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弦彻底忧郁了,死亡的阴影覆盖下来。老教授估计能感觉到楼下气息不对,但是等他赶下来时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这不可靠谱!这太不靠谱了!
“葵,葵……你还记得杰么?”沫弦脑子一懵,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个名字。
云开月出,葵的表情狰狞。
“是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葵的手忽然松开了一条缝隙。沫弦顺着墙滑了下来,身体软的好像一条蛇。
葵把沫弦逼在了墙脚,弦在剧烈的咳嗽着。胸腔丝丝拉拉的疼痛。视线模糊不清。她听到门厅有人走动。大门拉开的时候,有一支笛子吹了起来。悠悠扬扬的音乐。
——姐姐,杰被困住了。
沫弦轻轻抽噎了起来。在墙脚蹲在那里,抱紧自己,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说,见到一个男孩子,和我长的一样?”
沫弦点点头。
葵笔挺地站在那里,在短暂的停顿后,他忽然弯下腰鞠了一躬:“天气预报夜间会有小雨,天气寒冷潮湿,请弦儿小姐早些回府吧。”
沫弦被他颤颤轻手轻脚的扶起,满含怨色地看了眼葵。她的腿有点软。他把她横身抱起。一步一步走上了马路。
正在这时,门咔嗒一声打开了。
老教授走出了屋门奔向了那个角落,还穿着一件睡衣。沫弦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差一点就要掉下来了。
“那么肮脏的地方,你就直接坐在那里了。弦儿小姐,下次不要这么做了。”葵的眉毛轻轻皱着,好像刚才他只是和她开了个玩笑。
“杰?”沫弦试探着问。
“下次见到他,告诉我。”葵柔声说。
“然后呢?”
“没有然后。
沫弦的心攥紧了。幽怨之色更甚。
秋天渐渐来临了。院子里的枫叶红的很好,日本的女孩子们都穿着小木屐拾着枫叶,一场雨后,这种乐趣便传染了开。
教授的资料暂时不再收集。沫弦现在只盼着葵死,早点死。葵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寿终正寝?我一定给你半个风风光光的葬礼,给你的坟头撒上大把的花。
“弦儿,倒茶。”
沫弦回过神,为老爷子沏了茶,这个老爷子不用说自然是墨轩的父亲。
茶水的香味扑到
老爷子品着茶,沫弦没话找话说:“伯父心情不好?”
“梁丘教授死了。”
“怎么死的?”
“弦儿,这事情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好好筹备婚礼就是了。”
“梁丘先生待我不错的。伯父和我讲讲吧。”
“被勒死的。尸体装在塑料袋里,扔在一家旅馆的垃圾箱里。”
沫弦的眼镜转开,若有所思。
又是这个作案方法。上一次南丘书不是也是这样么?如果来晚一步,就被勒死了吧。
茶水斟得刚刚好,沫弦微笑着行了个茶礼。
“红叶正好,我去挑一些合用的,用来做晚餐的盘饰。”沫弦温和的笑着,“不知道葵晚上做什么好吃的,我想吃鱼。”
“那就做鱼好了。”
“嗯。”
沫弦展了展和服的裙角,站了起来。白玉般美丽的和服,红色精致的大蝴蝶结,她美丽的好像树梢零落的樱花。
南丘书那次事情始终是心里的一个疙瘩。沫弦猜测过很多种可能。她基本可以确定是葵做的案,即使不是他本人也是他的手下。
那这次也是葵么?上一次他要杀自己只是纯粹为了保护川奈家吧。其实他不在乎教授,甚至要除掉教授。教授难道也伤害到了川奈家?
沫弦把采集到的没有虫蛀有整片都红的透亮的树叶放进布袋里。犹犹豫豫,忽然产生了调查教授的想法。
最近他对自己的监视也松了很多,调查一个死人,他应该不会在乎,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她有必要了解到详细的情况。