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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将军父亲准备的菜

七喜被秋红没收了筷子,只好在“大刀李五”面前挥舞着匕首吃饭,我们在一旁哈哈地大笑他笨拙的模样。别看七喜刚刚用这匕首吃糕点很是得心应手,但再用这匕首来吃菜却并不容易。而七喜却也不以为意,依旧在李五面前拼命的练着“刀法”。这一顿饭下来,吃的也算是其乐融融,自李五同意教授我武艺之后,众人与其也是有说有笑,再加上七喜在一旁拿着小刀努力吃饭的模样,更是让我们对其调笑不已,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

话唠的正高兴,酒喝的正尽兴,包间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走进来的店伙计,其神情很是恭敬,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绿衫青年。青年人一进屋,便抱拳行礼道:“小人给少爷请安,小人是嫡夫人派来寻找少爷的。嫡夫人让小人跟少爷说‘刚刚得到了信儿,将军明日即将回府,还望少爷早些回去,以准备迎接将军。’嫡夫人还说,此次将军回来,心情很是不高兴,希望少爷做事时谨慎些,切勿再让将军不高兴。”

我听到这位府里的仆从来报说,我那将军老爹明日便要回府。这让我感到颇为意外,依照七喜探听的消息所说,此刻应当是南方战事正在紧要的时候,怎么前线的一员大将突然回府了呢?事出反常,太过反常,凡是有反常就必有异。难道南方的战事已经提前结束了?不对,前几日,七喜还听得军战府的官员们在讨论战事,这几日战事就结束了?不可能,再说从南方返回都城,恐怕这路程就需要十几日。那必然是老爹在战事未结束前,就动身返回都城的。难道是南方的战事起了突变?这到是极为可能,而且将军老爹的心情还不好,那这变化定然是并不美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待将军老爹回来,就自有分晓了。而我现在要考虑的,还真就是千万别再惹老爹生气了,不然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当然还要想想,应如何好好的讨好老爹高兴,也许这就是改变我命运的机会。

我对来人摆了摆手,示意其我知晓了。便站起身,对李五说道:“李师傅,实在是不好意思,家父不日便要回府了。我还需早些回去,以准备迎接家父。还望李师傅海涵,今日这酒宴未得尽兴,改日我再宴请李师傅。”

李五急忙站起身,说道:“今日能与烨少爷结交,实在是我李五的荣幸了。在下与烨少爷相谈甚欢,此宴已然是尽兴了。改日,应当是李五宴请烨少爷才是。在下的镖局就在长壁街,烨少爷若是有任何差遣,派人前来知唤一声便可,在下定当竭力协助烨少爷。烨少爷有事,您便先去忙,在下送烨少爷。”说罢,李五便离开酒席,为我打开房门。

我与李五又客套了两句,又让七喜到柜台称了一两潞泉茶叶带走。这顿饭钱,自然由不情愿的小财迷秋红来付账。秋红付过了十三两金克又五两银克后,我便带着众人与大刀李五告辞,急向将军府走去。原本按照我的计划,是还想再去药铺逛逛的。可是没想到会遇到大刀李五这样的人物,为了增强自己的势力,而拉拢李五一番,不免就多说了两句。未曾想这一耽误,太阳就已然下山了。又得知将军父亲明日便要回府,嫡夫人母亲催得我回去,我也只好急忙先返回将军府。

回道将军府,进了自己的小院,我便对秋红说道:“秋红,你收拾一下,一会随我去母亲那里请安。”又转头对七喜说道:“七喜,你去将角熊的熊掌清理一下,刮去毛便可。一会儿,我回来有用。”说罢,我转身进了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衫。

待秋红收拾完毕,我便带着她和吴淞向嫡夫人的院落走去。前去的这一路上,我却是有些紧张了。虽说这是去见“自己”的亲娘,但这毕竟不是我的亲妈不是?望着一名陌生的女人,对她叫母亲,这说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那将军父亲突然回府,我又不得不前去打探打探消息,而且这见面也是早晚的事。只希望我在母亲嫡夫人的眼中,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秋红带着我向前走了没多远,便来到了一间房屋前。秋红敲了敲屋门,待得到了屋里人的许可,秋红这才推开房门,请我进入。

我紧张地迈步进了屋内,便看到堂前坐着一位中年贵妇人。这位贵妇人穿着一件金色团花纹的湖蓝色袍子,头上梳着发髻,上面插着镶嵌珠、翠等珍贵材料的金簪。此刻贵妇人正坐在椅子上,慈祥的望着我。见到这位贵妇人,我心中的那丝丝紧张立马消失不见了,涌现出的却是点点激动。我迈步上前,躬身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贵妇人忙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托着我的臂膀,关切的看着我,眼中闪动着点点泪光。拍了拍我的臂膀,贵妇人又拉起我的手,走到椅子前,关心地说道:“烨儿,快坐。昨日你在比试台上受了伤,此刻可好些了?”说着,嫡夫人便拉着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当嫡夫人拉起我的手时,我的心顿时被她的慈爱触动了。听着她关切的问话,我喃喃地说道:“母亲,伤都好了。还要感谢母亲的疗伤药,才能让我的伤势好地如此之快,现在儿子又能蹦蹦跳跳了。今日,我还带着秋红他们上街去了呢。”

嫡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就当如此。多去街上转转,省得天天憋着家里,出去走走心情也能舒畅些。”

我微笑着说道:“是,谨遵母亲教诲。敢问母亲,您这两日可安好?”

嫡夫人也是欣慰的笑着,说道:“好,好,为娘一起都好。若是能天天都见到你,为娘这心里就是高兴极了。”

我歉意的说道:“母亲放心,日后我定当每日给母亲来请安。让母亲能天天见到儿子,让母亲天天都开心。”

嫡夫人拍着我的手,说道:“不必,不必,只要你一切都好,就是母亲最开心的事了。”

我看着自己面前,如此关怀我的嫡夫人,顿了一顿,说道:“母亲,我听说父亲明日便要回府了?不是说,父亲在南方打仗么?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莫不是前方战事发生了什么变故?”

嫡夫人叹了口气,神情暗淡的说道:“前方战事是否发生了变故,为娘不知。此次你父亲突然返回,为娘也是刚刚得知的。到是听说你父亲这次是被国王急召回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要等你父亲回来后才能知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道:不对呀,南方正发生着战事,好端端的国王怎么会急召前线大将返回呢?莫不是国王老糊涂了?要不然就是国王的脑袋被驴踢了。

我正暗自思量着,一旁嫡夫人又关切的说道:“你父亲因何返回,你暂且无须担心。昨日你与清峰比试输了,府里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你父亲此次回来,听闻了这些风言风语定会不高兴的。为娘自当为你说些好话,但是你自己也要上点心,这几日做事要谨慎些才好,省得再招惹你父亲不开心。”

我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放心,我定当谨慎做事,绝不辜负母亲对我的关爱。”

在嫡夫人的屋内,我与母亲嫡夫人一同吃过了晚饭,又聊了些家常。良久才出了嫡夫人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然是月上枝头。

回到堂屋内,便看到七喜坐在桌子前,一手支着脸颊在打瞌睡。看着七喜在不停摇曳的脑袋,我笑着摇了摇头。而秋红跨步上前,一把拍在七喜身上,说道:“好呀,七喜,少爷让你干活,你却跑这偷起懒来了。”

被秋红一掌拍醒的七喜,晃了晃头,看清了是秋红打扰了他的好梦,生气地说道:“谁说我偷懒了?少爷让我弄的熊掌,我早就弄好了。”说罢,七喜又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凳子。转而兴奋地对我说道:“少爷,您看,这熊掌上的毛,我已然清理好了。少爷,您不会真的要烹饪这熊掌吧。您知道,这熊掌还带着皮呢。而且角熊的皮最是坚韧,可不好烹饪。若是去了皮,那还不如直接将这熊掌去皮、去肉,泡了酒喝才好呢。”

我摆了摆手,走到七喜身后的凳子前,看到凳子上放着一个大盆,盆中放着四支角熊掌。此时的角熊掌已然去了毛,被七喜清理白皙的放着盆中。我拿起一只角熊掌,看了看,说道:“这角熊掌果然肥厚呀,烹饪后定然美味。七喜,你不是号称尝过万种佳肴,会做千道菜品么?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烹饪这角熊掌。走,你头前带路,咱们去厨房。”

说罢,便由吴淞端着盛放熊掌的大盆,七喜在前带路,秋红跟在我的身后,四人一同向厨房走去。

这个时辰的厨房已然吹了灯熄了火,四人走进厨房,七喜立马点起了烛台,吴淞和秋红则忙着重新点燃灶火。我取过一口锅,向七喜问道:“七喜,可有鸡和肘子?”

七喜想了想,说道:“少爷,有呢。后院的鸡笼里有野鸡,冰窖里有整扇的黑猪肉。少爷需要什么,我去给您准备。”

我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明日我父亲便要回府了,昨日我与清峰比试输了,父亲知道后定然不悦。我准备用这角熊掌烹饪一道菜,以博取父亲的欢喜。所以,我希望大家能与我一同努力,将这道熊掌烹饪好。”

众人闻言,皆是齐点头,称“是”。七喜又说道:“少爷,您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烹饪?再者,这熊掌烹饪起来甚是困难,就是坊间的大厨也没有人烹饪过。别说是这比角熊肉还要厚实的熊掌,就是普通的角熊肉也没有几人烹调过呀。少爷,不如就让我代少爷烹饪两道菜,由少爷称给将军,以尽孝心如何?”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这一来,如此这般做,实在是对父亲没有诚意。二来,父亲未必不会品尝出这菜肴,是你七喜做的。若是被发现了,将会更加恼火。三来,一般的菜肴父亲都品尝过,没有新意的菜品也无法博得父亲的欢心。所以,这角熊掌还是必须烹饪的,而且至关重用。”我看了看默然的众人,又说道:“你们放心,对于烹饪这角熊掌我很是又信心。秋红,你继续引火。吴大哥,麻烦你去后面的鸡笼,杀一只野公鸡。七喜,你从在莲儿那取得的药材里,拿出一根参根,还有今日买的潞泉茶叶也准备好,再去冰窖取一只黑猪肘子,要前肘哦。”

说罢,众人便分头忙活起来。而我则在厨房内众多的材料中,挑选了几样需要用的食材。有可以去腥味的姜,有可以调味的葱和蒜,还有一些装点用的青菜和白萝卜。当然,我还需要先分清,这异世界的油、盐、酱、醋等调味品。

待吴淞和七喜,清洗好了野公鸡和黑猪肘子。我先将这两样放到锅中,加入姜片、葱段和一些调料熬制成高汤。由秋红照看着火势,我又带着吴淞和七喜,去外面找来了一块大石,和一些圆润的河流石。

返回厨房,再让吴淞将这些石头反复清洗干净。又在无比熟悉府里厨房的七喜的帮助下,找到了三口大小合适的锅,这三口锅分大、中、小三种。

先将这三口锅清洗干净,大锅清洗好后,放在灶炉上,再将小锅放到大锅之中。在小锅里铺上一层圆润的河流石,然后只在大锅中倒入清水,并在清水中加入几片潞泉茶叶。河流石的多少,以让小锅不浮起来为准。大火将大锅中的清水烧开,直至热水将小锅中的河流石加热。再将角熊掌放在河流石上,又加入半截参根。因为小锅不够大,我只能将角熊的两只前掌放入锅中烹饪,两只后掌只能以后再说了。

这时,用野鸡和黑猪肘熬制的高汤已然好了,再将高汤去掉材料,去除清油,只留纯汤倒入小锅中。高汤遇到加热后的河流石,顿时“呲”地一声,腾起一阵热气。待热气还未完全散尽时,立马将中锅盖在小锅之上。当然,大锅之中的水,要漫过中锅的倒扣边缘以上。最后,将洗刷好的大石压在中锅上面,这样就制成了简易的“高压锅”。虽然这种高压锅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而且效用也不能太好,但是,只要其内有一定的压力,在几个时辰之后,将锅内的熊掌压制糯烂即刻。

做好这一切,我对众人说道:“好了,只要灶炉内的火不熄,大锅中的水不低于现在的位置,这道熊掌我有自信必定成功。明日父亲回来,母亲帮我说些好话,我再将这道菜肴端给父亲。想必,父亲定然不会迁怒于我,希望这能够改变父亲的一些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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