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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五谈 无题

暖暖的阳光温和的抚慰着这片乍暖还寒的西北小城,微微的清风带给路人丝丝凉意,街头披着破旧大衣的清洁工佝偻着微弱的身躯穿梭在人群之中;贫民区的街道不时的传出伴随着孩子嬉笑的鞭炮声,给着死寂的小城盖上了一层欢乐的外衣。萧瑟的人独自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这是一个时代的写照,也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虽是新年,却已过去两个多月。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总会感叹时间是那么的快,仿佛在去年什么都没有做,仿佛我们还是河边戏耍的孩子。时光永远是无情的,它不会在意你做了什么,什么没做,它只会告诉你你有张了一岁。回到家里听到最多的话语不是谁谁谁家的小伙子结婚了,彩礼要二十一二万,就是谁谁谁家的姑娘结婚了,对方有车有房…

农村人外出打工挣钱越来越困难了,城市的一座座现代化工程在成千上万外出打工的农民工手中崛起,他们在对他们来说陌生的城市流下血和汗,换取廉价的薪水背起行囊跋涉千万里回到他们日日牵挂的地方,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回到还有一丝温暖的土地里。也许在家等待的妻子懂得男人在外的心酸,她们会做几道像样的好菜来慰劳自己的丈夫,或者是给孩子解解馋;懂事的孩子在晚上烧好开水,来给自己的父母洗洗脚。向来严厉的父亲用慈祥的目光投向那埋头洗脸的孩子,眼眶中泛起微微泪光。和蔼的母亲坐在床头依靠在丈夫的怀里,也许此刻的她心里最踏实,仿佛溺水的孩子有了救生的希望。她同她的丈夫仔细端详着他们的孩子,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幸福的感觉洋溢在这土墙砌成的农家小院,那么寒冷的冬季也给人暖暖的感觉。

在外上学的孩子也在陆陆续续地赶回家,回到了家里可以吃到母亲做得饭菜,即使饭菜不是很可口、即使饭菜都没有自己在学校里的好吃,可是这些孩子依旧吃的很香吃的很开心。母爱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在母爱的光辉下我们逐渐成为人们口中的小伙子,而陪伴我们的母亲皱纹也多了起来,小时候常在手中把玩的头发显得那么枯黄那么干燥。晚上睡惯了电热毯的孩子会觉得家里的土炕太热,他们还会像小时候那样用脚踢开被子,细心的母亲会起来替他们盖上,也许动作太大惊醒了在梦中熟睡的孩子;而此时的孩子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在母亲怀里撒娇,求母亲唱歌,而是静静地躺着,等母亲回到自己房里后才会发出微弱的哭泣声,心中坚定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将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在外漂泊的浪子也回到这贫瘠的土地,他们会有一些人在外花天酒地惯了,回到家里埋怨父亲埋怨母亲埋怨生他养的地方。和蔼可亲的伟人一语不发,默默地坐着手里的针线活,心里盘算着过完年孩子又该出门了。做几件衣服、鞋子出门让娃带上,听说外面的东西都的花钱买。只有庄严的父亲会说几句,“该攒钱给你取媳妇了”“外面不好过完年呆在家吧,帮我种种地、喂喂牛…”慈祥的老人啊,他们没有一个人埋怨外出打工的痴儿,他们总是在替他们的痴儿着想,他们总是在替怒其不争口中的“混账东西”着想,他们恨不能用自己来成就自己的孩子。

那穿着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破旧皮袄的年轻人继续穿梭在繁华的都市里。微风吹过那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也许没有人会去同情他,只有好心的大妈经过时会给他塞几十块钱说声去吃点东西吧。麻木的年轻人推开装饰的比较美丽的餐厅门,无数的目光投向了他,有不解、有嫌弃、有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嫌弃。热心的餐厅老板亲手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他感激的说了句谢谢。正要坐下吃饭的时候传来一句到门口吃去,这里不是你这种人应该来的地方。无论在什么地方,你永远不会忘记有一批无理取闹的人,不!人不能用在他们身上了,他们成为了市侩的代表,他们应该叫市斤小人和嫌贫爱富。那年轻人在这座城市里的最后一天,只说了一句“要变天了”

便踏上火车行走的回家的归程。那片贫瘠的土地成为了他最后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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