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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教训”黑老张

初来乍到的我,由于对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还不算太了解。既然那康莱德是官家子弟,又有贵族背景,而且他也没有对秋红怎么样,谨慎地我便暂且放过了他。但卖肉的黑老张却出言不逊,明显是要占秋红的便宜。作为主子的我,怎么能不予理会?那日后我还如何能让跟随我的人信服?当然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哦,不对,本着教训惩戒的原则。我必须敲诈敲诈他,哦,不对,又说错了,应该是我必须教育教育他。在教育黑老张之前,还要顾及形象的我,必然要责令刘护卫长将围观的路人驱散了。

将路人驱散后,刘护卫长又走回到我面前,献媚的说道:“烨少爷,好事的人都已经驱散了。刚刚真是对不起,这都是误会。都是小人偏信了他人之言,误会了烨少爷,像烨少爷您这般玉树临风的人,怎么会做违法的事呢?….”接着就是刘护卫长的一通溜须拍马。我看了看他这一副献媚的小人样,感到他也确实只是个小人物,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以后再抓人先给我查清了在抓,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助纣为虐,随便抓人下大狱,本少爷决不轻饶。这没你什么事了,快滚吧。”刘护卫长听闻此言,立马告了罪,带着两名护卫连滚带爬的跑了。跑出两条街的刘护卫长,心稍定了些,又惴惴不安地想道:这位烨少爷真是厉害呀,没怎么说话便把小魔王康莱德,给整治的跟孙子似的。可是烨少爷又为何轻易的放过了我呢?难道说,这烨少爷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我不成?

这刘护卫长如何如何地担惊受怕我们暂且不说。回过头来说,此刻的我,看了看刘护卫长狼狈的身影,倒是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在这关系错中复杂的都城里当差,即便是护卫的顶头上司——守城将军,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办事呀。不然,这指不定街边哪个卖糖葫芦的,都可能跟王亲国戚带着关系呢。可他一个小小的护卫长竟然敢看都不看人一眼,便吆五喝六的,很是让人感觉奇怪呀。我想了想,一转头对七喜问道:“七喜,这刘护卫长是什么人呀?怎么好像很牛气似的?”

七喜笑了笑道:“他?不过就是个护卫长,能有什么牛气的?”随即,七喜也想到了刘护卫长,今天不同寻常的表现。略微思索了片刻,又说道:“不过,我到是听人说过,他常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是厉舅爷的亲戚。就是没人见过他与厉舅爷有过往来,估计也就是吹吹牛,不然他怎的还只是个护卫长?”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又问道:“这厉舅爷又是谁呀?”

七喜看了看四周,谨慎地在我耳旁低声说道:“厉舅爷就是王后的干弟弟。我听人说,这厉舅爷原本是王宫里的太监,但厉舅爷在净事的时候没有净彻底。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跟王后勾搭在一起了。东窗事发之时,就是王后要竭力保住厉舅爷的性命,可是国王又如何能甘心呢?但是菲罗国又必须依靠葡亚国,而王后便是维系两国之间友谊的纽带,所以国王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将厉舅爷遣送到边疆城池去了。这才使得厉舅爷保住了一条性命,并且对外宣称此人是王后认的干弟弟。”七喜顿了顿,又说道:“我还听说,如今国王已然病入膏肓,可能不久便会离世。但是此刻的王后却并未想着国王的病事,反倒想起了她的情夫——厉舅爷,而且还大胆地宣召厉舅爷返回都城。”

我听着七喜叙说王宫里的糗事,心里却在捉摸,不管这厉舅爷是太监也好,还是情夫也罢,总之他一定与王后的关系匪浅。要是能跟这位厉舅爷扯上关系,那么不管是探听王后的动向,还是伺机接近王后,对我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还有那刘护卫长,他竟敢如此作为,也许他真的与厉舅爷有亲戚也说不定,可能只不过是个很远的亲戚,起码这连姓都不同嘛,这才会只做了个护卫长。

我深思地看了看刘护卫长跑去的方向,说道:“七喜,你给我留意下,这刘护卫长到底是不是厉舅爷的亲戚。”七喜点了点头,答应道:“是,少爷。”

我收回目光,便不再去想刘护卫长的事情。回头看了看秋红,安慰地说道:“秋红,你没事吧?刚刚没吓着吧?”已然回过神的秋红摸了摸脸,笑了笑道:“谢少爷关心,秋红没事了,让少爷挂心了。”

看到秋红没事,我便转身走向肉摊。此时的黑老张看到向他走来的我,双腿已然吓地瑟瑟发抖了。

我带着秋红,后面跟着吴淞,一旁陪着七喜。四人走到黑老张面前,我开口说道:“老板,这锅里煮的香驴肉怎么卖的?”

依旧发抖的黑老张,结结巴巴地说道:“烨,烨少爷,这,这香驴肉不要钱。”

我惊讶道:“不要钱?刚刚我的仆人不是问过你么?你应该说的是,一两银克一块吧?秋红,我的那些私房钱可带来了?就按黑老板说的价格,你把那些钱都给我买了香驴肉。这香驴肉可是真香呀,本少爷实在是馋的不行。而且,我还要给府里的将士们也分一些,他们常年在外辛苦征战,可吃不到这么香的香驴肉。今日,我便替我的父亲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秋红疑惑的看了看我,显得有些迟疑,不知少爷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这是亏本的买卖,少爷怎么还要买他的香驴肉呢?

我看到迟疑的秋红,那犹犹豫豫地模样。不知是该掏钱好,还是不掏钱好。我只得板着脸,冷“嗯?”了一声。

秋红见到板着脸的我,有些不高兴。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袖口里的银色布袋和金色布袋掏了出来。我看到掏出两个钱袋的秋红,再没有了动作,又冷“嗯?”了一声。

财迷秋红,听到我又“嗯?”了一声,愣愣地看了看我。只好更加不情愿地将怀里的蓝布袋拿了出来,与之前的两个布袋一同放在了肉铺的案板上。心痛的秋红,将三个布袋放到了案板上,便别过了头去,就好似不忍将孩子送出去的怨妇。

而另一旁的吴淞和七喜也是有些迷茫,不知少爷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高价买这不稀奇的香驴肉?二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热心的七喜,正准备上前询问劝说一番,却被我一个眼神瞟了回去。

待秋红将钱袋放到肉铺的案板上以后,我笑着对黑老张,说道:“黑老板,这是我的一些私房钱,一共是3块元石,68两金克,和17两银克。就按您说的价格,我全都买了香驴肉。”

看到我古怪的行为,黑老张迷茫地不知所措,也忘记了颤抖,说道:“烨少爷,您玩笑了,您这么多钱得买多少香驴肉呀,而且我这也没有这么多香驴肉买给您呀。要不这样,您要是喜欢吃,您就随便拿,就当是我给您赔礼了。另外,烨少爷,小人姓张,黑老张只是别人给我起的绰号。”

听了黑老张的话,我顿时大怒道:“哼,黑老板,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堂堂剑齿虎将军府的少爷买不起你的香驴肉了?还要为了几块香驴肉,欺负你一个肉铺老板?难道本少爷竟会欺压民众,如此肆意妄为?难道本少爷还不能犒劳犒劳辛苦的众多将士?我告诉你,黑老板,今日你若是不卖给我香驴肉,我便将你送去护城府。我告你,欺行霸市,有肉不卖。我告你,羞辱军士,不将肉卖与将士。”

听到此言的黑老张,顿时吓地不知所措,这要是真被送去了护城府,哪还有我黑老张说话的份?还不是眼前这位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估计,到时候护城将军不但全按这位爷的话照单都办,还得拿板子打我一个半死不可。不行,这事可千万不能闹到护城府去。吓得冷汗直流的黑老张,结巴着说道:“烨少爷,您别玩笑了。我就是一个老实卖肉的人,哪敢欺行霸市呀,又怎敢羞辱军士呢。烨少爷,您高抬贵手,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这护城府就别去了。”

看来我恐吓的“正义之言”已经起到作用了,我暗自阴阴一笑,又正色道:“黑老板,你敢说,你是一个老实的卖肉人?你敢说,你没有欺行霸市?你敢说,你没有侮辱军士?那我问问你,这香驴肉别家肉铺卖几何?我要犒劳将士买你的香驴肉,你却说没有,这又是为何?哼,你若是不给我说个明明白白,我定要与你去护城府理论。”

被我几个“你敢说”问得害怕又紧张的黑老张,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反倒给那黝黑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白皙。结结巴巴的黑老张,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道:“烨少爷,我,我实在是不敢欺行霸市,更不敢侮辱军士。我这,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香驴肉可卖。”

我话语中连番几个“大帽子”扣下来,不但将黑老张吓了个不清,反到将旁观的七喜,问得了个清醒。七喜转了转眼珠,大概会意了我的意思,帮腔道:“烨少爷,说得没错。黑老张,你这还不算欺行霸市?这香驴肉,别家也就买一两银克五块,赶上好时候,还能买五块赠一块。还有,你说你没侮辱军士,却不肯将香驴肉卖给军士又是何道理?依我看,少爷,这样的人就该直接送护城府去,何必在这浪费唇舌?”

听闻七喜如此说,黑老张大急道:“喜爷,喜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还未待黑老张说完,我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大声道:“什么?一两银克五块?好的时候,还能买五赠一?好呀,好你个黑老板,你真是黑了心了。你不但侮辱军士,还是在诈骗军士的钱财,这事不行,必须到护城府说道说道去。”

这边黑老张还在跟七喜解释,那边又听到我说:他诈骗军士,要送护城府。顿时吓得更加不知所措,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万万不敢如此。烨少爷,咱不必去护城府,不必去护城府。您说,您说怎么的都成。”

黑老张说完,我怒声道:“哼,我说怎么的都成?本少爷又不是鱼肉百姓之人,咱们得依照王国的律法办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话音刚落,七喜便接口道:“少爷,这要是按照王国的律法,应当双倍赔偿,还得处以罚款。”

我点了点头,掐着手指计算,道:“嗯,两倍赔偿。你出售的香驴肉是一两银克一块,而市场上的卖价是一两银克五块,那么你就是诈骗了我五倍的金钱。还有那可以赠送的一块,少爷我大度,咱就不算了。我这是3块元石,68两金克,和17两银克。按照五倍计算,你诈骗了我15块元石,340两金克又85两银克。再按照王国的律法,赔偿双倍,那么就是30块元石,680两金克又170两银克。”算完帐头,我抬头对黑老张,道:“哼,黑老张,你说吧,咱们是去护城府理论,还是你就地把赔偿给我?你若是真心悔改,本少爷也不为难你,谁让本少爷心善呢,也不忍心看你再去护城府,还得受一笔巨额的罚款。”

看到如此算账的我,七喜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暗道:少爷,您这还大度?您这还心善?我说的双倍赔偿,只是赔偿您3块元石,68两金克又17两银克的双倍。可不是您这样,变了五倍再双倍这么算的。而且就算护城府罚款,也罚不了您这赔偿的一个零头呀。不过,貌似王国的律法中,也没有明确的写着这双倍赔偿是该如何计算的。

已然被“护城府”三个字吓傻了的黑老张,闻言,急忙道:“烨少爷,不必去护城府。我赔,我这就赔给您,一共是30块元石,680两金克又170两银克。您稍后,我这就去那赔金来,您稍后。”说罢,黑老张便转身跑回了肉铺,从肉铺内的柜台下面掏出一个匣子,数了一数。又跌跌撞撞地跑到铺子的后堂,只听得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声音。

半晌,黑老张才捧着匣子,拿着两个钱袋,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烨少爷,这一共是35块元石和182两金克,你数数。”

我看了看,黑老张手里装着金克的匣子,和捧着装满元石的钱袋。暗道:你勒个大爷的,本少爷省吃俭用几个月才攒了3块元石。你小子一下拿出30几块元石,连眉头都皱一皱都没有。看来你还是满有钱的么,本少爷不再敲诈敲诈你,就不能给你一个深刻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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