄包车夫,一位外来的行脚商。我查过,三人毫无共同点。目击者称凶手是所谓‘夜叉’,现场除了那个不明脚印,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老实说,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尔七睁开眼,奇怪地看向他。

司南聿微笑道:“我问过校长你的来历,校长不肯说,只反复强调你是绝对可信的。他还告诉我,如果‘夜叉杀人’一案真的涉及某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可以找你帮忙。他说,你拥有可与鬼神抗衡的特殊能力?”他也睁开眼看着尔七,似乎对他的“异能”很感兴趣。

尔七与他对视了片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道:“你相信世界上存在鬼神?”

司南聿摇头,“所谓‘鬼神’,只是人类对所有未知事物的统称,我相信科学,但科学并不代表排斥一切未知,而是去了解它们,在了解之后,更好地运用。”

尔七微微一震,盯着他看了半晌,抬了抬眼镜,遮住眼底光芒。

“说得好,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聪明的一个,或许我真能告诉你一切,不过不是现在。”

司南聿依然微笑,“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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